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268节
安稳漠然道:“我没说奸计,我说建计,是你心脏,所以听成了奸计。”
牧青白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诡辩的功夫不能是师承你大伯吧?你大伯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能有你这样狡诈的侄子?”
“安师爷别打岔。”安稳丝毫不受刺激,严肃的问道:“如果冯老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亦或者,冯老即便察觉出点不对,也不敢擅自打开密信,毕竟忠于陛下乃是臣子的本分。”
牧青白笑了笑:“没拆开就没拆开呗!”
安稳疑惑的问道:“你没做两手准备?”
牧青白摊了摊手:“我身边能用的人就这么多,我哪里来的两手准备?你当我是秃驴呢?”
安稳皱着眉,沉声道:“我们得走。”
牧青白摆了摆手:“走不了,我也不想走。”
“安师爷……”
牧青白抬手打断:“稍安勿躁,如果冯振没有那么聪明,或者说他的聪明不足以盖过忠心,也没关系,这封信可以由冯振来看,也可以由京都来看。”
安稳有些错愕:“这信上写了什么?”
“一句话。”
“安师爷,你再卖关子,要我来提问,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一拳。”
牧青白干笑道:“我在信上对冯振或者对陛下说,只有拥有筹码,我才可以上桌与人博弈。如果这封信送到了京都,那么京都就是我的筹码。”
安稳不解:“你的筹码是京都?不应该是显州交界吗?”
牧青白觉得好笑:“显州交界那十几万大军的退守,是必然的结果。”
“京都方面的筹码,你也无法预料吧?”
“我只是说我要有筹码,谁说我的筹码一定要露出去给人看了?”
安稳点了点头,其实他没懂,只懂了一件事:“所以太子这一两万精锐,是回不来了?”
“暂时回不来,他应该不至于死在显州。”
牧青白与安稳的谈话告一段落,因为贾梁道来了。
这短短两三天的时间,贾梁道因为知道得太多,所以脸上的忧愁都多了起来,忧愁过多,让他更显老了。
“牧大人。”
贾梁道一个没留神,朝着牧青白行礼。
牧青白赶忙扯过安稳,挡在自己身前。
贾梁道反应过来,又苦笑着朝安稳道:“牧大人!”
安稳点了点头:“怎么了?”
“乐业皇帝颁布圣旨,全国推行纸币,下访民间收拢金银,不允许用金银交易,只准用国定纸币。”
安稳与牧青白相视一眼。
安稳问道:“收拢金银的差事是交给齐烨承去做的吗?”
牧青白问道:“齐烨承离京了吗?”
“今日离京……呃,七皇子已在使邸中,说是离京之前想见牧大人一面。”贾梁道是对安稳说话,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瞥向了牧青白。
牧青白笑呵呵的走过去,拉着贾梁道走到一边,说道:“贾大人受苦了呀。”
“牧大人别取笑下官了。”贾梁道强作笑容。
“我知道,贾大人因为我而忧愁颇多,这才几天啊,就频生诸多白发,真是让人难过啊。”
贾梁道听着都觉得心酸极了。
牧青白压低了声音说道:“贾大人不要担心太多,一切交给我,你也许知道我这个人很坏,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从来不向人许诺什么,但今天我可以许诺你,你一定会活着回到大殷。”
贾梁道有些困惑的张大了嘴。
牧青白没有多说,神神秘秘的拍了拍贾梁道的肩膀,转身朝安稳招了招手:“走,牧大人,去见七皇子殿下。”
第324章 我是闻越泽,你才是牧青白!
还是老样子。
清空了一处景致百步之内的人。
牧青白与齐烨承坐谈寒暄了好一阵子,齐烨承才假惺惺做依依惜别的样子。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安稳如此感慨道。
牧青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确实。”
“但是还不知道安师爷你到底想取之什么呢?”
牧青白有些错愕的侧目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这话是说齐烨承想要从我这拿走点什么呢……唉,真过分啊你这个人,怎么无时不刻不想着刺探我。”
“反正安师爷也不会说,我随口刺探两句又有什么关系?安师爷,我好歹是你如今身边唯一一个亲近的人吧,与我说说又无关大局走势,你总把事藏在心里,难道不觉得寂寞吗?唉,罢了罢了,走吧,安师爷……”
安稳见牧青白还坐着,疑惑的问道:“你的腿。”
牧青白诚恳的点点头:“还疼。”
安稳叹了口气:“那我去叫人……”
“你背我。”
安稳脸都黑了:“自己走!”
