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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帝国1845 第214节

  次官向萨迪格汇报情况,目前的情况下绝不是他能满意的。越是经济危机就越需要大搞建设。

  在他的理解中,建设公共工程可以吸纳大量的失业人口,降低失业率,这是第一。

  建设需要大量的原料,这可以带动上游众多企业供货,这是第二。

  建设完成后,工程展现的作用将会造福一方,这是第三。

  这样的好处,怎么能放弃呢。他必须要亲自面对沙阿,和他说明。

  “备好马车,我要进宫!”

  萨迪格希望自己能够说服所有人,而当他进入宫殿,穆沙拉夫和沙赫里亚里早就和沙阿商量起新的情况。

  具体情况就是,目前伊朗需要紧缩一段时间。在财政没有好转前需要平稳运行。

  “建设大臣来得正好,”沙阿的声音带着刚饮过藏红花茶的暖意,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穆沙拉夫刚提议要削减边境堡垒的修缮费用,你倒说说,这建设的银子该从哪里挤?”

  萨迪格没有急着回话,而是将随身携带的羊皮地图摊在紫檀木桌上。地图上用红墨水圈出的德黑兰至大不里士的道路线,像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沙阿,去年暴雨冲垮了十二座桥梁,如今商队要绕三天路程才能抵达边境。那些停运的砖窑、闲置的铁匠铺,每天都有工匠来建设部门口乞讨——他们中有人能锻造炮架,有人能烧制城砖,您宁愿让他们饿死,也不愿让他们为国家干活?”

  沙赫里亚里捻着胡子,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账册:“萨迪格大臣,您看看这组数字。去年建设部的预算用了三成,却只完成了四分之一的工程。现在国库储备的小麦只够支撑六个月,您要的‘以工代赈’,得先让工匠们饿着肚子干活吗?”

  “我有个办法。”萨迪格突然转向沙阿,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让建设项目用粮食支付工钱。农民们可以把粮食运到工地抵税,工匠们用劳力换粮食,砖窑用黏土换小麦——这样既不用动用国库的银子,还能让停滞的商路重新流动起来。至于原料,我们可以开采里海沿岸的石灰石,让失业的渔民转行当采石工,他们熟悉水性,正好能负责水上运输。

  议事厅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铜制座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游走。沙阿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覆着薄雪的果园。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果园里亲手种下一棵石榴树,萨迪格说等道路修通了,就能从设拉子引进更好的石榴品种。

  “穆沙拉夫,”沙阿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边境堡垒的修缮费用不能减,但可以让建设部派工匠协助军工场锻造炮架。沙赫里亚里,你去农林部调拨一部分粮食,交给建设部做工钱。”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萨迪格,眼神里多了几分期许,“但我要看到实效。否则,你我都要去克尔曼的盐矿反思。”

  当天傍晚,砖窑重新燃起了炉火。萨迪格站在窑厂外,看着工匠们用小麦换砖坯,突然想起沙阿说的那句话:“国家就像这砖窑,越是寒冷,越要添柴加火。”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地图,在伊斯法罕的位置又画了个红圈——那里有最好的棉花,有最聪明的工匠,只要道路能修通,波斯的未来就不会只埋在波斯波利斯的废墟里。

  次日清晨,沙赫里亚里带着农林部的官员来验粮。谷仓里堆着的小麦还带着麦秆的清香,萨迪格让人掀开草席,露出底下混着杂粮的布袋:“这些磨成粉足够工匠们果腹。”沙赫里亚里蹲下身,捻起一粒带着麸皮的麦粒,忽然笑了:“你倒会算计,既让农民免了运粮缴税的劳顿,又给工匠找了活路。”

  萨迪格还继续向财政部提出了一份宏大的建设计划,包括修建多条高质量公路,对于现有铁路和港口进行扩建,修建大型医院和众多学校。

  还有对沙漠的治理、水源的保护、殖民地的建设,满打满算,这份计划的预算高达2.5亿里亚尔。

  当2.5亿里亚尔的预算数字从萨迪格口中吐出时,议事厅里的铜座钟仿佛都顿了顿。沙赫里亚里手里的账册“啪”地砸在桌上。

  “萨迪格,你是要把波斯的骨头都敲碎了熬汤吗?”财政大臣的胡子气得直颤,他摊开账册上的朱红印记,“你一张嘴就要2.5亿——难不成你要把里海的鱼都算成税银?”

