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红楼:我是贾琏

红楼:我是贾琏 第604节

  当初的李清看上去是何等的锐意,如同宝剑藏锋于鞘中。心有大志就等着一个机会呢!

  可是在方少白的问题上,一下就暴露了他的底色,叫贾琏看的清楚,他固然是锐气犹在,却没有了坚定不移的志向。

  他为了所谓志向可以向一切可能的对象妥协和让步,因为他心中已经没有是非观了。

  一个是非观动摇的人,剩下的就只能是在仕途上不择手段的向上爬,朝廷和百姓的利益,必须为个人利益让步。

  贾琏不认为自己比李清要高尚多少,但心里始终是有明确的是非观这点,必须坚守。

  当初的事情,如果换成贾琏来处置,肯定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退学,最多是各打五十大板。

  可惜李清赶上了即将复出,屁股歪的厉害。为打造一个刚正不阿,不向勋贵低头的形象,选择了不论是非的偏向一方。

  充分说明了当时的李清,内心的急迫。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从容淡定。

  御医来到了,快速的诊断后,银针飞快的扎下去,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一炷香之后,李清紧闭的眼睛睁开了,茫然的看着四周,我这是怎么了?记忆突然袭来,李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丝毫使不上劲。

  “阁老别动!”御医赶紧提醒,好不容易救活了,别乱动人走了,他要背锅。

  两个内侍抬着板子过来,小心翼翼的抬上去,抬去太医署继续救治。

  众人把视线收回来,大殿内恢复了正常。御医上前低声汇报了李清的病情后,李元无奈的叹息一声:“用心治疗!”

  御医退下后,胡敏再次上前:“上谕:李阁老不能理事,内阁不可有缺,着熊方韦睿二人进补内阁,候补阁臣人选再议。”

  生病的李清还是阁老,只不过无法继续理政了,内阁的局面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诸卿可有事奏?无事退朝了!”胡敏大声喊问一句,此刻无人出来上奏,毕竟大朝会上奏的是小事的潜规则没变。

  今天的瓜那么大,屁大的事情谁还有心思显摆,都在惦记着朝局变化之后,如何才能保证自身利益最大化。

  回到内阁,事先得到消息,早就等候在此的吏目,恭敬的请示:“贾阁老,按例您的办公室要搬迁至甲字房。”

  甲字房是默认的首辅办公室,对此贾琏却没想折腾,笑眯眯的开口:“搬过去太麻烦了,不必辛苦了,这挺好的。”

  吏目顿时呆住了,他们这些人平时没啥大作用,做的都是一些小事,搬家不过是体现用处的方式。不用他们干活了,心里不安的,怕丢饭碗。

  “这,小的实在是为难,别的大人也不敢搬甲字房啊。”吏目找到了理由,努力的劝说贾琏不要为难他们。

  “我喜欢眼下的房子,你可以把甲字牌换一下,相关的文件送过来。对了,招呼诸公,议事房集合。”最后贾琏使用了首辅的权力,召集阁臣。

  熊方和韦睿的办公地点就在附近,所以也不着急立刻搬家,而是先到议事房集合。

  贾琏本不想最后一个去,想到不要坏了规矩,让其他人为难,默默的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茶之后,等到吏目来通知,这才起身出门。

  有的形势看起来不重要,但真的处在这个位子上时,形势是必须要走的。

  凡事都要讲规矩,不讲规矩看似没太大的问题,实则人多了没规矩,就一定会乱套。一旦乱了,什么事情都难办了。

  小到一个家庭一个班级,大到整个国家,规矩是必须要有的。

  步入内阁议事房,所有阁臣都到齐了,贾琏站在首位,接受其他阁臣的问候之后,缓缓抱手回礼。

  心情怎么说呢,只要是个人,站在这个位子上,一定会心情激烈起复的,除非是机器人,才没有情绪变化。

  贾琏已经很克制了,却已经难免呼吸急促,缓了好一会才缓缓落座,咳嗽一声。

  “各位,李阁老意外病倒,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但是,朝廷的公事不能没人处理,陛下也给内阁补充了两位同僚。”

  说话间,熊方与韦睿站起,抱手示意。

  贾琏抬手下压,示意落座安静后继续:“工作调整一下,本官总揽大局,分管吏部。方相分管户部、礼部,岳相分管兵部,熊相分管督察院以及刑部、大理寺,韦相分管工部。诸位如无异议,记录员整理后上呈御前!”

