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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217节

  朕如此勤勉,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安逸?平日里就不谈了,眼不见心不烦,即使是庄严肃穆的朝会,也不肯装一装认真吗?

  朕就说,这家伙今日怎么这么安静,不给朕添堵,哪成想是在偷!懒!

  殷云澜有些悲伤的看了眼面前的奏折,心底想要组建凤鸾阁的念头越发强烈。

  再抬眸,看到牧青白如此安然睡去,顿时更加生气了,他这样有才能的家伙,就该勤勉勤勉再勤勉!

  “朝会结束后,留下牧青白。”

  就这样,朝会结束后,群臣恭送皇帝,纷纷离去时,牧青白又被留了下来。

  群臣都麻木了,牧青白总是被留下来。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陛下啊,能不能不要宠信这种弄臣啊?实在不行,你换一个宠信也行啊。

  哪怕您为了避嫌,散朝了先让他离开,然后再悄悄召他进宫。

  如此在群臣面前召他留下,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吗?

  牧青白也很不满,他打算趁着睡意没散,回去再补一觉的!

  牧青白被带到御书房,但还不让进御书房里头,还得是在御书房配套的景观湖边,看似是宠信的举动,实则让牧青白生气不已,好死不死,这人工湖还有湖风,吹得牧青白哆嗦了好几下,这下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不是,皇帝她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怎么天天找我的茬啊?!”

  这话吓得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跪倒了一片。

  御书房外的殷云澜脚步一顿,拳头顿时硬了。

  妫公公颤声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殷云澜咬牙切齿道:“他身为大殷的臣子,朕的五品大臣,食君俸禄为君分忧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在发什么牢骚啊?”

  妫公公连忙说道:“这都是牧大人的不对,陛下您息怒,切勿为牧大人的无心之言伤了龙体。”

  殷云澜沉了口气,“他哪里是无心之言,他分明就是肺腑之言!”

  虽然是这样说着,好歹殷云澜是松开了拳头,也不知道是心里用了什么话语来宽慰自己。

  然而,妫公公刚要推门进去高声唱喏‘陛下驾到’,就又听里头传来牧青白的声音,殷云澜抬手制止了妫公公的动作。

  “我特么又没吃过她给的皇粮,总是这样差遣我,她良心不痛吗?”

  殷云澜的拳头又硬了,好想一刀砍了他!!不,不行,砍了他反而还遂了他的心愿,好想打他一顿!在御书房殴打大臣,周围都是宫人,全是朕的人,应该不会传出去吧?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妫公公已经没办法替牧青白找补了,只能胆战心惊的重复着一句话。

  殷云澜的拳头又松开了,妫公公疑惑不解,难道陛下已经在内心与自己和解了?真强啊,不愧是陛下!

  殷云澜扭头问道:“没给牧青白发俸禄吗?”

  妫公公连忙道:“奴婢,奴婢不知啊,也许是牧大人上任仍未满一月,也许,牧公子从没去过户部司衙领过俸禄,毕竟按理说年节朝廷大小官员都有相应的补贴。”

  殷云澜抬手推开御书房的门。

  妫公公连忙跟上,大声唱喏:“陛下驾到!”

  里头顿时齐刷刷跪倒了一片。

  然而直到殷云澜走了进去,出现在牧青白的视线中时,牧青白才不情不愿,动作缓慢的起身,下跪,行礼。

  殷云澜生气坏了,当然不可能让他免礼,就这样看着他一边等待一边不情不愿的行完了整套礼仪。

  殷云澜绕到桌案后坐下,才慢悠悠道:“平身吧。”

  牧青白站起来,笑道:“多谢陛下,这御书房的地板真舒服,臣都差点睡着了。”

  殷云澜捏断了一只笔。

  妫公公眼角抽搐了一下。

  牧青白也看到了,不巧,视线刚刚往上移一寸,就看到殷云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牧青白立马假装没看到扭头看向外头的湖水:“哇!陛下,你看这湖……真大啊!”

  殷云澜没说话,气氛冷得要死。

  不过殷云澜也没打算怎么为难牧青白,过了一会儿就开口直入主题:

  “开年了,国家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朕每日勤励仍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牧青白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好事,赶忙哭诉道:“陛下!臣想告假!臣最近饮酒太多,总感觉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常常眼聋耳瞎站不稳……咳咳!大夫说臣的身子元气空了,需要静养,不然怕是……呃,活不到九十。”

  好似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生生挤出两声咳嗽。

  身子元气空了?

  殷云澜心头浮现了一幕幕最不愿回顾的疯狂。

  殷云澜又捏断了一支笔。

  “好嘞!多谢陛下!”

