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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531节

两侧树木渐多,再行数十里,即见一座大城。城名“鲲泽城”。李长笑不见戍边将军,不见戍边将守,大为惊奇。凭他了解,横渡大秦天岭后,便是“离天皇朝”境内。离天、凌天、敕天三国分裂,彼此胶灼数百年。边疆看守甚是严密。

这边疆城镇,理该重兵把守,高铸箭塔。然则这鲲泽城,仅两名士兵站守,防守十分疏松。敕天皇朝只需派遣一支兵队,即可破入城中,占领城池。

李长笑行入城中,入一家酒铺,他身上已无财物,但再穿行大秦天岭时,网罗了不少稀奇物件。此刻一一取出,当做抵债购酒。

那酒铺东家脸色全黑,只觉李长笑是在拿他取乐。将无用之物,尽数丢在桌上。李长笑的稀奇之物,多是一些模样、口味都甚怪得瓜果,一些奇怪是石子。

他心思飘忽不定,旁人很难猜透。酒铺东家眼睛忽是一亮,确见到一件好东西。那是一块玉石。他触之玉石,入手温凉,质地确是不错。便同意送李长笑几坛酒,再加一块酱香猪肘子,一碟花生酥。

那玉石质地实可换一栋楼。那酒铺东家暗发横财,多少有些不地道。李长笑却没计较,他许久没吃人,风卷残云,将猪肘吃净,花生酥则一口气全倒入口中。

那豪迈吃相,叫酒铺众客一惊,偏偏见他吃得极香,不由也食欲大动。酒铺东家于心不忍,又给李长笑再上一碟酱香猪肘、几份小炒酒菜。

李长笑吃得尽兴,忽来行至,抓住送菜的小二,问道:“小二,离天皇朝当今谁为主?”当初李山河一统凌天洲。

凌天皇朝光耀万万里河山,何其威风,何其壮阔。后李山河遭袭,凌天皇朝分裂为三。凌天、离天、敕天。

其中凌天、敕天均是姓“李”,或说凌天姓李,敕天有时姓李,有时姓其它,两国文化相近。甚至皇族间隐有血缘关系。唯有离天皇朝,一直想摆脱凌天影响。

此处,仅从国号便可了解一二。

凌天、敕天、离天。凌天取自“凌驾天下”寓意。敕天取自“敕令凌天”寓意,意图凌驾凌天之上。两国野心勃勃。

唯有“离天皇朝”,离天二字指代“离开凌天”,不愿一统江山,只愿脱离凌天。此事说来,大有缘由。离天皇朝的朝臣,实乃曾经被凌天铁骑下灭尽的数百小国,抱团取暖组建而成。对待凌天虽有仇恨,却更有恐惧。

被灭国亡族,蛰伏不知多少载。待凌天示弱,李山河重伤,便一齐合力反击,借势脱离凌天。

方才有“离天皇朝”。那店小二一阵茫然:“离天?什么离天?…哦,您是指酒是罢?可我们这什么好酒都有,偏偏没有您说得什么离天酒。”李长笑眉一皱:“是离天皇朝,你没听说过离天皇朝么?”店家小二,虽低微卑微,却常接触走南闯北江湖客,见识甚广。不该连谁家做主都不知晓。

店小二笑道:“客官,你又说笑了。咱这一座小城而已,哪来什么皇朝。”

第856章 羽鲲自尽,受困囹圄

李长笑眉头一皱:“那你可知凌天、敕天?”店小二一瞧,这客官不似有钱人家,问的问题却稀奇古怪。“这天”、“那天”云云,他全不知道,更无听说过。想着自己这伙计本便劳累,招待个怪客,拱他问东问西,却是空耗精力。便不想回答。

这时酒铺东家招呼一声。店小二朝李长笑歉然一笑,三两步离去。酒铺东家问责店小二是不是存心偷懒。店小二连忙否定,说是有客人问话。

酒铺东家朝李长笑方向一瞧,这等穷酸客人,喝次酒都困难,且毫无眼力,把一枚宝玉白白换了酒菜,日后翻身概率是微乎其微。怕也不是回头客,自觉得不必礼数周到,便驱赶店小二为其它客人送菜送酒。

