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26节
“禀圣上...”
“禀圣上,臣有要事启奏!”
高声打断了吴忧的话语之后,面色苍白孔希学便颤颤巍巍的出列,有气无力的说道,
“禀圣上,老臣因年迈,以至体力不支,并时有眩晕之症,恐当众晕厥惊扰圣上商议国事,
还望圣上准许老臣告假旬月,待老臣这不争气的病体稍愈,定当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常言道人老成精,孔希学虽为人迂腐不堪,却并不傻,自然清楚吴忧所指之人,定是自己无疑,双眸微转,当即决定,与其坐等受辱,倒不如以病为由,抢先一步遁走!
无耻啊!!!
望着摇摇欲坠,好似顷刻间便能一头栽倒在地的孔希学,此刻奉天殿内的所有人,心中几乎同时冒出了三个字!
即便是有心顺水推舟,让吴忧好好臊一臊这平日里时不时蹦出来,招人厌烦的酸儒之“首”,朱元璋此刻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强作关切之状,
“孔卿即身体不适,自该回府好好调养才是,云奇,即刻着太医院嗯...陈太医医术精湛,就着他暂居孔府,好好替孔卿调理身体,直至痊愈!”
“遵旨!”
陈太医?陈不妙?替人诊治开口闭口皆是不妙的陈不妙??
陈太医一出,满朝文武顿时眼角一跳,望向孔希学的眼神,隐隐透着一缕同情之色!
陈不妙之名誉满朝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医术精湛不假,然开口必有“不妙”二字,却也时常让人惊惧不已!
“臣...谢圣上体恤!”
然而孔希学此刻,只想赶紧遁走,以免被吴忧横生枝节,至于...其他,也顾不得了!
戏台子搭好了,唱戏的主角却溜了,人老奸,马老滑,古人...将人性看的何其通透啊!
望着犹如风中残烛一般,颤颤巍巍离去的孔希学,满是感叹之色的吴忧,颇有些不甘的收回了目光,却见朱元璋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显扬啊,你刚说的那仅凭一人一嘴,化“仁”为弦,以“德”作箭,顷刻间便能平息两地叛乱之人,不会是...你吧?”
“臣素有自知之明,与满朝硕学鸿儒相比,臣...只不过是末学后进罢了!”
见吴忧说着说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缓缓扫视而来,众文臣瞬时瞳孔一缩浑身紧绷,心中更是止不住的一阵破口大骂,
(以仁德感化贵广两地土司?开什么玩笑,平日里说说,不过是向世人彰显一下仁德之名罢了,你吴显扬...竟他么还想让我等千里送人头不成??)
特别是刚刚率先附议孔希学的礼部尚书王纯,握着玉奎的双手,更不止不住的一阵轻颤,
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见吴忧那满怀“恶意”的目光,最终还是停在了自个身上,
浑身一颤之后,难以如孔希学以病遁之的王钝,禀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神情陡然一变,面含浓浓煞气大步出列,中气十足的朗声说道,
“禀圣上,臣虽身为礼部尚书,却不敢苟同吴学士迂腐不堪之言,
一味怀柔,以所谓的仁德感化,倒反而助涨了叛贼的气焰,正所谓雷霆雨露皆在圣恩,
臣以为,当先以雷霆镇之,待叛逆亡魂丧胆,再施雨露感之,方能使贵广两地重归王化之下!”
第 342 章 朱元璋: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王尚书所言甚是,云贵川广诸省土司降降叛叛,叛叛降降,明显已成朝廷毒瘤,当速速割之!”
“臣附议,先割毒瘤,再施雨露,方为上策!”
“臣亦附议王尚书之言,一味怀柔,只会助涨了逆贼的气焰,臣以为,此事不宜久拖,当速速发兵平叛才是!”
“不错,逆贼向来畏威而不感德,若依吴学士满腔迂腐之言,岂不是...本末倒置?
因此,臣附议王尚书所言,先以雷霆镇之,再施雨露感之,唯有恩威并用,方能震慑诸省土司,使其归于王化之下!”
