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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107节

  卢素井不敢耽搁,把牧青白带回了营地并让人叫来了医官。

  这一路上,“我是谁啊,我在哪?”这个问题被牧青白重复了十遍。

  卢素井也重复的回答了十遍,好险好险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牧青白跪地干呕了一阵。

  牧青白吐出了一点胆汁,然后起身奇怪的问道:

  “卢前锋,你刚说怎么刹车来着?”

  卢素井一愣,差点没喜极而泣:“牧先生!你回来了?”

  “啊?我丢过吗?”

  在卢素井的一通解释下,牧青白才知道自己刚才被马儿摔下来,摔了个轻微脑震荡,伴随短暂失忆。

  但牧青白没有中间这段记忆,脑子里只有刚才在马背上迎风狂奔的狂喜。

  “我觉得可以再来一次。”

  “我觉得不行!”卢素井严词拒绝,刚才的事,他再也不想重复经历一次了。

  在牧青白的强烈要求下,卢素井还是让他再次骑马了。

  当然,这回卢素井不敢拍马屁股,从漫步走马开始。

  堰塞水坝的建造很简单,就是往河水中央密集的投入大重量的石头,让它沉底堆积,不需要太扎实,淤泥河沙会将缝隙堵住。

  七十人的队伍,能使上力气的伤兵一起干活儿,很快就在戈壁上凿得足够的石料。

  紧赶慢赶只花了短短两天就将所有石料囫囵推下水。

  卢素井等人以为就此完工的时候,只看到牧青白在地上写写画画,又叫来卢素井,命人测了一段距离。

  “牧先生,您说的那个堰塞湖……这就好了?牧先生?您在想什么呢?”

  “一个水下堤坝不够。”

  “想要把洪涝灾害发挥到最大,必须在上游分多段建造几重水坝,知道多米诺骨牌吗?”

  牧青白说着,给了自己一嘴巴:“对不起,你肯定不知道,是一种连锁反应,一个堰塞湖的威力可能不大,但阶梯递进、几经发展,洪水的势能会冲垮一切!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末将明白!”

  “你竟然明白?!”牧青白激动不已。

  “是,末将老家就住在水边上,知道河神发大水有多么恐怖。”

  牧青白激动的手僵在半空,迟疑了一下就尴尬的收回:

  “呃,你心底里是不是觉得我挺畜生的?”

  卢素井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牧青白会这样问,把他都给整不会了。

  “说实话就行,不要顾及我。”

  卢素井讷讷道:“是!末将忽然懂得为什么牧先生会被判凌迟了。”

  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牧青白颇为受伤的捂着心口,幽幽道:

  “卢前锋到底还是年轻了,下次有人要是让你说实话,你可千万不要说实话啊!”

  “啊这……末将收回方才的话!牧先生此举利国利民,有牧先生这样的乃是万民福祉!”

  牧青白捂着心口连连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更扎心了!你是想说有我这样的祸害在,天下百姓该睡不着觉了!对吧?”

  “末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动工吧!另外,在最上游的堤坝岸边竖一块牌子,上面写清楚‘堰塞湖’的原理,不用摆那副表情,对!没错,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北狄人,我在他们的母亲河里动了手脚。”

  “可是,为什么?咱们这使阴谋诡计呢,告诉北狄人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错!谁告诉你,我这是在搞阴谋诡计呢?阳谋知道吧?上游修建几个水下堤坝,形成堰塞湖,积累的水量足够大!他们到底是拆,还是不拆?换做是你,你拆吗?”

  卢素井有些懵逼,“这……拆?”

  “要是动手拆,积累的水量就会一触即发,冲到下游,大量的水冲到下一个溢满的堰塞湖里,顷刻间就能把下一个水下堤坝冲垮!一个接一个,水的动能成倍增长,这场洪水的开关将有北狄人自己按下!”

  “那……不拆?”

  “不拆?我们修建的堤坝可不是蓄水坝!完全就是个没有质量的豆腐渣工程,一旦蓄水量超过了脆弱的水下坝体的承受阈值,到时候洪水就会更加迅猛!嗯?你那什么表情?”

  “噢!末将好像真的知道您为什么被判凌迟了,就您这脑子,要是对付自己人的话,这谁来都受不了啊……末将绝对没有说你阴险狡诈的意思!”

  “你特么……”

  熊九在一旁插了句嘴,问道:“既然如此,写清楚原理就好了,为何要落款上牧大人的名字?”