  言罢,贾琏环视,见无异议者,示意内阁记录员将会议记录誊抄后,一份留档,一份用印后呈送御前。

第679章 李元的革新

  之前是不想干首辅,因为事多,现在被定下来了,贾琏也不含糊,直接行使首辅的权利,按照惯例做分工。

  方颂这个知名贾党,很自然地越过岳齐成为次辅,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这不是最后结果,还要看皇帝的安排。

  李元这边接到呈报,看完后微微一笑道:“先生进入角色很快,朕真的很期待大周在先生手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胡敏在一旁笑着捧来一个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方私人印玺,李元果断的盖上印玺。

  上任后的贾琏,面临的第一件大事,春闱。

  礼部那边准备多时,没曾想临时内阁发生变动,礼部尚书闫利赶紧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免得节外生枝。

  闫利进了内阁,赶巧的是皇帝转来的御批到了,完全认可了贾琏的分工。

  闫利立刻向方颂汇报工作。作为先帝的忠狗,方颂心里有数,他能在内阁一直呆到现在,还有机会进一步,贾琏出力甚多。

  从年龄上看,方颂是没机会熬死贾琏了,肯定走前面,所以他也不知道做首辅了,十年次辅下来就可以退休了。

  听了闫利关于会试准备工作的汇报后,方颂略作思索道:“闫大人,一起去见首辅,看看他的意思。”

  态度端正的方颂领着闫利进来,贾琏听了来意后笑道:“方兄拿主意就是,嫌我这事情还少么?”

  说着话还指了指面前等待处理的报告。

  方颂微微一笑:“春闱是大事,事关国家抡才大典,首辅必须了解情况。”

  贾琏听了微微一笑道:“说起会试,我倒是有一些想法的。只是这一届大概是赶不上了,下一届必须做一些调整,你们心里有数即可。”

  一番话说的两人表情都严肃了起来,这里牵扯到学说的问题,搞不好就是一个影响全国的事件。

  闫利倒是很凑趣的捧哏道:“此前乡试已经确定必须要考实学的内容,下一届会试即便做调整,加入实学的内容,也是正理。”

  这马屁拍的是顺水推舟,毫无痕迹,可谓高明之极。

  贾琏还以为认错人了,须知闫利以前作为李清的门生,一度是坚持反对实学入会试的先锋。

  这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如此丝滑,令人叹服。

  好在贾琏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初为首辅,贾琏的想法也很明确,只要你们支持我的工作,一切都好商量。

  只要不唱反调,不在暗地里做手脚,哪怕你是个政客,也可以做朋友。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只有黑白二色,也从来不是只有非友即敌。同样一件事情,一百个人有一百个看法。

  你什么看法不要紧,只要你能保留意见,那就不是敌人。甚至你有反对意见,在确定政策执行后不继续反对,也不是敌人。

  这就是首辅必须有的胸襟和气魄!

  周帝国以理学为显学,科举必考的学说,影响力之深远,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转的事情。

  即便从太祖之时起,就在科举中加入了算学的比例,至今也是几次起伏,一直到承辉帝年间才算是基本确定算学的重要性。

  贾琏的实学不是一种思想,上升不到哲学层面,从学术的角度看呢,哲学站在了歧视链的顶端。

  国内是现在是没有哲学一说的,儒学的进阶版理学,那也是个大杂烩,残渣了大量程朱的私货。

  王阳明的心学,则是唯心的学问。相比之下,强调格物致知的理学,还算有点唯物的底子。

  贾琏的实学出处就是格物致知,以前不是阁臣时都敢说是儒学一脉,现在他敢说这才是儒学正宗,以前的人把儒学的经念歪了信不信。

  进入官场的人谁心里没一把尺子,科举不过是一块进入官场的敲门砖。进来了自然要努力的坐稳,然后奋力向上爬。

  想做学问呆在翰林院里最好,不要出来当政务官。

  至于说到转向的举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跟首辅对着干还屁事没有的大臣,本朝就一个先例,现在坐首辅的位子上呢。

