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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07节

  “所以给还是不给,诸位可有决断?”

  “我们服了还不行吗?三万石就三万石!”

  不割肉,就得被王景割命了,他们根本没得选,只能“自愿”地交出粮食,就当给保护费了。

  想要负隅顽抗?

  周家就是血淋淋的借鉴啊!

  一旦惹怒王景,调集大军来破家灭门,钱粮最后不还是保不住吗?

  既然反抗没有意义,还不如花钱买平安算了。

  结果王景光是在汾阴县,就顺利征集到了将近二十万石的粮草,足够北军一万士卒吃上三四个月的了,粮草紧缺的问题暂时得到了缓解。

  而王景在带着粮草凯旋后,却并未因此而盲目乐观,他召集王凌、韩浩和任峻三人,和他们商量起后续的军需补给问题:“眼下燃眉之急已解,但这样征粮终非长久之计,军粮一事,唯有自给自足才是正道。”

  历史无数次证明了流寇是成不了大事的,不事生产只知道抢劫,想要夺取天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欲图霸业,王景就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粮食供应体系。

  王凌熟读史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而向王景谏言:“二哥言之在理,粮草不能自足,军心就容易动摇。而就地征粮虽可解一时之困厄,可若盘剥太过,恐怕会官逼民反,最后举世皆敌。”

  王凌口中的‘民’,可不是什么穷苦百姓,而是特指有钱有粮还掌握了大量人口的世家豪族。

  三国历史上,曹操就是被陈宫所代表的世家在背后捅刀子,结果痛失兖州,差点兵败身死。

  所以对诸侯来说,“民意”也是很重要的。

  但王景更加知道,无论是郡望世家还是县乡豪族,全都是一群靠不住的白眼狼,这些人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与其想着怎么去讨好他们这些喂不饱的貔貅,还不如自己想办法种田。

  而王景这次把王凌、韩浩和任峻三人叫来,便是想要对他委以重任。

  “彦云,我会上表朝廷,推举你为河东太守,然后元嗣与伯达也会留在河东协助你一同推行屯田的政策。”

  “屯田?”

  王凌细思之后,随即便是双眼一亮:“这还真不失为一个解决军粮供应的好办法!”

  其实屯田政策在西汉时期便已有之,汉武帝就曾派卫青和霍去病北击匈奴,他们二人为了降低兵粮消耗,当时选择在西域屯田,为此还设有专门的屯田校尉。

  不过真正的屯田达人,还是要属三国时期的曹操,他用枣祗和韩浩将屯田这一事业规模化制度化,获得了稳定的钱粮补给,为曹魏政权最终夺取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屯田政策为何如此厉害?

  因为屯田的收入,可以直接落袋为安,不需要被世家豪族和地方官吏从中盘剥,也不会被地方官吏插手分配。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当然赚得更多。

  要知道,历朝历代,凡是涉及税收,经手的官员必定上下其手,雁过拔毛,以至于很多时候分到的钱比皇帝都多。

  以明朝时嘉靖皇帝的盐税为例,嘉靖在鄢懋卿负责巡盐之后,对巡盐数据进行过审核,共计四百万,三百万交到国库,一百万交到自己手里,表面上看没有问题。

  可实际上盐税是六百万,其中有二百万被严嵩和严世蕃父子所属的严党给分走了。

  好家伙,皇帝才分一百万,严党分两百万?

  你拿的比皇帝还多啊!

  而这六百万里,还是扣除了其他官吏抽成的部分,否则真要细算下来,每征收十两银子的税,就至少有六、七两银子在中间环节被人以各种名义分走了,有些甚至分走了八至九成,只有少部分会落到朝廷的手里。

  这么搞,朝廷能有钱就见鬼了。

  而搞屯田,就像是经营国企,赚多赚少都是国家的,这收益就非常稳定,而且没有中间环节的吃拿卡要,利于集中资源办大事。

  正是考虑到这些,王景才把屯田的重任托付在了王凌身上,然后又把土化肥的制作方法传授给他:“待河东叛乱平定,我会让徐晃留在这里帮你,他负责统领降卒,你负责管理流民,通过实践不断摸索,争取早日为我军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屯田之法。”

  才十七八岁就官拜太守,还被王景委以如此重任,王凌心中激动万分:“凌必细细钻研屯田之道,不负二哥嘱托!”

