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徒弟扶我青云志 第77节
“弟子!谨遵师命!必不负师尊厚望!”
书房内,朱元璋跪在地上,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师尊的一句“可以进取天下了”,如同在他心中点燃了一把燎原之火,将他积蓄了十年的雄心壮志彻底引爆!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进取天下,绝非一句空话,更非仅凭一腔热血便能成功。
第一步该如何走?
从何处入手?这关乎全局,至关重要。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重新坐回椅中、悠然品茶的李长安,语气无比恳切:“师尊!弟子愚钝!既蒙师尊首肯,准弟子进取天下,然则这第一步,该当如何踏出?从何处开始?还请师尊示下!”
李长安放下茶杯,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打仗嘛,讲究个名正言顺。你之前打着明教的旗号,‘缓称王’,低调发展,是对的。但现在要真正走上台面,争夺天下,就需要一面更鲜明、更能凝聚人心的旗帜。”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洞察世情的睿智光芒:“这面旗帜,就是‘大义’。你要告诉天下人,你朱元璋为何而起兵?你要做什么?你与那些争权夺利的军阀有何不同?”
“所以,这第一步,”李长安伸出食指,“是先准备一篇檄文。一篇能阐明你之志向、揭露元廷之腐朽、号召天下豪杰共举义旗的檄文!此文一出,便是你朱元璋正式向天下宣告你的存在和野心的开始!它能帮你吸纳更多有识之士,无论是运筹帷幄的文臣,还是冲锋陷阵的武将!”
朱元璋眼中精光爆闪!师尊此言,真乃金玉良言!
他之前只顾着埋头发展,确实忽略了这“名分”与“大义”的重要性!一篇好的檄文,其威力有时胜过千军万马!
他顿时激动起来,再次拜倒:“师尊所言,字字珠玑,令弟子茅塞顿开!只是……只是弟子乃粗人一个,识字不多,这等锦绣文章,实在……实在力有未逮!恳请师尊……恳请师尊慈悲,为弟子起草此檄文!”
他说完,满怀期待又有些忐忑地看着李长安。让师尊动笔,这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李长安闻言,挑了挑眉。
让他一个“陆地神仙”来写讨元檄文?
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对……他本能的就想拒绝,准备说“这等小事,让你手下文人去写便是”。
但话到嘴边,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看着朱元璋那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眼神,再想到为未来的洪武大帝起兵写檄文,好似也不错啊!
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搞点事情似乎也挺有趣?
亲自操刀一篇注定要流传千古的檄文,好像……挺有成就感的?
“嗯……”李长安故作沉吟状,随即脸上露出那抹熟悉的、准备搞事的笑容,“也罢。既然你开口了,我老人家就活动活动筋骨,给你划拉几笔。不过话说在前头,写得不好可不许埋怨。”
朱元璋闻言大喜过望,激动得连连磕头:“多谢师尊!多谢师尊!师尊肯动笔,必是惊世之作!弟子岂敢有半分埋怨!”
李长安也不再啰嗦,让朱元璋取来纸笔。
他铺开上好的宣纸,提起狼毫笔,略一沉吟,脑海中迅速结合此界元廷的现状、朱元璋的出身抱负、以及后世那些著名檄文的精髓,开始挥毫泼墨。
朱元璋屏息凝神地在一旁看着,只见师尊下笔如有神,文字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字迹更是飘逸出尘,自带一股仙家气象。
虽然他识字不多,更看不懂文章深意,但只觉得一股磅礴大气、凛然正气的意境扑面而来,让他心潮澎湃不已!
不多时,一篇檄文已然草就。
李长安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懒洋洋道:“喏,写好了。大概就这么个意思,你自己看看,让你手下那些读书人润色润色再发。”
第124章 驱除胡虏,恢复中华
朱元璋如获至宝,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几张墨香四溢的宣纸,如同捧着千钧重担。
他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这个……师尊……弟子……”朱元璋老脸一红,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李长安这才想起这小子是个大老粗,不由得哑然失笑:“倒是我忘了你识字不多了。行了,去把你那个叫李善长的,还有你媳妇,常遇春、徐达他们都叫来,一起看看吧。”
朱元璋如蒙大赦,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檄文放好,亲自跑到书房门口,对亲兵急切地吩咐道:“快!快去请李先生、夫人、常将军、徐将军立刻来书房!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相商!”