李长笑一人坐在偏僻处,受了冷落,却毫不在意。他已知那店小二,确不知离天,更不知凌天、敕天。昔日变法大世,凌天、离天、敕天乃最热闹之地。三国稠密,往来密切,虽时有作乱,却确属昌盛一时。

得往来商客印象,诸地消息通达,有时一件江湖趣闻,也可传遍江南西北,但地方大了,难免有避世之地。

李长笑想道:“或许地域缩减,此城已不属离天范畴,以至不知三朝。”倏而一笑,再不深究。认认真真将桌前美味品尝完。

李长笑行遍天下,吃遍天下。酱香猪肘油多盐多,有股细微檀香气味。猜出厨子应是大武洲西南一带人。又听众来客口音,皆与大武洲西北、东北一带十分相近。

此地来者,多属大武洲。忽听后座两人交谈。一人先道:“且快吃罢,待会该有好戏瞧瞧。”另一人后道:“你是说大泽里的大鱼?”

李长笑来了兴致,侧耳聆听。

两人交谈道:“近来泽水干涸,那大鱼将要现行,如此壮阔场景,我等岂能缺席。”“此事当真?据我所知,那大泽延绵数千余里,比鲲泽城都大,岂是说干枯便干枯。纵使干枯,也是得流个几年几月,到了那时,这鲲泽城怕是不保。”“何用你说。只天底下的奇事怪事,你我岂能道尽。近来大泽之水,确是莫名少了极多。我等过去瞧瞧,若能见到奇观,自是极好。若是不能,却也不亏。”“此话有理,此话有理。我自降生来,便听大泽里有头大鱼,始终不能瞧上一面,着实好奇得紧啊。来!周兄你我干一杯!”

两人互相劝酒,不消多久,桌上酒喝得干空,菜吃得干净。两人相搀扶而去。李长笑听得异闻,好奇心起,自也快快将吃食吃尽,紧随其后,朝大泽行去。

待走七八余里,果见一无边无际大泽。四周已围满了各地江湖客。皆翘首以盼,望向大泽深处。

忽见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化做倾盆大雨洒落满地。其时正是午间,太阳正烈。阳光一经折射,大泽上方顿见一色彩鲜明的虹桥。自东向西,延绵约莫百余里,甚是壮观。