  还有啥可说的,跟在后面喊牛逼就好了。

  贾琏对于本届会试没有任何指示,让方颂直接领着闫利去面君。既然分权了,那就彻底一点,不要轻易干涉具体事务。

  人家来知会一声,那叫尊重,你指手画脚,那叫侵权。

  李元这边见贾琏没来,立刻体会到这是一种新的执政风格了,换成林如海做首辅,事关会试肯定要一起来的,还要发表意见。

  “会试还有半个月,时间还来得及,报名的时候通知下去,今年的会试,第三场考数理实学,每天一张卷子,每张卷子一百分,三张卷子总分低于一百八十分者不得录取。”李元搞突然袭击,大大的出乎了方颂和礼部的预料。

  闫利犹豫了一下,还是稍稍反抗了一下:“陛下,如此对本届贡生,会不会不公平?”

  李元淡淡道:“怎么不公平,乡试的时候不是考了实学么?如果会试不及格,说明他们乡试的成绩不过硬。朕是知道实学的重要性,没有扎实的实学底子,造不出火车,造不出先进的枪炮。实学不过关,账本都看不懂,凡事都指望雇佣师爷,这样的官员在任上只能任人摆布。在基层时尚可应付,至省一级治理能力就不足了,何谈六部,乃至入阁?”

  方颂这才开口:“微臣遵旨!”闫利放弃反抗默默后退。

  李元示意笔墨准备,手书一封,递给方颂:“拿去给先生看看,如无异议,形成文书用印!”

  方颂和闫利告退,回去的路上,闫利有点担心的问:“次相,您怎么……?”

  方颂站住回头:“反对?为何要反对?陛下登基十年,亲眼目睹工商税收增速极快,如今占国家收入一半。反观旧有税收,却是在降低。过去每年秋收之后,内阁例行下文,要求各地府县敦促地方抓住农闲的机会兴修水利,每年的结果反馈如何,你可知道?”

  闫利摇摇头:“卑职不知!”

  方颂听了连连冷笑道:“过去两年,督察院多次压下弹劾山东巡抚李冬和布政使林平的折子,可知何故?”

  闫利这次不敢继续装傻了:“卑职有所耳闻,起因是两位大人残害士绅。”

  方颂怒道:“一派胡言,纯属放屁!李冬与林平主导山东各府冬季大修水利工程,各地士绅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有不少人阻挠。可知为何?”

  闫利这次不接话了,沉默不语。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没法说出来。

  面对沉默的闫利,方颂哼哼冷笑两声,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贾琏见方颂和闫利回来,还带来了李元的指示,很是错愕的看罢后,叹息一声道:“照办吧!”

  这事情内阁必须扛下来,哪怕被全天下的读书人骂,也必须承受住。

  闫利回了礼部,很快形成文书,递送内阁。方颂先用印,贾琏再用印,呈送御前用印,本届会试的规则就算有法理依据了。

  这文件是要昭告天下的,邸报这边还没开印呢,朝廷的京官们都闹腾起来了。

  礼部官员满京城的粘贴告示时,不少读书人就在骂了,目标贾琏。

  今非昔比,有人骂贾琏,就有人占贾琏,好些外地读书人不了解贾琏在京城的威望,很快就遭罪了。

  普通百姓可不管你那么多大道理,骂贾公爷就是不行。

  丢两个鸡蛋砸骂贾琏的读书人,那都是心慈手软的,好些人直接把手里的茶杯丢出去了,还有的地上找石子。

  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面,好些租房子住的读书人,因为骂贾琏被打的狼狈而逃就算了,回到住所房东直接撵人。

  当年曾经的场面再次重演了,数百贡生被迫拎着行李,在大街上找地方住。

  各地会馆接纳了大量这些无处可去的贡生,这些人气的要死,但是毫无办法。

  更有趣的是,读书人之间还吵起来了,沿海各省的读书人与内陆省份的读书人之间对喷的场面,酒肆茶楼里随处可见。

  只能说实学的支持者还是很多的,能中举人的读书人,智商是在线的。只要不是立场问题,就能看到实学给国家带来的变化。

首节 上一节 604/610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我直播打王者,古代皇帝看麻了!

下一篇: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