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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6节

  万历十三年的事,如今都崇祯十一年了还来翻旧账,皇上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况且,钱谦益都辞官回家去了,这是要追到南京去要钱?

  骆养性还在思量,又听朱由检问道:“科举舞弊,该当何罪?”

  曹化淳看了一眼骆养性,见他呆愣,上前一步回道:“杖刑,流放!”

  “那就这么办!”朱由检说完,看向骆养性又道:“另外,山西境内范、王、靳、梁、田、翟、黄姓八大商,与建奴私下交易朝廷明令禁止之物,从内卫中挑选精英,给朕查清楚交易地点、仓库方位、藏银所在,当地何人给予保护,何人收了银钱,暗地里查,不要打草惊蛇!”

  骆养性躬身应是,心中更是吃惊,京中的事皇上知道便罢了,怎么山西商贾通敌走私之事,皇上也知道?而且分明已是有了明确证据,到底是何人给了皇上消息?

  对于朱由检而言,明末八大晋商犹如大明附骨之疽,吸着大明的血,却是反哺给了建奴,粮食、钱财、甚至还有火器交易,最后建奴入关,他们照样富贵如云,真是可叹又可笑。

  而八大晋商在此时,应该算是个庞然大物,不止巴着建奴,朝中关系定然错综复杂,必定得铺好后路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对了,”二人正要告退,朱由检又开口道:“朕要和建奴议和这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朱由检和杨嗣昌议事没有避着人,锦衣卫除了是个情报机构,也是亲军,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

  他们在殿中议事,殿外就站着锦衣卫堂上官呢,朱由检就不信这人会不将如此重要之事告诉骆养性。

  果然,骆养性脸色一白,习惯得想要否认,可转念一想,还是承认了下来。

  “知道便知道,本就没想避着你们,”朱由检继续道:“这第三件事,便是要你在各卫中选人,给朕将这个消息,尽快得传到皇太极的耳中!”

  “是,臣遵旨!”骆养性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忙躬身应道。

第十三章 老夫不走

  曹化淳和骆养性告退,二人走出殿外之后,才觉得周身压力一轻,二人直起身子,不约而同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厂公,陛下说的这些,都是从哪儿知道的?难不成还有别的消息来源?”骆养性落后曹化淳半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曹化淳哪里会知道,他出了乾清宫的大门,脸色已是不好看,今日这份挂罗吃得着实有些冤枉,要不是锦衣卫手伸得太长,去掺和五城兵马司的事,哪里会被陛下训这一通。

  是如此,曹化淳语气不善,“嫌命长?不该问的别问!”

  骆养性吃了个钉子,心中也有些不满,难不成银子是自己一个人拿的不成?

  骆养性生气归生气,脸上仍旧露着三分笑,问道:“那钱谦益,可真要去南京拿人?”

  去年,温体仁可是将钱谦益拉出来整治了一番,要不是曹化淳帮了一把,估摸着坟头都要长草了。

  陛下到底有多厌恶此人,怎么又要整一番。

  曹化淳摇了摇头,“拿!陛下连他们贿赂多少银两都一清二楚,咱家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还有啊,”曹化淳说着斜睨了骆养性一眼,“最近手往回收收,不该沾的银子,可千万别再沾了!”

  骆养性心头一凛,忙应道:“我哪还敢啊,都恨不得...给吐出来点才安心!”

  “吐倒是不用吐,听陛下也没这个意思,咱们接下来好好办差,重获陛下信任,这才是要紧!”

  曹化淳回头看了一眼乾清宫,此时,夕阳照在明黄的琉璃瓦上,整座宫殿散发着庄严的金光,檐角上脊兽肃穆,檐下斗栱上画的金龙就像要飞出来一般,耀眼夺目得厉害。

  曹化淳心中倏地有种感觉,陛下不一样了,大明...也将不同!

  此时殿中,朱由检疲惫得靠在御座上,这宫中不管上下内外,人均八百个心眼子,别提多累。

  从昨夜到眼下暮色四合,马不停蹄得见朝臣处理政事,天子皇帝也是肉体凡胎,就是连轴转也得加点润滑油才行。

  996的社畜穿成了皇帝,还倒霉催得要加班,可别再猝死一回,简直血亏!