  卢素井鄙夷的瞧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目光短浅,当然不懂,要知道哪怕是歹毒,到了极致也是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美名和恶名,都能名留青史!只要能在史书上留笔,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呢!”

  “喂,你知道我还没聋吧?”

第121章 京城来客

  “王爷,穆飞影帐下的溃军近几日已有数千归城,娇娇正在整理名册。”

  “有一事末将还是不太明白。”

  “门内话还是门外话?”

  臧沐北木讷的挠了挠头。

  秦苍叹了口气,抬手让屋内侍婢都出去:“门内吧。”

  “照这个情况,牧青白可能死在关外了。”

  秦苍抬眼看了他一下,疑惑的问道:“你派人跟在他身边了?”

  “啊?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他死在关外了?”

  “这……”臧沐北看向外头:“这关外凶险,他一个文人出去这么久,身上的食水估计已经消耗殆尽,这个时候还不见消息,不是死了,估计也不远了,王爷,之前您说要保牧青白……”

  秦苍不满的打断道:“本王何时说过要保他了?”

  “王爷恕罪,是娇娇说的,娇娇说王爷这么做是在保牧青白的命,但现在这情况,难不成娇娇说错了?”

  秦苍淡然道:“娇娇说的没错,本王是有意保他,这么做可以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也可以给京城一个交代,毕竟多少人家破人亡,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因为他受到了牵连,他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那……现在牧青白在哪?”

  “这是什么话?你不会以为本王真的如此偏颇他吧?”

  臧沐北尴尬的低下头,讪笑着目光躲闪。

  “牧青白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从京城来到弄城,基本已经摆脱了凌迟的罪过,但是他死不死的,尚不明朗!本王将他与罪民派出关外,他应该能看得出来本王的用意。”

  “啊?可是现在……”

  “本王也纳闷,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在关外绕了一圈并回到弄城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不是聪明人?”

  “不可能,如果没有脑子,他哪里来的能力策划两件大案?”

  “难不成他畏罪自杀了?”

  秦苍轻轻闭上眼,道:“你平日里不会有那么多好奇心的,谁让你来问的?”

  臧沐北一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还是逃不过王爷的慧眼……”

  “我虽老眼昏花了,但不至于瞎了,不要拿娇娇搪塞我,不可能是她,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她想不明白的事情会先藏着。”

  臧沐北噎住了,正为难不知该如何回话时。

  “京城来贵客了?”

  臧沐北见秦苍都猜到了,便也不好藏了,“倒也不是京城。”

  秦苍心头一突,道:“贵客呢?”

  话音落,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老将军,别来无恙。”

  臧沐北起身抱拳:“殷帅。”

  殷秋白抬手平淡道:“我没穿上戎装,不存在什么殷帅。”

  秦苍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欣赏,抱拳欠身道:“公主。”

  殷秋白一怔,失笑道:“难得老将军还记挂着我。”

  “公主从江南来,是为了牧青白?”秦苍是带着答案在发问,他知道牧青白能力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老将军请坐,今日来的没有什么公主,也不存在什么殷帅,只是平平淡淡一名叫秋白的女子而已。”

  秦苍吃惊不已,短暂失神后才缓缓坐下,“想不到公主为了一个牧青白,能做到这种地步。”

  不代表皇室,不代表将官集团,也不代表陛下,只是代表她个人。

  “老将斗胆,敢问牧青白与公主是……”

  “我与他……是朋友。”

  秦苍点点头道:“江南还好?”

  “好!从未有过现在这般好!”

  殷秋白轻轻叹息,“江南现在比以前还好,江南案杀了很多人,因江南案也死了很多人,可被血洗过的江南,竟然无端的好起来了,百姓饱足,政官和谐。”

  秦苍知道,殷秋白见过了江南的变化,已经明白了牧青白所作所为带来的正面影响。

  在江南案前知情者都为江南案遭殃百姓们而感到悲哀,但在江南案后,江南地区焕然一新!

  那空印案呢?

  “人只有犯了错,才有机会悔悟。”秦苍一语道破。

  “我们这些人都太保守了,安于现状,不敢打破局面,殊不知向死而生。”

  秦苍脸色凝重,他从殷秋白的话中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江南案的后续,或许让陛下看到了空印的良性发展!

  “空印案……还没完吗?”

  殷秋白停顿片刻,答非所问道:“牧青白或许有罪,毕竟想要他死的人是武将集团的敌人,而想要他死的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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