无数人皆发惊叹,大泽奇怪无数,当属“虹桥”最为壮观。好似仙人欲踏桥而来。大泽之水却在极快消失。

一转眼功夫,水位已降低五丈。水位继而下降,如此下去,不足一刻钟时间,定能见底。李长笑眉头微皱,用手撑个凉席,朝远处张望。

他道行极深,已看出所以然来。此大泽之水,并非自然而成,否则绝不会突然消失。李长笑强压猜测,静观泽水消失。

身侧一孩童,惊呼道:“是大鱼!”众人皆朝远处望去,果见一道羽翼自水中浮现。随着泽水一降再降,几乎要见底时。那大鱼突冲天而起,显露全貌。

是一头羽鲲。

它高高飞起,畅游天地,无数百姓发出“哇”“哇”声的惊叹。但紧跟着,那羽鲲直直坠下,“砰”的一声,血水飞溅,生生摔死大泽之底。

血肉模糊,巨大冲击下,骨、肉几乎分离。羽鲲骨架尚且完好,但血肉、内脏、却确脱骨而出,砸在泽中。化做黄黑污浊一团。

一头如此大鱼,死状如此凄惨。只听众人惶恐逃离,不消多久,便一扫而空。李长笑跳入大泽,朝羽鲲残骸行去。

羽鲲的出现,更印证他心中猜疑。此大泽非但不是自然而成。还是被人以大神通,大法术,自大海深处搬运而来。

那羽鲲遭受无妄之灾,受困大泽当中。这对人类而言的大泽,对那羽鲲却是小池,却是囹圄方寸之地。

数十年的围困,叫它看不到希望。又因海势之水,渐融入地势,导致大泽水位速降。羽鲲因而愤而自尽。

便有方才那么。羽鲲最后再翱翔天地一次,早后从高处坠下,一命呜呼,骨肉分离,徒叫伤悲。

李长笑搬来泥土,将羽鲲安葬,不住猜想,此地曾经遭受的骇人洪水,怕非自然灾害,而是人为所致。

且施灾之人,修为很高很高,不可小觑。李长笑越朝北上,心中愈有不安之情。他喝几口又老又烈的果酒,才堪堪压下。

历经羽鲲悍而自尽一事。若非李长笑及时处理,这鲲泽城怕死伤无数。羽鲲等庞大兽躯,正乃疫病藏匿之地。死后血肉腐烂,随风飘散,这鲲泽城无人能幸免。

平常这等事情,都由山上修士处置。因羽鲲骨骼、羽翅等等地,实是不可多得之异宝。便是售卖,也有不菲价值。

只现今时世,不过烂肉一坨。李长笑将羽鲲埋好之后,大是概括。

昔日修士如此。

今日羽鲲亦是如此。

第857章 海

羽鲲自尽,引得城中无数百姓谈论。待初见血腥场景的恐惧褪去,数以千计的百姓成群结队,行至大泽边缘。

却再瞧不见大鲲尸首。见那大鲲前后不到一日。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委实想不得通。

在城中百姓摸不着头脑时,李长笑已经离去。

离鲲泽城百余里,沿路荒山野岭,村落星星点点分布,却不见像样城镇坐落。其时天色已黯。李长笑见一水草窝成一团,清清凉凉,十分柔软,便朝里一趟。

那知一下子窜出十余条,色彩斑斓的水蛇。它们见有人胆敢这般侵犯自己巢穴,如何能忍气吞声。

当即十几个蛇口,数十条利牙,全招呼过来,胳膊、大腿、额头全被光照。李长笑浑然不觉,安然入睡。那水蛇与他杠上,李长笑一刻不走,它们便不松口。

待到第二日天明。阳光照入丛中,李长笑这才苏醒。他一一捏住水蛇三寸之地,叫它等松口后,再伸个懒腰离去。

那水蛇见自己栖身的草丛,已被压得平整,隐约间可看出人形轮廓。本是冷血动物,却真是气得要死。恨不得冲上去追着李长笑咬。

但毒液早已用完。追又追不上。当真憋屈不已。

李长笑那知自己随意一躺,竟给一蛇窝带来“灭顶之灾”,倘若知道,他也定是笑笑而过。他暂无闲心,为那毒蛇起窝筑巢道歉。随他越是朝北而上,心情越是凝重。

那场洪水肆虐之广,超出他的意料。离天皇朝有七道七十二郡。他所行已有数千余里,已穿行数个郡区。但沿路所见,城镇甚少,地上时能见到水草之物。

证明此地遭很水浸泡极久,或是近十年方才逐渐褪去。

李长笑心想:“需当寻一真正大城,方才可了解情况。”他径朝北去,本心情闲适,此刻却无心观察沿路的各种异景。

又过数日。

终见一座大城:“船远城”。此城沿海而建,船业十分发达。李长笑入了城后,上观天,下观地,推演位置。此城地处离天皇朝南域。李长笑确实来过,但他分明记得,此处并无内海。

他随手拉过几名百姓,问了几个问题。均一问三不知后,便不做勉强,索性自己购一艘船只,出海探查真相。

只船只甚贵,李长笑身上又无钱财,想着不缺这几日时间。磨刀不误砍柴工,欲用医术赚钱。只这一次他叫价甚高,一次看病,需要付百金。

船远城中,大多是南北往来的行商客、游历天下的武者。这些人暗疾、旧伤本是不少。若真有良医,便是花再多钱也愿意。

只李长笑初来乍到,敢如此叫价,不免众人疑他有诈,不敢尝试。如此过了两日,终有一垂死之人,病急乱投医,寻到李长笑来。李长笑小施妙手。前一针,后一针,竟叫那将死之人生龙活虎,登时好了。

