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帝国1845 第177节
“是的沙阿,不过不是正式的,而是地方政府的代表。”
这让沙阿疑惑,“地方政府?还是萨摩藩呗。”
“日本最近有什么情况?”
穆沙拉夫回答,“最近没有什么,不过因为他们政府混乱的经济政策导致市场紊乱,大米价格暴涨了两倍。”
随着市场化和贸易的发展,日本的生丝、大米、糖什么的都在大量出口,一出口那么国内的供应就少了。特别是大米,谁知道日本人咋想的,就认大米是主食,曾有商人试图向他们出口其他粮食结果没多少人买。
大米危机引发了新一轮社会危机,普通民众、地方大名群起而攻之。幕府统治岌岌可危,唯一还可以的就是现在的孝明天皇支持幕府。
说起来纳赛尔丁和亚历山大议和的时候,就承认日本北部有俄国的特殊利益。看来这日本,也会成为风暴的中心。
沙阿沉思了一会儿,询问大维齐尔。“朝鲜方面还是拒绝我们的要求?”
穆沙拉夫说是,朝鲜人的执拗比远东还固执。一点也不愿意开放,他们已经连续两次递交提议,都被国王的父亲给否了。
与日本相比,朝鲜的攘夷精神意味颇深。支撑攘夷政策的是卫正斥邪思想。有人认为,西欧欲使朝鲜沦为禽兽之国,因此应坚决拒斥“洋物”。这时候的实际统治者,高宗父亲大院君也主张拒斥“洋物”,并竭力倡导主战论。他提出,遵守圣贤之“道”是超越“国”之存亡的绝对的行为,强烈主张誓死保卫儒教文明。
“实在不行,就用军舰去打。逼他们。”
既然他们不想开放,那就让伊朗带领亚洲兄弟们走向富强的康庄大道。这样也算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地位。
当然了,大维齐尔和财政大臣也不只是说这些。还有商定王族购买债券的多少,纳赛尔丁也是不含糊,大手一挥,7000万里亚尔就出去了。
这样豪横的手笔,哪怕是奥斯曼或者英国都无法实现。不过沙阿在个人享受上花的比较少,好像比起花钱,他更喜欢攒钱。
大臣们想对了一半,除了攒钱,纳赛尔丁还喜欢到处投资,不然钱就躺在保险箱里有点太无趣了。
这个时候最直接的投资就是创建各种工厂商行,想要高级点的就是购买债券、股票或者成立银行。这些纳赛尔丁都做了,而且还聘请最精明的会计来打理投资。因此王族的资产才会连年增加。
纳赛尔丁觉得,应该给伊朗增加一点文化氛围。好歹也要建造几个奇观过来,还可以增加国民凝聚力。只不过造什么,他还没有想法。
所以目前,纳赛尔丁就花钱建设几个小的建筑。一个是巴格达的王宫,一个是重建泰西封的萨珊宫殿。要不是科技不允许,他都想把空中花园重建出来。
古列斯坦宫也在扩建中,这次融入了东方的特色。准备建造个和远东那个大园子一样的。阿卜杜拉有幸去过一次,真的美。还好最后关头,英法没有向北京进攻,不然,这里可就毁了。当然,这也是伊朗的功劳。
当然除了这些,沙阿还资助了伊朗第一所博物馆,德黑兰博物馆的建设。怎么说伊朗也是个文明国家,文物还是有的。比如伊朗阿契美尼德时期的各种陶器、纺织品、文本、艺术品、星盘和土坯书法。还有萨珊王朝、花剌子模、帖木儿帝国、萨法维等时期的文物。当建筑开业时就吸引了不少名流和学生观看,当先祖的历史展现在眼前时,他们都会自豪起来。
向沙阿要钱任务完成,两人也离开了王宫。正式开启他们的投资计划。财政大臣也要规划资金去向,如果乱花,是要被问责的。
政府正式发布公告,将修建三条河中铁路,以及马什哈德—喀布尔铁路。同时拨款1000万用于乡村道路改善。
同时,政府还要成立一个邮政部,负责全国邮政和电报事务。这是为了提升效率,就和交通部门一样。
