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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216节

  吕骞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躯体上似疼得急了,‘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不可思议的看着牧青白:“你,你!”

  “别你你的了,不让你知道,你非要知道,非要知道,现在好了吧,真知道了,你今晚睡得着觉吗?你以后睡得着觉吗?要说啊,人还是无知点才幸福,”

  “牧青白,你是在玩火,你会引火烧身的!你就不怕到时候粉身碎骨?”

  “你瞧瞧,你瞧瞧,你一大把年纪了,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万一诱发心肌梗死,挂在我面前,我可怎么说得清哟!我这也算是给你长了个教训,你没有那么大的格局,你就不要这么好奇嘛!”

  吕骞往外疾走:“你太疯狂了!牧青白!你……”

  “吕老头,我哪怕真告诉你了,你敢说出去吗?”

  吕骞倏然扭头瞪着牧青白,“你凭什么以为老夫不敢?”

  牧青白伸直手掌贴近耳廓:“你听。”

  “听什么?”

  “听哀哭。”

  吕骞瞪大了眼睛:“哪里来的哀哭?牧青白,你少在这装神弄……”

  “听你家里人的哀哭,听你三族的哀哭,听!仔细,仔细听。”

  吕骞的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装神弄鬼的‘鬼’字被生生挤在喉间,只能发出一个可怜的气泡音节。

  吕骞指着牧青白,涨红了脸:“你真该死!”

  “没错,我该死!你怕,就刺死我!”

  吕骞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大儒风范。

  灰蒙蒙夜色下,吕骞脸色黧黑:“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好朋友之间,有好东西要分享的嘛。”

  “好朋友?”吕骞讽刺的蔑笑:“你这种搅弄风云的黑手,只是享受凌驾他人的快感吧!”

  “我知道你对我有点忌惮,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就是坐实你的恐惧!认清我的歹毒!恐惧催生之下,你就会全力帮助我。”

  吕骞冷然道:“对齐国的妥协只是权宜之计,你不要把陛下想得太浅了!齐国的压力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牧青白有些惊讶,“你这老头……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知道不少嘛!”

  “我最起码知道邹文漾并无恙。”

  邹文漾是谁?牧青白花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噢,对,在镜湖书院召开江湖各个掌门大会的时候,这家伙来挑过事,被自己当成鸡杀了。

  “他去哪了?在京城没见有他的动静了啊,你还真别说,这家伙自从那一夜后,就悄无声息的没了。”

  吕骞没打算说,牧青白也没兴趣再问了,只是笑了笑,好声好气的对吕骞解释,好像是在跟一个生气的老朋友解释:

  “我没有小看陛下,陛下年轻气盛,当然不可能跟我一样是个软柿子,被人阴了就只能蒜鸟蒜鸟都不容易,所以我今夜故意让你知道我和齐国皇子见面,你一定会好奇,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歹毒,然后你一定会帮助我。”

  吕骞错愕的望着牧青白,“原来你是这么个打算!”

  “当文武集团、儒坛,都逼宫……啊不是,都谏言,那陛下怎么的也得答应了,至于事后文武和你们儒生群体会遭到什么清算,那都是你们的事了,用一部分代价,送走我这尊瘟神,我觉得挺值的,你觉得呢?”

  牧青白说完,起身朝正门走去,走到吕骞身边的时候,忽然忧愁的叹息,“唉,其实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没意思?”

  “是啊,没意思,京城里能让我认真对待的就那么俩,但是现在,一个死了,留下了一个连端倪都没露出来的谋划。一个跑了,带着一个很大的谋局。这京城里呆着实在没意思。你们又忌惮我,又被规则束缚,你们又不敢杀我。唉!”

  牧青白说完,从他身边走过,出了门,没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拍了拍依旧呆坐在地上的吕骞。

  吕骞无神的回头。

  “我忘了,我来的时候让虎子他先回去了,你得给我找辆车,送我回去。”

  “滚!!”吕骞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牧青白笑了笑,“老年人火气真大。”

  牧青白去找了书院里的助学,助学立马给牧青白安排了马车。

  吕骞回到了屋内,灯火明亮,光线扎得他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

  适应了好一会儿,他绕到案前,提笔写下了几封书信,然后又迟疑着写下了一封奏疏。

  奏疏上详尽陈明了牧青白方才说的歹毒计划,可是,等他写完最后一笔,又陷入了迟疑之中。

  片刻后,吕骞将这封写好的奏疏付之一炬,又将灰烬用茶水搅和。

  “也许,他在推动天下大势。”

  吕骞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自语:“也许顺大势而为才是对的。”

第251章 朝会小憩

  “哇,这么晚了,竟然有宵夜吃!”