  “我算过一笔账。公路修通后,商队的关税能增加两成,里海的石灰石运到德黑兰,能让军工场的建造成本降低三成。还有殖民地的棉花,只要有铁路运到港口,卖给英国的纺织厂,一年就能赚回5000万里亚尔!”

  “说得比唱得好听。”沙赫里亚里摇着账册,泛黄的纸页簌簌作响,“您忘了上个月给工匠发粮食时,有多少农民闹着要抵税?现在又要修医院、办学校,农林部的粮囤已经见底,总不能让学生们饿着肚子读书吧?”他的话像颗石子,让原本动摇的大臣们又缩回了身子。

  纳赛尔丁倒是看着这份计划思考,“2.5亿,你有把握吗?”

  “沙阿,这是我们部门历经三天做出来的。绝对能够彻底改善经济,如果没用,您撤了我的职。”

  沙阿笑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那自己也要支持一下,反正最后都是会还的。不如就先借政府解决问题。

  2.5亿里亚尔全部由王族出钱,换算成国债。延长到10年归还,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第591章 收割

  伊朗正在努力自救,而欧美各国还在进行自由落体。这个时候亚当斯密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仍然占主导地位,政府坚守自由放任主义,认为市场会调节。结果就是欧美经济持续下跌。

  此时的伦敦,唐宁街10号的会议室里正弥漫着雪茄的烟雾。格莱斯顿敲着桌子,面前摊着的经济报表上,工业产值的曲线像断崖般向下倾斜。“先生们,”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却没了往日的笃定,“曼彻斯特的失业率已经到了三成,伯明翰的钢铁厂堆着没人要的铁轨,可我们不能干预——亚当·斯密说过,政府管得越少,市场跑得越快。”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撞开,内政部的官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不好了,曼彻斯特的工人暴动了!他们砸了纺织厂的机器,还烧了资本家的别墅,警察根本拦不住!”格莱斯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来,却还是硬撑着说:“派军队去!必须维持秩序!市场会自己恢复的,我们不能开干预的先例。”

  而在柏林,铁血宰相俾斯麦正站在国会大厦的窗前,看着街上游行的工人。他的秘书递来一份报告,上面写着德国的工业产值已经连续六个月下跌,鲁尔区的煤矿工人开始罢工。“英国人那套在德国行不通。”俾斯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市场需要引导,而不是放任不管。”他转身对秘书说:“传我的命令,拨款修建柏林到汉堡的铁路,让失业的工人去修路;同时降低农产品关税,让农民能把粮食卖个好价钱。”

  就这还是有所作为的,法国、俄国、奥地利、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家才真的是“无为而治”。对于经济危机没有任何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财富蒸发。

  加赫拉曼也是一开始手忙脚乱,法国出现经济危机的时候就开始抛售一切股票。但还是有一些被套住,总计还有3.3亿里亚尔的资金。1.5亿是向法国贷款后剩下的,其他都是抛出股票后的资金。

  但就是这些,比危机发生前还少了7000万里亚尔。现在他需要更安全的投资渠道来保障沙阿的资金。

  “必须抓住欧洲人的恐慌。”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随即叫来信使,让他立刻发送电报到欧洲各地。

  伊朗在欧洲的银行包括和奥地利合开的维也纳信贷银行、奥斯曼的欧亚联合银行、同时参股了巴塞罗那银行和里昂银行。另外东方汇理银行和金狮银行也在欧洲设立分部,和他们协调的话能够掌控超过五亿的巨额资金,想要什么估计欧洲都会给的。

  电报在欧洲上空不断传递,巴黎、马德里、柏林、维也纳、君士坦丁堡等城市也向布鲁塞尔发送消息。讨论着计划。

  而来自巴格达的电报让他们加快了协调,沙阿下令,趁着这段时间引进大量的新技术。并要求金狮银行从美洲金库调拨部分资金。

  这些年美洲金库没有用多少,加上不断有新移民进入和贸易发展。到了今年美洲给沙阿汇报的情况,可动用的资金达到10.8亿里亚尔。这都是伊朗这二十年来的投资和收获。

  这还是可用资金,要是算上那些固定资产也相当多了。包括不列颠哥伦比亚的铁路、林场、银行、零售,这些都有伊朗资本的参加。比如不列颠哥伦比亚的铁路大多是依靠伊朗资本修建的,你说英国资本在哪里,他正忙着整合加拿大呢。