  牧青白那是丝毫不敢耽搁,撒腿就跑。

  留下殷云澜气喘吁吁,好半天才平复心情,接着又觉得伤心。

  “朕就这么不值得他用心辅佐吗?朕对他如此厚恩,他为何总是这样避之不及啊!”

第252章 酒宴

  牧青白好不容易逃出宫外,就被宫人追上来了。

  “牧大人,牧大人……”

  牧青白一听有人叫自己,连头都没回,撒腿就跑,他还以为殷云澜后悔放他滚了,想要派人过来抓他回去痛殴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小太监见牧青白这逃跑的架势,顿时傻了眼,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牧青白见他追,哪里敢停,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等累个半死,跑出皇城的时候,牧青白忽然意识到,他干嘛跑啊?

  我是弱柳扶风没错,但是女帝就派俩小太监过来抓人,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了啊?

  牧青白扭头握紧了拳头,刚要动手,就看到小太监追到眼前,气喘吁吁不顾其他就高举一个托盘。

  “牧大人,可累死奴婢们了,您这跑什么呀?奴婢们是奉陛下的口谕来给您送俸禄和年节的补贴来了。”

  牧青白有些错愕,“她不想打死我,竟然还想给我送钱?我的天!这钱不能是医药费吧?”

  话虽这样说,送到眼跟前的银子不要白不要,牧青白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两个小太监慌得不敢搭话,只能高举着托盘,等牧青白捡走上面的银子。

  “得嘞,辛苦你俩跟我跑了一路。”

  俩太监慌忙道:“牧大人哪里话,奴婢们都是奉旨办事,不敢言个苦字。还是多谢牧大人体恤奴婢们了。”

  牧青白扭头又瞧见远处,皇城脚下,他的斯蒂庞克车驾旁,有个外地县官站在寒风里,身上衣服在京城刺骨的寒风里显得有些单薄,脸上的皮肤被冻得有些发紫,整个人有点正气凛然的气质。

  像是那种饱读诗书的正经儒生,正义,但是迂腐。

  牧青白走过去,看了他一眼:“你是?”

  “牧大人!?”何裴晏有些吃惊,传闻中学识如渊的牧大人,竟然如此年轻。

  何裴晏意识到失态,赶忙行礼拜见:“下官是蔚县知县,拜见牧大人!下官受同僚好友,谯县知县高鸿涛所托拜见大人,进京打听到大人现居镇国大将军府,下官身份低微没有资格登门拜访,特在此等候牧大人散朝。”

  牧青白有些错愕:“真是难为你了。”

  “牧大人在渝州地界施政,福泽一州百姓数十万人,即便不是好友所托,作为受灾县的父母官,理应来拜谢牧大人,另外这是高兄托下官捎来京的谯县特产,呈送大人聊表心意。”

  牧青白失笑:“你这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行了,别绷着了,吃饭了吗?”

  “呃,下官还没……”

  “上车吧,带你吃口饭去,正好朝廷破天荒的给我发了俸禄。”

  何裴晏赶忙道:“下官怎么敢跟牧大人同乘……”

  “是!多谢牧大人垂爱!但万万不敢让大人破费!还是由下官来请大人吧!”

  牧青白无奈道:“你请啊?这也不好,这样吧,你不想我破费,那我找一帮人请。”

  “啊?这……”

  “别啊了,话说高鸿涛为什么没有来?”

  “回牧大人,本来高兄是有资格赴京的,但是在受灾期中谯县因支援我蔚县,以至于灾后许多善后事宜要细细处理,高兄空闲不得,所以只能由我替他述职。”

  牧青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虎子驾车快些。

  牧青白出来的不算太晚,加快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其他文官的车驾。

  虎子一个加速,直接将人逼停,对方车夫刚想破口大骂,看到是牧青白的车驾,顿时又憋了回去。

  牧青白在车窗露出个头,冲对面喊了句:“外地官员回京述职,你们这些本地官员,竟然也不请人家吃个饭,感受一下京城风情,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说完,牧青白就缩回脑袋,虎子驾车扬长而去。

  那些文官人都麻了,妈的,不就是走慢了一点吗?怎么又招惹上牧青白这个瘟神了?

  吃饭?吃饭多简单的事儿,至于在大街上把人的车驾逼停吗?

  不能又有什么坏事吧!

  牧青白又连续逼停了几辆文官的车驾,原话喊了一遍,扬长而去。

  牧青白的操作把何裴晏都整麻了,还,还能这样的吗?

  京城的朝臣之间的相处,是不是太直接粗暴了一点?

  牧大人和这些官员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何裴晏只能干笑道:“牧大人的人缘可真好。”

  牧青白还没说话,虎子就先绷不住了:

  “人缘好?你说牧公子?哈哈……”

  “难道不是吗?”

  “别的俺不懂,但是京城官场上,人缘最不好的,大概就是牧公子了,这些官员没一个比得上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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