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6节
晚上洗漱吃喝过后,刘琦来到刘备的灵堂,先替刘表上香,又亲自戴孝守灵,让赵云等人大为感动。
要知道刘琦虽然懦弱,但可是根正苗红的汉室贵胄,又是刘表的嫡长子,他为刘备戴孝,无疑将刘备的身份提到和刘表一个层次。
虽说刘备不是直接死于自己之手,但毕竟暗中做了手脚促成此事,为他戴孝既为收买人心,也算是对刘跑跑的一个交代。
再说刘备已年过半百,又没有任何根基,实在浪费了关张赵这三人的大好年华,今后汉室中兴的重任就交给自己吧!
等将来统一天下,再兴大汉,在太庙给刘大耳立个牌位,配享太庙,阿斗重新进入皇室一脉,比起他狼狈逃窜、关张枉死、火烧连营的悲剧要强多了。
流了一通鳄鱼眼泪之后,命人将蔡和押进来,向刘备请罪。
蔡和看到桌案上的两颗人头,正是蔡瑁、蔡中,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痛哭求饶。
“此事都是大哥一人谋划,我并不知情,请大公子饶我一命。”
刘琦冷笑道:“你兄妹在我和家父的药汤中做手脚,你也不知情?”
“啊?”蔡和脸色大变,此时早已心神大乱,忙说道:“这是二姐的计划,与我无关。”
“该死!”刘琦勃然大怒,一脚将蔡和踢翻,刚才只是随口诈唬,竟连刘表也受了暗算。
赵云等人还不知这些隐情,闻言无不震惊,方知刘琦奋起反抗,也是被逼到了绝境。
蔡和哭道:“我大哥、二哥已死,他们的脑袋可以赔罪,只求饶我一命。”
“哼,尔等狗贼,岂能与我皇亲相比?”刘琦沉声道:“明日送你去新野,向二位将军慢慢解释。”
“啊?大公子,不可,万万不可……”蔡和脸色大变,送到新野,关张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刘琦一摆手,士兵将挣扎的蔡和押下去,灵堂再次恢复安静。
赵云躬身抱拳道:“多谢将军思虑周全,为云解围。”
刘琦叹道:“既蒙叔父托付,我等自当全力完成遗愿,只是担心二位将军一时冲动,辜负其厚望。”
赵云默默点头,此番回去,无论他作何解释,都像是在逃避责任,为自己开脱。
把蔡和押回新野,加上蔡瑁、蔡中两颗人头,又有伊籍陪同说明情况,这就好多了。
刘琦不但为他着想,还执意留下守灵,赵云劝不动,只好与众人默默坐在灵堂,想着心事。
刘琦靠着一根柱子,也在努力回忆这段历史,刘备跃马檀溪之后,去了水镜山庄,得司马徽推荐凤雏卧龙,又巧遇徐庶。
徐庶投奔刘备,在新野大败曹兵,却又被程昱用计骗走,临别时走马荐诸葛,才有了三顾茅庐的佳话。
不过也因此留下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笑谈,一身才学就此埋没,让人扼腕叹息。
想到此处,刘琦的心又激动起来,接下来对抗曹操是重头戏,武将足以匹敌,但军师却没有一个,找徐庶、访卧龙、收凤雏是当务之急。
不过这三人都在等待明主,不看好刘表,更不看好刘琦,要让他们归心,还需先改变形象才行。
襄阳的变故很快就会传出去,以雷霆之势剪除蔡氏,不知道他们又作何评价。
荆州人才不亚于中原、江东,可惜刘表不会用人……
刘琦思绪起伏,患得患失想着今后种种,加上一日劳累,不觉沉沉睡去。
今夜的襄阳,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日兵变,蔡氏覆灭,刘琦脱颖而出,无异于改天换日。
三更过后,蒯家府邸的后院,卧房依然亮着灯光。
蒯越叹道:“悔不该轻信蔡瑁之言,与他设谋,险些引火烧身。”
今日襄阳的变故,让他至今还有些恍惚,总觉得心神不宁,才不得不来打扰养病的兄长商议。
蒯良躺在床上,半晌之后才摇头道:“尔等何其愚也?关张皆万人敌,新野尚有数千兵马,杀刘备岂能善罢甘休?此举非但不能解荆州之患,反招大祸。”
蒯越悔不当初,无奈道:“刘备实乃枭雄,又与曹操为敌,必为后患。蔡瑁又谎称是主公之意,我才临时为他献计……”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蒯良蹙眉道:“今观大公子所为,莫不是卧薪尝胆,静待时机?若刘琦有勾践之能,要保荆州,非此人不可。”
蒯越吃惊道:“兄长也以为大公子隐忍待发?若其果真有如此心智,着实令人可怕。”
蒯良叹道:“若是他仓促应变,那就更可怕了。”
蒯越蹙眉道:“兄长的意思是,刘磐非为内应,只是临时起兵?”
