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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91节

  赵构看赵柽瞅他,便道:“二哥有事叫我?”

  赵柽道:“最近可有找高宠比武?”

  赵构闻言脸色一白:“二哥,那小子不是人啊,哪里有人那么大力气,我再不和他比试。”

  赵柽笑了笑,这时太子赵桓走进来,穿了身青色的袍子,显得有些老气横秋,众人全部站起行礼。

  赵桓看身子却是比去年要壮了些,不过神色间一股郁郁之气凝结,哪怕脸上在笑,却又仿佛并不开心。

  他微低着头,嘴里说道:“大家都坐下来吧,站起来干甚么呢。”

  接着他来到赵柽面前,笑了笑:“二哥儿病好些了吗?”

  赵柽道:“劳大哥惦记,基本痊愈了。”

  赵桓突然兴奋起来:“那就是能喝酒了?”

  赵柽微一扬眉,赵桓这个人平日没什么爱好,顶多就是养点鸟虫信信佛,对于道君皇帝那些广泛的兴趣一点都无,尤其不喜酒色,可此时竟提出喝酒来,可见心情并不像表现出来那般郁结。

  赵柽点头笑道:“倒是能喝点,最好是果酒。”

  赵桓也笑道:“其实二哥儿也知道,我也不过就是喝点果酒罢了。”

  赵柽想了想倒还真是,无论是上次赵桓单独摆家宴,还是以前一些时候,这位太子要么滴酒不沾,要么就是只喝些梅子酒。

  赵桓走进案后坐下,开始小声问赵柽一些去陇右时的事情,赵柽提到自家一枪挑飞回鹘三公主的面纱,赵桓立刻笑起来,摸着微微长出的须髯问公主长得如何?

  赵柽回忆道还挺不错,没想到那边的风沙,居然能有脸蛋白嫩和新剥壳熟鸡蛋一样的小娘。

  赵桓说道,那怎不捉回来做个小妾?

  赵柽立刻摇头,说那种好武艺又野性的,就怕半夜起来给自家一剑,然后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赵桓立刻哈哈大笑。

  一旁,赵楷坐在案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里不自在。

  他暗暗叹气,觉得太子赵桓的脑子实在不够用,明明最想夺你太子之位的人就在旁边坐着,居然还和他谈笑风生,这不是城府极深,就是胸无城府,怎么看赵桓怎么像后者。

  至于赵柽,养鹰飏去,狼子野心之辈也……

  这时道君皇帝和皇后从殿后走上来,众人再次起来见礼。

  只见道君皇帝今天打扮很随意,也没穿道袍,而是戴了一顶高筒东坡巾,这是一种时下在士大夫中很流行的便巾,又在淡黄色的便袍上披了一件丝绵半臂,显然是要做出一副家常洒脱的模样。

  道君皇帝看起来心情极好,他瞧着下面大几十人,脸上露出平日极少见的慈祥表情,心中同时有些得意,想大宋开国以来,疆域最大,钱粮最广,皇嗣最多都出在他这一朝,这真是历代先帝都未做到的伟业。

  让众人坐下后,道君皇帝便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在众人一片恭维声中,宣布家宴开始。

  几杯酒下肚,道君皇帝挥手打断丝竹,道:“今日家宴,可有个行酒的章程?”

  益王赵棫道:“爹爹,我和九哥儿几个都商量好了,上次是对课,大上次是猜谜,这次就作诗填词好了。”

  “作诗填词?”道君皇帝笑着道:“倒也不错,却如何论输赢?”

  赵棫道:“作不出来的罚酒三杯,作不好的罚酒一杯,作的最好的不用喝。”

  道君皇帝摇头道:“那岂不是除了做的最好的那个不用喝,其他人都得喝酒?”

  众人闻言皆大笑,赵棫脸红道:“孩儿却是没想过这些。”

  道君皇帝道:“我看做出来的自家随意,做不出来的自罚三杯就是。”

  众人纷纷附和称好。

第169章 作诗,作诗!