牧青白悠悠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是该好好找个人吐露心声,是啊,你可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啊,我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安稳回头看牧青白,牧青白双手平举。
安稳十分不爽的看着牧青白,身子就是没动。
牧青白又装模作样的重复哀叹:“是啊是啊!我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安稳咬牙切齿黑着脸走到牧青白面前,转身,蹲下。
牧青白满意的趴在了安稳的背上:“呐,注意我的腿!”
安稳屈辱的咬着牙:“知道了!”
“牧大人,那日你在大殿上,看到那位闻棋圣了吧?”
“看到了。”
“去找贾大人,以牧大人的名义,约见一下闻越泽。”
牧青白坐在檐廊下,阿梓‘粗鲁’的给他换了药,然后便急匆匆跑去练剑了,像个贪玩的孩子,匆匆写完作业,争分夺秒的去玩似的。
贾梁道很快带着消息回来。
“牧……”贾梁道下意识看牧青白,但即使顿住,转而看向了安稳:“牧大人,这位齐国棋圣可是货真价实由乐业皇帝亲自下旨敕封的称号,颇受乐业皇帝器重,乐业皇帝好棋,常常召闻越泽入宫手谈,甚至还允了闻越泽自由进宫的特权。”
安稳点了点头:“知道了。能约见他吗?”
“我已经命人以牧大人之名送去拜帖,若是能成,半个时辰内就能有信儿。”
“这个闻越泽在京都的能量不小啊。”
“当然不小,本身人争气,再加上身后的家族有足够的能量将他送到皇帝面前。能得到如此恩宠,其实也不奇怪,坐上了皇位,拥有天底下至高无上的权利……”
安稳严肃的一指牧青白,意图警告他不要在含沙射影的蛐蛐女帝。
牧青白干笑道:“再加之人又老了,乐业皇帝干出点荒唐事也是正常的嘛。”
安稳这才点了点头,女帝陛下正直青春壮年,并且牧青白指名道姓‘乐业皇帝’,勉强算他过关吧!
这时候,庭院门外有下人来禀报。
贾梁道抬手让他进来,下人来到近前,低声对贾梁道说了几句,便又退走。
贾梁道脸色有些古怪的对安稳说道:“牧大人,有客到,是闻越泽,但他似乎不愿让人知道,所以是乘着一辆小驴车走的侧门。”
“请他进来。”
“呃。要不要把会客厅收拾出来?”
“不用,请到此处,不要让人靠近这处庭院。”
牧青白问道:“牧大人,能不能麻烦你去准备些酒。”
贾梁道赶忙道:“这点小事下官去做就是了!”
牧青白笑着点点头:“麻烦您了贾大人。”
“岂敢……岂敢……”
光天化日下,闻越泽穿了一件粗麻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直到牧青白与安稳的面前,才摘下兜帽。
“牧大人,安师爷,别来无恙。”
安稳抬手回礼:“条件简陋,请席地而坐吧。”
牧青白指着自己的腿,说道:“恕安某人无礼了,安某的腿受伤了,无法回礼。”
闻越泽已经没了当初那股子嚣张跋扈,从今日肯亲自穿着斗篷前来会面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他面对牧青白这不知道演给谁看的戏码,还是好一阵无语。
装什么蒜啊?当我闻越泽是瞎的吗?那日在宫中寿宴,你献地献国书的,谁不认识你似的?
牧青白的才能施展在京都,造成的影响之巨大,他身后的家族已然充分认可了。
牧青白给闻越泽倒了一杯酒,就这样坐在檐廊之下,一点会客该有的礼数都没有。
别说矮桌了,就连席都没有。
“听说闻先生是得到了皇帝圣谕钦定的棋圣,有入宫的特权?”
闻越泽轻笑道:“牧大人误会了。”
“哎!不是牧大人误会了,是我误会了!”牧青白及时纠正道。
闻越泽错愕的看着安稳,安稳无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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