蒯良言道:“刘磐已到襄阳数日,就算与刘琦有所谋划,也非为此事。蔡瑁今早才与你临时设计,刘琦岂能早作部署?除非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蒯越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今后该如何行事?那曹操……”
蒯良抬手制止道:“大公子其志不明,当静观其变。若事不可为,尽早脱身,以免累及家业。”
朦胧之中,刘琦被一阵响声惊醒,已是次日天明。
士兵们收拾车马准备起程,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战袍,正是赵云的披风。
刘琦心中暗喜,付出总有回报,一晚上的陪伴没有白费。
赵云虽然寡言少语,不善言辞,但忠义却不下于关张,之前只是遵从刘备遗命,但从这个举动看出,基本已经归心。
不多时刘磐和伊籍也都前来,押着惊慌绝望的蔡和,装进囚车之中。
刘磐抱拳道:“蔡夫人听闻事败,昨夜在卧房畏罪自尽。”
他这番话既是向刘琦禀告,也说给赵云和那些护卫听,至此所有的罪魁祸首已经伏诛。
刘琦微微点头,将披风还给赵云,嘱咐道:“新野暂请云长代管,谨防曹军趁机来袭,待州事稍定,我随后便来。”
赵云抱拳领命,与伊籍出门赶路,自东门到北门,大街上挤满了百姓,看到刘备的棺木,指着蔡和唾骂不已。
昨日襄阳的变故,如春风般传遍各地,百姓们不敢置信,今日亲眼所见,方信传言是真,蔡家的名望一落千丈。
将赵云一行送出十里之外,刘琦才回城,刘磐禀告城内兵马已经控制,蔡家的人被关在府中,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回到府衙,几位重要官员早早便到,今日是刘琦首次理事,不能失了礼数。
刘琦言道:“吾虽蒙家父委托州郡大事,但还需仰仗诸位相助,各地政事照旧。另需出榜招贤纳士,举荐人才,凡有一技之长者,尽可选用。”
刘先问道:“将军所指一技之长,莫非是那些匠人医工,奇技淫巧者?”
“不错!”刘琦点头道:“曹操征平北方,必有吞荆州之意,战事将起,自当人尽其才,要早做准备。”
“遵命!”刘先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应承下来。
刘琦又写了个名单,征辟马良、庞统、诸葛亮、蒋琬、刘巴、李严、邓芝、霍峻等到任。
这是他昨晚能想到的荆州名士,虽然一大半人可能不会来,但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只要有收获便好。
诸事安排完毕,众官各去忙碌,只留下治中蒯越议事。
刘琦开门见山言道:“人报昨日酒宴之前,先生与蔡瑁私会许久,莫不是图谋刘使君?”
蒯越心下一沉,脸上却神色不变:“将军休听谗言,吾与蔡将军相见,不过是商议席位座次,别无他事。”
“哦?”刘琦盯着蒯越,淡笑道:“莫不是为赵云设席?”