  作出来的自家随意,做不出来的罚酒三杯,众人纷纷拍手称好。

  大家宴的行酒章程,除了年龄太小的,基本都可以参加,妃嫔和皇女也不例外。

  不过若是猜谜之类,妃嫔和皇女兴致就会更加高昂,至于作诗填词,便基本会选择喝酒,并不掺和进去,因为这显然是给皇子们展露才华的时刻。

  道君皇帝眼神落在皇子座位这边,从太子一路看下去,能独立坐在桌后的最小皇子只有五六岁,这时正在啃鸡腿,浑然没听众人说些什么。

  道君皇帝心内摇了摇头,想着二哥儿这般年龄已经做出好诗,三哥儿这个时候也能写一手妙字了,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赵柽赵楷身上。

  赵柽正用手轻转着面前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赵楷依旧那一副眼口观心的模样,自从上次张宪牛二之事后,虽然身子骨有些弱下来,性子却是一天比一天沉稳了。

  道君皇帝又看向皇女那边,道:“你们也别只顾着喝酒,便不是猜谜就要偷闲不参加,有所得的不妨都作出来,大家一起评判。”

  皇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抿嘴不语,只是盯着眼前的各色果酒,觉得趁此机会还不如多饮两杯来得惬意,至于诗词,让那边的哥儿们去作,边品评边饮酒岂不是更美。

  道君皇帝哪里看不出这些皇女的心思,可这种事哪里有办法强制,又不像朝堂之上,家宴中是不好摆官家架子的。

  他对皇子那边道:“不必按照年岁座次的顺序,谁心中有直接吟诵就是。”

  皇子们闻言有的立刻露出愁闷之色,有的则低头嘿嘿偷笑,有的悄悄从袖内掏出小纸条,显然事先就写好了出来。

  这时赵棫道:“爹爹,我先来!”

  道君皇帝看他:“八哥儿文思敏捷,这么快就做好了?”

  赵棫眼珠转了转:“孩儿心有所得,只是仓促间未必最好,还请爹爹指点。”

  说着话他偷眼看了下赵构,赵构正在低头翻小纸条,他不由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几天前知道要举行大家宴,他便找了一干人怂恿作诗词的酒令,然后都一起提前做出来,可赵构这连背都没背下来,还要现记,也太笨了点。

  众人眼神落在赵棫身上,他清清嗓子,微微扬起头,开口吟道:

  遇景摇红壁,春来未学禅。

  诗成星月落,醉处得神仙。

  吟完坐下,众人品了品,大多也听不出好坏,只感觉押韵就行,便自叫好。

  道君皇帝在上面道:“是首五言绝句,倒也算工整,就是典故晦涩了些,后面又跳脱了,不过也还算好。”

  赵棫闻言脸上悻悻,第一个站起来作诗就是想给官家个好印象和引众人注目,所谓珠玉在前,没想到官家评价很一般,这些都是他自己所写,大抵也就这个水平了,不由一时有些气馁。

  赵构在旁边暗中偷笑,一干人前几日商量好,都提前做出,只不过他刚才忽然略有所得,想改几个字,这才掏出纸条看了眼,他觉得赵棫有些傻,第一个站起来作诗不是当出头鸟吗?没有比较,官家又怎会给特殊评价,没看二哥三哥都不动吗,那都是想要压轴的。

  赵构心中想着,怎么也要拖到五六人之后再作,才能显出鹤立鸡群不同凡响的效果,可就在这时,忽然椅子后面的屁股上,猛地吃了一痛,疼得他“啊呀”声就跳将起来。

  怒目低头一看,却是赵棫拿了根筷子偷偷收回,脸上还带着阴险的笑容。

  赵构气得刚想报复回去,就见众人眼神都瞅过来,道君皇帝道:“看来九哥儿亦有所得。”

  赵构嘴角抽了抽,心说赵棫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他写的那玩意儿入不得官家法眼,就来祸害自家,可此刻已经没法再坐回去,只好硬着头皮道:“回禀爹爹,确有所得。”

