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27节
“雷霆镇压,再行分化,恩威并重,废除宣慰,改制府州,流官治下,改土归流,归入王化!”
此言一出,奉天殿先是为之一静,紧接着便传来一片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之声,顿显嘈杂!
“都他娘的给咱闭嘴!”
然议论之声刚起,一声暴喝却蓦然响起,被吓了一跳的众臣,茫然望去,
只见双目圆睁的圣上,身体前倾死死的凝视着吴忧,眉头紧锁,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正在思考八句话中的深意,
(唉,但凡吴显扬面圣对奏,我等皆成绿叶矣!)
众文臣相互间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缕无奈之色,以及那无法掩饰的赞叹之色!
虽一时难解吴忧所言八句话中的深意,但满腹经纶的他们,却隐隐有种感觉,这八句话若能彻底惯施,云贵川广诸省,从此...将再无土司立足之地矣!
令历朝历代束手无策之顽疾,将至此得以彻底根治,从此,不仅贵广两省,包括云川两省在内的整个西南边陲,将彻底归入王化之下,即便再有动荡,亦不过是疥癣之疾,弹指可定!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面对吴忧所言八句话,众文臣虽有种被圣上忽视的苦涩之感,然面对吴忧所言八句,亦唯有自叹不如!
不知过了多久,陷入沉思之中的朱元璋,随着眼中精光爆闪,紧锁的眉头也顿时为之舒展,
长呼了口气之后,豁然起身挺拔如松的朱元璋,嘴角微微掀起,抬起右手直指面如止水,不骄不躁的吴忧,
缓缓扫视了一圈众臣,朱元璋毫不掩饰眼中浓浓的欣赏及喜爱之色,
“一语破迷障,八言定四省,显扬,堪为社稷之臣也,当为尔等之典范!
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显扬,跟咱来!”
“臣等谨遵圣谕,恭送圣上!”
缓缓起身后,吏部尚书望着跟在当今圣上身后,又落后稍许,几乎与太子储君并肩低语的身影,满是羡慕的摇了摇头,轻叹道,
“年纪轻轻,便被圣上当众赞为社稷之臣,列为典范,此人...今后极有可能成为朝中“扛鼎”之人!”
“极有可能?”,户部尚书沈立本呵呵一笑,缓缓摇了摇头,捋着花白的胡须,斩钉截铁的说道,
“放眼望去,别说年轻一辈,即便是韩国公李善长当红之时,亦未有如此隆恩!
韩国公虽说与太子殿下有师生情谊,然太子殿下对其尊敬远多于亲近,远不如对待吴学士那般随意自然,因此老夫敢断言...”
说到这里,沈立本突然停了下来,见四周的同僚刻意放缓了脚步竖起了耳朵,眼角一跳之后,深知言多必失的沈立本,顿时不再言语,衣袖一摆,缓缓离去,
位列朝堂之人,岂有呆傻之人?虽然沈立本及时收声,但众人依旧能从中大致推测出沈立本未尽话语,
{圣上虽已五十出头,然体型依然健硕,精神奕奕尚无苍老之态,而二十出头的太子储君,犹如红日初升,
前后两任帝王皆对吴显扬恩宠无比,若此人不中途夭折,不犯万死不赦之罪,那么...
今后五十年内,朝中文武当以此人为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无人...能与其争锋,
而以此人所受恩宠,天纵奇才又乖张霸道的性格,亦无人...敢与其争锋!}
第 344 章 朱标:仅凭这一点,孤...念你一生!!!
“传膳!”
“对了,让御膳房给整个清蒸鲈鱼!”
对一旁躬身而立的太监挥了挥手,朱元璋背负着双手,伫立在乾清宫门口,静静的望着远远落在自己身后,探头嘀咕的两道身影,
见吴忧虽与太子并列,却下意识的控制着自身脚步,始终是落后半步,而与太子储君时不时的相视一笑,亲热中也不乏浓浓敬意!
恩出于上,威出于下,一仁一狠,刚柔相济,君臣...相得益彰!
暗自点了点头,朱元璋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幽幽的说道,
“行了,你俩嘀咕了一路,还没个够?一个咱最疼爱的儿子,一个咱最宠信的臣子,就他娘的将咱一个人晾在这?”
若换作以往,面对朱元璋的打趣之言,朱标定会一本正经的拱手认错,徒有尊敬却难彰显父子情深,
然今时不同往日,深受某人影响的朱标,望着背负双手,嘴角含笑的父皇,眨了眨眼轻笑道,“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父皇舔犊情深,儿臣又岂能不知?
再者说,老子等儿子,儿子背老子,上合古礼,下合人论,父皇,您可是着相了!”
待到太子说完,吴忧微微拱了拱手,满是轻松惬意的说道,
“圣上龙行虎步,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做臣子的,即便是再长两条腿,也不过徒为林中走兽,又怎及当世真龙?”
“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尽他娘的给咱灌迷魂汤!”,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朱元璋故作无奈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还干杵在那干啥?都给咱滚进来,年纪轻轻,还不及我老头子腿脚利索!”
望着朱元璋那合不拢的嘴角,吴忧对一旁的太子朱标眨了眨眼,
“太子殿下,圣上他就吃这一套,您与圣上相处,尊敬存于心中便可,越随意洒脱,才更能体现出父子情深!
过于尊敬,不仅难以交心,反倒会产生一种淡淡的疏离!”
轻轻拍了拍吴忧的肩膀,朱标眼中透着一缕莫名的光彩,低声呢喃道,
“是啊,直到曾被你一语道破之后,孤渐渐改变了以往相处时的拘谨之后...
父皇的笑容多了,怒斥少了,眼中的欣慰多了,时不时的黯然之色少了,便连以往的暴躁,亦消减了许多,
而身为人子又身为人臣的孤...近来...也轻松了太多太多!”