  在玻利维亚和巴拉圭,这两个地方也是伊朗投资最多的地方。得益于当地丰富的矿产和林业资源,这些年的出口收入非常可观。通过投资一系列矿产和铁路,伊朗的收入也是节节攀升。

  现在经济危机也影响到了这里,但不仅他们受损失,国家也在损失,他们肯定也会依赖伊朗的资金,这样就会向他们开放更多的地方。

  “柏林的克虏伯钢铁厂股票跌了六成,巴黎的施耐德兵工厂连工资都快发不出,可俾斯麦刚拨了铁路款,这些工厂迟早要扩产。”

  “格莱斯顿派军队镇压了暴动,可兰开夏郡有三十家纺织厂要破产,工人闹事让资本家只想尽快脱手。我们用金狮银行的名义接盘,既不会引起警惕,还能拿到政府的减税优惠,他们现在巴不得有人来‘维持秩序’。”

  各个地方的情况加赫拉曼已经明确目标,造船、纺织、机械制造等传统产业技术需要引进,化学、电力、内燃机这些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新技术也要引进。而根据消息,这些工厂大多将价格下调了30%到60%,正是好机会。

  首先从比利时开始,列日是欧洲著名的军工中心,拥有众多中小型家族式武器工坊;根特的纺织机械、火车机车制造技术一流;此外安特卫普的钻石切割技术世界一流,这些都可以要。

  同时,相邻的荷兰擅长建造适合浅水、内河航运的平底船和中型货轮。这正是伊朗里海、波斯湾航运的完美选择。

  荷兰人还是世界水利工程的祖师爷。伊朗的胡齐斯坦平原和里海沿岸的地形与荷兰类似,都需要应对盐碱、排水和灌溉问题。因此这里也是值得抄底的地方。

  说干就干,加赫拉曼开始游走在比利时和荷兰两国。上午还在安特卫普讨论生意,下午就去根特收购工坊。

  经济危机对他们这两个依靠商业和贸易的国家打击更大,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购买,还不得给人家优惠。

  大量的专利以低于去年同期50%的价格收购,同时那些失业的熟练工人也被伊朗的高薪工作给吸引,仅一个礼拜就有82名钻石工匠、356名造船工人和1636名机械制造工人,他们都愿意前往伊朗工作。

  这些都以最快的速度运到伊朗,在安特卫普和鹿特丹,伊朗的商船是那么的显眼。在贸易锐减的当下,唯一在欧洲大杀四方的也就他们了。

第592章 抉择

  伊斯伯格最近相当郁闷,作为南德地区最大银行,慕尼黑银行的掌门人,经济危机的到来让银行资金以惊人的态势缩水。发放的贷款变成了烂账收不回来,再过不久,恐怕要和巴登银行一样破产了。

  慕尼黑银行的橡木大门被推开时,伊斯伯格正摩挲着办公桌上的皮质账本。账本边缘已被反复翻阅得发毛,每一页用红墨水标注的“逾期”字样,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割。走进来的男人穿着深灰色服装,领口别着一枚镶嵌绿松石的波斯徽章,身后跟着两个提着黑色皮箱的随从——正是加赫拉曼派来的首席谈判代表,法里德。

  “伊斯伯格先生,”法里德的德语带着一丝维也纳口音,他将皮箱放在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打开,码得整齐的金法郎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50万泰勒,作为我们谈判的‘诚意金’。”

  伊斯伯格强压着心头的慌乱,示意秘书给法里德倒咖啡。他看着法里德将金法郎重新锁进皮箱,忽然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怀表链。链坠是一枚小小的波斯细密画。

  法里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伊斯伯格先生,我们不是来‘趁火打劫’的。您知道,维也纳信贷银行有我们的股份,欧亚联合银行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他抽出一份文件,推到伊斯伯格面前:“这是我们的条件:第一,金狮银行注资300万,获得慕尼黑银行60%的股份;第二,银行保留‘慕尼黑银行’的名称,您继续担任行长,但我们要派三名财务专员加入董事会;第三,未来有一个大型计划,希望阁下能够配合。”

  “你们想要的,恐怕不只是这些吧?”伊斯伯格抬起头,直视着法里德的眼睛,“巴伐利亚的煤矿、萨克森的铁轨厂,你们是不是也想通过银行插手?”

