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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7节

  后世电视剧中所呈现的朝会,一般是在大殿之中,十来个大臣,说完事就撤了,可真实的明朝朝会,称为御门听政,便是在这皇极殿前,所有大臣均在殿前广场上站着。

  文官一班,武官一班,还有一班是京中勋贵,比如驸马国丈之流。

  鸿胪寺官员“唱”完词,朝臣中便听见了一声咳嗽。

  大臣秉奏时,得先咳一声,以示提醒,免得几人同时出列奏事,乱了节奏,也被称为“打扫”。

  “陛下,臣有事启奏!”出列的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侍读学士的黄道周。

  黄道周这人,朱由检也研究过,做官吧,算是忠君爱民,在明末是个难得的好官,且在书画上也颇有成就,南明小朝廷灭亡之后,他更是筹集兵马,自己同建奴作战,最后就义。

  可是这人吧,又太过迂腐耿直,凡事都不懂得绕个圈子,更是看不懂旁人脸色,便是连皇帝,都敢出言得罪,为的就是求一个问心无愧。

  眼下见他出列,朱由检也是好奇他要说些什么,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黄道周看了一眼杨嗣昌,开口道:“自杨嗣昌夺情入阁,天下便无父之子、亦无不臣之人了。即使人才甚乏,也不能让这不忠不孝之人秽污天下!”

  朱由检一愣,黄道周才情纵然天下皆是称赞,可在朝堂上,区区一个五品官,就敢弹劾内阁辅臣,这胆子,果然是大!

  不过,杨嗣昌夺情入阁一事已过去许久,黄道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定然不仅是因为“夺情”,不然,他怎么不连卢象升一起弹劾了。

  “此言差矣,”礼部尚书方逢年“咳”了一声出列,“陛下,自古言忠孝不可两全,杨嗣昌临危受命,虽未尽孝,但却全了忠义,其‘四面张网’之策,确实给予流贼重创!”

  朱由检看向杨嗣昌,见他垂手站立一动不动,离得远也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色,不过就这身姿,仿佛黄道周和方逢年二人说的,同他无关一样。

  “哼,”黄道周却是不屑得睨了两人一眼,“臣以为,杨嗣昌并非英才,这张网、溢地、议和之说,就可窥其才智一斑。建奴必不可和,和必不可成,成必不可久,唯有坚决抗战,方是长治久安之法!”

  终于说到真实目的了!

  杨嗣昌嘴角扯了个笑意,腹诽黄道周果真是个庸人,难怪一把年纪也只能做个五品官,议和这事要没有陛下点头,哪里能去施行,眼下在御前说这事,不是打陛下的脸么!

  还得给陛下解个围!

  杨嗣昌想着出列,说道:“东汉时,匈奴八部立呼韩邪单于向汉求和,光武同意;唐宪宗元年,河北魏博镇田兴请降,宪宗也点头;宋太平兴国四年兴师灭北汉、征契丹、连战连败,宰相齐贤疏说:‘圣人举动出于万全,必先本后末,安内方可攘外’。”

  “夷夏之辨,陛下万不可听之!”黄道周高昂头颅,朝朱由检说道。

  “依卿的意思,不可议和?再说什么夷夏之辨,成吉思汗不是夷么,说灭就灭了大宋,坐了一百三十五年天下?若照卿所言,不议和,那谁去守边?谁去御敌?你吗?”

  黄道周不卑不亢,继续道:“臣是腐儒,不知兵事,但是诤臣。洪承畴、孙传庭,都是将帅之才!”

  “那流贼呢?”杨嗣昌闻言紧逼一步,“他们去打建奴,何人来防流贼?”

  “杨阁老知兵、有才,您不是力主攘外必先安内么,剿灭流贼,自是当仁不让!”黄道周淡淡一笑,扫了一眼杨嗣昌,眼中满是鄙夷。

  朱由检对黄道周这个诤臣自是十分满意,可为了自己同卢象升的计策,他仍旧装作生气的模样,大喝道:“议和之事已定,不必再说!”

  “陛下——”黄道周没理会杨嗣昌得意的神色,转头还要再说,刚出口两字,直接被皇帝打断。

  “谁主战,便谁去!退下!”朱由检冷了脸,黄道周心中再是愤懑,也只好闭口退了回去,胸口不住起伏,整张脸涨得通红。

第十六章 见过皇嫂

  朝臣中不止黄道周一个主战派,可眼下看皇帝动了怒,也不敢火上浇油,队列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内阁次辅薛国观看了眼手上折子,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眼下还是别撞枪口上去了,过几日,或者文华殿议政时再禀报吧!

