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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8节

刘琦点头笑道:“别驾言之有理,土地之事先不必详查,只需重新登记,将赋税理清,所有多余的土地充公,推行屯田制。”

蒯越抱拳道:“遵命!”

人才、土地和百姓是政权兴衰的决定力量,汉末土地兼并、垄断察举,资源都被世家大族所掌控,后果可想而知。

刘琦言道:“如今各地隐瞒人口、田地,赋税乃一大弊病。战事将起,要保证钱粮充足,我希望别驾能以公事为重,做好表率,同心保住荆州。”

蒯越被刘琦的暗示和决心所震惊,忙起身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将军放心,此事我等自会尽力办好。”

刘表早已被蔡氏架空,如今刘琦虽然收拾了蔡氏,但实力还不足以向世家开刀,眼下需要的是局势稳定。

他现在更挂心的是新野的情况,关张还未完全归心,曹操极有可能南下,先稳定南阳,才能逐步推行改革。

刘琦叹道:“皇叔被害,江北无人镇守,我明日便要赶奔新野,后方之事,有劳别驾多多费心。”

“属下职责所在,自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蒯越嘴上答应的痛快,但刘琦却清楚,这些人还处于观望之中,接下来的表现优劣,才是他们决定是否全力支持的关键。

正感乏困,准备休息之时,刘先带着一人来到府衙,此人身形高大魁梧,正是江陵都尉霍峻。

霍峻是南郡枝江人,兄长霍笃病逝之后,刘表命霍峻统领其部曲,一纸公文便调来了。

刘先拿着名单言道:“还有李严现为秭归县令,如今益州不稳,未敢轻易调动,是否要派人替换?”

“不必了,升李严为中郎将,守卫巴东即可!”刘琦微微摇头,问道:“就这?”

刘先摇头苦笑,解释道:“庞统去江东游学未归,诸葛亮推脱春耕之事,不愿出仕……”

“罢了!”刘琦抬手打断了他,言道:“招贤之事要下达到各县,凡举荐有用之才者,必有重赏,我所列之人更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遵命!”刘先倒有些意外,看来刘琦果然有敬贤之心。

本以为刘琦会勃然大怒,如前几天那般手段狠辣,派人将诸葛亮绑来府衙,严加申斥。

刘琦又对霍峻吩咐道:“霍都尉先到馆驿休息,明日随我一同到新野。”

霍峻领命,和刘先一同退下,刘琦一夜未睡,眼皮开始打架,回府休息。

不觉已经两天时间过去,再回到住处,刘福激动得老泪纵横,杜灵儿也态度大变,变得温顺乖巧,如小猫一般。

主动伺候刘琦更衣洗漱,不用吩咐便主动钻进了被窝里。

蔡家覆灭的消息,让她震惊之余,也深知刘琦是她唯一的依靠。

感受着那只手上下游走,杜灵儿面若桃腮,呼吸急促起来,紧贴着略显干瘦的胸膛,呢喃道:“奴家愧对公子,今后这半生,情愿侍奉左右,做牛做马……”

话未说完,便听得传来阵阵鼾声,抬头看去,却见刘琦已经沉沉睡去,不禁嘟起红唇,神情幽怨。

她问过刘福,蔡家上下都被捉拿问罪,唯独她在这里安然无事,显然是刘琦有意保护,不由心中窃喜,也决心要终身侍奉左右。

前一次她百般不情愿,却被刘琦用强,今日做足准备,刘琦却毫不动心,莫不是已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不觉便想到被抛弃的凄惨冷清,刚才还灼热的芳心涌起酸楚,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杜灵儿心绪万千,患得患失,她哪里知道,刘琦只是真的太累了,上床时还兴致勃勃,一躺下便倦意如海浪,将他淹没。

这具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第二天刘琦辞别刘表,命刘磐守襄阳,赶赴新野奔丧。

此行带着徐庶、黄忠、魏延、霍峻四人,刘磐和文聘两人在襄阳,可保后方无虞。

终于要见到关张,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刘琦故意拖延两日再去,是给二人缓冲的时间。

