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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560节

行过一条岔路,来到一隐秘去处,见一座小水凹,此一水凹,可吸纳天地之精、灵,自产美酒,百年一滴,千年一舀,珍贵至极。酒香醇厚至极,乃当世极罕之物。风下生、王无佷也算半个好酒之人。早早打过这水凹主意,可惜落无难没曾给机会。

两人漫长岁月中,倒也喝过几次。只每次只得小抿一口,落无难严格把控。林宝痠、王琉璃见到水凹,见酒水已满,被酒香吸引,不住大流口水。王琉璃拧开葫芦盖子,念动法诀。很快水凹酒水取尽,全到了葫芦中。

林宝痠轻晃葫芦,听到“叮咚”水响,心魂不住一荡。

两人可不敢直接丢上九天。对视一眼,齐飞上去,便见一排诡异场景。山海、扶摇、流宇三座天下,同气连枝,共六尊大乘,似势必拿下来自扶摇的大乘。那扶摇的大乘,趴在一座悬浮的山头上,那山五光十色,是来自山海的破妄山。他饶有兴致张望四周。

落无难轻道:“你二人送酒过去。切记要敬重。”林宝痠、王琉璃说道:“是!”两人同时飞去,双手将酒葫芦献上,王琉璃道:“前辈,酒水到啦!”

李长笑说道:“谢啦。”接过酒葫芦,一口痛饮,眼睛一亮。心情顷刻好了许多,这等美酒,举世难寻。李长笑自长生病肆虐后,便极少饮酒,实无那闲心。此刻…他窥大道碎片,又入大乘,却仍旧解不开此病。他想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怕还有好多路要走,不知还有多长多远,或可中途小歇一二。

便把今时今刻,当做停歇时的小盹,先喝几口难得美酒先。李长笑说道:“有劳二位相助,这送酒之情,我还你一二福气罢。”伸手凭空一捏。一团金黄福气,分化做一枚玉佩,一枝发簪。玉佩送给林宝痠,发簪送给王琉璃。

李长笑笑道:“白白增你福气,难免又招来祸气。故而我将福气化做实物。不算直接加在你身,自然无祸气寻你。你等贴身佩戴,闲时无事,可捡钱银、避及横祸。总归也有还有几分妙用。”

他说得轻巧。但林宝痠、王琉璃、乃至身后数大乘,无不惊讶不已。福祸之说,是天地间最难捉摸之物。那极帝趋利避害,便隐约与此道沾边。

福祸之道,着实难走。因为太过虚无缥缈,又不似因果般有迹可循。因果之道,一因一果,修为深厚,纵使不修因果,不信因果之说,亦是能觉察因果间冥冥影响。

但福兮祸兮,怎能分辨?修行前期,连福祸都难觉察,更别说修行此道。修行后期,入了炼虚、合体境界。对福祸依旧十分模糊,即便这一阶段,已有与福祸沾边的术法、功法,但学来也不过锦上添花。能做到极帝这般,处处趋利避害,已是当世一绝。可他自认将福祸算透,事事求利、事事避害。最终的最终…

却不还是自己朝死路上钻。来了个“趋害避利”,落了个“血本无亏”?如此看来,极帝这“福兮祸兮”,终究也只参悟皮毛罢了。

李长笑却不同。但若说差别,该是他不依祸福行事。是祸是福,他也不躲,更为不避。福缘加身,他乐意见成。祸事加身,他便图求破解。

林宝痠、王琉璃愣在了当场。两人修为虽稍浅,但见闻却不差。不住张大嘴巴,不知所措。落无难道:“还不谢过去前辈。”林宝痠说道:“谢…谢过前辈,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长久久,快快乐乐。”

王琉璃则道:“前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出手阔绰,为人阔达,真乃不出世之奇人,晚生佩服,佩服,佩佩服。”

周神霄面色一黑,轻“咳”两声。这二人如此夸耀李长笑,岂不反过来说自己等人的不是?他光明伟岸,岂不便说自己等人阴暗狭小。登时大为不悦,却不好发作。

李长笑爽朗笑道:“我可算不得前辈。”

王琉璃见李长笑很是随和,心生亲近,不住想多说些话:“前辈谦虚,您还不算前辈,那天底下可没人算前辈了。”李长笑说道:“那要看看是以道法而论,还是年岁而论。道法而论,我不过投机取巧,占了便宜。虽说如今确稍稍比你厉害一筹,却也算不得什么。不必骄傲。若以年岁而论,反倒是我要喊你前辈。”

他喝了美酒,爱屋及乌,见林宝痠与王琉璃不算多恼,方才也确是实话实说。林宝痠早听风下生提及,本就将信将疑,已有心理准备。再听李长笑亲口述说,虽然惊讶,但仍旧算镇定。只心中一阵黯然:“世上怎有这般惊才绝艳之人。我小瞧人族,是大大错了。”