礼部尚书王钝话音刚落,顷刻间文臣之列附议之声不绝于耳,似生怕慢上一步,圣上误信“谗言”,钦点自己...千里送人头!
这他么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自己竟蓦然有一种...不知此刻身在何处之感?
愣愣的望着满脸煞气 叫嚷着即刻出兵平叛的一众文臣,这极为罕见的一幕,让素来沉稳严谨的汤和,竟不由的产生了一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一回首..竟不知身在何处的强烈错觉!
双目圆睁有这种错觉的,又何止汤和及诸多将帅,便是朱元璋望着这极度诡异的一幕,也忍不住想要昂天长叹一声...
若是早知尔等如此无耻,咱这些年...又何必受诸多掣肘顾及?咱这些年...又何必受诸多憋闷之气!!!
或许有种被别人走了自己的路,导致自己无路可走的感觉,曹振颇有些不满的低声嘟囔道,
“原本这些话,不是应该由咱们来说才符合常理吗?现在全他么让他们说了,现在咱们说啥?
总不能风头让他们出了,咱们却干杵在这吧?”
闻言,陆仲亨满是赞成同色的点了点头,颇为不忿的低声附和道,
“谁说不是,今日也算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平日里但凡用兵事宜,这些个酸儒皆大谈什么与民生息,还引用老子之言说...老子说什么来着?”
“老子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些酸儒常常提及的一句话,我费聚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之恶也!”
费聚话音刚落,陆仲亨顿时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鄙弃之色的说道,“不错,就是他娘的这句话,说佳兵不祥的是他们,现在鼓噪出兵平叛,用刀子说话的,还他娘的是他们,
无耻也就算了,但这话...本该是由咱们来说的啊!”
“要说,这些个酸掉牙的腐儒,还不是让吴学士给逼的,否则,只怕咱们刚提及用兵,第一个跳出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得是他们!”
说着,唐胜宗神情透着一抹崇敬之色,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昂然挺立,似胸有万千丘壑的吴忧,幽幽的呢喃道,
“要说,吴学士对付这些个“悲天悯人”,堪称无耻的文人,还真就有一手,三言两语,便逼的他们将所谓的“老子”之言,抛诸脑后!
为了不前往贵广两省枉送性命,竟连读书人的脸面...也他娘的不顾了!”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在唐胜宗陆仲亨等人尚未反应过来,低声抱怨之际,在汤和因某种特殊缘由,无心争夺大军主帅之际,
深知圣上性格的傅友德与冯胜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当即出列拱手抱拳沉声道,
“臣傅友德,愿提调大军十万,前往贵州平定叛乱,快则三月,慢则半年,定有捷报传来!”
“臣冯胜,愿提调大军十万,前往广西平定叛乱,半年之内,必然横扫叛逆,捷报飞马入京!”
自知尚无资格争夺大军主帅之位的唐胜宗费聚等人,见两位老帅皆已请命,也当即反应过来,大步出列气势如虹的齐声道,
“臣唐胜宗...费聚...曹振...陆仲亨...耿炳文...愿为大军先锋!”
于家而论,老幼同心,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于国而言,文臣武将戮力同心,便没有摆不平的事!
见此一幕,朱元璋那颗沉寂了多年的心,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即令人窒息,又无比壮怀激烈的峥嵘岁月,顿生万丈豪情,
豁然起身,虎目圆瞪,朱元璋缓缓扫视了一圈众人后,中气十足的朗声喝道,
“贵广两地土司林立,朝廷屡屡加恩厚赐,然他们却屡屡叛乱,不服王化,可见皆是狼心狗肺叛逆之徒,
对此,咱与众卿家所思一致,唯有以雷霆万钧之势,天威降临,方能使贵广两省,重归朝廷治下!
大军征剿叛逆,已是大势所趋,无须再议,两路大军主帅及众将人选,容咱思虑一二,明日早朝之时,再行定夺!”
说到这里,朱元璋缓缓扫视了一圈众臣之后,沉吟了片刻,气势陡然一转,眼中涌出浓浓的煞气,霸气十足的说道,
“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就是钱粮,大明创建时日尚短,虽根基已稳,但家底子还稍显薄弱,
咱引用当年老对手,陈友谅的一句话来说,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既然此战已势在必行...