  “哈哈,你可是我们王家的麒麟儿啊,好好干,你未来必定可以青史留名。”

  王景对王凌的表现向来满意,其文武全才,能力上没有任何短板,是属于那种上马能征战沙场,下马能主政一方的全能型人才,又是自己的族弟,人品还经得起考验,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今王景已经有了张辽、徐晃和阎行等猛将,手下其实不太缺乏能够领兵作战的名将,缺的反而是下马能治民的内政型人才。

  而王凌、韩浩和任峻等人,王景就打算把他们朝内政的方向培养,尤其是王凌,让他来经营河东,就是为了让北军能够为获取一块稳固的根据地,大后方。

  几日后,王景便上表朝廷,请封王凌为河东太守,至于原本的河东太守王邑,则是让他迁往他处为官。

  而王景也不管董卓答不答应,直接先让王凌入驻安邑县的太守官邸,直接走马上任。

  拳头够硬,做事便是这么霸道。

  与此同时,王景亲自领军压阵,逼迫郭大和胡才二人龟缩回白波谷,然后又命张辽率领胡骑营的骑兵扫荡河东各县的叛党和盗匪,不断压缩白波军的生存空间,免得他们四处搞破坏。

  王景深知这种农民起义军的破坏力有多可怕,别看白波军战斗力不强,但是他们却能像病毒一样容易感染和扩散,稍不留神就会演变成更大规模的区域叛乱和动荡。

  因此进剿不是最好的手段,封锁才是。

第77章 聊钱我可就不困了【改】

  荀攸和王凌都对王景的决策极为赞同:“叛军往往不事生产,所到之处,给养全靠掳掠而得,因此只要我军封锁道路,隔绝内外,让其无法获取生存所需的物资,就能将叛军生生困死在绝地之中。”

  王景随后又拉着王凌安排起了河东郡的发展方略。

  王凌虽有才干,但毕竟年幼,在经略上经验尚浅,眼界和见识也远不如王景,因而王景提点了他几句:“河东郡的发展重心有三,其一为畜牧业,尤其是以马和羊的饲养为主,前者供应良驹,后者为我军提供肉食。除此之外,便是屯田和盐业了。”

  屯田之事,主要的执行者是韩浩和任峻,分军屯和民囤,其中俘虏来的叛军贼众,裁汰下的老弱全都发配去军屯,而流民则是可以招募进民囤,王凌只需掌控大的方向即可,具体的工作自有韩浩和任峻去做。

  所以对于王凌来说,关键是盐业的发展。

  “彦云,盐业关乎我军财政,不可不慎重。”

  “二哥放心,我已经心中有谱了,有你提供的雪盐精炼技术,河东的盐池必会为我军提供巨利。”

  王凌信心十足,因为食盐作为人类生存所必须的物资,其生产和贩售,历朝历代都是获利巨大的买卖。

  西汉时,帝朝的控制力强大,尤其是武帝独尊儒术之后,有镇国神器山河社稷图在手,皇室拥有压倒性的军事优势,掌握着天下最强横的武力,世家和豪族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因而朝廷得以顺利推行盐铁官卖制度。

  铁器和食盐,前者是生产所必需,后者是生存所必须,因而掌控了盐、铁的生产与售卖,朝廷就能从中获取难以想象的巨大利润,使得财政上极为宽裕。

  而也正是仗着盐铁提供的巨利,炎汉帝朝才能犁庭扫穴,北逐匈奴,将一个强大游牧政权打得分崩离析,解决了帝朝的外部威胁。

  可到了东汉时期,经过王莽之乱,光武帝刘秀虽然二兴汉室,可东汉对天下的掌控力远不如西汉时期。

  都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政治又是经济的延续,东汉皇权的衰微,最终也反应到了经济层面,其代表就是原本由朝廷垄断的盐、铁产业,从官营变成了允许私营,而官府只能从中抽税的模式。

  这也是当初为何王景会拿食盐精炼技术去做人情,毕竟那时候他手里没有盐池或者盐田,有技术也是无用,还不如拿去换点人情,得些好处。

  而且食盐的销售是一个充满了地方保护主义色彩的产业,蜀中的井盐,豫州的岩盐,司隶的池盐,青州和吴越等地的海盐等等,产盐地多达四十九处,且多为私人所垄断,各自划分区域进行销售。

  食盐可是必需品,因此一旦在某个地区实现垄断,立刻就能从中获取暴利。

  而为了维持这种长久的暴利,既得利益者最后必定会诉诸暴力,不惜动用武力也要阻止其他的同行进入自己地盘抢食。

  因此食盐的销售,在东汉的社会结构下,形成了类似于后世烟酒产业的地方保护主义特色,你想跨境销售,去抢别人的市场份额?

  行啊,只要把对方打服就可以了。

  否则你的食盐品质再好,价格再低,伱也别想卖到别人的地盘,毕竟这无异于挡了对方的财路,绝对会遭到对方的全力反击。

  总有些自以为是的蠢货想着把好东西捏在自己手里就能垄断财富,谋取暴利,却不明白你空有技术有什么用?

  沙特的王爷难道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最先进的炼油技术才大富大贵的吗?

  错了,是因为人家有油田啊。

  王景也是一样,他当时没有占据任何一个食盐产区,相当于没有这个资源,那么空有精炼的技术有个屁用?