政府的每一次变动都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国家,不过这一点仅限于真的想要治理国家的。其他的,比如捞钱、残暴啥的,他们单纯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推翻。
往后的几天,伊朗还是很平静。但变革还在不断的进行,邮政储蓄政策正在推广到其他城市,土地税政策还在内阁激烈讨论。法尔扎迪等人仍然反对这种,穆沙拉夫差点和他打起来。
不过其他的倒是推进的挺快,教育部批准了建设100所图书馆的文件,预计很快就会动工。还有和俄国的贸易协定也已经公开,伊朗和俄国商人将往返于两国进行贸易,为地区贸易添砖加瓦。
第485章 私人出访(一)
德黑兰的会议大厅迎来了一批不一样的人,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地选举出来的专家会议成员。
他们抱着极大的热情,准备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拉里贾尼作为进步党领袖,成功当选为大不里士的议员进入这里。在他后面,是67位各地的议员。
作为专家会议最大的团体,进步党可以获得一个副手的位置。这个自然是拉里贾尼担任,当然,他也代表其他成员在会议上发言。
“能够参加这个著名立法机构的讨论商议活动,我感到非常荣幸。我们遭遇了不少困难,但都已经克服。希望国家未来能够越来越好。”
所有人鼓起了掌,不过一些人的心里想的是这些人未来有的吵了。
有个议员偷偷询问旁边的人,“你刚才说阿米尔大人干什么去了?”
旁边的人漫不经心的说,“去旅游了,听说还是沙阿给报销了一部分。”
“真羡慕啊!”,毕竟能让沙阿给报销费用,这得多大的威望或者人情。
阿米尔此时已经来到了伦敦,这次旅行是为了放松放松。另外看看这个世界第一是什么样子。
不过一到,阿米尔就感受到了最大的热情。除了伊朗驻英国大使和其他的伊朗留学生,英国下议院领袖兼财政大臣格莱斯顿也来到码头欢迎这位兢兢业业17年的大维齐尔。
“您好,阿米尔先生。”
“您好,格莱斯顿先生。”
阿米尔也没想到英国会派这位来欢迎,对方的身份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他这个退休的人能比的。
“听说阿米尔先生主政伊朗17年,为伊朗现在的地位立下了不少功劳。首相早就想见您了,请随我来。”
“那就麻烦了,哈哈。”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威斯敏斯特宫。
“这里是我国议会开会的地方,许多重要决策都是由这里做出的。”,格莱斯顿向阿米尔介绍着这里。
“我听说过这里,据说贵国的议会已经有500多年的历史了。真不愧是最文明的国家,制度都这么先进。”
这话让格莱斯顿很受用,毕竟大英帝国天下无敌。如果伊朗要是再乖点,不给他们找那么多的麻烦就好了。
马车停在门口,阿米尔跟随格莱斯顿进入。威斯敏斯特宫包括约1,100个独立房间、100座楼梯和4.8公里长的走廊。大厦分为四层,首层有办公室、餐厅和雅座间。二层为宫殿主要厅室,如议会厅、议会休息室和图书厅。南侧为上议院,北侧为下议院。
阿米尔跟随格莱斯顿走进议员休息室,刚一进去,里面就爆发了掌声。所有议员都想要看看这位伊朗前任大维齐尔是什么样子,阿米尔也是一一握手,格莱斯顿亲自为他介绍起了这些人。
“这位是罗素首相!”