王琉璃方才未曾参与比重大会。初听这消息,顿时惊得口目直瞪,怎能相信,这与自己同辈之人,竟已有大乘修为。只觉五雷轰顶,开天辟地,惊为天人。久久不敢相信。她道:“呀!你说得是真是假?”竟不欲走了。双眼更是崇敬。

落无难说道:“好了,你俩下去罢。”不等两人反应,便甩出两滴水,将林宝痠、王琉璃压回山海天下。落无难暗捏一把冷汗。她方才愿献美酒,且叫王琉璃、林宝痠上九天送酒。目的有二。其一,缓和气氛,维持在较量之上。可伤和气,但却莫真打生打死。

毕竟扶摇的惨烈,无人不知。她等虽不提及,甚至有意掩盖,意图侵吞扶摇。但自问心中,无不不庆幸扶摇颠覆洪荒。

六座天下…洪荒之强,当属独一档存在。十凶皆有大乘实力。洪荒猛兽野蛮生长,择人而噬,修行之法极简单,只需不断杀戮,进食,睡眠,修为自然而然便涨。故而洪荒猛兽,凶戾无法克制。流宇自诩神族之地,然与洪荒对上。又能有几成把握?

洪荒天下若在一日,数座天下便绝不会设立‘比重盛会’,洪荒从不讲规则,从不守规定。故而…李寻道狠狠心,咬咬牙,将其倾覆了。

倘若真打生打死。不免激化矛盾,步入后尘。在场强者均是不愿。但叫落无难亲自献酒,却又将她身份地位置于何处?岂不先低头一等?其他天下,又怎生看待山海天下?

思前想后,该由极优秀的小辈,最好一男一女献酒为妙。既不失诚意,也不落下乘。

目的其二,是试探李长笑术法。小辈献酒,有去有来。李长笑若不还以回礼,说明此人乃无礼贪婪之辈。之后如何接触,便有了方向。若是回礼。更好不过,可从回馈的礼,近一步探查李长笑道行、来历、底蕴种种。

六位大乘中,心机最深,最擅谋划者,该属落无难。比重大会前后,她总轻言几句,便引导局势发展。

虽行坏事,坏人却没做绝,又朝李长笑表露丝丝善意。体面至极,身在局中,却又隐约有抽身之势。若情况不对,只怕山海天下最能完全抽身,完全隐匿。

当然,李长笑绝非看不透这心思。只他这人,向问迹不问心。他只记得这葫芦美酒如何得来,又如何理会她人用心。

余下时间。六尊大乘再拟计策,非得将李长笑拿下不可。六人各施术法,均奈何不得李长笑,且齐齐挨了一巴掌。

落无难虽献了美酒。但那一巴掌也没省去,但很快便可消肿,不至损了容貌。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李长笑美其名曰“怜香惜玉”。实则众人皆知,是看在那葫芦酒水面上。

但交手数次,众人对李长笑脾性,大多也琢磨清楚了。心照不宣间,生起一个念头:“不触此人眉头,一切便好说。若触霉头…这雷霆之怒,怕是会十足骇人。”

众大乘不知…若干年后,见证一场大事件,更为印证今日想法。

后世的落无难,想起李长笑。评价仅一字“绝”,含义颇多。旁人问起话中深意,她却不愿再说。当然,这些都属后话。

总之这一个时辰。众大乘使尽浑身解数,有的取来家传宝鼎,镇压虚空。有的搬动虚空,直接传送至瑶光祖地。借助祖地之势,要拿李长笑。

各种奇妙招式层出不穷,例如半个时辰后。六位大乘终于窥到,李长笑道行浩瀚,藏无穷无尽造化。片刻间,便可有无数种演化。于是六大乘合力编织一只羽蝴蝶。那蝴蝶无分毫杀力,却可破虚窥真。

蝴蝶落在李长笑指尖。竟真抓住了大道残片。众大乘大松一口气,纵使输了,也不至说连边也没摸着。

这场术法交锋。一个时辰后,彻底结束。李长笑身影兀的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天下自有轻重,何须人比。日后有缘再见。”便好似从没来过一般。

众大乘神情复杂,怎不知李长笑若要走,无人能拦,无人可拦。特意留下一个时辰斗法,实为回应那句“扶摇无人”的妄言。

如此这般,一场比重大会,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各大乘回到各座天下,反应也大不相同。

周神霄神眼歪斜,可谓丢尽颜面。此后花费数十年光阴,不惜耗费许多灵气,欲将神眼挪回原位。可惜均是失败。对李长笑愤恨难言,扬言若非灵气枯竭,非与李长笑分出个上下不可。