  道君皇帝道:“说来听听。”

  赵构轻只得咳了一声,望向殿外的秋景,一脸深沉吟诵:

  对景残霞落,梁园烟雨晴。

  银弦多少恨,月挂一钩明。

  “嗯?”道君皇帝眼睛亮了亮,道:“九哥这首五绝八庚倒是用词考究了,听起来颇有些赏心悦目的意思。”

  众人听评价高于赵棫所作,不由目光多看了赵构几眼,尤其对面的赵构亲娘韦夫人,乐得都合不拢嘴。

  赵构得意坐下,赵棫脸色不好看起来,之前一干人对诗时,赵构做的可不是这样,听起来也就一般,并不比自己好在哪里,这怎么改了几个字,听起来好像变成另外一首诗了?

  这小子也太奸诈了!

  这时赵构伸手掐了掐旁边的镇国公赵模,这也是一伙的,之前一起怂恿大家行诗词酒令。

  赵模此刻自是无奈,八哥和九哥都站起来作了,他要是留到后面再作,怕是回头要被两人给堵在墙角打,他双拳难敌四手,尤其八哥力气还大,都能将他举起来呢。

  赵模刚要硬着头皮站起,却不料对面有人说话:“爹爹,我也作一首。”

  众人一看,竟是赵瑚儿,只见她抓了一只不知什么糕饼,嘴巴上沾着糖霜,说完后不忘再咬上一口。

  上面郑娘娘见状道:“瑚儿不得胡闹。”

  道君皇帝摇头道:“就让十三姐儿做一首来听听。”

  郑娘娘无奈只好点头,就见下面赵瑚儿坐在赵福金怀里,用糕饼指着殿外的一颗大树道:“我也作五个字的,门外一棵树,两个大丫杈,两个大丫杈……”

  她丫杈了半天,便丫杈不出来了,然后发现好多目光都盯着她瞅,心中不由有些害怕,小嘴一扁,眼眶便开始湿。

  后面赵福金这时在她耳旁轻声道:“春至苔为叶,冬来雪是花。”

  “对对,春至苔为叶,冬来雪是花。”赵瑚儿急忙大声道。

  众人都笑起来,看到是赵福金偷偷告诉。

  道君皇帝见状摸了摸胡须,笑道:“福金也作上一首吧。”

  赵福金站起来道:“爹爹,律诗绝句怕是做不好,就作首古诗吧。”

  道君皇帝点头:“也可。”

  赵福金想了想,开口吟道:

  伊人步云端,轻袖舞长天。

  晚风扫夜月,幽梦惊楼兰。

  三万盛唐曲,八千壮河山。

  毫墨丹青去,江海浮碧烟。

  踏秋迟暮色,寻景入重关。

  何时雨前飞?彩霞两相还。

  “好诗,好诗!”赵瑚儿第一个拍起手来:“五姐做的诗最好。”

  道君皇帝点了点头:“这首伊人不错,颇有气势,福金用功了。”

  众皇女一听夸奖,都看着赵福金眼神复杂起来,有那妃嫔不由捅了捅身边的亲女,暗暗使用眼色,可是这作诗写词哪里容易即兴就来,大多都是愁眉苦脸低声不语,或是装着不知亲娘暗示,只顾捏着酒杯。

  这时二皇女赵金奴站起来道:“爹爹,我来做一首。”

  赵金奴是太子赵桓的同母妹妹,已经出嫁,丈夫乃是开国勋贵曹彬的后人,左卫将军曹晟。

  曹晟此刻正在皇子席这边陪着末座,看自家娘子站起来要作诗,不由先是一愕,随后把头往桌上一埋,劝不了啊劝不了,还是喝酒吧。

  道君皇帝道:“金奴你要作首甚么诗?”

  赵金奴道:“爹爹,孩儿就仿着八哥儿九哥儿,也作首绝句吧。”

  道君皇帝心中纳闷,从没听过赵金奴有诗才,不过还是点头道:“作来听听。”

  赵金奴看了眼对面喝酒的自家官人,开口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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