  不拿去换点好处,把配方捏在手里是能下蛋还是涨利息啊?

  更何况这个技术送了也就送了,毕竟食盐贩卖是暴利行业,你没实力根本就守不住。而等你有了实力,别人就算有同样的技术又能如何,他是能来抢你的盐矿,还是来抢你的市场?

  该你赚的钱,难道会技术外流而少赚一分吗?

  对于这种蠢货,王景向来是非常鄙夷的,总想着吃独食不能说有错,可吃不到还死抓着不放,那就是纯纯的脑子有坑了。

  因为河东的盐业关乎北军未来的核心收益,王景和王凌等人也亲自前往安邑县的盐场进行视察。

  徐晃作为当地人,为王景和王凌做着介绍:“河东的盐池总曰两池,即东池和西池,其主要分布在安邑和解县,有池五。其中安邑池为大盐池,也称东池,解盐池为女盐池和一些小池,总称西池。”

  安邑临近黄河,冲积平原与冲湖积平原一样,周边大多都是盐碱地,在河流改道之后,一些地方处在地下水浅埋的区域,通过潜水蒸发,盐分在地层中富集,从而形成了盐池。

  徐晃对于此地的地形颇为熟悉,站在一处高坡上,迎着咸湿的水气,对王景说道:“主公且看,安邑的盐池地势基本上是南低北高,而晒盐的滩大部分都靠近南边,那里的地势低,盐分大都会聚集在那里。一旦下雨,周边所有的盐矿表层在溶解之后流到最低处。”

  随着参观,王景对于这里的产盐作业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河东在远古三皇五帝时期,就已经生产和销售食盐,因此这里的盐业工人经验丰富。

  南端的滩在冬天产硝的时节,会被工人用来储存高浓度卤水,而在夏天产盐制卤的时候,工人又用来储存淡水,以之溶解矿体。

  这么做的好处是成本低廉,因为夏天温度高,盐畦卤水蒸发,已溶解的氯化钠结晶析出,而硫酸钠溶解度很大,继续留在盐畦中,将含有大量硫酸钠的水溶液排除后,剩下的便是盐了。

  而冬天气温降低之后,自然形成的卤水把硫酸钠“落”了下来,刮一层风,垫一层沙,就跟夹蛋糕一样,一层又一层,常年累月之后就形成十水芒硝,纯度不低。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气温极低。

  王景走进盐场,看见卤水结晶析出的硝板,根据颜色和质地,王景猜测其主要成分应该是硫酸钠,其次是白钠镁矾。

  而徐晃则是热情地继续介绍道:“主公,这些余下的卤水再从春季到夏天,继续晒制,浓度便会越来越高,并最终结晶而制成盐。”

  王景点了点头:“产业结构十分完善,掌握了这一处池盐,日后我军只要占据并州和京畿之地,便不用为军费发愁了。”

  就如同后世某东方大国的军费都是由烟民贡献的一样,王景现在也想把军费和盐业绑定,如此一来,只要占下的地盘越大,食盐的生产和销售也会越好,形成良性的循环。

  “对了,此地的盐业原先是归谁所有?”

  “主要是汾阴周氏、汾阴薛氏、闻喜裴氏和解县柳氏这四大名门,其中汾阴周氏已被主公所灭,周家所掌握的四成盐业也被主公没收,剩下六成的盐池,则仍在三大世家手中。”

  徐晃的回答让王景不由皱眉,薛、裴、柳这三个家族,没一个是易于之辈。

  盛唐时期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就是出自汾阴薛氏,而裴氏家族更不简单,其不仅为三晋望族,自秦汉以来,历六朝而盛,至隋唐而盛极,期间出过五十九位宰相,五十九位大将军,其他各级官员不计其数。

  而解县柳氏在文化上的成就,比之薛、裴二家还要出色,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便是出自解县柳氏。

  但历史名人又如何?

  眼下这三家挡了自己的路,王景却也不会和他们客气,当即对王凌下令:“彦云,你随后当以稽查盐税为名,将他们三家的盐池收归官营,我就不信了,掌管盐业这块肥肉,他们三家真能老老实实地向朝廷交税?”

  王凌也是果决之人,见王景都发话了,便领命说道:“我明白了,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乖乖地把盐池产业双手奉上。”

  徐晃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自家的主公是真的狠啊,河东的食盐行销并、冀、豫三州,同时还供应京师之地百余万人口的日常所需,这里面牵扯到多大的利益?背后又会动到多少大人物的财路?

  若是太平盛世,王景也不敢这么干,毕竟河东郡与洛阳不过一河之隔,薛、裴、柳三大世家不仅有人在朝中做官,盐业的利润肯定也有一部分拿去向某些文武重臣交了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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