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徒弟扶我青云志 第74节
就在这时,赵敏轻笑一声,从旁边踱步而出。她今日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更显英气逼人,手中把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杨姐姐就是心善。”她语气慵懒,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依本郡主看,对付这些吃里扒外、勾结朝廷、谋害帮主的叛徒,还有什么情分可讲?”
她目光如刀,扫过堂下众人:“陈友谅别院地窖第三块砖下藏着的名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谁收了汝阳王府的银票,谁传递了帮中机密,谁参与了谋害史帮主的计划……本郡主这里,可都有一本账呢。”
她这话半真半假,却极具威慑力!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赵敏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顿时人人自危,脸色惨白。
赵敏走到一个面色惶恐的五袋弟子面前,匕首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比如你,王舵主,三年前升任分舵舵主,是给陈友谅送了多少孝敬?又是帮他把哪几个不肯听话的兄弟排挤走的?”
那王舵主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郡主饶命!长老饶命!代帮主饶命!我说!我全都说!是陈友谅逼我的!他拿我家小性命相胁……”
有一就有二。赵敏这番敲山震虎、精准点名的操作,瞬间击垮了更多人的心理防线。
一时间,堂下跪倒一片,争先恐后地交代问题,检举他人,唯恐慢了一步就被这位心狠手辣的“郡主”清算。
杨疏桐则适时开口,对那些主动交代、情节较轻者予以安抚,承诺从轻发落;
对罪大恶极者,则由执法长老依帮规严惩。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一个以情动之,以势压之;
一个以术骇之,以秘催之。
两人配合无间,将一场本该腥风血雨、极易引起帮内动荡的大清洗,进行得又快又稳。
不过短短数日,便将陈友谅的势力连根拔起,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安抚的安抚,迅速稳定了丐帮的局面。
四位长老看着这一切,对杨疏桐的沉稳大气和赵敏的机敏狠辣,皆是叹服不已。
史红石虽然不太懂这些权谋手段,但也知道是这两位姐姐帮了丐帮大忙,看向她们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感激。
经此一事,丐帮虽伤元气,却终于拨云见日,迎来了新的希望。
第119章 离别
丐帮总舵,忠义堂前的广场上。
经过数日的雷霆整顿,原本弥漫在丐帮上下的阴霾与惶恐已被一扫而空,虽元气有伤,却焕发出一种久违的蓬勃朝气。
弟子们往来忙碌,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期盼,看向那座忠义堂的目光也重新充满了敬畏与信任。
堂口处,代帮主史红石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服饰,手中依旧紧紧握着那根代表着丐帮帮主信物的打狗棒。
她仰着小脸,眼圈红红地看着眼前的杨疏桐和赵敏,小嘴瘪着,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四位九袋长老——吕章、范叔贫等人,也站在一旁,脸上充满了感激与不舍。
“杨姐姐,赵姐姐……你们……你们真的要走吗?”史红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杨疏桐的衣角,“不能再多留些时日吗?小妹……小妹还有很多不懂的,需要姐姐们教我……”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这几日在杨疏桐和赵敏的协助下,亲身经历了揭露奸谋、清理门户、稳定人心的一系列大事,对这两位如同天神般降临、拯救了她和母亲、也拯救了丐帮的姐姐,产生了极强的依赖心理。
有她们在,她便觉得无比安心。
杨疏桐心中微软,蹲下身,平视着史红石,轻轻替她理了理衣襟,语气温和却坚定:“红石妹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吕长老、范长老他们。他们是看着你父亲长大的,是丐帮的肱骨之臣,会尽心尽力辅佐你的。”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的赵敏,继续道:“我和赵姐姐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丐帮的未来,终究要靠你们自己。记住这几日姐姐们教你的,遇事多与四位长老商议,明辨是非,持心公正,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赵敏也难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她拍了拍史红石的小肩膀,虽然动作依旧有些别扭,语气却也算得上温和:“小丫头,别哭哭啼啼的,你现在可是代帮主,得有帮主的样子。以后要是再有像陈友谅那样的坏蛋欺负你,就派人给大都汝阳王府送个信,报我赵敏的名字……呃,虽然可能不太好使了,但吓唬吓唬人应该还行。”
她本想摆摆郡主的架子,但想到自己即将回去面对的复杂局面,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丝自嘲。
传功长老吕章上前一步,对着杨疏桐和赵敏深深一揖,诚恳道:“杨姑娘,赵姑娘,大恩不言谢!此番若非二位,丐帮百年基业恐将毁于奸人之手!日后但有所需,丐帮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执法长老等人也纷纷躬身行礼,情真意切。
杨疏桐和赵敏连忙还礼。
又一番依依惜别之后,杨疏桐和赵敏终究还是在史红石泪眼汪汪的注视和众丐帮弟子的感激目光中,转身离开了丐帮总舵。
走出岳州城,洞庭湖的烟波浩渺映入眼帘。
水天一色,清风拂面,却吹不散空气中那淡淡的离愁别绪。
两人沿着湖畔默默走了一段路,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还是赵敏率先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面向烟波浩渺的湖面,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阳光洒在她明艳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抹复杂而坚定的轮廓。
“就送到这儿吧。”赵敏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亮,却少了几分骄纵,多了几分沉稳。
杨疏桐也停下脚步,看向她,似乎并不意外:“决定回去了?”