蒯越心头狂跳,猜不透刘琦到底问出了多少内情,抚须道:“并未提及赵云。”
“此事若传出去,恐对蒯家不利!”刘琦也不再追问,笑道:“先生既未与蔡瑁同谋,查处蔡家之事,就劳驾先生去办,如何?”
蒯越沉吟片刻,抱拳道:“遵命!”
出门之后,蒯越背上竟出了一层冷汗,以往与刘琦交谈,虽有些学识,但毫无心机,唯唯诺诺。
今日的眼神竟让他不敢直视,仿佛能洞悉一切,虽然没有说破,但他明白,这是刘琦的一次敲打。
不管怎么说,蔡家与刘表是姻亲,刘琦不方便直接处理此事,太轻容易留下祸根,太狠难免惹人非议。
他唯有将此事处理妥当,与蔡家划清界限,刘琦才会既往不咎。
见识过昨日的雷霆手段,蒯家已经别无选择。
蒯越走后,刘琦翻看桌上的公文书信,都是各地的赋税和准备春耕计划,这些他也看不懂,交给刘先处理就好。
“嘶——”忽然看到一封信,刘琦倒吸一口冷气,赶忙拿起来。
只见信封上写着“颍川单福留”几个字,这不是徐庶留书?
信中盛赞刘表之德,称其麾下都是饱学之士,自觉才疏学浅,不足以治文论著,感谢一月来收留之情。
说的客气,其实已对刘表大感失望,又不好不辞而别,便留了一封书信。
荆州名士多如牛毛,这封信刘表可能看都不会看,但徐庶还是礼数周全,不卑不亢,足见是个精细信义之人。
比那些动不动就辞职不干,连个离职手续都不办的人强多了!
看日期已是三日之前,刘琦急得直跺脚,马上传令让黄忠点选十人,随他出城。
刘磐闻报赶来劝阻道:“襄阳新定,蔡氏余党极多,将军不宜轻出,莫忘了孙策之事。”
刘琦笑道:“有汉升在,可保无事。”
刘磐言道:“何事非要将军亲自出马,不如让我去跑一趟吧!”
“来不及解释了,我去找人。”刘琦让刘磐小心守城,出城而去。
荆州境内必定会有些动荡,但只要刘表还活着,蔡氏已被控制,就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刘磐掌管兵马,又有文聘、王威和魏延几人维持秩序,可保万无一失。
刘琦带着黄忠直奔南漳水镜山庄,这次出动,既为求才,也为赚取名声。
如果只凭刘表和自己的名望,即便发布招贤令,恐怕那些人才也不愿来投效,必须要用实际行动打动他们。
他也知道此行可能有危险,但越是这种时刻,他去追徐庶,才能显出求贤若渴。
更何况水镜山庄是荆州人才汇聚处,与颍川的太丘书院相似,几个大才都与这里有关联,跑一趟混个脸熟,也不算吃亏。
沿途向农夫牧童打听,中午便到水镜山庄,到庄前下马,刘琦报上名号,在门外等候,隐约听得琴声悠扬。
很快便见一位气质出尘的老者走出来,鹤发童颜,面容清瘦,抱拳道:“不知大公子亲临,老朽有失远迎。”
刘琦还礼道:“是我冒昧打扰,追寻单福至此,不知他是否还在庄中?”
司马徽有些诧异,请刘琦入内,边问道:“公子如何断定单福到此?”
刘琦笑道:“在下久闻水镜山庄大名,贤才奇士皆往来于此,只因养病未能造访。单福离开襄阳,无处可去,想必会来此地。纵然不来,得见先生仙颜,也足慰平生!”
“公子谬赞!”司马徽摇头失笑,落座之后言道:“单福确实来过庄中,只是盘桓一日,便往新野拜访刘使君去了。”
“去新野?”刘琦脸色微变,看向司马徽。
刘备已死,这消息他能不知道?莫不是在故意试探?
糟老头子坏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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