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25节
出了司徒府,种平回到城墙之上,继续守城。
“今日城外可有异动?”种平低声询问。
“木得啊。”
回答种平的是一道过分熟悉的声音。
种平扶额,他怎么忘了今天是王三值守啊。
“少府大人,俺就在您右边儿,别搁后面瞅了嗷。”
“哦。”种平默默收回自己往后探的脑袋,仿若无事发生:“外边怎么样?”
“好像没啥子响动。”王三挠挠头,“俺一直盯着哩。”
种平开始紧张了。
难道说那个“九三”还是应验在“抹书计”上?
不可能,我都铺垫这么久了,张济与樊稠的矛盾应当已经到了不可调和,伱死我活的地步才对啊……
种平的不安与动摇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
城外营寨寨门蓦然洞开,张济骑在马上,身后是半身染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樊稠。
他打马行至城下。
樊稠麾下士卒投鼠忌器,皆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留在营口,默默观望。
“张济愿降!”
张济翻身下马,将快要陷入昏迷的樊稠拉到地上,提高嗓音:“此逆贼樊稠,已被济所擒!”
种平面色平静,他对着王三说:“告诉张济,让他劝降樊稠麾下兵马,就说现在弃暗投明尚有活路。陛下只诛杀穷凶极恶之人,剩下的可以既往不咎,另给予归乡路费。”
“好嘞。”
王三还有些迷糊,他想不通那个嘴臭的龟孙儿怎么突然就投降了?
难道说是先前在长安,自己的大比兜起作用了?不管了,反正听自家少府的话准不会有错!
王三冲着城下一顿吼。
张济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对方再讲什么。
奇怪,明明城上那汉子无比脸生,怎的我一听这声音,脸颊便隐隐作痛,仿佛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
张济顾不上多想,走到这一步,他也只剩下听从种平吩咐这一条路可走了。
樊稠麾下士卒失了主将,军心早已动乱。张济将种平的话一复述,就有不少人主动放下武器,选择请降。
但其中大部分人还有些犹疑。
降了以后当真能躲避清算吗?再说穷凶极恶……
队伍中某些人对视一眼,吵嚷道:“我等怎知张将军不是有意诈降我等?”
“张济本就是内应,他的话怎么能信?!”
其中一人蹦哒得比较欢,不停叫嚷着:张济不可信,我等不可降。
“这话可是陛下说的,张将军敢假传吗?陛下会言而无信吗?”
人群中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说话的正是传令官,他环顾四周,冷冷笑道:“我是将军身侧之人,知道将军本也有投靠朝廷之意,只是碍于李将军的情面,才不在明面上表露出来而已。”
背刺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樊稠一口老血喷出,彻底昏过去。
第26章 长安失陷?!
话说吕布强攻数日,依旧奈何不得李傕郭汜二人。
眼见营中粮草渐少,吕布性子火爆,心中躁急无处发泄。
于是对待士卒愈加暴戾,常有醉酒后虐打士卒之举。
张辽看在眼中,心中不满。
他少年时为雁门郡的郡吏,因自身武力过人,受到并州刺史丁原的赏识,召其为从事。
不久后又举荐命他带兵赶赴京城,成为大将军何进麾下。
可以说丁原对他有推举之恩,是他的举主。
何进死后,他作为大将军的直属部下之一归顺董卓,之后又统兵归属吕布。
只是丁原死在吕布手中这一点,就注定张辽无法真心跟随他。
张辽虽名义上从属于吕布,但却在其军中相对独立。
他的话吕布多少还是会听一些的。
“温侯何必如此苛待士卒?岂不闻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
这句话出自《三略》,意思是身为将帅,必须与士卒同甘苦,共死生,才可与敌作战。
吕布不以为然,嘴上敷衍道:“文远所言有理,布自明日起便戒酒。”
张辽点到为止,他自然知道吕布不会听进去。
明日复明日,这不是张辽第一次劝吕布。
吕布不知说过多少次“要戒酒,会善待士卒”,但也就停在嘴上,从未见他真的做过。
“将军,营外有一人自称长安使者,求见将军。”
吕布满腹狐疑。
司徒怎会派使者前来?难道是我这边战局不利引得陛下不满,所以遣人督促?
“带他进来。”
“司徒长史赵文,见过温侯。”
吕布话音刚落,便见一干瘦老者被士卒引入帐中,冲他深深行礼。
他定睛看去,这赵文粗布麻衣,褴褛不整,形容狼狈。面上还有不少伤痕血痂,心中不由得一惊。
“温侯……长安,长安失陷,还请温侯引兵回援!”
“什么?!”
吕布张辽两人尽皆变色。
在二人被这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之时,长安局势也朝着某人的谋划,不断发展……
传令官此话一出,樊稠麾下军士更加骚动。
张济见此,又加上一把火,怒喝道:“莫不是尔等皆为极恶之人,故而负隅顽抗?!”
“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这般叫嚷?”
将士很快反应过来,对啊,自己又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陛下都发话说不追究了,我等为何还要吵闹抵抗?
那几些煽动气氛之人见势不妙,赶忙低下头,悄悄往后退去。
“诸位可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传令官跟张济一唱一和,继续拱火。
当初他跟在樊稠身边,可没少受樊稠的辱骂鞭打,如今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他自然不会放过。
再说,他与张济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要是能说降了眼前这些人,那即便是到了长安,也能有功劳倚仗,不至于被轻易清算。
“现在诛杀作乱之人,赏金!”
张济看气氛已经营造得差不多,直接来了波大的。
士卒们一听“赏金”二字,眼睛都直了,从军十几年都不一定能存上几百枚五铢钱,如今只要杀几个“恶贼”便能得金,谁能扛得住这样的诱惑啊?
瞬间,士卒们拔刀相对。
那些做过不少恶事,正准备逃跑的人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
张济像拖死猪一样拖着樊稠来到城下,身后士卒都主动放下武器,跪地请降。
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
种平收编樊稠麾下军士共一万八千人,加上先前投奔的洛阳士卒及城中守军,此时长安城中竟有近三万兵士可用。
种平将这些人安置好,来到张济面前,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
“张将军,好久不见啊。”
张济闷声不响。
虽然投降之前自己就预想过如今场景,也做好不要颜面的心理准备。
然而真到了种平面前,他还是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耻辱。
想他张济在北地也是威名赫赫,谁人不知他的名头?
而今却屡屡败于这小儿之手,以至于为了保命不得不反,当真是一世英名尽毁。
张济心中悲哀,他又想起自己的夜袭之计,忍不住嘴硬道:“若非樊稠猜疑,今日谁输谁赢,还未有定数?”
种平一时诧异。
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种话?
梁静茹吗?
我看你还是不懂哦。
“不知张将军胸中有何妙策,可定输赢?”
张济一扬脑袋,无比自信地将自己意图挖掘地道夜袭长安的计策仔细道出。
种平沉默良久:“提出这种计策,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张济很骄傲:“故意的,我计划去除了大部分运到城南土台的土,但是我保留了一部分,我觉得保留一部分土,才知道是在挖地道。”
“来,牛叔,带这位张将军下去看看。”
种平别过身,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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