“嗯。”赵敏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望着远方,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座巍峨而又如同牢笼般的大都城,“总是要回去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和自嘲的笑容:“以前的我,躲在父王的羽翼下,享受着郡主的尊荣,以为世界就该围着我转,以为朝廷江山固若金汤……跟着那老家伙……跟着李前辈和你走了这一遭,看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可笑,多么……坐井观天。”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元廷……或许真的气数已尽了吧。但那里终究是我的家,有我的父王,我的族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随着这条破船一起沉下去,却什么都不做。”
她转过身,看向杨疏桐,眼神明亮而锐利:“我要回去。尽我所能,去劝谏父王,去周旋,去尝试……哪怕只能为家族争取一线生机,哪怕最终结果依旧无法改变,但至少,我努力过了,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外面。”
这一刻的赵敏,洗尽了铅华,褪去了娇蛮,显露出其内在的聪慧、果决与担当。
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刁蛮任性的小郡主,而是一个真正开始思考家族与命运,并敢于为之负责的绍敏特穆尔。
杨疏桐静静地听着,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赏。
她虽与赵敏立场不同,性格迥异,但却能理解并尊重这份勇气和担当。
“前途艰险,大都更是龙潭虎穴,你孤身一人回去,万事小心。”杨疏桐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关切。
赵敏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豁达:“放心,本郡主……我好歹也是在权力漩涡里长大的,别的本事没有,保命和算计人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倒是你……”
她看向杨疏桐,语气变得有些复杂:“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回古墓继续清修?还是……”
“我会回终南山,跟随祖师潜心修炼。”杨疏桐的回答简单而明确,“武道之巅,方是我心之所向。”
赵敏闻言,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随即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抱了抱拳,动作带着江湖儿女的洒脱,却又依稀可见蒙古贵族的仪态:“保重。”
“保重。”杨疏桐也敛衽还礼。
犹豫了一下,杨疏桐又补充道:“若……若在大都真有难以渡过的难关,可设法传信至终南山古墓。我……或许能请祖师出手相助。”
这几乎是杨疏桐她自己能做出的最重的承诺了。
赵敏听到这话,也是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以杨疏桐清冷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是多么不易。
她重重点头,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好!我记住了!若是哪天我被朝廷通缉,走投无路了,就去终南山投奔你们,到时候,可别嫌我麻烦!”
虽是玩笑话,却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未尽之言,皆在这一笑之中。
“走了!”赵敏不再犹豫,利落地转身,牵过旁边早已备好的骏马,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她最后看了一眼杨疏桐,又看了一眼广阔无垠的洞庭湖,猛地一扬马鞭!
骏马嘶鸣,绝尘而去。红色的身影在湖光山色中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杨疏桐独自站在原地,望着赵敏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湖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衣袂,猎猎作响。
此番同行,时日虽不算太长,却共同经历了诸多风波。
从最初的敌意与戒备,到后来的互相利用,再到联手破解丐帮阴谋时生出的那一点默契……这个蒙古郡主,确实是个极其特别、充满矛盾却又魅力非凡的女子。
杨疏桐收回目光,转身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是终南山的方向。
她的道路,始终清晰而坚定。
世间纷扰,王朝兴替,于她而言,皆是过眼云烟。唯有那武道极致,阴阳混元之道,才是她永恒的追求。
第120章 乱世开启
辞别赵敏,杨疏桐并未在洞庭湖畔过多停留。
她归心似箭,只想早日回到终南山古墓,继续那被打断的清修。
一路向北,她尽量避开繁华城镇,多行于山野乡间。
然而,纵然她有意避开尘嚣,这乱世景象却无孔不入地涌入她的眼帘耳中。
沿途所见的村庄,大多比之前与师祖、赵敏同行时看到的更加破败。
田地荒芜更多,十室五六空,偶尔见到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眼神中也多是麻木与惶恐,仿佛惊弓之鸟。
元廷的统治显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苛政与战乱的双重碾压下,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与这普遍苦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如同野火般四处燃起的烽烟和愈发频繁的流言。
茶棚歇脚,路边打尖,甚至只是途经一些小小的村落,都能听到人们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各地的“反王”。
“听说了吗?徐寿辉又在蕲水称帝了!国号还是……!据说手下兵马好几万了!”
“嗨,那算什么?听说张士诚占了高邮,自称‘诚王’,手下兵强马壮,打得元兵不敢出门!”
“北边刘福通的红巾军才厉害呢!拥立了那个韩林儿当‘小明王’,势头猛得很!都快打过黄河了!”
“还有台州的方国珍,温州的钱惟贤……哎,这天下,真是乱套了!”
人们议论着这些声名赫赫的反王,语气中既有对动荡的恐惧,又隐隐带着一丝对改变的期待,以及对那些“大人物”的敬畏。
然而,在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之外,杨疏桐却敏锐地注意到,另一个名字被提及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人们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同。
在一处路边的面摊,两个走南闯北的行商正在低声交谈。
“老哥,你刚从淮西过来?那边情形如何?听说也不太安生?”
“何止不安生!简直是……啧,说不清。”一个年纪稍长的行商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那边现在闹得最凶的,倒不是那些称王称霸的。”
“哦?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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