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06节
然而即便如此,周亚夫年老的时候,他儿子为了表示孝顺,打造五百甲盾作为陪葬品。
结果这件事情被人告发,景帝立马就派廷尉去审问周亚夫是不是想要造反。周亚夫当然极力辩解,结果廷尉给出的审判结果是周亚夫想要到阴间去造反。
最后周亚夫被气得绝食五天吐血而亡。
论功绩地位,周荣可比得上周亚夫?
连周亚夫都是这个下场,周荣和整个汾阴周氏自然难逃一死。
这下子王景连查案和审问都省下了,直接就可以对他进行定罪,来个合理合法的抄家灭门。
到了这个地步,周荣自知难逃一死,却还是想为家人祈求一条活路:“老夫死不足惜,还请大人饶过我的一家老小,不要杀戮无辜。”
可王景哪会做这种滥好人,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利不及家人。
因此直接摇头拒绝:“国有国法,我凭什么为你汾阴周氏网开一面?更何况这些年来,你周家鱼肉乡里,勾结盗匪,逼得多少农户破门绝户?又杀了多少过路商旅?你的家人享受着这些掠夺而来的民脂民膏,又谈何无辜?”
“王景!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笑话,当初我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听了吗?是你冥顽不灵,非得往绝路上走,岂能怪在我的头上?”
王景对周家上下没有丝毫的怜悯,周家的妻女可怜?
那些因为周家的巧取豪夺而失去土地,不得卖掉自己的妻女的流民才是真的可怜,还有那些被劫杀的过路商人,周荣又何曾为他们的家人考虑过?
“周家直系三代以内的男丁,族诛,女眷送去教司坊。”
“遵命!”
周荣听到这个判决,双目赤红,仿佛眼睛在滴血:“王景,你不得好死!”
第76章 我,王景,打钱【改】
徐晃一斧头下去,周荣的叫骂声便戛然而止。
王景并未理会接下来的事情,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错金博山炉上面,对于赏玩古董什么的,他没有兴趣,真正吸引王景的,是错金博山炉上的奇特纹饰。
荀攸见王景看得入迷,便出言说道:“主公,此炉汇合仙山、大海、神龙、异兽等要素,其意在展现我炎汉帝朝‘包举宇内,囊括四海’的胸怀和气度。至于这些图案,讲的应当是武帝时期,方仙道受帝命出海寻找不死药一事。”
“不死药?”
王景有些吃惊,没想到手里的这件法器,居然与方仙道和不死药有关。
若是一个正常的历史时空,王景肯定对什么不死药嗤之以鼻,觉得都是些骗子编出来糊弄人的玩意儿。
可眼下这个时空显然不怎么正常,各种神话故事恐怕也不仅仅是神话。
王景忍不住问了句:“公达,你说这世上真有不死药吗?”
本以为出身儒家的荀攸不语怪力乱神,却不料他的回答让王景始料未及,只见荀攸斩钉截铁地说道:“有。”
“这世上真有不死药?那为何历朝历代,从未见天下有人能够长生不死?”
王景对此十分不解。
而荀攸则是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真相:“因为天意不允,自周朝定鼎以来,神州之地,寿元皆由天定,纵使鬼神与仙人,亦不能例外。始皇和武帝时,都曾有海外仙人前来传法布道,甚至不死药亦非虚妄,可惜长生不死之事,为天所忌,因此即便是人间帝王,富有天下,其寿亦不过常人而已。”
这一番解释,让王景震惊之余,亦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对于天意,他早有所闻,却始终无法理解其存在的形式。
“公达,这天意到底是何物啊?”
“这……攸亦不知,只知晓天意是天道的意志,掌控天地万物,是秩序的显化,不可违逆,否则必有灾殃。”
荀攸并未对王景隐瞒什么,而是颍川荀氏的存世典籍中,关于天道和天意的部分,本就语焉不详。
见王景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荀攸便建议道:“主公,关于天意的记载,以儒家谶纬学派的记录最为完整,其传承了大量上古巫觋秘术,因而极有可能掌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谶纬学派?”
王景不由眉头一皱,汝南袁氏就是谶纬学派的领头羊,而袁隗的炼神修为亦是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对方在洛阳暗中密谋着什么。
而就在王景陷入沉思之际,汾阴县的其他五大家族也带着人找上门来了,他们这次过来,无非就是想要劝阻王景不要对周家下狠手,大家有话好好商量。
可他们来到周家大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周荣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顿时忍不住兔死狐悲,群情激奋地找到王景申诉:“北中郎将,吾等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
王景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这几位气势汹汹的豪门家主,口吻相当的不客气道:“我现在倒是想要诸位给我一个解释。”
“北中郎将,你此话何意?”
“何意?你们还好意思问我?”
王景嘴角噙着冷笑,目光扫过眼前这几位所谓地方名士:“周荣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已经被我就地正法,并且夷灭三族。现在我怀疑伱们当中还有人与周荣是同党,这事儿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必会追究到底!”
