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徒弟扶我青云志 第62节
此刻的他,眼神已然变得无比坚定和锐利,身上那股沉稳自信的气度更加凝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波澜壮阔的画卷。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驱除胡虏,恢复中华……”
他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常遇春!” 朱元璋低喝一声。
“大哥!俺在!”
“传令下去,全军撤回滁州!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常遇春内心强忍着兴奋领命而去。
光明顶,明教总坛所在。
这座矗立于昆仑山腹地的险峻山峰,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氛围之中。
山道之上,明岗暗哨比平日多了数倍不止,巡逻的教众个个神色凝重,脚步匆匆,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张与肃杀。
通往总坛的各处隘口,皆已设置了坚固的工事,滚木礌石堆积如山,箭垛之后,弓弩手引弦待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偶尔有探马飞奔上下,带来山外最新的消息,每一次马蹄声响起,都会引得无数道目光紧张地注视。
偌大的光明顶广场上,往日里或许还有教众习武切磋,此刻却只有一队队精悍的五行旗弟子在高级头目的带领下,演练着合击阵法,呼喝之声虽响,却带着一种背水一战的决绝。
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六大门派围剿的阴影,如同巨大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明教教徒的心头。
加之教内高层因立教主之事纷争不断,杨逍、韦一笑、五散人之间矛盾颇深,更使得这应对外敌的关键时刻,难以真正齐心协力,平添了几分悲壮与无奈。
就在这片肃杀紧张的氛围中,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却如同游览自家后花园般,悠然自得地踏上了光明顶的山道。
“啧,这阵仗,搞得跟真的要世界末日似的。”李长安打量着沿途森严的戒备和教众脸上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撇了撇嘴,“至于嘛,不就是六大派那点人嘛,又不是天兵天将下凡。”
杨疏桐感受着这凝重的气氛,清丽的容颜上也多了几分肃然。
她虽对明教无太多归属感,但毕竟血脉中有几分关联,看到眼前这般情景,心中也不免有些触动。
“站住!此乃明教总坛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把守第一道关卡的锐金旗弟子厉声喝道,手中长枪斜指,眼神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对组合。
一个仙风道骨却透着几分懒散的老者,一个清丽绝俗、气质不凡的少女,在这大战将起之时出现,着实有些诡异。
杨疏桐上前一步,敛衽一礼,声音清越:“诸位明教兄弟请了,小女子杨疏桐,乃终南山杨过…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侄女,有要事求见叔父杨左使,还请代为通传。”
她本想说自己是杨过的孙女,但想到祖父与杨逍的关系并未公开,便临时改口,但点明了与杨逍的亲属关系。
那为首的小头目闻言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杨疏桐,见她气度不凡,不似作伪,尤其是那“杨”姓,在明教总坛颇为敏感。
他不敢怠慢,语气缓和了些:“姑娘稍候,我等需核实身份。”随即派人飞速上山通报。
等待期间,气氛依旧紧张,那些明教弟子依旧紧紧盯着两人,尤其是李长安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更让他们心生疑虑。
李长安却浑不在意,甚至还有闲心点评一下周围的防御工事:“这鹿角摆得位置不对,应该再往左挪三丈,不然容易留下死角。”
“那几个弓箭手,呼吸太急促了,心态不行,真打起来准头得差一半。”
“哎,这阵法的配合也有问题,流转不够顺畅……”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明教弟子耳中,听得他们又惊又怒,却偏偏感觉对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杨疏桐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只好轻轻拉了一下祖师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
不多时,上山通报的弟子飞奔而回,神色恭敬了许多,对杨疏桐抱拳道:“杨左使有请二位,请随我来。”
在那弟子的引领下,两人穿过层层关卡,一路向上。
最终来到了位于光明顶核心处的一间议事偏殿。
殿外依旧有重重守卫,气氛比山下更加凝重。
刚踏入殿门,便见一道身影快步迎了上来。来人一身白色粗布长袍,中年模样,面容俊雅,三络长须,形象潇洒飘逸,但眉宇间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忧色,正是光明左使杨逍。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杨疏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确认,快步上前:“疏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光明顶?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你爷爷他……”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显然,他对杨疏桐的出现既惊喜又意外,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在这个敏感的时刻。
杨疏桐看到杨逍,眼中也流露出亲近之色,敛衽行礼:“杨逍叔叔,是我。此事说来话长……”
她侧身让开,引向李长安,神色变得无比郑重,“杨逍叔叔,这位是李长安李祖师,是……是祖父杨过的授业恩师。”
第97章 杨逍的悲伤
“义父的恩师?”杨逍闻言一愣,目光瞬间转向李长安,带着惊疑和审视。
义父杨过?那可是这百年的传说人物!
他的恩师?那该是何等年岁?
眼前这老者虽然气质超然,但面容并无太多老态,怎会是义父的师父?
然而,李长安只是微微一笑,身上那股仙风道骨、却又深不可测的气息自然流露,并未刻意压迫,却让杨逍瞬间感到一种如同面对浩瀚星海般的渺小感!
这种感觉,他只在义父杨过身上感受到过,甚至犹有过之!
再加上杨疏桐那无比郑重的神色,由不得他不信!
