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90节
回想起林黛玉初进荣国府时,阴差阳错下给他做的那双针线做得歪歪扭扭的袜子,赵驹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之色。
“好,我试试。”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抖开雀金裘轻轻披在身上,只见金线织就的孔雀纹在摇曳的烛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愈发衬得赵驹身姿挺拔如苍松,英气逼人。
林黛玉绕着赵驹缓缓转了一圈,目光仔细端详着衣袍的每一处细节。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暗纹::“肩线倒是极为合适,只是这腰身这里……”
话音未落,林黛玉已拿起针线,示意赵驹脱下。
“不必麻烦了。”
赵驹下意识地按住黛玉的手,却在触到那微凉的指尖时,心头一颤。
他立即松开,神色有些不自然,“宽松些反倒方便行动,无需再费心修改。”
林黛玉却执拗地摇头:眼神中满是坚持:“既是御寒之物,总要合身才好,不然穿着不舒服。”
言罢,她已就着烛光,熟练地穿好丝线,将针尖在发间轻轻一掠,动作娴熟,“表哥且等会,很快就好。”
窗外,江风呜咽,似在诉说着旅途的孤寂;
舱内,却是一片静谧,唯有烛火轻轻跳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将两人的影子清晰地投在舱壁上。
一个高大挺拔,如山岳般沉稳;
一个纤细婀娜,似弱柳般轻盈。
两者交相辉映之下,竟是说不出的和谐与温馨。
紫鹃悄悄退到外间,与李嬷嬷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而后轻轻拽着正看得出神的雪雁离开。
针线在布料间穿梭的细微声响中,赵驹低头看着林黛玉那专注的侧脸。
只见少女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鼻尖微微泛着莹润的光泽,透着几分娇俏与可爱。
她抿着唇,神情专注而认真,每一针都落得极稳,全然不似平日那弱不禁风的模样。
“好了。”
林黛玉轻轻打完最后一个结,用银剪熟练地剪断丝线,而后后退半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艺。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样便不会灌风了,表哥穿着也能更暖和些。”
赵驹低头看着腰侧新收的针脚,针脚细密匀称,竟看不出是临时改动的痕迹。
等赵驹再次穿上那件雀金裘时,林黛玉不由抬眸细细端详,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出神。
烛光下,赵驹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被金线映照得愈发深邃。
雀金裘上孔雀翎纹随着他的动作流转着幽蓝光泽,衬得他肩宽腰窄的身形格外挺拔。
领口处细密的金线勾勒出凌厉的线条,更添几分英武之气。
“林妹妹看着可还合身?”赵驹轻声问道。
林黛玉这才回过神来,耳尖微微泛红。
她慌乱地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蝇:“很……很合适,表哥穿着……很好看。”
两人相顾无言,眼中却是有情意流转。
这时,紫鹃在外间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寂静:“姑娘,时辰不早了……”
林黛玉这才如梦初醒,慌忙移开视线,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低着头,声音微不可闻:“明日还要赶路,表哥早些回去歇息吧。”
第344章 盐商密会
扬州城,瘦西湖的水波映着斜阳,泛出碎金似的光。
岸边的垂柳已显出几分萧疏,枝条懒懒地拂过青石板路。
偶尔有画舫划过,搅动一池残荷,惊起三两鸥鸟,却更衬得街市更加热闹。
酒楼临湖而筑,三楼的一间包厢内,窗扉半掩,将市井喧哗隔得极远。
四壁楠木雕花,悬着几幅淡墨山水,檀木案几上白瓷瓶里斜插一枝木犀,香气幽微,与茶烟纠缠。
厢内只听得银匙触盏的轻响,小二上菜时也是蹑着手脚的。
就连那漆器食盒开合的声响,都像是被厚厚的帘幕吸了去。
湖上的笛声飘到此处,已如游丝般细弱,反教人疑心是秋风穿隙的错觉。
包厢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红木圆桌,漆面光润如镜,映着窗外湖光。
能在这等临湖雅处设席,且还是上等包厢的,自然非富即贵。
此刻,桌边已围坐了五人。
他们或执盏低语,或含笑闲谈,茶香氤氲间,偶有珠玉轻碰般的低笑。
正说着,门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珠帘一挑,又进来三人。
众人立时起身相迎,彼此寒暄,气氛一时热烈起来。
待八人依次落座,席间一时静了静。
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聚焦在上首那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身上。
正是扬州八大盐商之首——汪家的家主汪德海。
汪德海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身旁一位文人打扮的男子身上。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纳闷:“李家主今日召集我等齐聚醉月楼,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商议?”
