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24节
这根本就是贾诩才能想出的计策。
樊稠见张济脸色不对,面上冷色更重。
“怎么,贤弟这是无话可说了?”
他嘲弄道:“我还以为贤弟又要说什么‘此是那种伯衡之计’呢。”
张济一时无语。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大兄勿要中了奸人之计,这正是要离间我二人啊。”
张济满脸苦涩,这玩意儿他解释也没用啊。
樊稠不信,他说再多也是白瞎。
这种伯衡,年纪轻轻,竟恐怖如斯。
长安有此人襄助,不如我,就真反了?
至于脸面……
那是什么,能吃吗?
所谓投汉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张济疯狂心动。
樊稠自觉抓住张济把柄,不免生出些骄意。心道可算抓住个背锅的,日后李傕计较起来,自己不但无过,还能有功。
他一挥手:“拿下!”
张济眼中厉色一闪,他站在案后,长枪就靠在右手边不远。
不等周边士卒近身,张济猛地踢开桌案,趁着桌案向士卒们砸去的间隙,他脚尖一钩,将长枪接到手中。
樊稠来不及懊悔自己草率,没带够人,转瞬之间张济的长枪便是抵在了他脖颈之上。
“贤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樊稠脸色惨白,他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脑袋,那枪尖上的杀气冲得他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我不曾投靠朝廷,大兄如此猜忌济,敢说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张济死死盯着樊稠的双眼,沉声质问。
樊稠额角渗出冷汗,竟被张济看得有些理亏。
的确,初时他防备张济是担忧对方会分自己的兵权;中间又有意克扣对方粮草辎重;至于后来,与其说是怀疑张济背反,不如说是想为自己屡次兵败找个借口,推卸身上的罪责,将张济当做替罪羊罢了。
“大兄还记得济曾献过的夜袭之计吗?”
樊稠一愣,他想起自己攻城前的确听过张济提出要夜袭,只是攻城失败后,此事便没了下文。
张济眼中讽刺:“大兄曾在城南筑土为台,欲以高台做基,射杀城头兵士,却被种伯衡结木围墙破解。”
“我那时便打算每日继续掘土,表面仍是筑丘迷惑城中守将,实际却暗地挖掘地道,待到夜间突袭城内,定能大胜。”
“大兄当日若从济之策,何至如此?”
樊稠听完,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计策多完美啊!
我怎么当初就没能耐下心好好听他说呢……
“贤弟,是为兄错怪你了。”
他看着张济,发自内心感到歉疚。
我真是个畜牲啊,张济多忠心,我怎么能怀疑他?!
樊稠觉得为了这事,他半夜都要爬起来给自己两巴掌。
“济一片忠义之心……”
张济眼中含泪,手中长枪略略偏移,不再抵着樊稠的咽喉。
樊稠热泪盈眶,他已经准备好要和张济相拥而泣了。
下一刻
樊稠右臂一阵剧痛。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张济滴血的长枪,捂着断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济也是无奈之举。”
张济厉声喝退那些想要围上来的士卒。
“大兄还是同济一起去长安,向陛下请罪吧。”
所以伱他娘还是背反了!!!
还去长安,我看你是想拿我做你的进身之资吧!
樊稠在心底破口大骂。
第25章 背刺
司徒府
种平左手握拳伸出,微微一顿,笑道:“三。”
“唔。”王允捋着胡须,眉头松开,“二。”
博盘上的棋子位置变幻,王允的枭棋被种平堵在中竖线,进退不得,渐渐显出些败象。
“不服老不行啊。”王允替换好算筹,“三白?”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种平点头,对照着手边的《周易》读出爻辞:“何解?”
王允停下手上动作,眼窝边皱纹堆叠起来。
“九三……”
他下意识捋动胡须根部,拇指轻轻按住下巴。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象曰:终日乾乾,反复道也。得此爻者,会往来不停,财利难获,凡事不认真计划,躁动者会有损失。做官的会身兼重职,且事多繁冗,如果能保持忧虑和谨慎的态度则没有过失。”
种平松了口气,王允方才神色凝重,他还以为自己卜出什么大凶之卦了呢……
不对,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信占卜这一套了?
“不应当啊。”王允眉头紧锁,“《系辞》言:‘二多誉,四多惧,三多凶,五多功’。九三是‘多凶’啊?”
种平心中一突。
“你过来。”王允示意种平坐到自己身边,他左手扶住宽大的衣袖,右手指甲尖沾上茶汤在桌案上画出卦象。
“‘九三’这个位置,位于下卦的尾端,在乾卦之中,虽有阳气上升,但到底在下卦,预示前途未卜。”
王允思量许久,才开口询问:“伯衡,你最近是否有所谋划?”
种平也不遮掩,如实将自己的“抹书计”道出。
估算着时间,张济也差不多改和樊稠闹翻了吧……
王允听着,连连点头。
“此计甚妙。怪哉,怪哉,怎么会是如此卦象呢?”
王允原以为这凶卦指是种平最近的谋划有疏漏之处,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他听完种平之计,只觉绝妙非常,并无半点缺漏,心中不由疑惑。
“除此之外呢?”
种平仔细回想了一番,无比肯定地摇摇头:“不曾再有别的了。”
“罢了,罢了。”
王允也思量不出什么结果,强行将心底担忧压下:“这局是老夫输了。”
“司徒过谦。”
种平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这六博棋他也就玩过三回。
第一次是同荀攸,种平惨败。
第二次是同种辑,种平大胜。
过后荀攸对种平说,种辑的棋艺其实很高超,但不知为何总能掷出最差的“白”,猜拳更是从没赢过。
因此只要下六博棋,就必然会输。
种平经过这两次,估摸着自己的棋艺也就是自己老爹猜拳的水平。
今天能下赢王允,那绝对是王允放了水,不,应该说是放了一个太平洋。
“输了便是输了。”王允倒也不在意输赢,他用博盘边的铜丝博筹钓起银鱼,送到种平面前。
“这银鱼还是老夫前几日赢来的。”
种平接过银鱼,顺手别在腰带上,他上辈子就挺喜欢收集这种外表好看,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的小东西。
“长者赐,不敢辞。”
王允爽朗大笑,调侃道:“我看你不是不敢辞,是不想辞吧?”
种平厚着脸色凑过去:“司徒英明!”
“怎么会喜欢这东西……”王允一边摇头,一边将棋盘中剩下的那条银鱼也推到种平面前。
“不可玩物丧志。”待种平接过,王允又严肃的告诫了一句。
“平谨记于心。”
种平将两条小银鱼挂在一起,心中满足。
王允微微眯眼。
他注意到种平一直用的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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