  朱由检揉了揉眉心,朝王承恩吩咐道:“今夜朕谁也不见!”

  王承恩忙垂首应“是”,今夜就算陛下不吩咐,他也不敢再放人进来了,不说陛下这身子吃不消,适才敲打骆养性的那番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乾清宫的消息,可不能再漏出去。

  朱由检回了东暖阁休息,转瞬间鼾声起,王承恩看着皇帝疲惫的容颜,心疼得替皇帝掖了掖被角,抬头却是见陛下嘴角微扬,难得的在睡梦中放松了心神。

  朱由检做了个美梦,梦见卢象升带兵大杀四方,皇太极跪在自己脚下哀哀求饶,大明四海升平,万国来朝......

  就在朱由检做着美梦之际,保定府高阳县城却是不安宁。

  孙家宅院,深夜仍旧灯火通明,孙承宗将全家召集至堂中,说道:“建奴又打进来了!”

  建奴打进来这件事,这几日已不是什么秘密,城中人人惊慌,多的是收拾了行囊朝南奔去的。

  “我听闻,蓟辽总督吴阿衡败死,建奴大军已是南下,我高阳乃是京、保、沧腹地,建奴要南下,必攻高阳,咱们要早做准备。”

  孙承宗说完,朝下扫了一圈,堂内儿孙、侄子侄孙互相对视,眼中透露忧色。

  “若大军挡不住建奴,真由他们打到高阳,此战定十分惨烈,你们谁要走,自去收拾,还来得及!”

  “父亲,那您呢?您不走吗?”孙承宗次子孙鉁问道。

  “高阳是我们祖根所在,再说,为父这一生,何曾有过不战而逃?”

  孙承宗曾为明熹宗朱由校的老师,而后替代王在晋为蓟辽督师,修筑宁锦二百里防线,统领军队十一万,功勋卓著,却遭到魏忠贤的妒忌而辞官回乡。

  崇祯二年,皇太极包围京城时,朱由检急召孙承宗,运筹帷幄,击退建奴,但不久,孙承宗遭到朝中大臣弹劾,再次辞官回乡直到如今。

  而今,孙承宗已是七十有六,又有什么好逃的呢?

  建奴罢了,又不是没打过!

  “既然父亲不走,儿子自然也不会走!”孙鉁昂首挺胸大声回道,继而转身问道:“你们呢?”

  孙承宗三子孙钤上前一步,笑着道:“都说忠孝难两全,这次,可是两全了!”

  抗敌是忠,保家是孝,他们孙家老爷子不走,留在高阳,既是尽忠,也是全了孝道!

  “爷爷,孙儿也不走,孙儿和爷爷一起打坏人!”

第十四章 撤出高阳

  人堆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孙承宗闻言,笑着招手:“澧儿,到爷爷这儿来!”

  孙之澧,是孙承宗第十二孙,不过六岁,头顶梳着两个揪揪,迈着小短腿飞进了孙承宗怀中,“爷爷,你别不开心,孙儿背诗给您听!”

  “哦?你会背什么?”孙儿可爱,孙承宗心中欢喜的同时,更觉心酸,这么小的孩子,难道真要跟自己这个老头子一起死在高阳吗?

  思量的当口,孙之澧已是开了口:“三千新练射雕儿,霹雳声中骏马嘶。不信虚弦惊孽鸟,双雕那敢过辽西。”

  “是爷爷的诗,孙儿背得如何?”孙之澧背完,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孙承宗,面上满是“快来夸奖我”的神态。

  孙承宗不住点头,笑着连说了几声“好”,继而朝孙钥说道:“让你媳妇带着之澧去你大哥处,也算给咱们孙家留下条根来!”

  “大哥在高苑任知县,他全家都在那儿,我孙家有根!”孙钥没有应下,固执得摇了摇头。

  若就只自己媳妇儿子得以保全,他有什么脸面对孙家其他兄弟?

  孙承宗看着眼前的孙家儿孙,脸上露出戚容,瞬间恢复坚毅之色,“好,是我孙家子孙该有的样子,去,将县令请来,咱们就好好制定怎么守城!”