阿米尔握住罗素的手,“您好首相阁下,相信贵国在您的推动下一定可以更加美丽。”
罗素对于这样的话很受用,他说道:“感谢你的祝福。”
随后格莱斯顿又为他介绍了陆军大臣德比伯爵,这位虽然曾经二度为相,但任期加在一起不过两年多一点。但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演说家,这也是在他的选区内多次以超过半数赢得选举的原因。
“您好,伯爵阁下。”
“您好。”
接下来不用格莱斯顿介绍了,毕竟议员这么多,一个一个认也太耗费时间,所以德比伯爵直接把他认为最有潜力的议员介绍给阿米尔。
“阿米尔先生,请让我为您介绍本杰明.迪斯雷利,他是白金汉郡议员。”
一位个头不高,面容显得瘦弱的议员向前和阿米尔握手。
“您好阿米尔先生。”
“你好!”
阿米尔感觉这人有种没睡醒的样子,但这只是他的外在,内心肯定是不一样的,他感觉的出来。
在和议员见面后,格莱斯顿就让侍从带着阿米尔去参观一下威斯敏斯特宫。之前说了,这里有1000多个房间,需要看很久。
侍从引领阿米尔穿过镶嵌着彩色玻璃的长廊,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他们首先来到上议院议事厅,猩红色的长椅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天鹅绒的光泽。
“这里就是贵族们审议法案的地方,”侍从解释道,“所有下议院通过的法案,最终都要在这里获得通过才能成为法律。”
阿米尔抚摸着雕花的橡木栏杆,若有所思:“所以,贵族们可以否决民选议员的决定?”
侍从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理论上是的,不过近年来上议院很少动用否决权……”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挂满历代国王肖像的走廊。阿米尔在一幅画像前驻足——那是克伦威尔,英格兰共和国的缔造者。侍从快步走过,似乎不愿多谈这段历史。
下议院议事厅比阿米尔想象中要小得多,狭长的空间里,两侧长椅相对而立。“执政党坐在首相右侧,反对党在左侧,”侍从说,“两党议员面对面辩论,距离近到有时会挥拳相向。”
阿米尔不禁莞尔:“看来激烈的讨论是自由的必要代价。”
离开中央大厅后,侍从带阿米尔登上著名的维多利亚塔。站在塔顶的观景台,整个伦敦尽收眼底。泰晤士河像一条银带蜿蜒穿过城市,远处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这里可以看到大英帝国的中心,”侍从自豪地说,“议会制定法律,法律塑造帝国。”
阿米尔望着远方,思绪万千。他想到了已经结束的伊朗选举,不知道这个制度能不能在伊朗的土地上生存。
首相官邸的晚宴上,阿米尔成为了焦点。议员们争相向他询问伊朗改革的细节,特别是土地税制和邮政储蓄制度。格莱斯顿对波斯能将现代金融与当地相结合表现出浓厚兴趣,而罗素首相则更关心伊朗在中亚的战略布局。
当话题转向英国政治时,阿米尔谨慎地表示:“每个国家都有适合自己的道路。伊朗正在学习各国的长处,但最终要走出一条适合本国的宪政之路。”
阿米尔的话赢得了所有人的鼓掌,罗素首相邀请阿米尔明天去议会下议院旁听,阿米尔答应了,他想看看英国议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第486章 私人出访(二)
议会的旁听席可不是谁都能坐的,这需要某个德高望重的议员或者内阁成员推荐。
阿米尔坐在下院的旁听席上,煤气灯在缭绕的雪茄烟雾中投下昏黄光影。罗素首相正站在橡木讲台前,手中文件在激烈挥动时发出羊皮纸特有的脆响。德比伯爵利斜倚在猩红色长椅上,金丝单片眼镜链随着他嘲讽的轻笑微微晃动。
下议院议长约翰·伊夫林·丹尼森发言:“本日议程为《人民代表法案》二读辩论,请首相阁下发言。”
“尊敬的议员先生们,当帝国的机器在世界的每个角落轰鸣时,我们却在本土剥夺着最勤劳阶层的发声权!去年曼彻斯特棉纺工人每日工作十四小时,创造的财富占出口总额的30%——而他们中多少人能走进投票站?
因此,本法案将城市选民财产门槛降至七英镑,乡村降至五英镑……”
托利党后排传来嘘声,议长不得不出声维持秩序。
“肃静!肃静!请让首相把话说完!”
