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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请匡扶汉室吧 第36节

所以面对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逆着一位位或伤痕累累,或肢体残缺,甚至奄奄一息的战士,刘虞往城头上走去。

这一幕直接让随行的文臣武将看得有些傻眼。

现在敌人正在攻城,无数的箭矢也在往城头上射来,主公莫非是想亲临战场?

“主公且慢!”

魏攸见主公有亲上城楼的意思,眼睛都吓得睁开了,连忙追上前去,严肃道:“不可,作为一军主帅,需要坐镇城中激励士兵,断不可亲临阵地。如若有何不测,则我军危矣!”

“是的主公,不能过去,流矢无眼,恐伤主帅。”刘备也觉得,作为一军之灵魂,一州之灵魂,决不可有任何的闪失。

随军而来的将士谋臣,以及自愿前来劳军的幽州才俊,还有守卫长城的边军,都连忙挡在刘虞面前,一齐跪拜:“请我主坐镇城内!”

停下前进的步伐,看着这些忠诚的将士,以及那座高耸的城头,刘虞缓缓的将腰间之剑拔出,白色的袍子随风扬起,他决意逆行而上。

“寇能往,我亦能往!”

……

“大王,汉军士气突然振奋,我们的攻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是否可稍作休整,待太阳落山,再行进攻。”

被一位先锋将军称作大王的乌延,看着那被血染成黑色的城头,眼神中饱含着杀气与愤怒。

“我二十倍之敌,强攻三日,无论是怎样的敌人,都不可能抵抗得住,何况此城中不过三千边军,粮草军备匮乏,我料定明日之前,此关必破。”

虽说不解对方的斗志从何而来,但乌延依旧笃定的说道:“这不过是最后的挣扎而已。就像是濒死的狼,会在临死之前表现出一股凶狠的力量一样。只要汉军的最后之勇,被我强壮英雄的草原男儿所制服,那么我们下一次再进攻,他们就会变成待宰的羊羔。”

可是很奇怪。

我军伤亡已快四千,对面伤亡也达到三分之二,在这种时候没有理由莫名其妙的顽抗一波。

这些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莫非,是援军来了?

“不可能!”

眼睛突然浑圆的瞪大,乌延在内心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按照着那些狡诈汉人的性格,在战争爆发之际,总是会为了各自的利益,开始你争我强,最后才统一出满足大多数权贵利益的解决方法,战机便是这样失去的。

况且三日之内,军队能来粮草也到不了。

难道说是公孙瓒军的骑兵?

这个应该不会。

乌延在开战之前,就通过自己在幽州的眼线打探到,刘虞军屯攒下了很多的粮食,而公孙瓒军以戍边为由向对方索要五万石粮草然后只被给了三千石,因此公孙瓒对刘虞非常不满。

这一次大战,公孙瓒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找刘虞那家伙要更多的粮食。

所以两个人在谈好价格之前,绝对不会有援兵的。

但是!

这些家伙为什么有种背后站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你们在神气什么!

乌延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暴躁,脸上的青筋都渐渐暴起,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

但是内心,确有什么东西在动摇着。

直到,一袭晃眼的纯白出现在城头上,而旁边的‘刘’字也缓缓升起。

“……刘?”

乌延在努力的回忆,幽州有哪个刘姓的知名武将,有如此的之排场,但始终都想不起来。

可隔着这么远也看不到对方的脸。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居然如此的招摇,就像是鸡群里面的鹤。

“命令全军向后拉开,保持两百步距离(300米左右)!”

乌延虽然不清楚这个人是何人,但十分明白,此人不像是经历过三天大战的将领,因为他干净了。

所以,他的担忧还是被证实了——

援军。

汉人的援军,三天就到了!

“大王,是否让白武神箭手射杀此人。”

在军队后撤之际,下属问道。

“脚蹬弓的射程是一里,但全无精度可言。神箭手虽然用白可汗石打造之武器,能够以手拉弦大致射出一里半,但精准也难保证。”

虽然武器被提升了,但人毕竟不是鹰,能够越远看得越清,最好的‘斩首’距离实际上在半里以内。当然,并非是射手的精度不足,而是到达那个距离之后,目标会变成一个很小的点,着实难以瞄准。

况且既然他敢上城头,说明一旁必定有无数面坚硬的大盾,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轻易射杀。