杨逍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立刻压下心中惊骇,整理衣袍。
对着李长安便是深深一揖,语气充满了敬仰与激动:“徒孙杨逍,拜见师祖!不知是师祖驾临,多有失礼!义父他老人家时常提及师祖,感念前辈教诲之恩!只是杨逍一直未得见师祖,很是遗憾!如今得见,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
他自幼被杨过和小龙女收养,虽名为义子,实如亲出,不然杨逍也不会追随义兄阳顶天来到明教出任光明左使之位。
杨逍对杨过夫妇感情极深,从杨过口中,他无数次听到对这位神秘师尊的怀念与感激,深知义父一身通天彻地的武功和那桀骜却又重情的性子,皆是得益于这位师尊当年的点拨。
李长安受了他一礼,抬手虚扶,感叹道:“起来吧。没想到过儿还收养了你这么个义子,不错,一表人才,修为也还过得去。这些年,辛苦你打理明教了。”
杨逍连称不敢,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确认了!这位真的是义父的师尊!
那位活在传说中的人物!他竟然真的还在人世!
激动过后,他忽然想起方才询问杨疏桐的问题还未得到答案,连忙又看向杨疏桐,关切地问道:“疏桐,你方才说此事说来话长?你这几年究竟去了何处?为何会与师祖在一起?还有,义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为何……”
他话未问完,便看到杨疏桐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悲伤之色,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杨疏桐眼圈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杨逍叔叔……祖父他……他老人家……已于八年前……仙逝了……”
“什么?!!”
如同晴天霹雳!
杨逍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杨疏桐,嘴唇哆嗦着,似乎想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义父他……仙逝了?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痛苦,“义父他武功通神,已臻化境,早已寒暑不侵,怎会……怎会……”
虽然义父年事已高,但在他心中,义父几乎是无所不能、如同神祇般的存在,怎么可能突然就……仙逝了?
巨大的悲伤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那个将他从苦难中拯救出来,传授他武功,教导他做人,虽非亲生却恩重如山的义父……竟然已经离世八年了?!
而自己竟浑然不知!
杨疏桐泪水滑落,泣声道:“祖父……祖父他是自己不想活了……他说奶奶走了,父亲也失踪了,他在这世上再无牵挂……心已死……所以……”她将当年古墓中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包括李长安最后赶到,却也未能挽回祖父死志的情形。
杨逍听完,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踉跄着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目失神,泪流满面。
“心已死……心已死……”他喃喃自语, 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能体会到义父当年那万念俱灰、痛彻心扉的感受。
他与小龙女义母感情极深,深知义父与义母之间的感情是何等刻骨铭心。
义母先逝,对义父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再加上身为明教教主的爱子杨破天(阳顶天)的失踪……这种接连的打击,确实足以摧垮任何人的求生之念。
“义父……您……您为何不等等逍儿……为何不让逍儿再见您最后一面……”杨逍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这位平日里潇洒不羁、智计百出的光明左使,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巨大的悲伤和遗憾充斥着他的内心。
李长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轻轻叹了口气,并未出言打扰。
这份悲伤,需要宣泄。
殿内的气氛,因为杨过的死讯,变得更加沉重和悲伤,与殿外那大战将至的肃杀,形成了另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良久,杨逍才缓缓止住悲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但眼中的悲痛却难以化开。
他站起身,对着李长安再次深深一揖,声音沙哑:“多谢师祖!多谢师祖当年赶去,送了义父最后一程,让义父他老人家,临走前还能见到师祖一面,了却最后心愿。徒孙杨逍……感激不尽!”
李长安摆了摆手,语气也有些低沉:“不用了,杨过毕竟是老道我的徒弟。可惜啊,是我去晚了,没能救回他。罢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过儿选择了自己的归宿,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往前走。”
杨逍重重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悲恸。
他是明教光明左使,如今总坛危在旦夕,他不能一直沉湎于悲伤之中。
他看向杨疏桐,眼中充满了怜惜:“疏桐,苦了你了,以后就在叔叔这里,叔叔会替义兄、义父、义母照顾好你。”
杨疏桐轻轻摇头:“多谢叔叔,疏桐现在跟着祖师,很好。”
杨逍这才想起,李前辈还在眼前,连忙道:“徒孙失态了。师祖与疏桐远道而来,快请上座。如今光明顶正值多事之秋,招待不周,还望师祖恕罪。”
李长安点了点头,随意坐下,目光扫过殿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山雨欲来的局势。
“听说,六大派的人,快打上门了?”
第98章 明教现状
偏殿之内,烛火摇曳,将杨逍脸上那未干的泪痕与深深的疲惫照得更加清晰。
方才得知义父噩耗的巨大悲伤尚未完全平复,眼前岌岌可危的教中局势又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看向坐在上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李长安,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
“让师祖见笑了。”杨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和倦意,“正如师祖所见,如今明教……已是风雨飘摇,危如累卵。晚辈无能,愧对义父当年教诲,愧对义兄,竟将明教经营至此等地步……”
李长安端起旁边弟子奉上的清茶,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才道:“经营?我看你这不叫经营,叫擦屁股。说说吧,具体怎么个情况?让我老人家也听听热闹。”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那股特有的调侃,但在此时此刻,却奇异地让杨逍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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