  牧青白有些意外,殷秋白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似乎在等自己。

  “牧公子今日一天都在辛苦忙碌,本想着今天能与你一同吃饭,没想到赛事结束后,没见你回府,听虎子说,你去了书院?喝酒了?”

  牧青白笑道:“是喝了两杯,要不,我们再喝两杯?”

  “有酒了,有诗吗?”

  牧青白有些疑惑:“以往你都不这样,怎么今天也喜欢泼墨弄文了?”

  殷秋白回想起新年初一夜里,就在自己房门口,牧青白守在那,念了一首诗。

  那首诗不是请她赏的,是与虎子共赏的。

  殷秋白心底也想要一首能与牧青白共赏的诗。

  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要。

  但是女子有女子的大胆,也有女子的矜持。

  “牧公子没有好作,我写一首,聊以助兴吧!”

  “有倒是有,但是没有符合此时情景的,唉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命题作文实在拉胯。”

  殷秋白抿着唇笑:“是啊,牧公子做事也从不随正流。”

  牧青白端坐起来,“那就来一首长篇巨作吧,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等等,这首诗的诗名叫什么。”

  牧青白挠了挠头,“将进酒。哎呀!你这一打断…我想想…”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殷秋白一手支着脑袋,满脸陶醉痴迷的看着牧青白。

  牧青白慷慨激昂,洋洋洒洒,念一句饮一杯。

  这副真情流露的模样,实属罕见,好像只有她一人独有。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呐点题咯!”

  殷秋白忽然惊醒,岑夫子,丹丘生?

  岑夫子难不成是太师?

  那丹丘生,难道是法源寺丹云主持?

  太师什么时候和丹云大师还有牧青白喝过酒了?

  牧青白还在念诵,“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读完全诗,顿感一股汹涌豪气扑面而来。

  殷秋白忽然感觉,牧青白心中也埋藏了伟岸远大的抱负,他曾站在阳光下,誓要成就一番非凡事业!

  他绝非是那等阴沟里的老鼠,呃,虽然很难听,但是实际上牧青白的名声就是这么臭。

  没办法,牧青白之所以混得开,就是因为他令人拍案叫绝的计谋,当然也是因为这高绝计谋,使得他的名声不太好,使得他被众人敬而远之。

  不过恰好牧青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如此安然,但凡他在乎自己的名声哪怕是只有一丁点儿,他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可这首诗的豪情背后,却好像被人从高高的崖壁上扔下,摔在地上,没了当初的心气,只借酒抵御料峭寒风,只与对饮者述说滴滴苦闷。

  只能‘与尔同销万古愁’,只能如此了。

  殷秋白的眼神有些不忍,但看牧青白,已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来今夜他喝了真不少。

  “唉……牧公子,你得振作起来呀。”

  新年一过,街道上有些冷清,就字面意思,冷是真的冷,干净也是真干净。

  牧青白上朝的路上,在车驾里都止不住的哆嗦。

  朝会上,牧青白身居五品高官,已然可以进入大殿,庄严的宫殿隔绝了外头的寒风,温暖再一次包围了牧青白。

  牧青白昏昏欲睡间,看到了一些被冻得脸颊发红的外地官员进到大殿来,满面激动的朝殷云澜行礼拜见,慷慨激昂的交上了自以为十分满意的政绩。

  不过也确实,如果不是有出众的成绩,也不可能被选中来京述职。

  但这是朝会,这奏章只是刚刚呈递上来,殷云澜召他们进殿,只是作为他们在殿外冻了大半个时辰的慰问。

  见过之后,殷云澜就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朝会有很多人的奏折要呈递,能召见他们,已经是圣恩浩荡了。

  即便如此,这些外地的县官代表依旧激动得十分亢奋。

  牧青白靠着大殿内的柱子,迷迷糊糊瞥了他们一眼,就没有再管过。

  殷云澜身为女帝,确实是忙碌,尤其新年之后,去年年底堆积的事务在今年年初就要被文官们借着新年百废待兴的由头全都堆积到女帝的龙案上。

  因为柴松挂了,相权空落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所以女帝根本来不及组建直接隶属于自己的政务班子。

  牧青白可怜的忘了眼殷云澜面前的龙案,上面的奏折越积越多。

  至于‘拜托’文武官员的事,有没有出现在这些奏折里,牧青白不知道,也不着急,毕竟这件事也急不得。

  殷云澜注意到了牧青白的目光,有些吃惊的看去,却发现牧青白藏在同僚背后,倚靠着顶梁大柱睡得正香。

  殷云澜疑惑方才目光是不是错觉的同时,却也十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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