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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92节

  睡起娇无力,诗家认好名。

  红尘花笑语,铁马怕鞭声。

  众人闻言一片沉默,曹晟差点把一口酒全喷出来。

  工整是工整了,也是首八庚,平仄韵脚倒是一点没差,可这词儿都是些甚么玩意?

  赵构看了眼赵棫,低声道:“二姐这诗里有甚典故?”

  赵棫一脸懵,想了想道:“好像有吧,我以前倒见过,眼下却是有些忘了。”

  赵构看他,暗想你见过个鬼,我怎么就没见过半点。

  道君皇帝在上面开口道:“这个诗……不算你过,以后少看些闲书,都是些甚么乱七八糟!”

  赵金奴闻言也不难过:“爹爹,我知道了,我自罚三杯。”说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接着又再倒上两杯,都是一口饮尽,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赵构看得目瞪口呆,小声道:“二姐不是为了痛快喝酒才作诗吧?”

  赵棫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她好酒却是真的,赵模到你了。”

  赵模这时站起来,伸手挠了挠头:“爹爹,我也来做一首。”

  道君皇帝道:“作诗还是填词?”

  赵模尴尬道:“今天哥姐们都作诗,孩儿也作诗。”

  道君皇帝点头,赵模开口吟道:

  执手葫芦舞,江村觅钓翁。

  书生欢喜处,得出二经中。

  道君皇帝听完,皱了皱眉:“这是首典故倒不少,就是用词太糙了,算你过了。”

  赵模没得到夸奖,闷闷不乐坐下,赵构和他说话,他只是把脸一扭,气得赵构道:“你做的烂诗不好,脾气倒还不小,待会宴会结束,找个地方比试比试呗?”

  赵模闻言顿时脸色一苦,抓起酒杯就猛灌了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

  那边太子赵桓已经喝得脸色有些红晕,不时低声和赵柽品评这些诗作,然后再低吟一遍。

  赵楷在旁边看到心中冷笑,论文采赵桓肯定比不过他,他可是状元之才,诗词甚么自然是擅长,就算是赵柽他也是不服,赵柽诗名早,但近些年来却不写了,再未传出过一首,不免有江郎才尽之嫌。

  这时道君皇帝看向赵桓道:“太子在做甚呢?怎不作上一首给哥儿姐儿们听听。”

  赵桓闻言就是一愣,随后放下酒杯站起道:“爹爹说得是,那孩儿就作上一首。”

  道君皇帝目光炯炯道:“太子做一首甚么呢?”

  赵桓道:“大家既然都是作诗,那孩儿也不填词,便作诗就是。”

  他皱眉思索片刻,看众人的目光全在身上,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其实来之前是想无论什么酒令都推脱掉,却没料到竟然是诗词,这个自然不像那些游戏耍子,推脱是极难的,而且于名声来说也不好,可又不能随便弄首五绝来了事,那岂不是和赵构他们这些半大孩子比较?

  赵桓想了半天道:“孩儿就作一首陈思王吧。”

  说完,他慢慢吟道:

  今于秋日念陈王,逝迹绝空恨远长。

  壮志不堪矫饰累,盖才当可启文方。

  三十卷笔书香骨,两代风流论玄黄。

  青史漫云虽久矣,沧海深处有华章。

  一首诗做完,赵桓伸手抹了把额头汗水,酒劲全随汗水流出来了。

  众人纷纷叫好,至于真的好不好倒无所谓,总是要给太子些面子才是,毕竟家宴,其乐融融最重要。

  赵棫低下头一脸疑惑看向赵构,赵构也望过来,两人的眼神都在说,太一般了,真的是太一般了,就算可能比自家的好上点,但那可是太子啊,做的也实在是太一般了点。

  道君皇帝脸上没有表情,端起杯酒轻轻小酌了一口,道:“这首七律算是……中规中矩吧。”

  没有夸奖,但也没有太过于贬低,一语带过。

  那边赵楷瞅了瞅道君皇帝,又看眼赵柽,他觉得自家该出手了,就算是总想着要压赵柽一头,可他的真正对手是太子啊,这个前后关系不能弄反。

  “爹爹,孩儿也来做一首。”

  “哦?”道君皇帝闻言看向赵楷:“状元郎要作诗了,快作来听听。”

  赵桓见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知道自己的诗一般,可这刚刚坐下,赵楷就迫不及待站起来,这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就见赵楷也没怎么思索,看着满堂众人,把手微微负在身后,开口便吟诵道:

  朝阳万里破天苍,笔舞龙飞诗写伤。

  王骆卢杨今久矣,谪仙少陵去时长。

  滕阁旧处秋波死,蜀道新端猛虎亡。

  堪得神州明月在,怎愁诸夏少华章。

  赵楷一诗作完,太子赵桓立时面如死灰,坐在椅子上仿佛泥雕木塑一般。

  词词针对,字字诛心。

  他写陈王曹植,诗里仰慕之意甚浓,对方就直接写王骆卢杨初唐四人,又写李白杜甫王勃等,言是这些人虽然都不在了,可就算不在,世上也有能相比甚至超过的,根本不会缺少好文章,不必去什么沧海深处寻觅。

  这个能相比或者超过的人是谁呢?那就是他赵楷啊,他自己比做神州明月,有他在就不用愁世上没有好文章。

  众人这时一齐叫好,道君皇帝亦笑道:“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律诗!”