说到这里,朱标突然勾住吴忧的肩膀,虽低声话语,却异常真诚,
“显扬...仅凭这一点,孤...念你一生!”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小子倒是一点不客气,竟让咱标儿给你倒茶!”
搁下太子朱标提起茶壶给倒上的一盏清茶,吴忧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轻笑道,
“常言道,长者赐,莫敢辞,更何况,太子给圣上您倒茶,乃是尽孝,给臣子倒茶,乃是恩赐雨露,
臣虽惶恐,亦只能受之,多谢太子殿下赐茶!”
闻言,朱元璋无奈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调侃道,“你小子这百多斤,只怕有五十斤肉长嘴上了!”
“儿臣不过是举手之劳,顺便替显扬倒了盏茶水,与唐太宗为臣子割须入药相比,倒是惭愧的紧!
显扬,今后但凡有空,定要常来东宫,孤近来从父皇这得了几坛佳酿,到时你我把酒言欢,畅谈古今兴衰!”
“殿下深情厚谊,显扬自当从命!”
吴忧话音刚落,愣了愣神的朱元璋,却蓦然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从容自若的朱标,满是“不忿”的说道,
“好啊标儿,原来咱深藏多年的美酒,竟是被你给顺走了,害得咱还误以为是你娘管的紧,给私底下藏起来了,平白让你娘一顿数落!”
“父皇,陈太医去年替你诊脉,可是叮嘱过,龙体为重,让您今后少喝点酒,
再者说,母后也早已叮嘱过儿臣,让儿臣...”
“陈不妙那个老东西,尽会夸大其词,张口不妙闭口不妙,咱好好的一个人,愣是让他看的不妙,喝个酒还得遮遮掩掩才行!”
撇了撇嘴,心中一暖的朱元璋又明知故问的问道,“你娘又叮嘱你啥了?”
嘴角微微掀起,素来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风范的朱标,满是“不怀好意”的凝视着自己的父皇,幽幽的说道,
“母后说,让儿臣...平日里多“看着”点您,说您对朝中军政要务,百姓民生倒是极其重视,但对于自个儿的身子,却是...颇不在意,儿臣亦深以为然!
也是母后让儿臣将养心殿 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果然,让儿臣找到了您私藏的几坛美酒,
为了您的身体,也为了物尽其用,儿臣...也只好笑纳了!”
“你们娘俩倒是一条心,联起手来跟咱过不去,咱还愣是拿你们娘俩没办法!”
明明心里就像喝了蜜蜂屎一样甜,你老朱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极其无奈的模样,我他么真是...羡慕啊!
望着看似极其无奈的朱元璋,以及朱标那看似不怀好意,实则尽是孺慕之态的眼神,吴忧心里顿时生起浓浓的羡慕!
朱元璋眼光何其锐利,吴忧眼神的微妙变化,被其尽收眼底,当即将茶盏中的热茶一口气喝干,将空着的茶盏搁在吴忧面前,低喝道,
“你小子看什么看?在城西那个山坳里你小子给咱斟茶倒水倒是挺麻溜,怎么,现在当了官老爷了,就不认咱“老黄”了?”
深吸了口气,提起茶壶眼眶微微泛红的吴忧,故作轻松惬意的调侃道,
“看您这话说的,官老爷是您“老黄”给的,“显扬”这名,也是您“老黄”给取的,
之前胡惟庸误会小子偷他小妾,硬说我绿了他,派人追杀,若不是蒙您老施以援手,小子坟头上的草...只怕都不止三丈高了!
小子终此一生,即便忘了自个儿是谁,也绝忘不了您...老黄!”
“这狗屁倒灶的破事,也亏了你小子有脸提及,事后咱让二虎调查你小子的底细,你猜二虎咋说?”
说到这里,朱元璋端起茶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吴忧,幽幽的说道,
“事后二虎给咱禀报说,当时你小子与逆贼胡惟庸的小妾,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幸亏姓胡的及时出现,才不至于让你小子脱的一干二净,
若稍晚片刻,只怕你小子得光着腚子,甩着那玩意...翻墙而逃,在大街上狂奔!
亏的你小子竟还有脸说人家姓胡的误会了你,难得非得把你小子光着腚子按在床上,...才他娘的不叫误会?”
第 345 章 房杜之才,不敢当,杀神白起,才是我的指路明灯!
“看你小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怎么,莫非还是咱冤枉了你小子不成?
亏的咱第一次见到你,还他娘的误以为你小子是个落难读书人,没想到你竟...”
望着说的龙涎四处飞溅的朱元璋,再看了看一旁端着茶盏,微微前倾着身子,听得津津有味的太子朱标,眼角狂跳的吴忧,颇有些悲愤的长叹了口气,
又是你...二虎,怎么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都他么少不了你?
上次被贼人光腚掳走之事,确有其事也就罢了,但勾引胡惟庸小妾之事,...真他么不是我吴忧干的啊!
若是二虎能听到吴忧的这番暗自吐槽,一定会满是无奈的长叹口气,然后满脸阴鸷幽幽的说道,
没办法,圣上平日里就好这一口,我二虎,吃的就是这碗饭!
正当吴忧满脸尴尬,颇感无地自容之际,手中托着拂尘的云奇,躬身出现,“圣上,御膳已备好,是否即刻传膳?”
“嗯!”
“记住,给咱管好宫里的阉人,若再有下次,咱的性子...你该清楚!”
颇有些战战兢兢的云奇,刚转过身,随着圣上蓦然冰冷的话语,顿时顿下脚步,浑身一颤之后,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
“奴婢谨遵圣谕,若再有下次,辜负圣恩,奴婢也无颜苟活于世,情愿以死恕罪!”
“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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