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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116节

  可真正能从这泥潭中挣扎出来,一飞冲天的,又有几人?

  大多数,不都还是如同那沙滩上的浪花般,喧嚣一时。

  最终却也只能悄无声息地湮灭,连个响都听不见。

  可偏偏这陈浊,却似乎是个天大的例外!

  非但有一身令人匪夷所思的习武天分,短短时日便已练筋小成,三拳两脚便打杀了成名多年的沈良才。

  行事更是果决狠辣、心思机敏,全然不似寻常少年人那般冲动鲁莽。

  眼下里,居然还能捣鼓出这等让人为之叫绝的“奇淫技巧”之物。

  而他那个其貌不扬的脑袋里,又藏着多少类似“水泥”一般神奇的事物?

  却是叫人好奇的紧。

  “也不知二爷听闻此事之后,又会是个如何说法?”

  严旬心中暗自揣度着,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漆黑如墨的河面。

  就在他这般胡思乱想功夫里。

  远处水天相接之处,一艘桅杆高耸,船身庞大的客船。

  就如同夜幕下的幽灵一般,悄然撞破了夜色,缓缓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大船并未直接靠岸,而是在距离码头尚有数十丈远的水面停稳。

  随即,船舷一侧便有数名精干水手放下了一艘轻巧快捷的小舢板。

  一道身着青衫,身形颀长且气质儒雅的身影,在两名持刀护卫的簇拥之下,自大船之上从容步下,踏上了那叶小舟。

  小船破开水面,载着那道青衫身影,朝着严旬所在的这座不起眼的小码头,徐徐而来。

  严旬见状,精神猛地一振,长吸一口气。

  然后连忙快步迎上前去。

  待到小船稳稳靠岸,那青衫身影在护卫的搀扶下,不紧不慢踏上坚实的码头地面之时。

  他已然是躬下身子,语气恭敬无比地低头道:

  “小的严旬,恭迎二爷回府!”

  那被称作“二爷”的青衫男子,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

  面容俊朗,保养得极好,丝毫看不出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

  唯有在那双深邃如寒潭古井般的眸子开合之间,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精光,方才显露出几分其久居上位的沉稳与威严。

  他只是朝着严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随即也不多言,便径直迈开步子,朝着珠行内院深处那座专属于他的雅致小楼行去。

  严旬不敢怠慢,连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一路行至灯火通明,布置典雅的书房之内。

  费鸿远这才在一张铺着上好虎皮的太师椅上缓缓落座,自有侍女奉上早已备好的温热参茶。

  他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感受着那股温润的暖流自喉间滑入腹中。

  这才有功夫抬起眼皮,看向躬身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严旬,淡淡问道:

  “我不在的这几些时日,县里可还安稳?”

  “让你办的事情,又办得如何了!”

  严旬闻言,心中猛地一凛。

  赶忙将最近几日发生在珠池县内,尤其是与陈浊相关的种种事宜,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禀报了一遍。

  从陈浊如何拒绝珠行三掌柜的位置,再到自己亲自登门赔礼,帮其开荒建屋,以及方才苏安火急火燎报上来的,关于那“水泥”之事。

  事无巨细,皆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了。

  对于其中自己的一些判断和猜测,他却是半个字也未曾提及。

  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下属自作主张,替他们做出决定。

  费二爷在珠行二掌柜的位置久居不下,自然也不例外。

  而能跟在其身边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严旬自然也是深谙此道,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

  费鸿远静静地听着严旬的讲述,脸上神情古井不波,看不出喜怒。

  直到严旬将所有事情尽数说完,他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唯见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不错,当真不错。”

  他先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本以为自己先前派人传话,许以珠行三掌柜的位置,就已然是足够高看这姓陈的小子了。

  但眼下看来,那里是高看。

  反而还是有些看轻了此人。

  显然,其人心有大目标、大想法。

  绝不会因为区区一点眼前的利益,而轻易做出决定之人。

  “啧~”

  “人不大,心倒是够野的!”

  轻道一声,费鸿远忽而抬眸问道:

  “你是说,他如今不安于此,想要找个营生,开鱼档就是其想法?”

  费二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露沉吟。

  严旬连忙点头称是:

  “回二爷的话,此事虽然其本人没说。

  但依小的近来时日的观察,怕是大差不差。

  而且小的估摸着,怕是用不了多少时日,这时便会彻底定下来。”

  费二爷闻言,再次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跟何况严旬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眼光不差。

  眼下他几人敢在他面前说出来,那此时便是十有八九,大差不差。

  如此想着。

  费鸿远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

  严旬亦步亦趋的跟上,始终保持在距离其一步之遥的身后。

  只见费鸿鸿远停窗边,负手而立。

  遥望着窗外那轮高悬于夜空之上的皎洁明月,以及那洒落在庭院之中的如水月华,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水泥...呵,世间居然还有如此便捷之物,到是有些意思。

  有了此物,往后修桥铺路却是简单了许多。

  而能想此物的陈浊,显然也并非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的蠢物......”

  他低声喃喃自语,嘴角忽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片刻之后,费二爷扬声唤道:

  “严旬。”

  “小的在!”

  “去,给陈浊那小子准备一份厚礼。”

  费二爷淡淡吩咐:

  “纵然他做不得我珠行的三掌柜,那其也是我珠行的恩人、贵人。

  日后他那鱼档开张,我珠行自当要送上一份心意。”

  严旬闻言,连忙躬身应道:

  “二爷放心,此事小的早已命人备妥了。

  只等您过目之后,便可差人送去。”

  费鸿远却是摆了摆手。

  他知道严旬的性子。

  向来是谨慎有余,不够大胆。

  简单点来说,就是怕犯错。

  眼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准备之物必是中规中矩。

  换做往常倒也是足够,可眼下就有些不够看了。

  “不,不够!”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

  “沈良才那厮死后,他名下的那些个产业田契,以及平日里搜刮来的诸多身外之物,如今是如何处置的?”

  严旬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几分,却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如实回道:

  “回二爷的话,那沈良才似乎之前遇到了急用钱的事,把产业田契都抵押了出去。

  如今人死账消,却是要不回来了。

  只剩下其往常惯住的一处居所,小的早已命人查封。

  内物件一一登记在册。

  没有您老发话,谁也不敢擅自挪动,眼下都纹丝不动放在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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