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朕做主 第306节
穷,天津太穷了。
地少人多,赋税就撑不起来城市发展。
自他上任以来,长芦盐场就成了天津知府大人专门的钱袋子,时不时的就要向那边拆借。
虽然这事儿是有皇帝背书的,但总让他有种负罪感。
朝廷没钱,找商人借,什么事儿啊。
次日一早,袁可立借钱的条子就被送到了长芦盐场,来送条子的人呢,也是个熟人,信王朱由检身边的大伴,王承恩。
对于王承恩,这个历史上对朱由检忠心耿耿的太监,朱由校是没那么大的心,敢调到自己身边听用的。
宫里的诸多太监和锦衣卫,牵扯到一个站队问题。
陆文昭他敢用,是因陆文昭在萨尔浒之战后,提着几个建奴的脑袋回了京师,因功进的锦衣卫,这厮在锦衣卫待的时间不长,所以敢用。
而朱由检身边的大伴王承恩,是陪着朱由检长大的,如果调到自己身边听用,万一将来自己这个五弟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王承恩会做什么呢?
如今的皇宫大内,除了他老爹留在的几个没长大的小萝卜头,已经没有朱由校的血亲了。
朱由校才不愿意去赌呢,他宁愿去内书堂找新进入学的小太监,也不会去别人身边找能用之人的。
不过,王承恩这人还算是有能力,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王承恩平日里承担着天津知府衙门和长芦盐场的沟通。
“这姓袁的又来要钱啊。”
看着王承恩送来的条子,长芦盐场场务太监王力有些头疼。
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给袁可立凑了二十万两银子了。
在京城,五十两银子能够支撑一个普通人家的一年所需。
二十万两银子,足够四千户人家在京城一年的需要了。
为了凑出这些银子,他的长芦盐场可以说是在竭力支持了。
“袁知府打算对大直沽的码头进行一番修葺,所以才有了这笔银子的出项。”
来时,袁可立已经和王承恩进行过商讨了,故此给出了一个备选方案。
“若是拿不出钱来,出些人帮忙也是可以的。”
“出人啊。”
闻言,王力拿过自己的建设条陈开始看了起来。
工业化,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词语。
长芦盐场拿着皇帝御批的银子,组织大规模的晒场之后,对周边小民小户所经营的煎盐作坊的打击,是巨大的。
和屯田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道理一样,晒盐需要非常巨大的先期投入。
如场地清理、晒场铺建、仓储建设等等。
这些都不是那些小作坊能干成的。
当然,最主要的在用地上,只有手持朝廷公文,你才能占用几万亩的海边盐碱地。
因为先期投入建设晒盐场的原因,王力手中有一支由一万五千多人组成的建筑队,或者说壮丁队,这都是在内务府有过备案的。
手指在条陈上敲动,王力转头看向身侧。
“上个月的产盐,赢余多少?”
“回干爹,多了四万多斤。”
闻言,立刻就有小太监出声道。
“不过,这些盐已经被北直隶的几个盐商预定了,定金也已经交了。”
“嗯。”
闻言,王力点了点头,心里开始估算本月的产盐。
以前的半个大明,北直隶、山东、辽东、两淮、两广、南直隶、浙江等地区,吃盐多靠两淮盐场。
因为黄河夺淮,带来漫长的海岸线和长势蓬勃的芦草,故此两淮产盐量最大。
而现在,随着长芦盐场增产,别的地方不说,起码北直隶的盐已经不需要淮盐北上了。
“新划的那一万亩盐田平的如何了?如果用五千人,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建好?”
“儿子估计,最快也要七月中才能投产。”
闻言,王力的干儿子思索了一下后道。
“库房和丁房已经建的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沟渠还没有挖通。”
“嗯。”
闻言,王力点了点头到。
“让赵有柱带着一百营到两百营这一百个营头,五千人去帮袁知府修葺码头吧。”
“是!”
第282章 大明皇宫,凶煞之地
西苑,万寿宫的大殿之上,一群司礼监的太监们正在忙碌。
“范秉笔,这些你都要再核实一遍,对各个官吏的职官、品阶、出身、籍贯等都要相信,不能出现纰漏。”
“你们几个,那面屏风上的都是武职,要放在这边的。”
“还有皇爷亲手做的那个大明沙盘,可不能给抖动的散了,那可是皇爷神游天下所做,弄坏了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随着一群太监到处走动,大殿内被初步的布置了出来。
“皇爷,这是按照昔年张太岳所做屏风,根据皇爷的要求,再做的。”
站在皇帝的身侧,刘时敏给朱由校解释到。
当年,张居正身为万历的老师,给万历准备很多的东西。
教做皇帝的《帝鉴图说》、讲解新政的《谟训类编》,亲自做注的《四书直解》、《经书直解》等等。
但是在万历清算了张居正后,这些东西大多都被销毁,除了一样东西,就是张居正给万历准备的屏风。
即便是后来,乾清宫大火,那面最原始的屏风被焚毁,万历也让人根据原来的样式,复刻了一个。
屏风名为【职官书屏】,共十五扇。
中间三扇为大明疆域图,点出了大明重要城市位置。
左侧为内阁、六部、外官主要官员和佐貮官的名姓。
右侧为京营、九边、各地卫所的总督、总兵官的名姓。
屏风上有挂钩,可挂木牌,每块木牌上都写有文武官员的名字,背面则是书写这些人的过往履历。
历史上,这面屏风一直用到了崇祯亡国。
现在,朱由校将这个屏风进行了一些改动。
地图直接用上了沙盘,这个更直白。
而文武官员,直接分成了四面。
分为京官、外官、京将、外将。
他对大明的政治体系改革还没有开始大动,这面屏风还需要接着改。
“度支司。”
手指在眼前的屏风上点了点,朱由校转头对刘时敏吩咐道。
“度支司的位置再网上调一调,放到六部之上,内阁之下。”
“是。”
闻言,刘时敏立刻将度支司那一整块拿下来,继续往上面挂了挂。
“这屏风在手,天下可见矣。”
往后又退了几步,朱由校感叹到。
“由此可见,昔年张太岳恭顺之心啊。”
“陛下圣明。”
听到了皇帝的话,刘时敏躬身赞到。
提起张居正,大明上下多少人都是崇敬之情。
崇,是因为张居正权力最大之时,天下无人敢与争锋。
昔年的官场菜鸟,后来的东林巨鳄邹元标,都让张居正打折了腿。
敬,是因为他敢为天下之不敢为,为了再兴大明,他正面和当时的大明官场硬刚。
这些日子,刘时敏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朱由校这个皇帝,和张居正这个昔年的内阁首辅放在一起。
谁的变法更激进?谁的变法更稳妥?
思索了三个月,刘时敏得到的答案是都激进,也都稳妥。
张居正的稳妥,是他先对吏治下手,然后才敢对天下推行一条鞭法。
张居正的激进,是他的变法到了后期,察觉到皇帝的年纪已经渐渐大了,他逐渐已经无法压制万历小皇帝了。
此时的张居正开始心急,他的变法可以说已经到了飞奔的程度。
从万历六年到万历八年,短短三年时间,张居正就完成了对天下田亩的清丈工作。
而皇帝的稳妥,稳妥在他对于新政,有着一个逐步实验,逐步推进的打算。
激进,则激进在皇帝的政策若是推行天下,就是在与全天下的士绅豪右作对。
在刘时敏的认知里,如果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其结果必然是两人政见相左,闹个一地鸡毛,最终皇帝在皇权的加持下,张居正黯然收场。
对于皇帝的理想,刘时敏也算是略有了解,他也愿意辅佐皇帝实现这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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