亲兵见主公如此急切,不敢怠慢,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李善长、马秀英、常遇春、徐达四人便匆匆赶到书房。
他们见朱元璋神色激动,又见那位深不可测的李老神仙也在场,心知必有要事。
“主公,不知急召我等,所为何事?”李善长作为文臣之首,率先开口。
朱元璋激动地指着书案上的檄文:“李先生,夫人,遇春,天德,你们快来!师尊……师尊他老人家亲自为我们起草了讨元檄文!快看看!”
“檄文?李前辈亲自起草?”四人闻言,皆是又惊又喜,连忙围拢到书案前。
李善长最为急切,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拿起那几张宣纸,凝神看了起来。
马秀英也凑在一旁细看。
常遇春和徐达也是识字不多,便等着李善长解读。
只见檄文开头并未直接声讨,而是以一种恢宏的笔触写道: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
开篇即定下华夷之辨的基调,强调华夏正统,直接将元廷定为“夷狄”,占据中国乃是不合古制,逆天而行!
李善长看到这里,便已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璀璨的精光!好大的气魄!好正的旗号!
接着,檄文笔锋一转,开始历数元廷之罪:
“自宋祚倾移,元以北狄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然其君昏臣聩,政苛刑乱,废中国之衣冠,行胡虏之风俗……纵贪官污吏,剥民膏脂;兴无名之役,疲民力于土木;苛捐杂税,甚于虎狼;纵容权贵,霸占民田;致使中原板荡,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人相食之惨剧不绝于书……其罪一也!”
“蒙古、色目,本非华夏族类,却高居万民之上,视汉人南人为奴为婢,动辄打杀,律法偏袒,民怨沸腾……其罪二也!”
“朝政腐败,卖官鬻爵,忠良退避,奸佞当道……其罪三也!”
“昏君无道,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权臣跋扈,互相倾轧,纲纪崩坏……其罪四也!”
条条罪状,有理有据,字字泣血,将元廷近百年的统治批驳得体无完肤,将其残酷、腐朽、不公揭露得淋漓尽致!
看得李善长和马秀英热血沸腾,又义愤填膺!
常遇春和徐达虽然听不太懂文绉绉的话,但听到“剥民膏脂”、“纵容权贵”、“视汉人为奴婢”等语,也是拳头紧握,怒目圆睁,这些都是他们切身的体会!
随后,檄文提到了红巾起义,但却巧妙地划清了界限:
“当此之时,天怒人怨,豪杰并起。刘福通、徐寿辉等,假借明教,倡言‘明王出世’,虽为激愤之举,然亦多劫掠滥杀,纲纪不存,非救民水火之道也。”
既肯定了起义的合理性,又指出了其局限性,为朱元璋日后区别于其他义军埋下伏笔。
最后,檄文进入了高潮,点明了朱元璋的出身和使命: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式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惜枉害于妖言,不能自安于乡里,遂不得已而起兵自保……”
先是自述出身低微,起兵乃为自保,显得真实而无奈,极易引起底层共鸣。
随即,笔锋陡然提升,气势如虹:
“然予起兵,非为富贵功名,实为吊民伐罪,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这十六个字,如同黄钟大吕,重重地敲在李善长、马秀英等人的心坎上!
更是让朱元璋虎躯剧震,热泪盈眶!这正是师尊当年对他说的使命!
檄文最后,发出了雷霆般的号召与警告:
“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
“尔民等其体之!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敢有千百相聚,抗拒王师者,即移兵剿除,决不容贷!”
