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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7节

心念电转,马上换了一副悲戚神色:“先生有所不知,皇叔昨日在襄阳,已被蔡瑁所害。”

“当真?”司马徽闻言大惊,酒杯跌落,堪比国家一级演员。

刘琦点头道:“我虽已为叔父报仇,然没有他护卫南阳,曹操必会发兵来夺荆州。我自忖非其对手,已发榜求贤,共保疆土,见单福留书而别,前来追赶,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司马徽愕然半晌,才叹道:“刘皇叔有仁德之名,矢志兴汉,不想竟死于奸党之手。”

刘琦言道:“在下不自量力,愿承叔父之志,匡扶汉室,锄奸建功,只恨缺乏经纶济世之才,望先生指点迷津。”

司马徽抚须缓缓道:“公子可听过建安初郡内童谣?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刘琦也摆出一副的谦恭神态,抱拳道:“请指教。”

司马徽道:“建安八年,公子丧母,为蔡氏所欺,此所谓‘始欲衰’也。‘无孑遗’者,恐不久令尊将逝,文武零落无孑遗矣。‘天命有归’、‘龙向天飞’,盖应在公子也!”

刘琦惊喜不已,忙道:“在下愧不敢当,只愿保住荆州,扶保汉室便足矣!”

司马徽抚须道:“襄阳确有天下奇才,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

刘琦抱拳道:“实不相瞒,我已派人去请孔明、庞统,此番是来寻访单福先生。”

“咦?”司马徽正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闻言愣住了:“公子知道这两人?”

刘琦叹道:“我长在荆州,岂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为蔡氏欺压,身不由已罢了。”

“好,好。”司马徽装深沉失败,转而抚掌大笑,开始和稀泥。

刘琦遗憾道:“可惜错失贤才,在下可否留诗一首,以待有识之士?”

徐庶既然已走,也不能让老头子一个人把逼装完了,这可是扬名的好机会。

“好好!”司马徽点头而笑,命童子取来纸笔。

刘琦挥毫,笔走龙蛇一蹴而就:

金鳞/岂是池中物,得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扫荡狼烟兴炎汉。

“好好好,好书法、好词句!”司马徽原本一脸淡然,看罢之后耸然动容,慨然道:“公子果然是龙隐于泥潭。”

刘琦虽然在政治上表现极差,但毕竟是刘家长子,又有刘表这个士林领袖,文学造诣颇深。

尤其到襄阳之后,又得诸多名士教导,书法便师承邯郸淳,篆书、草书、隶书已小有名气。

“先生过奖!”刘琦起身抱拳道:“荆州战事将起,明哲保身已非上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下还要去新野安定人心,就此拜别。”

司马徽略作沉吟,言道:“单福今早骑驴而去,想必还未出襄阳境内,公子若去追赶,或许还能赶上。”

刘琦大喜道:“不知他从哪条路而去?”

司马徽言道:“出门向西北进入荆山,有山路可直通中卢,单福由此渡江北上。”

“多谢先生指点!”刘琦问清徐庶装扮,拜别司马徽,出庄后寻路追赶。

司马徽见刘琦毫不犹豫进山,抚须颔首而笑。

“荆州未平,先生指点大公子只身进山,若遭不测,岂非铸成大错?”

就在此时,从侧门走出一人,身高七尺,葛巾布袍,腰中挂着一口宝剑,眉头微蹙。

司马徽转身笑道:“元直勿忧,此路直通中卢,乃吾好友往来之地,境内安定。”

原来此人正是徐庶,叹道:“今刘皇叔已死,明主难觅,某无意再为刘表效命,先生不该骗他。”

司马徽回到庄中,将刘琦所写的信笺拿给徐庶:“元直请看。”

徐庶接过,再想起二人刚才的对话,连连赞道:“金鳞/岂是池中物?妙妙妙……”

司马徽言道:“方才刘琦不顾危险进山,足见求贤之意,既是为元直而来,何妨再去试探一番,再作决定?”

徐庶才明白司马徽是故意试探,问道:“刘琦已走,如何赶在他之前?”

司马徽抚须笑道:“出庄向南可直通檀溪,元直乘船渡河,去中卢不过两个时辰,只是夜路未免有些危险。”

徐庶按剑大笑道:“徐某纵剑江湖,何惧夜路,我马上就走。”

刘琦追进山中,已是黄昏时分,见天色不早,黄忠劝他早回。

刘琦却神情淡定,笑道:“汉升勿忧,水镜先生既然指了这条路,就不会有危险。”

黄忠不解道:“何以见得?”

刘琦笑道:“他既知襄阳变故,就该明白眼下的局势,按照常理,该劝我回襄阳才是。却指点我进山,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岂不成了荆州的罪人?”

黄忠一怔,点头道:“水镜先生我也有所耳闻,确实不会做此愚蠢之事。”

刘琦言道:“水镜山庄的确藏龙卧虎,既要求才,这点奔波之苦又算得了什么?非是我诚意不够,只是该配合他的演出,我尽力表演而已。”

黄忠似解非解,一行人追了半夜,明月东升,山风呼啸,沿途不见一人,黄忠忍不住又劝刘琦回头。

但刘琦笃定,徐庶必定就在前方的某个角落,追过一道又一道山坳。

直到月上中天,忽然前方传来一道嘹亮的歌声,在这四野寂静的山中听来十分清晰。

“果然不出我所料!”刘琦精神一振,催马上前。

转过山梁,果然见月影之下,一人背剑骑驴而行,一手拿着葫芦边喝边唱:

“……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

刘琦越过那人,将其挡在路上,见其依然神色淡定,暗自点头。

“阁下夜行深山,就不怕强人出没,谋财害命么?”