只话刚出口,又下令不可乱传,怕被李长笑听去。万般无奈之下,周神霄无颜见族人,只能打造一副金黄面具,将脸面挡下。如此一来,既有神秘感,又不因神眼歪斜而失了威严。

从此以后,三眼神族的首领,久戴黄金面具,威风至极。却从无人知道,这神秘强大的首领,是被一位更强悍的人,活生生打得不得不佩戴面具。

第958章 天下历程

话说那沙皇天,却也未好到何处。她虽天生容貌绝美,两颊微肿,仍旧天生丽质难自弃。美得惊心动魄。但比之从前,难免多了几分瑕疵。

她施各种灵丹妙药,听闻山海天下,有一颗可解万伤的奇果。乃当世罕见之物,更先行修书一封,先行告知王无佷,择日欲登门拜访,万请容许。

山海天下表面坐镇之人,当属王无佷,王无佷接到书信,想着大乘登门拜访,若非寻仇招麻烦,绝无不准之意。当日极帝欲登门拜访,料定瑶光天下必以礼相待,绝无怠慢。那知他已非大乘,沙皇天态度大转,直接毫不留情,告知极帝无那资格。

前后之差,也正是境界之差。通常情况,王无佷可一眼决断。但沙皇天信中言明,她此行是为一奇果而来,那奇果他确知所在,却是落无难的宝物。不免又去征询落无难意见。

山海天下,最富之人,当属落无难。落无难乃先天无根无源之水,但久居山海天下,水生万物,自然而然滋养许多当世罕见奇物。却她爱点化生灵,若欲品相不错的花草,她便为其施水。

不久后,必然诞生精灵山怪。这份能力,举世也属她而已。灵气枯竭后,虽不能再修行,但这片山海天下殊为独特,仍旧陆续有精怪诞生。

只是实力平平,与凡人无二。

落无难自然同意,王无佷立即回信。沙皇天甚喜,她吩咐罗天、弥天准备好礼。筹备半月,便一人飞往昆仑。大乘强者,遁行速度已然极快。沙皇天灵气虽多,却没理由胡乱挥霍。故而减缓速度,仅仅乘着一缕稀薄灵气,花费月余功夫,才临靠山海天下。

一排五彩鸟儿飞来迎接。王无佷早已设宴,两人礼节全走一遍,互相恭维,客客气气。相处融洽。沙皇天住了两日,期间广施赠礼,林宝痠、王琉璃等人均有收到厚礼。王无佷带着沙皇天游历山海风光,又过两日,才提起消肿奇果一事。

再之后。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最终沙皇天借到了消肿奇果,但离去时,却神情阴郁,甚是不快。

后来才知,沙皇天见了落无难,见此女容貌依旧,全不似自己这般狼狈。心中顿不平衡,后来相处交谈时,见落无难嘴角总有一缕淡笑,不知是何意味,沙皇天越琢磨,便越觉得落无难暗中笑话自己,定是在想:“瑶光天下丢脸丢大啦,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挨了两三计大耳光,几年来竟还未消肿。顶着这副面孔,纵使再美,又有何用。大乘颜面也丢光喽。”

修士修到高处,秉性便越是还原。一个修士的气度、涵养、性格,往往只在她与同境相处时,才得以体现。

倘若落无难只是合体。沙皇天只会觉得不敬,施加惩戒,便也不放心上。正因落无难是大乘,才叫她极不平衡,甚是闷火。又是出于女子间的较量,自然不悦至极。但又不可点破。

沙皇天实也没瞧错。落无难心计深沉,初见沙皇天时,也暗生比较之意。见沙皇天好生狼狈,心中自然愉悦。被瞧出也属意料之中。

两座天下,相隔甚远。此后自也极少往来。

……

天下间风云变幻。晃眼又过许久。平安两百年,又一枚大道残片掉落。沙皇天磨刀霍霍,这些年来,她参悟扶摇典籍,推演扶摇道法。自认为已寻出破解李长笑之法,早早按耐不住,就等这大道残片掉落之时,一雪前耻。