  法里德没有否认,反而从公文包里又抽出一份地图,铺在办公桌上。地图上用红笔标出了从慕尼黑到维也纳的铁路线,再延伸到君士坦丁堡,最后到达巴格达。“伊斯伯格先生,您看,这条铁路要是能连通,南德的工业品能更快地运到伊朗,伊朗的棉花、地毯也能更方便地卖到欧洲。慕尼黑银行要是能参与到这条铁路的融资里,您觉得,未来的利润会少吗?”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伊斯伯格的心湖。巴伐利亚的煤矿一直因为缺乏资金无法扩大开采,要是能拿到银行贷款,就能和伊朗的钢铁厂合作;萨克森的铁轨厂最近因为订单减少,已经开始裁员,要是能接到波斯铁路的订单,就能起死回生。而慕尼黑银行,作为这些项目的融资方,能拿到的利息和佣金,远比现在的烂账要多得多。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确定一件事。“您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需要知道。”

  法里德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说起另一件事。“您知道符腾堡银行的情况吗?”

  符腾堡银行他倒是了解过,也是破产被收购了。这家银行可是符腾堡王国里最大的银行,从破产到收购只用了一天时间,好像收购的银行叫做……

  伊斯伯格瞪大了眼睛,“是你们!”

  “没错,不仅是符腾堡银行,还有斯图加特银行,巴登银行也在谈判中,这些都会组建成一个大型银行。您可以想到,一个堪比罗斯柴尔德银行的银行统领这片地方。”

  “堪比罗斯柴尔德?”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法里德先生,您该知道,南德的银行体系从来都和各邦国的王室绑在一起,符腾堡银行背后是符腾堡大公,斯图加特银行有巴登亲王的股份,你们收购他们,难道不怕触怒这些贵族?”

  法里德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印着双头鹰纹章的火漆印章,轻轻按在文件边缘。“伊斯伯格先生,维也纳宫廷已经默许了我们的计划。您看这枚印章,这是奥地利财政部的特许章,有了它,巴伐利亚王室不会有任何异议。”他俯身靠近办公桌,声音压得更低,“何况,那些贵族只关心自己的庄园和爵位,银行破产会让他们的存款打水漂,我们接手,反而是在帮他们保住财产。”

  秘书端着咖啡进来时,恰好听到“财产”两个字,脚步顿了顿。伊斯伯格挥挥手让她退下,办公室的门关上的瞬间,他忽然问:“巴登银行的谈判并不顺利,我听说他们的行长海因里希宁愿自杀,也不愿接受外资收购。

  “海因里希先生是个可敬的人,但他太固执了。”法里德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冷了下来,“他拒绝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的当晚,巴登银行的金库就‘失窃’了,剩下的烂摊子,他的继承人不得不找我们帮忙。”

  伊斯伯格的后背泛起一阵寒意。他忽然明白,那些被收购的银行,从来都不是“自愿”的。但慕尼黑银行的处境已经容不得他犹豫——金库的黄金储备只够支撑三天,明天一早,就会有储户来挤兑,到时候不用别人动手,银行自己就会垮掉。

  “您只有二十四小时。”法里德掏出怀表,打开的瞬间,细密画上的波斯宫殿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明天这个时候,要么我们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要么慕尼黑银行就会和巴登银行一样,出现在明天的早报上——标题我都想好了:‘又一家银行破产,储户彻夜围堵总行’。”

  深夜,伊斯伯格独自留在办公室,翻开了法里德留下的文件。

  隔壁的电报机忽然响了,是巴伐利亚财政部的秘书发来的,上面的语气急促:“伊斯伯格先生,部长让我转告您,明天之前必须解决银行的资金问题,王室不会为慕尼黑银行提供任何援助。”

  这直接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他拿起笔,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窗外,第一缕晨光正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账本上那些“逾期”的红墨水上,像是给这场没有硝烟的收购,画上了一个无奈的句号。

  慕尼黑银行的橡木大门,从今天起,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第593章 奥地利的动向