那人抓着酒葫芦大笑道:“某纵横江湖几十年,只有我杀人,没有人能杀我。”

“好大的口气!”黄忠追得有些火气,冷笑道:“你一路高歌,难道不是为了壮胆?”

“不得无礼!”刘琦下马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单福?”

“哦?”那人一怔,淡笑道:“在下与几位素不相识,何以知道吾名?”

刘琦言道:“在下刘琦,见到先生书信,追至水镜山庄,幸得水镜先生指点,马不停蹄赶来,恭请先生回城。”

“你是刘使君大公子?”徐庶吃了一惊,赶紧下了驴,施礼道:“非是在下不辞而别,实因才智不足以胜任州郡之事,还请见谅。”

刘琦言道:“家父近来病重,不能理事,未识先生大才。今皇叔为蔡瑁所害,在下受其托付,欲重振家业,匡扶汉室,深感力有不逮,望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徐庶摇头道:“公子谬赞,在下不过流落江湖之人,并无才学,愧在府上素餐尸位,岂敢再留?”

刘琦叹道:“吾自来荆州,便水土不服,致使染病消沉,又因继母蔡氏,常怀谋害之心,然子不言父母之过,只好韬光养晦以求免祸,今为皇叔报仇,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徐庶一声轻叹:“想不到公子也是至孝之人!”

刘琦知道徐庶至孝,他要的就是这个共鸣。

马上又道:“然曹操有吞荆州之意,孙权攻江夏不止,正如先生方才之歌:大厦将崩,一木难扶。在下智术浅短,还需仰仗先生之力。”

徐庶失笑道:“在下不过江湖散客耳,安敢论天下事?”

刘琦躬身道:“昔日高祖不识韩信,萧何月下追之,开大汉基业。如今家父不识先生,在下冒昧来追,还望先生不计前嫌,助我保荆州、兴汉室,伸大义于天下。”

徐庶见刘琦诚意满满,又颇有远见,终于下定决心,躬身道:

“某久闻刘牧善善恶恶,本欲投拖,及至相见,却只是著书论经,立意自守,故遗书别之,既聆大公子肺腑之言,甘愿效命。”

刘琦大喜,马上命人给徐庶换了一匹马,一行人又赶回襄阳。

这一路上只字不提家事,只学刘备感叹汉室衰微,骂奸臣当道,怜百姓受苦。

说明刘备的托付和指点,身为汉室宗亲,不能眼看江山沉沦,要成就一番大业,重振朝纲,匡扶汉室。

来到城下,已经天色大亮,命人安排徐庶休息,明日一起赶奔新野布兵防备。

看刘琦又匆匆赶往府衙,徐庶慨然叹道:“南方有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刘琦来到府衙,城内一切已经恢复秩序。

蒯越拿着一沓公文前来,禀告道:“将军,蔡瑁夺权谋利、谋杀皇亲、欺压官僚、徇私枉法均已查清,请您过目。”

刘琦摆摆手道:“此事交给别驾,我自然放心,一切按照律法处置便是。”

蔡瑁兄弟已死,蔡夫人也被收拾了,有刘磐掌管兵权,州郡的政事还要依靠这些人,也不能全都得罪了。

蒯越言道:“蔡氏家奴倒好处理,但此事还关联黄家,蔡大夫人那里,是否还要调查?”

“黄家?”刘琦微怔,竟忘了蔡瑁还有个姐夫,“你是说黄承彦?”

“正是!”蒯越微微点头,抬眼看着刘琦。

荆州的世家豪族,以蔡家、蒯家、黄家势力最大,他想看看刘琦如何应对。

却不想刘琦忽然问道:“听闻黄家有一丑女,可嫁出去了?”

“啊?”蒯越反倒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才答道:“已许配诸葛亮,只是尚未成亲。”

说起黄承彦,刘琦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黄月英,自然也就关联到了诸葛亮、

刘琦轻笑道:“那诸葛亮的姐夫,好像便是蒯家子弟吧?”

蒯越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刘琦如此问话,莫不是还想强行牵扯到蒯家来?

忙答道:“吾侄虽为诸葛家女婿,但自诸葛玄故去之后,诸葛亮便隐居隆中,耕种自娱,两家少有来往。”

刘琦笑道:“别驾多虑了,我并非要问蔡家之事,蔡瑁等罪魁祸首已伏诛,将其罪行昭告各地,以儆效尤,不必再牵连无辜,要尽快稳定人心。”

蒯越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蔡家财产是否要充公?其侵吞田地过万亩,又该如何处置?”

“一切按律办事!”刘琦双目微凛,看向蒯越:“侵吞田地,恐怕不止蔡家吧?”

“这……”蒯越略作犹豫,点头道:“连年兵祸,加之天灾,百姓流离,各家都会收购田产,收留百姓加以安置。”

刘琦微哼一声,汉末战乱的根源,其实就在世家之祸,人才、田地、武装都在他们掌控之中,不仅朝堂被架空,甚至州牧、郡守能否顺利掌管一州、一郡都要看这些世家大族的脸色。

这其中以江东最为明显,孙策的高压手段惹来杀身之祸,孙权只能选择妥协,但到后期还是大肆杀戮,导致东吴实力急剧下降。

刘琦问道:“若重新登记各州郡田产、人口,加强赋税,别驾以为利弊如何?”

蒯越抱拳道:“将军若想励精图治,收服人心,重置田产在所难免,轻徭薄赋亦不可少,但只能缓图,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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