在座众人皆是扬州城八大盐商中的代表。
扬州城八大盐商,分别是汪氏、江氏、郑氏、冯氏、周氏、洪氏、方氏与李氏。
其中每家的体量、实力各有不同,在扬州城乃至整个江南地区中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江家的家主江远舟,身形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眉宇间透着几分江湖气,手中正把玩着一枚玉扳指。
那玉扳指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郑家的郑铁山,面容刚毅,指节粗大,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
其余冯轶、周玢、洪靳、方泽安几位亦各具神态,或精明外露,或深藏不露。
汪家,乃是大景朝的盐务总商,作为朝廷在盐业事务上的官方代表,与朝廷世代交好,关系紧密无间。
其祖上曾鼎力相助朝廷平定盐税叛乱,立下赫赫战功,因而获封“盐务总商”这一头衔,在盐引分配上占据最大份额,尽享盐业之利。
江家,除了是声名显赫的盐商之外,还暗中掌控着大运河及长江的漕运命脉,拥有规模庞大的船队。
不仅如此,江家还与各地水匪、码头帮派关系错综复杂,在漕运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郑家,原本是边军将领家族,凭借着在战场上的卓越战功,获得朝廷特许组建“盐镖”队伍,专门负责护送盐队。
其余几家盐商,相较于前面几家,体量稍小一些,在盐商群体中充当着不同的角色。
有的作为打手,为其他盐商解决一些棘手问题;
有的负责内务管理,保障各家生意的日常运转;
还有的则充当白手套,为其他盐商处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务。
而这李家,则显得颇为特殊。
据说其祖上是前朝密探的后裔,表面上经营着茶楼、赌坊等生意,看似普通寻常,实则暗中掌控着江南地区的地下情报网。
醉月楼,便是李家众多产业中的一处。
李存己缓缓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圈,最终将目光稳稳地停留在汪德海身上,脸上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缓缓开口道:“最新得到消息,朝廷今年负责护送盐税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众人闻言,瞬间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李存己身上。
原本正悠闲地把玩着玉扳指的江远舟,手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
李存己没有故意卖关子的心思,径直说道:“今年负责押送盐税的,乃是由皇帝新封的勇毅侯。”
包厢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就连窗外随风飘来的悠扬笛声,此刻也仿佛被凝滞在空气中。
在场众人的神色各异,但都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之色。
别看赵驹一直老窝在顺天府,没怎么离开京城,但他的大名却早已传遍了大景朝各处地区。
接连在大同、辽东等地打了胜仗,战功赫赫,甚至还成功收复了宁州。
这样一位战功卓著的侯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江远舟最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何今年朝廷这么早就派人南下了?”
往年,朝廷一般都是临近年底的时候,才会派人来扬州城一趟,专门负责护送盐税。
或者是由安朔帝直接下旨,将护送盐税的差事交给某个地方的卫所。
如今,还没出八月份,朝廷就派人来到扬州城,属实是罕见。
李存己听着江远舟的疑问,顿时冷笑一声。
他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看向汪德海,冷冷说道:“这就得问问咱们汪大家主做了什么好事了!”
汪德海面露无奈之色。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红木桌面,缓缓说道:“想来是之前对林如海下手,提前断了他和京城那边的联系所致......”
他话音尚未完全消散,包厢内已然陷入一片骚动之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那咱们该怎么办?林如海如今还好端端地在那儿呢,要是这两人见了面,咱们干的那些事岂不是全都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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