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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14节

  因此李儒的计谋不可谓不狠毒,若是换了一个猜忌心重的人,这一招还真就奏效了。

  哪怕王景不中计,他麾下的人却也深感心里不平衡。

  张辽并非无脑的莽夫,其政治智商并不低,因此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感慨的同时,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因为王景并未因此而对他有所猜忌,反而一如既往地信任有加。

  王景催促张辽接下了并州牧的任命,还对他继续委以重任:“并州为北方屏障,直面来自鲜卑和匈奴人的威胁,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啊,并州狼骑我就交给你了,替我守住这北方门户,让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张辽没想到,王景非但不剥夺他的兵权,居然还将并州狼骑这样的天下强兵继续交由他来统率,顿时感动不已,单膝跪地,满腔热泪地抱拳说道:“辽愿誓死追随主公!”

  若是一般的诸侯,此时怕是早就起了杀心,要斩将夺权了。

  三国历史上就曾出过这样的案例,麴义助袁绍击败公孙瓒一统北方,成为河北霸主,虎踞冀州,威势冠绝中原。

  可结果呢?

  袁绍在击败公孙瓒之后,迫不及待便找了个理由处死麹义,尽夺其兵权。

  为何?

  只因大将麴义在军中威信极高,让袁绍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不惜将他处决。

  对于很多君主而言,手下是不是在造反根本不重要,只要手下有造反的能力,那他就该死了。

  史书上,因功高震主而惹来杀身之祸的名将还少吗?

  可惜这一次,董卓和李儒都打错了算盘。

  王景根本不会中这种低级的离间计,毕竟对于张辽的人品和智商王景是信任的,同时王景和袁绍的情况也不一样。

  袁绍夺取冀州靠的主要是政治手段,在渤海起兵的时候,其麾下的兵卒既不能征也不善战,反而是韩馥麾下的大将麹义出身凉州,精通羌人战法,兵强马壮。

  若非麹义与韩馥闹了矛盾,被袁绍趁虚而入,真要两军对垒硬碰硬地干仗,十个袁绍都不够麹义打的。

  所以袁绍在收买了麹义,拿下冀州,接连挫败公孙瓒之后,局势刚一安稳下来,就立马拿麹义开刀。

  无非是主弱臣强,不得不如此罢了。

  而比起心虚的袁绍,北军八营是王景一手创立,军中将士也都对他心服口服,因此王景根本不必担心被张辽喧宾夺主,进而失去对军队的掌控权。

  毕竟谁敢造反,杀了便是。

  有实力,自然就有自信。

  因此董卓敢任命张辽当并州牧,王景就敢让张辽去上任,还要拨给他三千并州狼骑,让张辽把并州牧这个位置坐得稳稳当当,权当是为北军开疆拓土了。

  太原王氏本就是并州本地的名门望族,张辽以寒门出身,骤然登上高位,若无王景在背后出力,他怎么坐稳州牧之位?

  而让张辽出任并州牧,王景就可名正言顺地动用家族的影响力,彻底掌控并州全境。也许要不了一年时间,王景凭白就能得到一块地盘,甚至让并州成为北军稳固的大后方,何乐而不为?

  董卓要是知道了王景此时的想法,怕不是得气得脑溢血。

  他的分化之计,现在却成了资敌的行为,王景正愁着要怎么合理合法的占据并州全境呢,董卓和李儒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想瞌睡呢,就有人送上了一个又香又软的枕头,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王景心中对于董胖子的厌恶,稍微减少了那么一丢丢。

  张辽走马上任之前,王景特意问了几句:“文远,如今并州的局势如何?”

  张辽不由叹息:“最近几十年,并州就没怎么太平过,南匈奴人和鲜卑人一直寇掠北疆,每逢秋冬之际,边境百姓便惶惶不可终日,胡祸为害甚烈。”

  “前不久又有乌桓突骑闹饷,乌桓大人丘力居伙同张纯、张举二人起兵攻打蓟县,焚烧城郭,虏掠百姓,杀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部众到达十多万,屯于肥如。幽州牧刘虞为了平息战乱,最终以怀柔之策招安丘力居,又有兵家隐门刺客王政刺杀张纯,才终于平定此乱。可乌桓人的威胁始终存在,日后恐为我帝朝北疆的心腹之患。”

  通过张辽的亲口讲述,王景心中不由感慨,果然死掉的胡人,才是好的胡人。

  活着的胡人,对于汉人而言根本就是一个毒瘤,留着只会病变。

  其实从汉桓帝时期开始,原本接受汉朝雇佣的南匈奴、鲜卑和乌桓等胡人就已经不怎么安分了。

  他们原先都是炎汉帝朝的雇佣兵,最初主要是为了打击北匈奴人,可得到汉军支持的南匈奴人、鲜卑人和乌桓人在吞并了塞外的一些游牧部落之后,实力迅速壮大,反而取代了原先北匈奴人的生态位置,反过来成为了帝朝的心腹之患。

