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徒弟扶我青云志 第75节
“是一个叫朱元璋的!以前是明教凤阳分坛的一个小头目。”
“朱元璋?没听说过。一个小头目能有多大能耐?”
“嘿!你可别小瞧他!”那年长行商来了精神,“这人邪门得很!别的反王都是拼命拉队伍,抢地盘,恨不得明天就打进大都。就这个朱元璋,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占了滁州之后,就不怎么往外打了!整天窝在家里!”
“窝在家里?”另一个行商疑惑道,“这算什么?当缩头乌龟?”
“你懂什么!”年长行商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他那墙修得,比州府城墙还高还厚!他那是真在‘积粮’!听说鼓励垦荒,兴修水利,他地盘上的百姓,日子居然比其他地方好过不少!好多活不下去的流民都往他那儿跑!而且……”
他声音压得更低:“他至今没称王!连个国公都没自称!就老老实实打着明教的旗号,叫什么‘吴国公’麾下,其实谁不知道他就是头儿?这叫不做出头鸟!聪明着呢!”
“筑高墙,鼓励垦荒吸收流民,不做出头鸟……”另一个行商喃喃重复着这九个字,眼中渐渐露出恍然和佩服之色,“这……这朱元璋,是个人物啊!看得远!”
“何止是人物!”年长行商感慨道,“听说他军纪极严,从不扰民,对读书人也客气。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这人虽然出身不高,但气度不凡,做事有章法,不像个泥腿子,倒像个……像个能成大事的!”
类似的对话,杨疏桐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又听到了数次。
有时是在驿站,听几个换防的元兵抱怨:“妈的,别的反贼都好说,就滁州那个朱元璋,跟个铁王八似的,啃不动!还老派小股人马骚扰粮道,烦死了!”
有时是在河边,听几个洗衣服的妇人闲聊:“俺娘家是滁州的,前些日子捎信来,说那边今年租子减了,朱元帅还派人教怎么堆肥,地里的苗看着都比往年精神哩!”
“真的?哎,要是俺们这儿也能这样就好了……”
每一次听到“朱元璋”这个名字,听到关于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听到他治理下的些许不同,杨疏桐清冷的眼眸中便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她清晰地记得,祖师李长安在昆仑山下,收那个貌不惊人、甚至有些土气的汉子为徒时,所说的那番话。
“……教你强身健体、沙场保命之术……教你审时度势、纵横捭阖、平定天下之策……教你如何汇聚一国之气运,凝练一国之国力……”
当时她虽觉师祖行事高深莫测,但内心深处,对于师祖如此看重一个看似普通的明教底层头目,并非没有过一丝疑虑。
然而,如今一路行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那些称王称霸、喧嚣一时的反王,固然声势浩大,却总让人觉得如同空中楼阁,根基不稳。而这位默默无闻的“朱师叔祖”,却在不声不响间,将祖师那看似简单的“九字真言”发挥得淋漓尽致!
高筑墙,固本培元,让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
广积粮,深根固本,积蓄力量,收买人心。
缓称王,韬光养晦,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每一步,都走得稳扎稳打,目光长远。
在一片混乱的割据势力中,他或许不是最耀眼的,但绝对是后劲最足、最可怕的那一个!
祖师那看似随意的点拨,竟蕴含着如此深刻的治国平天下的智慧!
而那位朱师叔祖,竟也能如此精准地领悟并严格执行!
相比之下……
杨疏桐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祖父杨过的身影。
祖父武功盖世,性情桀骜,重情重义,快意恩仇,是顶天立地的大侠。
但在经营势力、统筹全局方面……似乎确实并非所长。
否则,古墓派也不会始终人丁稀薄,明教在义父阳顶天之后更是陷入长期内乱。
而祖师李长安,却能因材施教。
对祖父,传授的是至情至性、突破自我的武道;
对张三丰真人,指点的是太极阴阳、混元无极的至理;
而对朱元璋……传授的则是争霸天下、治理国家的帝王之术!
每一种教导,都完美契合了弟子本身的特质和命运轨迹!
这是何等可怕的洞察力和因材施教的能力?
杨疏桐心中对祖师李长安的敬佩,不禁又加深了数层,甚至隐隐觉得,祖师在培养徒弟方面,真的比祖父要更胜不止一筹。
至少,在“因材施教”、“量体裁衣”这一点上,祖师堪称鬼神莫测。
“或许,师祖所说的‘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天命,真的会应在这位朱师叔祖身上……”
她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终南山轮廓,心中暗自思忖。
一路行,一路看,一路听。
乱世的烽火,百姓的苦难,枭雄的崛起……
这一切,如同纷乱的画卷,在她心中掠过,却未能动摇她坚定的向武之心,反而让她更加明晰了自己的道路。
尘世纷扰,终非吾乡。
唯有武道之巅,才是心之所向。
第121章 杨疏桐十年破先天
终南山后山,岁月仿佛在此地凝滞。
古墓依旧幽深冷寂,而在一旁的向阳坡上,多了一间简陋却干净的茅庐,炊烟袅袅,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杨疏桐风尘仆仆赶回,第一时间便来到茅庐前,恭敬拜见李长安。
“祖师,弟子回来了。”
李长安正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写写画画些谁也看不懂的符号,闻声抬起头,笑眯眯道:“哟,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那小郡主没给你添太多麻烦吧?”