  大冷的天,朝臣们也想早些回去取暖,没什么大事很快散了朝,同皇帝行礼之后,殿前的朝臣们三三两两得朝皇极门外走去。

  黄道周冷哼一声,越过杨嗣昌大步朝外,薛国观揣着手摇头道:“议和这事,陛下真准了?就怕过几日,那些个儒臣又要跪宫门!”

  “已是定下的事,就算跪死也改变不了,”杨嗣昌想着今日陛下的态度,对于议和之事又多了一分信心,转头又问:“家相,看你愁眉不展,可是有事?”

  家相是薛国观的字,散朝之后,私下阁臣多以字相称。

  薛国观将袖中折子捏了捏,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昨夜府中进了贼!”

  “贼?可失了什么?报顺天府了没?”

  薛国观摇了摇头,“丢了些银子,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顺天府最近事务繁多,不劳烦他们了!”

  “怕又是城中流民惹的,唉!”杨嗣昌没有在意,话题拐到了城中流民之上,薛国观状似在听,心中却是在滴血。

  自己丢的哪止一些银子,是十万两的银子啊,自己特意在书房设了夹墙,将白银藏于其中,到底是谁能知道自己私隐,谁又敢偷钱偷到自己头上!

  也幸好自己没将银子全藏于一处,若不然,今年过年是要喝西北风去吗?

  十万两银子,也不能报顺天府。

  顺天府知道了,陛下也就知道了,自己要如何解释这些银子的来处?到时丢的,可不是银子了,恐怕是自己的官位,和满门的性命了!

  散了朝,朱由检预备去文华殿批折子,还得再理理改革的思路,看看哪些容易的事,可是要提前准备起来了。

  走到半路,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王承恩忙将人呵斥了,骂道:“陛下御驾,不要命了如此冲撞!”

  小太监忙跪在地上叩头,王承恩瞧了一眼,转头朝朱由检说道:“陛下,是慈庆宫的!”

  “慈庆宫?”朱由检微微一愣,“是懿安皇后有事?”

  懿安皇后不是朱由检的皇后,是朱由检兄长,也是上一任皇帝明熹宗朱由校的皇后。

  朱由校在位时,正是魏忠贤和客氏狼狈为奸、一手遮天之际,硬生生将朱由校的子嗣全部折腾完了,最后把皇帝也送上了西天。

  朱由校弥留之际,客氏更妄想将自己子侄过继给皇家,好延续她自己的荣华富贵。

  幸好宫中还有张嫣,便是她主张兄终弟及,最后让大明天子之位顺利落到了朱由检的头上。

  朱由检继位之后,对这位皇嫂也甚是恭敬有礼,每日上朝前都亲自来宫门口请安。

  对了,难道是因为这几日没来请安,故懿安皇后心中不安了?

  在宫中,不管是皇帝的女人,还是皇帝的嫂子,若是没有得到皇帝的宠爱或者尊敬,总是容易受宫里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奴婢的冷待。

  眼下身体已是大好,是该去请个安!

  朱由检想着,吩咐摆驾慈庆宫,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骨碌爬起来,畏首畏尾得跟在皇帝御辇旁。

  慈庆宫在皇极门东,文华殿北,朱由检也算顺路,进了慈庆门,就见懿安皇后身边掌事宫女冬竹已是等在了院中。

  朱由检下了御辇,走到正殿门外,按规矩给懿安皇后行了礼,只听里头清亮女声传来,“陛下,请进!”

  声音如泉水叮咚,又好似大夏天入口的第一块冰镇西瓜,光是这声音,便让朱由检心旌摇晃,他蓦地想起,懿安皇后张嫣,可是被封为古代五大艳后之一。

  朱由检迈步入殿,堂中隐约一个女子站立,“见过皇嫂!”

  话说完,朱由检起身,适应了室内光线之后,眼前女子的面容陡然清晰,朱由检只扫了一眼,心跳便没有平稳下来,他低头没敢再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懿安皇后的亵渎。

  该是用何等语言来形容她?

  朱由检想不出,而脑海中是《明史》中所记载的语句: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色若朝霞映雪,又如芙蓉出水;发如春云,眼同秋水,口如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不够,远远不够,朱由检脑中闪过几个当红女星的脸庞,暗自摇了摇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懿安皇后,或者说,所有人加起来也比不上呀!

  朱由检心中赞叹,却也知晓眼下身份,行了礼后规矩坐下,问道:“朕前些日子抱恙,未给皇嫂请安,皇嫂莫怪!”