既有对华夏民众的号召,也有对蒙古色目人的分化政策,愿归附者不杀,更有对负隅顽抗者的严厉警告!刚柔并济,策略分明!
一篇檄文,洋洋洒洒,既有磅礴的气势,又有严谨的逻辑;既有尖锐的批判,又有明确的纲领;既有民族的呐喊,又有天下的胸怀!
李善长读完,已是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他捧着檄文,对着李长安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哽咽:“前辈大才!此檄文真乃千古雄文!字字珠玑,句句铿锵!不仅揭露元廷之弊,更明主公之志,指未来之路!这……这绝非寻常檄文,此乃……此乃争鼎天下、开创王朝之纲领也!”
马秀英也是美眸含泪,激动万分:“师尊此文,深明大义,洞察民心!‘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八字,足以激励天下汉人豪杰景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更是治国之要旨!媳妇……媳妇叹服!”
常遇春和徐达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所有文字,但听到李善长和马秀英的解读,尤其是那“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八个字,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恨不得立刻提刀上马,杀向大都!
常遇春噗通一声跪下,大声道:“老神仙!您这文章写得太好了!俺虽然听不懂太多,但就觉得提气!俺常遇春愿为这‘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八个字,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徐达也重重抱拳,眼神坚定无比:“徐达亦同!”
朱元璋看着激动不已的众人,心中豪情万丈!他再次对着李长安深深拜下:“师尊!有此檄文,如同拨云见日,赐予弟子明灯与利剑!弟子……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长安看着自己即兴发挥的“作品”竟然收到如此效果,心中也有些小得意,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具体细节,你们再斟酌斟酌,找个笔杆子润色一下,就可以发出去了。”
第125章 战略分歧
檄文既定,那磅礴的文字与其中蕴含的惊天气魄,依旧在书房内回荡,让朱元璋、李善长等人心潮澎湃,难以平复。
然而,激动过后,一个更加现实和严峻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宏图大业该如何起步?
这第一刀,该砍向何处?
书房内的气氛从方才的激昂逐渐转向凝重和热烈。
巨大的地图被铺在书案上,朱元璋、李善长、马秀英、常遇春、徐达五人围拢在一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常遇春性子最急,指着地图上北方的位置,声如洪钟:“这还有什么好争的?既然要‘驱除胡虏’,自然是要北伐!直捣大都!掀了鞑子皇帝的老窝!俺愿为先锋,率一支精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必为大哥杀出一条血路!”
他勇猛无畏,认为兵贵神速,当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核心。
徐达则更为沉稳,他摇了摇头,指着江淮一带:“遇春兄勇武可嘉,但北伐谈何容易?元廷虽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方是其根本之地,必有重兵布防。我军虽经十年生聚,但兵力、粮草尚不足以支撑长途北伐。依我看,当先巩固江淮,取集庆(今南京),此地虎踞龙盘,乃帝王之基!得此一地,可抵十万兵!”
他的策略更为稳妥,主张先夺取关键战略要地,夯实基础。
李善长抚须沉吟,目光则投向了东方:“集庆固然重要,然其城高池深,恐不易骤下。老夫以为,可先取镇江、常州、广德等周边富庶之地,一则断集庆羽翼,二则获取钱粮,扩充军备,三则练兵实战,磨合各部。待时机成熟,再水陆并进,合围集庆,方为上策。”
这是典型的文人思维,讲究步步为营,削弱敌人,壮大自己。
马秀英虽未直接参与军事讨论,却也轻声提出建议:“夫君,诸位将军,无论向何方用兵,粮草皆为重中之重。滁州、和州等地新垦田地初显成效,但支撑大战仍显不足。用兵之前,是否应先确保后方粮道安稳,并设法从江南鱼米之乡获取更多粮草补给?”
她心细如发,考虑的是大军的命脉。
众人各执一词,皆有其道理,争论不下。
常遇春认为徐达、李善长过于保守,会错失良机;
徐达和李善长则认为常遇春过于冒险,恐招致灭顶之灾。
朱元璋听着众人的争论,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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