那么,咱希望这一战,能打出贵广两省的万世太平,永归朝廷治下,永存华夏版图,再无叛乱分裂之行径!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为大明开国君主,咱决不允许,大明王化之下...有国中之国,犹如异类般的存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即荡气回肠,又霸道绝伦的话语之声还未及消散,尽皆跪伏于地,心悦诚服的众臣,万岁之声,当即响彻云霄!
不愧是从一介放牛娃,登临九五至尊的盖世雄主...朱元璋,单论及这份霸气,历代君王少有人及,位列前三,毋庸置疑!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吴忧虽甚为不喜叩拜大礼,但面对千古雄主朱元璋,却跪的...心服口服!
“众卿平身!”
抬了抬手,待到众臣起身,朱元璋一甩衣袖,身体前倾,凝视着眼中满是崇敬之色的吴忧,眉角微昂,竟隐隐有种得意之态,
“所谓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方能万无一失,你小子向来主意颇多,善用奇谋,
所思所想,也常常是天马行空出人意表,咱...想听听你的见解!”
第 343 章 朱元璋:显扬,社稷之臣也,当为尔等典范!
“臣的意见就是,要么不做,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彻底,要做到一劳永逸!
历朝历代以来,西南边陲诸省不服王化屡屡叛乱,所谓的痼疾,究根结底不过是诸省土司作乱罢了!
云南目前仍在伪元梁王手中,四川土司目前还算老实,因此,云川两地先搁一边暂且不提,
贵州虽大小众多,却以播州杨氏,思州、思南两田氏,水西安氏为首,
若说贵州四大土司并驾齐驱,虽有强弱之别,却难分高下,无人可称雄贵州,唯有并存的话,那么广西,则是岑氏一家独尊广西,无人可与之争雄!”
说到这里,吴忧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掀起,眼中掠过一缕寒芒,环视了一圈之后,幽幽的问道,
“自秦征百越,贵广两省虽归属华夏版图 至今已历经千年有余,然历朝历代以来,两地土司降而复叛叛而复降之事,几乎从未断绝,诸位可知,这是为何?”
兵部尚书李焕文沉吟了片刻,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依老夫之见,当是不明天时,不识天威,强欲与争,妄图割立,天威不远人,孰起欺天意!”
“不错,的确是不明天时,妄图蚍蜉撼树,行欺天之举!但,李尚书之言虽入木三分,却仍未看透本质!”
“历朝历代以来,或力有不逮,对于土司之乱,难以遏制,或国力衰落,放任自流,
或图仁义之名,加恩安抚,或因君王昏聩无能,孰视无睹,以至云贵川广诸省土司,视朝廷中枢...软弱可欺!”
加恩安抚???这小子不会是指桑骂槐吧?
眼中掠过一缕尴尬,朱元璋摆了摆手,沉声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大明初建,虽国匮民乏,却有如红日初升,又经圣上十余年励精图治,与民生息,今已如烈日骄阳,自该照耀...天下!”
拱了拱手,众目睽睽之下,吴忧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记马屁送上之后,话锋陡然一转,沉声道,
“区区土司之乱,若说已成难以根除的顽疾,绝无可能,无非是朝廷中枢能不能为之,想不想为之的两个选择罢了!
两地土司妄图割据,行欺天之举所倚仗的,无非就是手中所掌握的土兵,依臣之见,当正奇并用,釜底抽薪断其根基,方能一劳永逸,长治久安再无后患!”
“正奇并用,釜底抽薪?”,太子朱标呢喃了一声,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疑惑道,
“正,乃堂堂正正之师,寄予叛逆雷霆一击,平定叛乱,然孤不解,何谓奇?又该如何釜底抽薪断其根基?如何才能长治久安再无后患?”
“禀太子殿下,于云贵川广土司不服王化,屡屡作乱之举,臣...总结了八句话!”拱手抱拳行了一礼,挺直如松的吴忧,剑眉微挑掷地有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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