一时间医名大传。李长笑一日医治百余人。将城中权贵医了个遍。如此数日过去,总算筹够钱财,买下一艘大船,招募几名水手、船工、厨子,悠悠然然出了海去。

海风扑面而吹。放眼望去,无尽碧波。李长笑虽觉察有异,但始终不愿太急太赶,处事唯慢,方才不错漏消息。

凭他修为,自可轻轻一跨,数万海里也尽是宛然。只倘若海中有修士藏匿,此事又牵扯甚大。他这图方便的一跨,露了修为,反倒将事情弄的复杂。

李长笑沉睡百栽,本便已经错过当时之事,这多等几天、几年的静气,他还是有的。扬帆出海后,不久便遭遇风暴。

李长笑组织水手应对风暴,可不愿自己的大船刚刚出海,便翻覆海中。与风暴搏斗半个时辰,总算安然渡过。

此后平静航行数日,均是朝北而去。李长笑摊开海图,方才无比确定一事。离天已然覆灭。不止覆灭,其国土已然被海水吞没,变做无尽海域一部分。

只…李长笑尚不敢断定,此事是何人所为。李长笑只觉自己已身处某件事的核心之地。纵他道行精深,真假大道玄之又玄,却仍不便肆意查探。

他伪装成一商户,雇佣船工、水手自海中航行。待将离天皇朝西南一段,全去一遍后,终于下了定论。

鲲泽城不知有离天。并非鲲泽城地处偏远。而是离天化为海洋,鲲泽城又属灾后重建。几代更迭后,自然不知离天所在。

李长笑驱船向东,赶赴敕天。心中想着,离天受淹,敕天却是未必。三国鼎立,离天位置最偏僻,人口最少。初期看似不落下风,实则变法末期,已难与凌天、敕天相抗衡。

且变法时期历年演化。凌天洲意义特殊,绝不会轻易被淹。离天被淹,已是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凌天、敕天虽有波及,想来不至如离天这般下场。

李长笑皱眉分析,只道自己睡得太死,如此惊天骇闻,今日方才觉察。先前与张茉同行,张茉数次欲言又止,想是想提却不敢提及此事。

张茉却也聪慧,深知离天之变,背后定不寻常。出自私心作祟,实不愿李长笑知道此事,又去追查。

只李长笑游历天下,知道却又是迟早之事。修士取之天地,还之天地。凡遇天下大事,理该身先士卒。违背心愿道义,坐视不理者,道心蒙尘。

何况李长笑生于凌天,长于凌天。岂能视而不见。

第858章 青出于蓝

离天之变,已令李长笑凝重。如此航行数日,放眼望去,除却无尽浪潮外,再无他物。李长笑驱船向东而行,忽觉感慨无限,离天地处偏远,但李长笑涉足之地却是不少。

常有人说“物是人非”,如今却是“人是物非”。李长笑恒在,但离天的城镇,却全淹在了海水中。

这日吹起了东风。李长笑名船工扬起白帆。借助风势,船行甚快。如此两日过去,理该抵达敕天境内。

然入目所见,仍是一片蓝芒芒,与离天皇朝并无不同。李长笑眉头一皱,继续朝东而去,又行四日,终不见陆地。

燕家村,剑宗…等在敕天皇朝的痕迹,全葬在海水中。李长笑见得一处海水,汇入一条大江,径朝南而流。忽是明悟,张茉遭花白白擒获,一路运送至圣教分坛时,路过一条“松鹿江”。

此江源头便是此处。自古以来,皆是江汇入海。然松鹿江却是海分流入江。有悖常理,更可印证此海绝非天灾,而是人为。

有人以莫大神通,将离天、凌天均是一举淹尽。无数的生灵惨死在海浪中。被冲入松鹿江去,是以怨气冲天。有时尸首会浮上水面。

李长笑又想起,除魔大会前结识的“味三香”。他便属鼎域,他便曾言,抵达除魔大会时,先乘江入海,在海上飘个十天半月,便可抵达南四域。

实则此时已然透露离天、敕天处境。只李长笑沉睡百年,却怎也料不到,离天、敕天竟已被淹没。整座天下,或者说数座天下,有这等能耐的屈指可数。

李长笑心头更为凝重,既离天、敕天均是如此,那凌天只怕难免于难。他莫名烦闷至极,但心存依稀,不愿认为敕天已经淹尽。于是自敕天境内四处搜寻。

李长笑动用神识,透过海水,轻轻扫过下方的古迹,见得无数楼宇残骸,无数已经化做白骨的尸首。其数目之庞大,便是叫他也难不动容。

随着大轮缓行,李长笑面色愈发难看。他扫过燕家村。李长笑初到燕家村时,那还是一个封闭的小山村。后来他一人一剑,硬生生凿出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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