  有人应声前去,孙承宗同几个儿孙商议守城之事,或拆毁房屋,取木柱石头为武器,或用盆罐装火药抗击建奴。

  不多片刻,却见前去传话的人慌慌张张跑了回来:“爷爷,县令跑了!”

  “跑了?”孙承宗一愣,看着府衙方向苦笑一声,敌人还未打到城下,县令居然抛下满城百姓,兀自逃命去了,真是可笑!

  孙承宗毕竟担过重任,不过恍惚了片刻就恢复镇定,而后沉着下令:“将百姓聚于府衙前,从现在起,高阳老夫来守!”

  “父亲,您去大哥处,这里,咱们来守!”孙钤上前一步说道。

  孙承宗没有接这话,越过孙钤朝府衙走去,“按我说的去做!”

  “爷爷,有官兵进城了!”孙承宗刚走出府门,第七孙孙之洁便急急跑来,指着城门方向说道。

  “是明军...还是建奴?”

  此时正是夜半,城门本应紧闭,可因为县令突然离城逃跑,而导致眼下城门大开,这突然来的官兵,委实不知是哪一方的。

  孙承宗握紧双拳,眼睛紧紧盯着城门方向,已是做好了殉国的准备。

  若是建奴,此时再有准备也是晚了,不过引颈就戮,保全孙家门楣的忠义罢了!

  他站在原地听了片刻,没有听见惨叫之声,只闻马蹄阵阵,心中蓦地大定,“是明军!”

  若是建奴,早已大开杀戒,哪里会这么安宁!

  可让孙承宗惊讶的是,这支队伍没有去府衙,却是停在了自己府前,领头一个将军下马,朝着自己恭敬得拱手行了礼。

  “这位将军是...”

  “末将卢总督麾下杨庭麟,见过孙老,”杨庭麟自报家门,而后直起身子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府邸,继续道:“末将奉命前来,保护孙老撤出高阳,前往京城避难!”

  孙承宗听到要撤出高阳,眼睛不禁眯了眯,虽是个古稀老人,一双眼睛仍旧锐利,杨庭麟右手握在身侧刀柄之上,忽然有些禁不住这道目光。

  他迫使自己昂首正视,不让旁人瞧出心虚之态,继而听到孙承宗问道:“卢总督有何计策?撤出高阳,然后呢?”

  “末将奉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卢总督只给末将三日,三日之后,高阳城内所有百姓,还有孙老您全家,全部撤出高阳!”

  孙承宗抿着唇角,神色难看起来,见杨庭麟不会说再多,衣袖一甩,“那便有劳了!”

  有了官兵接手,孙承宗转身回了自己府中,让众人散去自去休息,却是唤来孙钤吩咐,“悄悄打听,京中出了什么事?”

  孙钤如今不过是个举人,于读书上确实没什么天份,可在同人交往方面,却是天生有着一股亲和力,莫名能得人信任。

  “是,父亲放心!”孙钤应下,目送孙承宗回房,自己转身就朝府中厨房而去。

  大冷的天,这些官兵风尘仆仆,没有一碗热汤面更能抚慰人心,若不行,那便两碗!

  孙承宗躺到床上后,心中依旧疑惑,怎么都想不通卢象升为何要下如此命令。

  建奴破关多次,没有一次说要如此大动干戈的,建奴来了就打嘛,一座城跑几个百姓是常事,县令跑了也不奇怪,可要一城的人都跑了,这算什么?

  送给建奴的见面礼?

  嗯...见面礼!

  孙承宗心头一凛,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十五章 谁主战,谁去!

  天才蒙蒙亮,皇极殿外小广场上冷风呼啸,等候上朝的文武大臣如同鹌鹑一般缩头缩脑得排着队,眼睛却是期盼得盯着殿中,等待皇帝得来临。

  这天可是真冷啊,天上阴云密布,看着似是要下雪,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割一样,冰凉刺骨的冷气透过厚实的衣裳,直往骨头缝里钻。

  陛下怎么还没来啊!

  朝臣们腹诽着,无比想念府中温暖的被窝,和滚热的汤水点心。

  好不容易等到静鞭响起,朝臣们山呼万岁,早朝正式开始。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看着面前乌泱泱的文武大臣,忍不住得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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