杨疏桐便将丐帮之事细细道来,如何与赵敏配合揭穿陈友谅阴谋,如何助史红石暂掌丐帮,如何清洗余毒,一一道出。
李长安听得频频点头,尤其是听到两人一唱一和、默契配合时,笑得更是开心:“不错不错,看来把这小丫头带上还有点用。她那一肚子坏水,用对地方还是挺好使的。”
待听到杨疏桐转述赵敏决定返回大都,试图为家族谋取出路时。
李长安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多言,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路是自己选的,因果自己承担。随她去吧。”
随后,杨疏桐又将在路途中的见闻,尤其是关于各路反王和朱元璋严格执行“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策略的情况说了出来。
李长安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摸着下巴道:“嗯,这小子还行,没把我老人家的話当耳旁风。知道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不错,有前途。”
杨疏桐由衷赞道:“祖师慧眼如炬,因材施教。朱师叔祖确非池中之物。”
汇报完毕,杨疏桐便彻底安心地在终南山住了下来。
她依旧居住在古墓之中,每日除了打扫祖父祖母昔年的居所,便是潜心修炼。
李长安则乐得清闲,住在茅庐,时而入古墓看看她修炼进度,时而山中闲逛,捉弄一下飞鸟走兽,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而对于杨疏桐的修炼,李长安的指点也进入了更深的层次。
茅庐前的空地上,或古墓深处的寒玉床前,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杨疏桐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流转,时而阴柔缥缈,如月华流泻;
时而阳刚磅礴,如烈日当空。
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她体内交织、碰撞、试图融合,常常引得她眉头紧蹙,面色忽青忽红,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处于极其凶险的平衡之中。
李长安则在一旁,或坐或卧,看似漫不经心,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开口。
“疏桐,注意了!阴气盛时,勿强行压制,导其入督脉,过尾闾,命门,上行百会,引阳下行交汇!”
“阳极生阴不是硬转!想象太阳落山,余温犹存,万物渐寂,那种自然而然的转化!”
“笨!跟你说了多少遍,阴阳不是对立的!是互补的!就像炒菜要掌握火候,不是火越大越好,也不是完全不要火!要的是恰到好处的交融!”
“感觉要炸了?稳不住?那就别硬稳!散开!对,把快要冲突的真气散入四肢百骸的细微经脉中去淬炼,然后再收回来!这叫以空间换时间,以扩散求凝聚!”
“九阴总纲说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啥意思?就是你强的这边稍微减一点,补到弱的那边去!动态平衡!不是让你五五开,是让你根据需要随时调整比例!”
他的指点,往往天马行空,夹杂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比喻,比如炒菜、盖房子、甚至搓麻将,却又总能直指要害,蕴含着武学至理。
更时常亲自出手,以自身精纯无比的超凡真气引导杨疏桐体内狂暴的阴阳气流,助其感悟那微妙的平衡点。
在这般悉心指导下,杨疏桐的进境可谓一日千里。
她对阴阳之道的理解愈发深刻,丹田内那缕先天混元之气也从最初的发丝般细小,逐渐壮大,变得愈发凝实和灵动。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不知不觉,十年光阴悠悠而过。
这一日,终南山后山忽然风起云涌!
天地间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牵引,疯狂地向古墓方向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古墓深处,杨疏桐盘坐于寒玉床上,双眸紧闭,周身气息沸腾到了极点!
丹田之内,那缕已壮大到拇指粗细的灰蒙蒙的混元之气剧烈震荡,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
她体内原本泾渭分明、却又试图融合的九阴真气与九阳真气。
在这一刻,被那缕混元之气强行吞噬、压缩、熔炼!
如同宇宙初开,混沌分化!
剧烈的痛苦席卷全身,经脉仿佛要被撑爆撕裂!
但她谨守心神,脑海中回荡着祖师十年来的每一句指点!
“就是现在!”茅庐外的李长安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并指如剑,隔空向着古墓方向一点!
一股精纯浩瀚、却温和无比的混元本源真气跨越空间,瞬间注入杨疏桐体内,如同最有效的稳定剂和催化剂!
杨疏桐只觉得脑海中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某种与生俱来的枷锁被彻底打破!
周身穴窍与天地间的隔阂瞬间消失!
天地间的灵气如同百川归海,汹涌澎湃地涌入她的体内。
被那缕彻底成型的先天混元之气贪婪地吸收、转化!
她的经脉、骨骼、脏腑、乃至灵魂,都在这一刻发生着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与强大!
神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外蔓延,数里之内的风吹草动、虫鸣鸟叫,甚至树叶的脉络,都清晰无比地映照在心间!
一种掌控自身、联通天地的强大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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