自己虽受刘备托孤,但就像公司的空降兵,他们在心理上肯定会有抵触,需要磨合适应的过程。

以关张的性格,必定会反应激烈,一旦场面失控,将会前功尽弃,先让伊籍和赵云劝说更好一些。

渡江北上,刘琦的心如江涛一般,起伏不平,想着各种见面的场景。

南阳为汉末第一大郡,有百万人口,但大半已被曹操占去,以淯水为界,西部为曹军地盘,只剩新野以东的桐柏山贫瘠之地。

江夏黄祖早就割据一方,不听调度,刘表其实已经失去对江北的控制,新野如同鸡肋,送给刘备牵制曹军,不失为明智之举。

樊城水路走不通,众人从湖阳港下船,来到新野,只见满城挂起白幡,连百姓都自发为刘备戴孝。

徐庶叹道:“吾自颍川经过此地,曾听百姓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今观此情形,可见刘使君深得人心。”

刘琦点头道:“叔父以仁德闻名天下,矢志兴复汉室,如今我继承其志,亦当以身作则,得民心者,得天下!”

徐庶深深点头,众人来至府衙,只见满院白布,军卒挂孝,灵柩左右各守一人,一黑一红,正是关张。

虽然二人神情萧索,形如槁木,但都活生生的,刘琦暗自松了一口气。

孙乾闻报急忙迎出来,接引刘琦到灵前,焚香祭拜完毕,众人都木然看着他。

刘琦看关张二人眼睛通红,关羽的长须上甚至还有血迹,知道他们极为悲恸。

躬身赔礼道:“晚辈未能保护叔父周全,还请二位将军见谅。”

关张如木雕一般坐在那里,充耳不闻。

孙乾忙道:“二位将军悲伤过度,失礼之处,将军莫怪。”

刘琦一声长叹:“只恨蔡氏欺主,我势单力薄,铸成大错!”

关羽闻言神色微动,终于抬起头来,丹凤眼肿成了水泡眼,扫了一眼却未说话。

此时二位夫人闻讯也从后堂走出,怀中抱着咿咿呀呀的小阿斗。

刘琦上前以晚辈之礼相见,亲手接过婴儿抱着,小家伙咬着手指,竟望着他咯咯傻笑,一点都不怕生。

安抚二位夫人一番,赵云和伊籍也都赶来,这几日都是他二人处理城中事务,以防有人趁机作乱。

刘琦命霍峻抱来一块牌匾,摆在灵堂前,上面是他亲手写的四个大字:不忘初心。

摆好之后,刘琦对众人言道:“某受叔父遗命,与诸位保护妻儿,匡扶汉室。自知德薄而位尊,力小而任重,还需诸位鼎力相助,时刻铭记叔父之言,建功立业,以慰泉下英灵。”

孙乾、糜竺、简雍等都躬身领命,关张二人兀自木然不动,盯着牌匾上那四个字出神。

刘琦并不着急,又道:“昔日高祖定白马之盟,我虽不才,欲效仿先祖,今日与三位将军再定白马之盟,愿尽心竭力完成叔父遗愿,保其子嗣、安邦定国,成就功业,二位意下如何?”

关羽终于转过头来,哑声问道:“公子愿盟誓?”

“若非叔父提点,我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刘琦认真点头,拔出刘备所赐宝剑,朗声道:“身为汉室宗亲,某当提三尺剑,杀尽天下奸佞负义之人,兴汉室以立不世之功。”

张飞瞪着眼睛嗡声道:“公子可有俺大哥的雄心?”

刘琦再次郑重点头:“大丈夫处世,当思报国之志,否则与草木同腐,叔父既捐躯报国,某又何惜微生?当如叔父及诸位将军,为汉室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

关羽轻轻整理着散乱的长髯,对身后的关平吩咐道:“去寻一匹白马来!”

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豪言壮语终于起了作用,刘琦长出一口气,再演下去可真要词穷了。

平复心绪,忙说道:“的卢就是现成的白马,何须另寻?”

孙乾吃惊道:“将军,此乃良驹,何忍宰杀?”