  而鲜卑与乌桓同出一源,都是上古东胡一族的不同分支,而鲜卑人在檀石槐这位雄主死后,内部陷入继承权的争斗之中,因而对帝朝的威胁有所降低。

  反倒是乌桓人开始活跃起来,先是休屠各等部联络朔方的乌桓人叛汉,侵寇边郡,被张奂打爆狗头后安分了一段时间。

  后来东汉外戚宦官干政,内部争斗不休,南匈奴又开始起来搞事情,多次反叛与鲜卑联兵袭掠边塞杀官吏。

  期间好几位朝廷册封的单于都给杀了,然后就是疯狂入寇,闹得并州大乱。

  定襄、云中、五原、朔方、上郡全部受害,被杀被掳的汉民不计其数,几乎家家户户都与北疆的胡人有着血海深仇。

  而灵帝驾崩的前一年,休屠各就寇掠西河郡,杀死太守邢纪,之后又杀并州刺史张懿,南匈奴各部族轮番来打草谷,犯下累累血债,可以说没有一个胡人是无辜的,他们来去如风,视汉人百姓为站立的牲畜。

  甭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双方妥妥的是死敌。

  因此王景对于刘虞在幽州搞的怀柔政策十分鄙夷,从西汉到东汉,帝朝的怀柔政策哪次成功过?

  对待胡人,就只有消灭其建制,然后吞并其土地和人口,才能为帝朝的北疆带来真正的和平。

  对于胡人的种种恶行,王景听得满腔怒火:“文远,南匈奴右部和休屠各联手,号称有十万骑,这其中有几分真假?”

  张辽闻言不屑:“十万骑绝无可能,顶多六万,而且他们的兵力只有在秋冬之际才能集结,平时都分散在各地看守牧场。”

  王景不由无语,敢情古代人打仗都喜欢吹牛逼?

  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和信任去哪了?

  正所谓卧榻之内岂容他人鼾睡,如今南匈奴人占据河套周边地区,对并州是一大威胁,百年之后更是会成为五胡乱华的急先锋,因此王景是希望能够解决这一威胁的。

  可对外用兵,需要谨慎,因此王景也没有贸然做下决定,而是询问麾下文武:“南匈奴人野心勃勃,对并州乃至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如此威胁不可放任不管,诸位可有良策,为我解决此患?”

  荀攸生怕王景一时冲动,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对匈奴用兵,因此急忙劝说:“塞外千里无人,大军即便出征,也难以寻觅胡人踪迹。武帝时期,即便是立下封狼居胥之千古功业的冠军侯,亦未能彻底消灭匈奴,如今我军实力有限,贸然出兵,绝非良策。”

  王景并非听不进劝谏的人,也知道眼下北军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虽然胜利,却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文远,你怎么看?”

  张辽想了想,说到:“或可效仿昔年赵国武安君李牧的战法,先是长驻代、雁门,在边境采取坚壁清野、养精蓄锐、伺机反击的方针,使匈奴掳掠无所得。然后避战不出,以骄纵胡人之心,使其轻视我军。而我军则可在暗中不断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时,以牲畜和财货为饵,诱匈奴孤军深入,以两翼包抄战法出其不意歼灭其主力,一战而定乾坤。”

  张辽虽然年轻,却从小熟读兵书和史料,因此有勇有谋,是天下少有的良将。

  荀攸也赞同张辽的建议,称:“文远此乃老成之言,与塞外胡人作战,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主动出兵实乃下策,因为胡骑来去如风,胜之不难,难的是将之歼灭。而用兵之道,胜不在多,而是要胜在关键,我军必须一次就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李牧位列战国四大名将,其军事才能之高毋庸置疑,而他在对匈奴作战方面就曾订立规章:“匈奴如果入侵,要赶快收拢人马退入营垒固守,有胆敢去捕捉敌人的斩首。”

  而匈奴每次入侵,烽火传来警报,立即收拢人马退入营垒固守,不敢出战。

  像这样过了好几年,人马物资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匈奴却认为李牧是怯懦,就连赵国守边的官兵也认为自己的主将胆小怯战。

  之后几年,李牧都在装弱,之后以诈败之计,又用人畜财货为饵,终于引得匈奴大举进攻,直接踏入李牧准备已久的陷阱之中。

  两翼包抄,四面合围,最终匈奴人一次就被歼灭十余万骑,而赵国也挟此战之余威,乘胜灭襜褴,破东胡,降林胡,彻底稳定了北疆的形势,从而可以专门将军力用于防备秦国的入侵。