罗素首相再次站在演讲台,“各位,我们需要这个法案。这是一个让帝国走向永久繁荣的好机会,就像帝国海军,不畏艰辛,勇往直前。希望所有人能够支持这个提案,谢谢。”
反对党领袖德比伯爵站起来,指尖摩挲着孔雀石袖扣。
“首相阁下这套感人肺腑的说辞,是否计算过其后果?您的仁慈会让选民册瞬间膨胀百万人——其中多少是刚从爱尔兰饥荒逃来的文盲?多少是那些帝国的叛徒?”
德比伯爵说的叛徒是从1838年开始的英国宪章运动,工会在西敏宫附近召开会议,并上书国会要求改革,但为保守自由两党在6月联手拒绝,激进派在上书被拒绝后组织暴动。
1839年11月,在南威尔士蒙默思郡的新港的梅龙镇酒店内,政府士兵和示威者爆发了一场血腥的战斗,他们互相开火,结果是至少五十人受伤,超过二十人死亡。又在1842年提请国会上书,又被拒绝,因为议会害怕私有财产权及经济结构会被破坏。
1848年的法国二月革命后,工会在4月10日发动五十万人上街请愿,国会大惊,赋予威灵顿公爵统领军队及警察保卫首都的权力,但至游行之日大雨忽至,游行人数仅剩下十分之一。游行被制止,而所谓六百万人联署的上国会书,联署人数也只有一半不到,其中更有虚报杜撰的名字。民权运动便告终止。
托利党席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德比伯爵的质问在议会厅内激起一阵骚动。
旁听席上的阿米尔从其他人手中接过一块焦黑的木板。旁边的人介绍说这是那些暴徒砸毁海关大楼时留下的'礼物',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平分财产'!”
自由党的安德鲁议员猛地站起身,他的黑色长礼服下摆在激烈的动作中掀起一阵风:“请德比伯爵解释,为何您的选区德文郡的煤矿,其矿工死亡率全国最高,而您却能稳坐本届议会?而那些每天在井下冒着生命危险的工人,却连对安全规章的发言权都没有?”
财政大臣格莱斯顿扶正了滑落的单片眼镜,冷静地插入辩论:“容我提供一些数据。”他展开一份蓝皮书,纸张在手中沙沙作响,“根据曼彻斯特税务局的记录,本次扩权涉及的潜在选民中,68%已连续五年缴纳济贫税——这些勤劳的英国人理应有权利质问他们的税款去向!”
托利党的年轻议员突然从后排站起,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发颤:“那爱尔兰佃农呢?按此标准,都柏林贫民窟那些连英语都不会说的乞丐也能投票了!难道我们要把国家的命运交给这些人?”
阿米尔注意到,德比伯爵正与身边的索尔兹伯里侯爵低声交谈,两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当辩论持续到深夜,煤气灯的光芒开始变得暗淡时,议会大厅里的气氛也越发紧张。托利党后排不断有人高喊荒谬!,而自由党激进派则报以“反动分子!“的指责。
他也没想到辩论这么费时间,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这群人还真有活力。
凌晨两点四十分,当下议院的大钟沉闷地敲响时,议长约翰·伊夫林·丹尼森宣布进入最终表决阶段。疲惫的议员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投票通道,有人领结松散,有人眼窝深陷。见德比伯爵在投票前最后时刻,仍在对几位摇摆不定的议员耳语什么。
当计票结束,议长宣布结果:“赞成票287票,反对票312票,《人民代表法案》二读未获通过。“自由党席位上爆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而保守党人则克制地相互握手。罗素首相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羊皮纸文件无力地垂落。
走出议会大厦时,黎明的微光已经开始笼罩伦敦。阿米尔听见两位记者在台阶下激烈争论:“托利党这次赢了,但他们能永远阻挡潮流吗?”另一人回答:“看看曼彻斯特工厂区的怒火吧,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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