这一箭打中的概率很小,所以为了留些后手,最好就是不射。

于是,进攻居庸关的全体胡人士兵,往后退到两百步的距离,完全脱离了对方的有效射程范围。

两军,开始对垒。

因为厮杀止住,所以塞外的狂风,终于不被无尊严的完全盖下去,刮出了呼啸的声音。

肃杀的气氛,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紧张氛围。

直到,居庸关的大门被打开。

一个骑着马的,手持旌节的儒生,迎着千军万马缓缓而来。

第41章 东汉新青年

“主公,派那个少年为使,会不会有些……”

站在城头上,对刘虞说话的是一位军中主簿,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相当和善。

“如何?”刘虞侧着头,好奇的对方在怀疑什么。

实际上,他完全清楚他的担忧,甚至说所有人的担忧。

刚才他召开文臣会议问何人可出使乌延,来替我军拖延时间休整的时候,这名只是随同劳军的才俊第一个就站出来毛遂自荐了。

但多数人都不赞成,毕竟这一位是幽州某个大世家的子弟,而且还是儒生。

世家加儒生,在汉末时期有这两层DEBUFF,再之过于年轻,没有任何资历,很难让人去相信他。

“张郎(郎,小伙子,青年才俊)而今不过十八,在这之前从未上过战场,更不懂得何为‘外交’,恐怕会辱没主公英明啊。”

辱没这个词用的已经很重了,但能够理解,毕竟古代外交最重要的便是彰显出一种大气象,从而不战而屈人之兵。

因为某些外交家个人的水平问题,有时候不仅无法展现大国威严,甚至还会给国家形象抹黑,所以作为使者必须将国家利益摆在最前,将国家荣誉放在最高。

“此次交涉,不过是为了让远道而来的援军有修整的时间。”刘虞解释道,“就算失败了,也无伤大雅,只需守住城罢了。”

“这……”主簿想了想后,点头道,“这倒也是。”

“而且是此少年主动请缨,给他一个机会也很好,毕竟……”

毕竟是世家大族的嫡生公子,而且连弱冠(20岁)之年还未到,连头冠都没束起,这样未来一片光明的孩子,居然主动请缨单人持节进胡人大帐,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单手撑着脸颊,看着朝着乌泱泱一片胡人大军骑着马逆行的素衣少年,刘虞开始了他的另外一个计划。

此次作战,刘虞特意在蓟城中宣传,有意愿的世家子弟可以跟随部队劳军。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等待这种受到战争感染,燃起家国情怀的热血青年出现。

这孩子,虽不是三国史上有名字的谋臣,但对于刘虞来说,他能够作为一个典型树立——

新青年。

……

这就是塞北,这就是胡人的骄兵悍将,这就是在蓟城绝对见不到的战争。

主公力排众议,让我这个十八岁少年出使乌延老贼的大帐。

这次出使,我一定要完成至少拖延半天的使命,让长途奔袭三百里的我军能够完成休整,次日养足精力的与胡人决战!

张赟(赟YUN,意思是美好的)挺直着腰板,从这片遍布胡人尸骸的土地上,骑着马往前行进。

在胡人大军第一排的,便是无数名弓手,而且他们都将弓拉到了最满,箭只也搭在了弦上,只要谁误将弓箭放出,那自己便会被瞬间贯穿,直接死于非命。

短暂的一生,也将结束在这个年纪。

但是,那又如何?

我此刻代表的是幽州,代表的是大汉,代表的是主公……

应该把主公放在最先说吗?

算了,不管了。

“我乃大汉宗亲,幽州牧,容丘侯刘虞使者张赟,要见你们乌桓大人(大汉封给乌延的官职)。”

打马走近到大军面前,目光不以任何人为准,张赟直接大声对着这几万人的军队开口道。

“你算什么东西就敢见我们乌桓王?!”

一人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刀想要恐吓张赟。

然而,他话音刚落,张赟便快速的抽出他的铁剑,对着这名胡人的脖子抹去。

一道凌冽的光芒闪烁,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时,那名胡人的脖子上出现一道深黑色的口子。

血溅当场直接毙命!

“找死!”

一瞬间,张赟便被数十名愤怒的胡人围住,有骑兵有步兵,每个人都用那种‘我是会杀人’的眼神死死的抓住他。

刀刃,都快陷进到脖子里去,勒出浅红色的印记。

然而,张赟却丝毫不畏惧的重复道:“我乃大汉宗亲,幽州牧刘虞使者张赟,要见你们乌桓大人。”

“你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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