刘琦叹道:“纵然是神龙,又焉能比得上叔父性命?此马妨主,留之不祥,叔父之死与它也有干系,用作盟誓再合适不过。”

关羽轻抚长髯,肿泡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张飞红肿的大眼睛深深看着刘琦,此等魄力也让二人动容。

霍峻马上带人动手,将的卢牵过来,就在府衙宰杀,摆上香案,再次焚香设酒,共摆了五碗血酒。

众人一同在灵前盟誓,除逆曹、讨奸佞,齐心协力共兴汉室。

盟誓完毕,刘琦将第一碗血酒洒于刘备灵前,剩下的与关羽、张飞、赵云共饮。

这次盟誓堪比桃园结义,不过却无半点喜庆之气,反而充满悲壮,饮罢之后,关张二人又跪在灵前痛哭起来。

刘琦也趴在地上大哭,涕泪交流,看起来极为悲伤。

其实他是喜极而泣,激动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要是不趴在地上嚎两嗓子,他真怕自己笑出声来。

如愿收了关张赵,再加上黄忠和魏延,这个阵容已堪比五虎上将,换谁都能笑昏过去。

伊籍和孙乾二人抹泪扶起刘琦,好言劝慰,为其赤诚感动不已。

刘琦命徐庶暂管新野诸事,黄忠、魏延负责练兵,两日之后将刘备葬于汉水之畔,与襄阳隔江而望。

下葬之后,将二位夫人和阿斗,连同关张、孙乾等人的家眷一同送往襄阳安置,免去后顾之忧。

众人在江边依依送别,刘琦不动声色向徐庶言道:“如今颍川被曹操所控,军师可还有家眷,不如一并接来荆州,也免受牵连。”

徐庶慨然道:“多蒙公子挂念,家中尚有高堂健在,但她老人家年事已高,难经跋涉风霜之苦,吾早已妥善安置,无需挂怀。”

刘琦微微蹙眉,徐庶至今还以单福自称,自以为伪装得极好,却不料偏偏就有个程昱知道他的老底,这是个极大的隐患。

但徐庶没有透露身份,刘琦也不好点破,想着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劝他把老母接来,才能避免徐庶进曹营的遗憾。

丧事完毕,一切终于进入正轨,刘琦拜徐庶为军师,命伊籍设招贤馆延揽人才,其余人职责不变,按照刘备政令安民练兵。

曹操自平定河北之后,便思谋取荆州,派曹仁进驻南阳,屯兵三万于樊城,虎视荆襄,等待时机。

这一日忽然探得刘备被蔡瑁所杀,众将大喜,纷纷请令趁机取新野。

曹仁却惊疑不定,担心刘备使诈,再派人探视,果然刘备的灵柩运回新野,就要整兵出战。

参军李典言道:“丞相所忌惮者,唯刘备耳,今其已死,部众无所归处,若贸然出兵,其必投往他处,不如向丞相报信,再做定夺。”

曹仁点头道:“丞相爱惜关羽之才,久欲纳之,此乃天赐良机也!”

遂命人向许昌报信,同时加紧操练人马,随时准备出兵。

许昌城中,曹操正头疾发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痛苦难捱,听闻刘备死讯,竟跃然坐起。

愣了半晌忽然大笑不止,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传令召荀彧等人前来议事。

此时刘备死讯已传遍许昌,众文武惊喜不已,有人献策立刻南下取荆州,有人建议劝降关羽等。

曹操听了一阵,问荀彧道:“文若,你怎么看?”

荀彧答道:“吾闻仁者不伐丧,若出兵交恶,关羽等必投刘表,无异于驱虎入山,不如遣使吊唁以示好意,征辟其部众入朝,再取荆州不迟。”

荀攸言道:“此言极是,今蔡瑁已死,刘表病重,刘琦虽勉强主持州事,也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孙权欲报父仇,必会趁机出兵,刘琦难敌,若求救于丞相,荆州岂非唾手可得?”

曹操对关羽一直念念不忘,叹道:“刘景升之子,某视之如犬豚耳,荆州已为吾囊中之物!某所忧者,乃云长不能为我所用,惜哉?”

程昱点头道:“刘备自逃出豫州,诈称衣带诏,常思袭击许昌,今托孤于刘琦,其兄弟齐心,只以爵禄辟之,恐难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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