  若非赵王迁昏庸无能,中了秦国的离间之计,居然派人暗杀李牧夺取兵权,秦国绝无可能速胜灭赵。

  王景想了想,觉得可以依此计策行事:“文远,并州的安危我便交托于伱了,中原乃汉人之中原,还请你为华夏抵御塞外蛮夷的侵袭。”

  张辽闻言,亦是郑重承诺说道:“主公还请放心,辽必谨守关防,坚壁清野,不让胡骑入寇我神州疆土。”

  至此,王景也算是定下了北军在并州的军事基调,以防守和示弱为主,等到成功引诱匈奴和鲜卑的主力南下,再发起决战,一战而定乾坤。

  正如荀攸所言,与来去如风的胡人作战,胜不在多,而在关键。

  不能一次性歼灭胡人的有生力量,光把胡骑打跑是没意义的,毕竟人家今天跑了,明天还能再来。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解决了并州的发展和安全问题之后,王景的目光又再次回到了洛阳身上,开始关注帝朝的中枢权力变更。

  而此时的洛阳,除了董卓之外,同样还有一人对王景十分关注。

  太傅府邸,书房。

  袁基亲自为袁隗带来了关于王景的消息:“叔父,北军已经扫灭白波军,甚至还与于夫罗交手了。”

  袁隗看完密信,出声感慨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于夫罗连祭天金人都动用了,却仍是不敌,霸王弓、烈羽箭,昔日霸王项羽的神功绝学,竟然真被此子所得,看来老夫当初还是小看他了。”

  原本,袁隗只是把王景当成一枚用来牵制董卓的棋子。

  可如今不仅董卓渐渐脱离掌控,袁绍和袁术出逃洛阳,就连王景也让袁隗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过作为政坛上的常青树,袁隗依旧能沉得住气,放下密信后便问起了另一件事:“宏业,可有传国玉玺的下落?”

  袁基露出为难的表情:“叔父,当时本初和公路带人将宫中的宦官杀得一干二净,如今调查得知,张让离开前曾命亲信将传国玉玺藏了起来,然知情者早已死得一干二净。基虽寻找擅长望气之人推演天机,测算玉玺下落,可终究徒劳无功。”

  袁隗对此亦是深感无奈:“传国玉玺承载帝朝国运,有炎汉火德龙气遮掩天机,岂是寻常相士能够推演测算的?可惜仙秦帝朝的镇国神功《星罗神典》毁于战火,被项羽所焚,否则若是能找到修炼其中《紫微帝气篇》的传人,或可窥视天机,算出传国玉玺的下落。”

  汝南袁氏之所以在为寻找传国玉玺而发愁,完全是因为儒门天下的计划想要成功,必须集齐三大要素。

  其一,汉室宗亲,刘氏嫡传血脉。

  这一点,袁隗如今软禁陈留王刘辩,已然满足了这个条件。

  其二,炎汉帝朝的镇国神器,山河社稷图。

  此等重宝,在灵帝驾崩之时,一直由两位辅政大臣共同保管,灵帝本意是让袁隗与何进互相牵制。

  结果袁隗通过袁绍和袁术布下天罗地网,终于借十常侍之手,除掉了何进,随后又诛杀了宦官集团,彻底没了掣肘,暗中将山河社稷图据为己有。

  至此,三大要素已经集齐了两个。

  但在这最后一个关键要素上面,却出了差错。

  袁隗此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张让狗贼,你真是死了也不让我安心啊。”

第83章 回洛阳当救火队长

  河东郡,王景原本在视察河东大营的棱堡建设进度,得知有消息从洛阳传出后,立马只带着十二名亲随便一路星夜疾驰,秘密返回了禹王城,同时面见太守王凌。

  王凌收到命令后,立刻出城迎接。

  “彦云,洛阳状况如何了?”

  “二哥,叔父那边传来消息,如今京师之地局势波谲云诡,董卓倒行逆施,行事愈发嚣嚣狂无忌,恐有不测之祸发生。”

  王景知道这“不测之祸”是什么,实际上也并不难猜。

  董卓根本无力控制满朝文武,在世家的支持下,各地的诸侯纷纷开始招募兵员,开启武库,准备来一次清君侧了。

  而董卓也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了,政治手腕不行,军事嗅觉却相当敏锐,因此他想杀掉陈留王刘辩,以此来震慑所有想反对他的人。

  同时也是造成一个既定事实,灵帝的两个儿子一旦只剩下刘协,那么各路诸侯想要让刘辩重新恢复帝位的政治目标在法律上便不存在。

  只能说董卓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当他废立了皇帝之后,这天下的群雄便再也没有谁会把不能亲政和掌权的天子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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