第十七章 讨个好彩头

  张嫣坐在朱由检对面,脸上现出忧色,仔细打量了几眼朱由检的面色,才开口道:“朝政是要紧,可陛下龙体更为要紧,这诺大的朝廷,可都要陛下主持!”

  说完,张嫣抬头看向王承恩,眼神陡得严厉几分,“你们做奴婢的,可要好好照顾陛下,若有何闪失,再给你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若说张嫣看向朱由检的目光是春风拂面,那看向王承恩的目光,就是这冬日的冷风了,王承恩一个激灵,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奴婢定好好伺候陛下,不敢半点马虎大意!”

  张嫣“嗯”了一声,转头又看向朱由检,“妾昨日梦见了先皇。”

  朱由检闻言一愣,张嫣梦到了朱由校这个事,有必要同自己说吗?

  朱由检不知如何回应,沉默得听着。

  “先皇说他甚是后悔,当初他不理朝政,信任奸佞,这才落下一个烂摊子,交到陛下手中,如今十一载已过,先皇说,陛下做得很好。”

  张嫣淡淡笑了笑,继续道:“先皇还说,他知道陛下忧心,紧急关头难免会想岔,陛下做任何决定之前,还请三思,多想想太祖皇帝,想想先皇......”

  张嫣话中有话,朱由检却是一头雾水,他才不信这些话是先皇托梦说给她听的,定然是她自己想的。

  可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夸自己做得好,还是骂自己没有三思而后行?

  朱由检想了想最近大事,倏地灵光一闪,张嫣也是听闻了自己要议和的事,所以才说了这一番话的吧!

  张嫣姿容妍丽,可绝对不是花瓶,相反,她饱读诗书,更是有勇有谋,可碍于她是女人,又是皇帝的嫂子,不好直接置喙国事,只好用如此隐晦的话语来劝说朱由检。

  朱由检抬眼扫视屋中,伺候的宫女站在屋中角落,王承恩并几个太监站在自己身后,门外有慈庆宫的奴婢,也有随侍自己的锦衣卫。

  杂七杂八的人太多,朱由检就算有心同张嫣解释什么,此时也不是好时机。

  再说了,这个计划并未成功,多一个人知道,不说多一份不确定,更是白白让张嫣跟着担心。

  另外,若是要解释,屋中这些伺候的人都得退出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嫂子和小叔子,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才不管他们在屋中说什么,白白污了张嫣名节!

  这个时候,名节于女人何其重要,朱由检想着还是算了,待日后尘埃落定,再同张嫣解释不迟。

  朱由检想罢,面上露出感激,“多谢皇嫂关心,朕记住了。”

  张嫣点了点头,“陛下还有要事,妾便不留陛下了!”

  看着朱由检背影消失在慈庆门之外,张嫣脸上的笑意才倏地收起,眼中露出浓重愁绪和痛苦之色,她屏退宫女,转身进了内室佛堂。

  佛堂供着观音像,张嫣跪在蒲团前,仰头看着闭目微笑的玉石。

  世人都说自己面若观音,可是像又能如何?

  观音大士看这人间疾苦,为何从不看看自己?

  夫君英年早逝,他可有想过,没子嗣傍身的自己在这深宫中,要如何保全自己?

  幸而当今陛下仁慈,给予自己容身之处,对自己也是敬重有加。

  可是,张嫣一滴眼泪从面庞上滑落,陛下居然动了议和的念头,内有流贼侵扰中原,外有建奴虎视眈眈,议和,又怎么会解决当下的问题?

  议和,便是将大明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适才那番话,陛下没有解释,只说知晓,按照他的脾性,定然是如过眼云烟,张嫣心中无奈,心中升起浓浓得失望。

  若是大明亡于当今天子,那自己,也是罪孽深重!

  朱由检自然不会知道张嫣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压根没空管别人在想什么,离开慈庆宫之后,朱由检立即去了文华殿,身体好了之后,日常处理政务便是在此处。

  “文华殿...”朱由检在殿门前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大明重文,上有朝廷大学士,下有地方巡抚,文官势力在全国滋生蔓延,发展壮大。

  武将们徒有高官虚名,却被人们不屑一顾,统兵的将领不能拥有指挥全局的权力,明朝不灭亡才怪呢!

  朱由检撇了撇嘴角,吩咐道:“从今日起,朕在武英殿处理朝政,把折子都给朕搬过去!”

  武英殿和文华殿位于皇极门的两侧,从文华殿搬至武英殿,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可是皇帝发了话,没人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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