周神霄也是如此,他头戴金黄面具,身材高大,说什么也不服输,要再打一场。王无佷自然欲凑此热闹。落无难本可不参与,但心中隐有期待,居然又登临九天。

如此这般,四尊大乘傲立九天。这一次,并无“比重大会”那种俗活。只单纯为大乘之争,互出恶气。

只等众人飞上九天。出手摘取大道残片时,却发现那大道残片,只是一阵虚影。分明刚刚掉落,却已被人早几个月取走。

四尊大乘无不惊讶。满腔怒火,磨刀霍霍,最终却连人影都没见着。只等强行压下,吸取教训,下次早些时候驻守。

不欢而散。落无难回到山海后,王琉璃便缠着她,问大战结果。谁人讨了便宜,谁人又丢了颜面。大道残片落在谁手…

落无难教训王琉璃好高骛远,大乘之事,你一练虚过问干甚。但转念一想,如今灵气枯竭,不知何日复苏。过问便过问了,也不会导致修行出岔子。

便也全当故事般道来。听到九天之上,大战没起。连那人人影都没见着,王琉璃拍手叫好,喜道:“好厉害的人儿!”落无难却甚不是滋味,想着如此一着,自己却成背景。

落无难冷“哼”一声,铩羽而归,也卯足了劲头。她在想…到底是何种道,可做到如此玄而又玄。将数位同境大乘,戏弄于股掌之间。

落无难心想,之所以自己到了现在,任对李长笑的道捉摸不清。实是并未真正交手过。倘若堂堂正正打上一场,李长笑的道行深浅、厉害,定能窥到一二。

落无难又想,那李长笑迟迟不愿与众人交手,是否也是因此?

如此这般。

各座天下,各有各生活。瑶光天下沙奴一族,与人族本是同源。在瑶光天下地位甚低。这一年间,沙奴一族忽然诞生了一人物。他立教派,扬教义“舍妄念,安今乐”。机缘巧合下,备受人推崇。

百年间传扬出去。倒叫当今数座天下,安定繁荣一阵。天下之事,便是这般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动乱、安定、繁荣、枯萎…

第959章 布梦天下

又是一年春好日。李长笑在这片困厄的天地,已行了太久太久。他连取两枚大道残片,悟有所得,拟想出一种治病之策。

长生病扭曲人之道理,若想从根源治好。必从大道入手。大道既抽象,却又具体。李长笑想着,若以梦境为主要脉络,将大道融梦。

通过施针手段。将这“平凡梦”打入人内。时时刻刻纠正人之道理。这长生病自也解了。李长笑看透此法,大为欣喜。但能否可行,还是未定之数。

总归不至于无计可施。无处使力。如此这般,李长笑开始了漫长的尝试。他道行日渐深湛,似已到了不可望,不可知的地步。

年过一年,岁过一岁。每有大道残片掉落,他必然将其拾起。融道入梦。李长笑绝非贪心之人,只需治好长生病…他便将大道残片取出,与其他天下共享。

平安五百年…

这日里。李长笑怅然回神,才惊觉已经过去这般久了。他回首望去,许多过往事物,已经被摧残得认不出了。

他所知旧友…几乎都已经逝去。如今唯有一结,解长生病而已。待解了长生病,他再悠哉悠哉,去寻一寻旧友痕迹。

平安七百年。

他已拾六枚天道残片。远比李寻道时多得多。其他天下的大乘,总欲与他争夺。那大乘强者,确也不弱。修为虽难以增加,但道行却日渐精进。

每次早早守候在九天之上。就为与李长笑过个两招。许是太过寂寞,李长笑假装被发现,与几人交手数回。

众人自认为,逐渐摸清李长笑底细。却不知,李长笑的底细,自己都快摸不得清了。

这一年,李长笑又取一枚天道残片,落无难也不恼了:“道友,有一场天下盛会,可愿参与?”周神霄说道:“数次交手,周某心服口服,这场盛会,必与兄台大醉三日。”

实是数次争夺。从憋闷,愤怒,渐到折服,敬重。虽仍有一些看不着的不忿,但于周神霄眼中,已将李长笑看做毕生之敌。私底下评价之高,可与李寻道并列。

李长笑笑问:“是何喜事,竟要弄此盛会?”沙皇天说道:“哼,你不知么?”她始终记得那两耳光。偏偏落无难无碍,她却肿着脸。便更叫她难忘了。

李长笑回道:“不知。”沙皇天说道:“五座天下,将有会期之日。我写了好些封信,送你扶摇天下,均无音讯。还道你恼极了我,不给我颜面呢。”

落无难说道:“想来道友平日深居浅出,不理会这些俗事,却也应该。我也写了数封信相邀。亦无音讯。万幸大道残片掉落,否则可见不着道友了。”

沙皇天说道:“他也没回你?”落无难点头。沙皇天不住情形好了许多。先前还道,这二人眉来眼合,似已好上。故而李长笑对落无难多有留手,对自己却下足狠手。

这般看来,倒也未必。李长笑眉头紧锁,说道:“诸位,抱歉。我要事在身,恐难参与。日后我在登门拜访,赔失礼之罪。”说罢便已消失。

众大乘面面相觑,均极无奈。素知李长笑来无影,去而无踪。神秘至极,却又强大至极。落无难笑道:“如此妙人,却不多见。”

……

李长笑回到扶摇。面色发沉,旋即又是一松。五座天下会期之日,至少还有百年。李长笑所凑大道残片已足,融道入梦,完成最后一步,应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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