  赵桓闻言,心中一颤,脸色更加差了,不由便把目光望向赵柽。

第170章 大宋第一风流才子

  这时,殿内众人也都向赵柽看去。

  皇室之中两大才子,二哥儿赵柽,三哥儿赵楷。

  赵柽成名较早,自小就有诗名,虽然后来不再作诗填词,而是跑去练武,但却有诗集流传在世,士林评价一直极高。

  而赵楷是状元,这一朝的科举考试内容曾多次变化,诗赋这一类时有时无,王安石变法直接废除其他科目,只留下进士科,考经义和策问,再加明法科。

  但后来,变法失败,诗赋重新被重用,与经义取士平分秋色。

  所以,赵楷既然能考上状元,那么诗词水平绝对了得。

  如今赵楷已经出手了,众人便都看向赵柽,至于那些跃跃欲试的小哥儿们,倒是没人再去关注。

  赵柽感到这些目光瞅过来,不由心中长叹,干什么不好,怎么就偏偏要写诗呢,哪怕填首词也行啊,这诗……可是不好写。

  他为甚当年就不写了?连诗集都出了几卷,然后突然激流勇退?不就是因为太难写了吗,写到最后发现没东西可写了,要是早个几百年,哪怕写一辈子都行,可如今……

  赵柽摸了摸下巴,拿起筷子夹了片小羊羔肉放进口中,谁愿意看就看,反正那么多人都没作呢,他大不了多喝几杯酒就是。

  一旁赵桓低声道:“二哥儿……”

  赵柽只当喝多了没听见,两眼又盯向另一块羊排。

  旁边的赵楷也瞅他,见他满脸副轻松模样,不由心头一团恼火,这是看不起他写的诗呢,还是看不起他的人?不,这肯定是全都看不起。

  只是,既然看不起,你倒是起来作一首啊,不然你赵柽就是江郎才尽,徒有虚名!

  道君皇帝在上面看得分明,他想了想,这二哥儿以前的诗词做得甚好,却突然不写了,就是眼下众人都看他,也不吱声,莫非真是外面传言的江郎才尽?

  但看他之前的诗词,就算是才尽,也不会尽得那么彻底才对啊,道君皇帝想了想,开口道:“二哥儿。”

  赵柽抬头,表情疑惑:“爹爹唤我?”

  道君皇帝看他装傻,便望向旁边的郑娘娘,郑娘娘道:“二哥儿,该行酒令了。”

  赵柽闻言叹气,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他可不比太子,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名头可失,就算道君皇帝让他作,他说一句出海生病,至今头疼,道君皇帝也没有办法。

  可道君皇帝也不傻,就怕他用这种话搪塞,才让郑娘娘开口。

  赵柽看着郑娘娘,毕竟是这一世的母亲,从小怀抱长大,又怎忍让她失望,不由站起来道:“是,娘娘。”

  众人瞧他起身,都兴奋起来,便是对面那些妃嫔皇女都不错眼珠地盯着,这二哥儿小时候才气无双,又有哪个不知,虽然这些年不再作诗,但却没人能忘。

  赵福金双眼闪闪看着赵柽,怀内的赵瑚儿年岁小,不知道那些,小声道:“五姐,二锅作诗很厉害吗?”

  赵福金偷瞧了道君皇帝一眼,低声道:“外面虽然不知,但这殿内算是最厉害的。”

  赵瑚儿立刻瞪大眼睛:“比五姐还要厉害吗?”

  赵福金脸色一红,道:“厉害十倍不止。”

  赵柽看着众人,伸手揉了揉头,苦笑道:“好多年不写诗了,便是格律也都忘得差不多,律诗大抵是作不出来了,就作首乐府吧。”

  乐府?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乐府诗对格律没太大限制,只对韵脚有些要求。

  乐府诗说好写也好写,说难写也不容易,好写自然是格律没太大限制,长短句可以有序组合,也无须太过引经据典,说难写,恰恰正因为没有了这些限制,所以才难写好,或者写得返璞归真,或者直接震撼人心。

  赵楷在旁边同样一愣,乐府啊,怎么要写这种?莫不是对方真的忘了格律?不不不!他忽然想直接给自家一个嘴巴,这两年他上赵柽的当还少吗?忘什么忘,这赵二乃是最擅遮掩伪装之人,一定是想另辟蹊径,拔得头筹,将自家压倒。

  不好!自家若是被他压下去,不是等于太子也被他压下去了吗?然后得罪太子的却是自家,他明里还能卖好,暗中占尽便宜,果然是好算计啊!

  赵楷脸色不好看起来,只觉得又一次被赵柽给设计了。

  赵柽哪里知道他复杂心事,继续道:“就作一首长相思吧。”

  嗯?长相思?听到这名字许多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便是道君皇帝也露出一副兴致模样。

  原是这宫中哪里有许多消遣,除了游戏耍子,就是看话本小说,那话本小说无论何等故事,里面哪有不夹带私货的,都是隐晦地写了些情情爱爱,才子佳人,相思之苦的事。

  所以此刻,众人都一脸大感兴趣表情,看着赵柽面露期待之色。

  不好,哗众取宠,这是哗众取宠啊!赵楷在旁边几乎要叫出声来,这分明就是用诗名勾引众人兴趣,不算真本领啊,这赵二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柽此刻眼睛扫了一遍众人,又略微想了想,开口吟道:

  长相思,在远关。

  酒痕罗袖晚秋天,午夜风雨催心肝。

  尘缘倦梦今宵绕,憔悴长萦壶底寒。

  西园楼外何事深,寂寞如我空长叹。

  伊人悠悠隔秋水,阻了窗外万重山,碎了琴心几华年。

  天高水远魂飞苦,彩云黯淡琵琶偏。

  长相思,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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