眼中这几位家主还以为能够像以前一样,找人去京城告状,然后让朝廷下来申饬王景。
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洛阳城的局势已经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董卓与世家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甚至马上就要诉诸武力了,谁还有功夫去管河东某家族被灭门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此面对几人的诘问,王景直接选择了无视:“不服你们去告我啊。不过在你们告我之前,谋反的案子我还会继续查下去。”
“岂有此理!”
“北中郎将你越界了!”
“居然诬陷我们造反?简直可笑!这种事你以为会有人相信吗?”
“没错,别以为你官职大就可以在河东一手遮天,吾等在朝中也不是没有依靠,到时候上奏朝廷,你难逃干系!”
王景等他们把废话说完,才表情淡然地对徐晃下令说道:“公明,去把证据拿出来,让几位家主好好开开眼。”
“是。”
当徐晃带着人将从周家搜出来的铁甲来丢到几位家主面前时,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仿佛死一般安静。
“说啊,一个个的哑巴了吗?刚才你们不是都挺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王景用鄙夷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位家主的面庞,嘴角斜起轻蔑的弧度:“私藏甲胄百余副,诸位说说,按照帝朝的律法,这个该怎么判啊?”
五位家主不由面面相觑,面色凄然。
河东在汉武帝之前,一直都是法家的学术圣地,哪怕如今儒学大兴,在河东的读书人,炎汉帝朝的律法也依旧属于必读之书。
可正因为熟读律法,所以他们才更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从而不敢再胡乱开口。
万一多说了两句话,被王景当成是周荣的同党怎么办?
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那可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
王景略带嘲弄的眼神,一个个扫过去。
而被他视线扫到的人,则是学起了鸵鸟,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下去装死,免得被王景盯上。
周家的覆灭,让王景杀鸡儆猴的计策得以成功实施,灭了周家是靠着突然袭击,而汾阴县的其他五大世家眼下已经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王景一时间也不好继续下手,不过还是提了一个苛刻的条件:“如今国事惟艰,尔等既然为一方名士,当牢记圣人‘达则兼济天下’的教诲才是啊。”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想要敲诈勒索我们?
王景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偏偏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五位家主看向王景,‘感动’得快要哭出声来。
世家和豪族,要么是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要么就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占便宜拿好处的时候踊跃积极,不甘人后,可真要出了事,想让他们捐钱捐粮,就搞得割他们的肉似的,一个个叫苦不迭,花式推诿。
可是现在不给是不行了,毕竟王景手握重兵,做事还无法无天,百无禁忌。
他们只是来晚了一小会儿,周家便被灭了满门。
眼下要是不想步上周家的后尘,他们只能选择大出血一次。
“北中郎将,你到底想要多少钱粮?”
王景微微一笑:“不多,每家出两三万石粮食即可。”
“什么!”
“三万石!”
“你怎么不去抢!”
“如此说来,诸位是不愿意了?”
“北中郎将,三万石真的太多了,吾等实在是拿不出来啊。我认为,每家出五千石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五千石?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我不要你认为,我要我认为,三万石就是三万石,我不接受讨价还价,哪怕只少了一斗,我也会亲自带人上门查案。”
“可三万石也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啊!”
“是极是极,我们也要吃饭的啊,北中郎将不要太咄咄逼人了,需知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啊。”
几位家主又是卖惨又是求情的,反正就是不肯拿出三万石的粮食来,毕竟现在到处都是动乱,粮食价格一天一个价,撰在手里坐着就能获取暴利,让他们如何能够割舍?
王景深知跟这些人摆事实讲道理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什么为国为民,毁家纾难,这些四书五经里面的大道理,世家和豪族里能做到的人简直凤毛麟角。
跟他们说话,就得用绝对的暴力。
于是王景便毫不客气地开口威胁道:“听闻河东尚武成风,又有盐铁之利,因而常有人去往草原与匈奴人和鲜卑人做做买卖。可胡人素来信奉弱肉强食之理,我很好奇,尔等难道就没有私铸甲兵,以武促商吗?”
“……”
很显然,王景是会聊天的,他一开口就把天给聊死了。
几位家主面面相觑,私铸甲兵怎么可能没有呢?
这还需要问吗?
跟匈奴人做生意谁敢手无寸铁就跑过去送菜啊?
甚至很多商团配备了弓弩和铁甲之后,去到匈奴人的地盘,遇见了一些小型的部落,偶尔也会客串一把马匪,来个杀人越货死无对证。
塞外之地,便是如此,强者为狼,弱者只能沦为牛羊,讲的是武德而非道德。
因而一来二去的,河东的豪族和世家,几乎家家都私藏甲兵,没有谁的屁股是干净的,保证一查一个准。
以前朝廷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较真,那是怕把河东当地的人给逼反了。
可眼下河东反正已经有白波军在造反了,王景又手握重兵,打得白波军丢盔弃甲,自然可以不把本地的世家和豪族放在眼里。
而几位家主也知道单凭他们的力量,不可能反抗得了王景,与其像周家一样被灭门,还不如破财挡灾。
“唉,北中郎将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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