  符腾堡银行、斯图加特银行、慕尼黑银行,加上即将收购的巴登银行,南方四邦国的主要银行都纳入伊朗手中。

  而巴登银行的速度也非常快,伊朗顺利完成收购。随后开始了合并重组。都是破产或者濒临破产的,重组过程很顺利,各个分行统一改成新的名字:南德意志银行。

  银行分行覆盖巴伐利亚、巴登、符腾堡和黑森四邦,总部放在慕尼黑。伊朗资本占到65%,可以说是全面接管南方的金融。

  所有的坏账正在处理,而法里德等人也进入王宫同那些邦国部长讨论,最终获得各个邦国的同意,由南德银行帮助他们处理财政。

  整合南德意志银行系统可以说是伊朗最大胆的行动之一,在北方被普鲁士和当地银行家控制的时候,伊朗的插手让南方在金融上和北方走上不同的道路。

  银行的所有职员全部留任,并且提高薪资。接下来他们的工作就是渗透掌控南德意志,乃至周围国家的产业。

  从慕尼黑向东,维也纳的情况也是好不了多少。奥地利的贸易遭到严重打击,弗朗茨带领内阁拼尽全力才稳定下来。

  当然这种稳定指的是没有人冲击宫廷,失业人数越来越多,英法资本外逃,到头来只有伊朗资本不离不弃。

  伊朗投资的众多产业还在运行,成为奥地利经济的中流砥柱,而且看情况还有更进一步的投资,弗朗茨对伊朗愈发依赖,召见了伊朗大使,准备达成一份更好的贸易协议。

  这些年来奥地利的情况也被国内某些知识分子批评,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奥地利的手(军事)是德国的,腿(经济)是伊朗的。奥地利要是没有伊朗和德国帮助,活动都是困难的。

  但奥地利有什么办法,自己这个庞然大物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行动。因此只能依赖德国的军事和伊朗的资金,在这之前奥地利只凭借着祖上的威望勉强维持列强的地位,要是再不依靠,不知道会成为什么。

  “英法的资金撤走后,维也纳的面粉价格涨了两倍,”首相躬身禀报,“若不是伊朗商队每月运来小麦,恐怕早就有人冲进皇宫了。”

  弗朗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桌上的贸易协议草案——这是伊朗大使昨晚送来的,上面写着:伊朗将追加投资,用于修建维也纳至慕尼黑的铁路,但奥地利需开放多瑙河上游的航运权,并允许伊朗在利沃夫等地设立免税商栈。

  “我们的纺织厂、钢铁厂,现在全靠伊朗人的设备撑着。”

  书房里顿时吵成一团,大臣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忍一时”,先靠伊朗的资金和技术稳住经济、整顿军队;另一派则担心“引狼入室”,怕奥地利彻底沦为伊朗资本的附庸。弗朗茨坐在主座上,听着此起彼伏的争论,他想起几年前,奥地利还能凭着哈布斯堡的威望,在欧洲列强间周旋,可如今,却要在伊朗的资本诱惑间,做着选择。

  内阁大臣们早已在书房两侧坐定,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外交大臣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俄国大使今早来找我,说若是我们和伊朗走得太近,可能会影响其他国家的友谊。”

  “俄国大使的‘友谊’?”弗朗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指重重戳着贸易协议草案上“多瑙河航运权”那一行,“我国和普鲁士战争时,俄国的友谊在哪?我们在柯尼希格雷茨战败,维也纳街头满是讨饭的伤兵,俄国人只派了个领事来‘慰问’。”

  财政大臣立刻起身,捧着厚厚的账本走到案前:“陛下,上月维也纳纺织厂的开工率已恢复到七成,全靠伊朗送来的新式纺纱机;利沃夫的粮食储备,也够支撑到明年春天。这些都是伊朗投资带来的实利。”他翻开账本,指着一行数字,“反观英法,他们撤走的不仅是资金,还有所有的技术工程师,布达佩斯的机车厂至今还停着半台没组装完的火车头。”

  “可多瑙河上游的航运权……”陆军大臣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是“引狼入室”派的领头人,“那是我们扼守中欧水路的命脉!一旦给了伊朗人,他们的商船就能直抵维也纳,要是将来跟俄国起了冲突,他们断了我们的粮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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