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劈碎侠客魂,大人我是老实人 第59节
大声制止,“大人难道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
方正礼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膀,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默默闭上。
怎么搞的老子像是欺负孤苦老人的青皮啊?!
陈行被搞得有些心态炸裂,咬咬牙道:“大人如此愁苦,是觉得自己书读错了?”
“不错不错!哎哎不是这个意思,老夫的意思是书没读错!”
方正礼连连摆手,苦哈哈道:“书上写的都是对的,老夫怎么看都觉得对。哪怕境界再跌,也从不曾怀疑……”
“那大人是认为,这世道错了?”
方正礼愕然,张着嘴喃喃道:“世道错了?错乎?似无错……对耶?不对乎?”
“好像也不算错。大家都这么做,都这么认为……可为什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呢?差在哪呢?”
陈行不再搭理这老头儿,转身出去寻吴青。
鱼味酒楼,二楼包间。
陈行看着桌子上的三千多两黄金,嘴角微微抽搐。
“这么多日,就淘换来这么点金子?”
吴青听出对方言语中不满,诧异道:“爷,这还少?要不是几遭大变,许多人家拿出来卖,怕是还筹不到呢。”
陈行听出不对味,“这个世……咳咳,大盛黄金奇缺?”
“小的哪知道这些。”
吴青挠头解释一番。
然后陈行就明白了,黄金在大盛从始至终都不是流通货币,与珠宝奇珍一样,属于高价值的珍藏。
想要短时间筹集到一万两黄金,就凭陈行目前的地位来讲,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立刻突破辟海境,一个是再继续筹集黄金。
陈行仔细想了想,皱眉道:“去打探一下,江湖上有关辟海境恶癖的事……”
“这些小的知道啊。”
吴青笑了笑,起身给陈行倒上一杯酒水,“一直以来,辟海境武者都是江湖上最大的乐子。种种恶癖让说书人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陈行心中咯噔一下,“你挑几个说说看。”
吴青笑眯眯回忆着,“最近的应该是剑阁那位少主,恶癖竟然是种地,听闻突破当晚,这位少主跑到山下农户家,解了牛,给耕具套在自己身上,生生犁了上千亩地……
还有一位知府的公子似乎是酷爱饮酒,最后把自己溺死在酒缸里。
听说还有一位巡检司的巡检,突然开始喜好龙阳……”
陈行有点心惊肉跳了……
倏地吴青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几年前,还有一个传闻。说是天安城一位大人物之女,在诗会上被人设计喝下灵酒,突然破了辟海境,然后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直接……”
第63章 罪营
吴青离开酒楼。
陈行独自一人,有些头疼。
这种种恶癖,根本毫无来由根据。
一个明明不爱喝酒的人,能突然变成嗜酒如命的酒鬼。
一个夜夜笙歌的浪荡子,能突然开始与男人抵足长眠。
荒诞的让人可怕。
一想到自己突破后,开始厌恶黄玲儿,转而与吴青这样的……
脸色漆黑一片,陈行决定还是再等等看。
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慢慢筹措黄金来的稳妥。
次日,庆宁府后堂。
方正礼坐在首位,黄达一众属官陪坐在右。
陈行则带着二薛,坐在了左侧。
经略使,当地官吏,巡检司。
自从李令月被调回京都天安城,河中道总检职位便空缺了。
原本河中道还有两位巡检,只是都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已经数月没有回来。
所以河中道巡检司里,暂时的带头人物就成了刚刚升任巡检的陈行。
“张阁老的意思,是让本官盯着河中道,在仓禀富足,恢复往昔之盛前,不能出岔子。”
方正礼依旧是一副苦相,叹气道:“可本官就一个人,如何盯得住?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亲自巡视各地妥帖。所以就需要巡检司配合护卫。”
护卫官员,倒也是巡检司的职责之一。
唯一要看的,就是这个官多大,自己这边也好派对应的护卫力量。
一道经略使,最差也得是巡检带头了。
要是极有声望,有特殊其他身份的,总检带头护卫也是应该的。
可眼下的巡检司,除了他这一个刚刚升任的巡检,自然再无旁人可派。
要跟这个唠叨老头儿搭伙办差?
“陈巡检?”
黄达见他不言语,出声提醒。
“既然是大人的意思,那下官这就安排。”
陈行不再多想,拱手道:“眼下河中道巡检司的情况诸位大人也晓得,那下官亲自带队护卫大人如何?”
黄达看向方正礼。
方正礼捋须点头,苦笑道:“甚好,甚好。”
“那何时出发?”
“三日后。”
商议完毕,黄达拉住准备离去的陈行。
两人到后院,在黄达的书房里坐下。
沉默许久,黄达率先开口,“你俩的亲事……先定下吧。”
陈行倒是不知道那日以后,郑家什么意思。
于是开口询问。
黄达摆摆手,叹气道:“正常退婚了。虽然没苛责三公子之死,但我依旧惴惴不安……早知如此,当日怎么也不会去贪图那些礼物。”
堂堂武安侯府,死了一位公子,就这么算了?
想必还是安国公主跟李令月吸引了火力。
陈行想了想,点头道:“那就拜见老泰山了。”
黄达吹胡子瞪眼,“明日备齐礼品来提亲!”
一想到要花钱,陈行就肉疼。
黄金轮盘的钱都还差一大半呢!
三日后,陈行骑着马,带着一队辅刀郎离开庆宁城。
终归是一道巡检司所在,没有几个武者坐镇不妥帖。
所以二薛都留下了。
按照方正礼的意思,车队一切从简,十分的低调。
“所以说啊……经略府有没有老夫在都一样。”
方正礼坐在车架上,叹息道:“还不如到处走走看看,也算给张阁老一个交代。”
陈行不吭声。
这才离开庆宁不到五十里,对方嘴就没停过。
一会埋怨朝廷让他出来当经略使,一会埋怨自己下属都不爱搭理自己……
一路相安无事,直到十日后,临近黄昏时分,远处出现一个巨大的营地。
约莫有三千人左右。
徙南疆二十万罪徒俘虏到河中,自然不会是聚在一块。
而是像这种数百到数千人不等的营地,或是开垦荒地,或是营建城池房舍。
徐旺打探后来报,“是第六罪营,看守的是龙骧卫一位郎将,他们在此处修建河坝。是否绕行?”
陈行瞥向方正礼。
方正礼思索道:“去看看也好。”
于是车队不躲不避,直直往大营走。
路旁尸首开始越来越多,有瘦骨嶙峋的男人,但也有老人幼童。
直到这时,陈行才明白一件事。
二十万罪徒,不只是战场俘虏的敌军,盛朝是把南疆那些参与进攻的国家,所有百姓都贬为罪奴,给一起迁来了。
“怎能如此!不可如此!”
方正礼惊呼开口:“河中道不比其他地方,乃是天魔教所攻之地,怨气本就滔天,若再如此枉造杀孽,河中道阴脉何时才能平息?
快,让此营郎将来见本官!”
陈行一挥手,徐旺催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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