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儿子对比,嬴政酸了 第329节
【“甚至当秦国变得虚弱,从而无力抵抗外敌入侵,敌国的敌军攻入大秦,在大秦境内不断烧杀劫掠的时候,黔首百姓还会感到开心吗?”】
【“我想不会的,他们只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要过得更加开心,而不是要过的更加安全。”】
【“在呼吸声与欢笑声,两者只能择其一的时候。”】
【“我想,大部分的黔首百姓都会选择前者,而不是后者!”】
【“殿下,您觉得呢?”】
【说完,李斯便静静地看着太子扶苏。】
【太子扶苏轻叹口气道:“李师所言有理,在呼吸声与欢笑声中,或许大部分的黔首百姓都会选择前者。”】
【“但是,孤认为有一点需要意识到的是,这是大部分的黔首百姓为了保证自己的呼吸声,所以才不得不压抑了自己选择欢笑声的想法!”】
【“换句话说,黔首百姓心中追求欢笑声的想法是并没有消失的,它也不可能消失的。”】
【“正如人性之中有趋利避害的天性一样,同样在人性之中也有追求欢聚享乐的天性.....”】
【“它只是碍于目前的现状,碍于秦国的律例等等,所以才强行压制了下去而已。”】
【“但是,这是与人性相悖的!”】
【“若是一直强行压制下去,那么待到物极必反的那一天,黔首百姓必然会出大问题。”】
【说到这里,太子扶苏顿了顿,而后举例道:“假如让李师每天都在卯时四刻(早上六点)起床,然后在卯时六刻(早上七点)洗漱、穿戴。”】
【“之后在辰时两刻(早上七点半)朝食,辰时四刻(早上八点)入宫与父王奏事,巳时一刻(早上九点十五分钟)出来至廷尉衙门处理公务。”】
【“一直处理至午时二刻(中午十一点半),然后再食午食。”】
【“接着午时二刻(中午一点十五分),继续至廷尉衙门处理公务。”】
【“然后一直到酉时始(下午五点整),李师再简单应付几口。”】
【“接着继续和父王商议国事,以及至廷尉衙门处理公务。”】
【“最后一直至戌时四刻(晩上八点),再归家休息。”】
【“如此循环往复,日复一日,不得例外,不得休息,不得欢聚,不得饮宴,不得享乐等等的话。”】
【“李师您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样枯燥无味的生活之中,可以坚持多久?”】
【“若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李师觉得您又会变得如何?”】
【李斯心中隐隐猜到了太子扶苏接下来想说什么,但也还是坦诚回答道:“若是如殿下所说那样,循环往复,日复一日,不得例外,不得休息,不得欢聚,不得饮宴,不得享乐的话。”】
【“那么臣,大概可以坚持一年半载吧。”】
【“若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或许臣会因此而病倒也有可能。”】
【太子扶苏点了点头,更进一步问道:“如果李师终其一生都是过着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一直至逝去那天都是如此的话。”】
【“那么李师回首自己的过往一生,觉得自己活的像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人吗?”】
【“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情无感,只懂得麻木按照法家律例行事的工具人呢?”】
【李斯闻言苦笑一声:“若真如此,可能臣过往的一生便如殿下所说的那般是一个无情无感,只懂得麻木按照法家律例行事的工具人吧。”】
【“但是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让黔首百姓现在便去选择什么欢笑声,更加不能放松对于黔首百3.1姓的管理、约束与限制。”】
【“否则一旦黔首百姓不再将全身心都放在耕战上面,那么秦国的国力必然会大幅减弱。”】
【“届时,秦国想要扫平诸国,彻底统一天下,又会变得更加困难许多。”】
【太子扶苏闻言也是露出一抹笑意道:“孤也并不是要现在便放松对于黔首百姓的管理、约束与限制。”】
【“事实上,现在也并不是放松对于黔首百姓的管理、约束与限制的好时机。”】
【“即便要放松对于黔首百姓的管理、约束与限制,那也是要等到大秦扫平诸国,彻底统一天下之后,才是放松对于黔首百姓的管理、约束与限制的好时机。”】
【“现在孤只是想要说明现如今的法家之法,有些过于约束、限制黔首百姓罢了。”】
【“现在的法家之法若是长久执行下去而不作任何更改的话,那么未来很有可能会因为长期与人性相悖,从而导致法家之法失了人心。”】
【“而法家之法如果失了人心的话,那么必然会导致黔首百姓对于秦国、对于秦王心生怨言。”】
【“毕竟法家之法,往往都是代表着秦国,代表着秦王的。”】
【“而黔首百姓若是对于秦国、对于秦王心生怨言的话,那么秦王与秦国的江山社稷自然也就难以稳固。”】
【“而这不仅是孤,同时也是父王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第三百四十一章:想要消遣活动和时间的百姓,故意罚没的爵位与土地【求订阅,求全订】
天幕下,秦国各地郡县的老秦人,听到太子扶苏说到他们没有消遣活动,也没有消遣时间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心有戚戚然道:
“唉,谁说不是呢!”
“我们有时候也想要叫上三、五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欢庆一下,热闹一下,但是官吏大人告诉我,这样的行为是违反秦法的。”
“一旦我们真的这么做的话,轻则罚钱,重则罚徭役,甚至是罚一、两副甲胃!”
“那些甲胃老贵了,卖了我们都不一定能够买得起。”
“还有那些律法规定的也太细致、繁琐了,像驿站不牵绳养犬,又或者是被狗咬了跟狗动手这种事情都算得上是违反秦律。”
“而且秦律每年都在更新,往往刚刚记住了去年颁布的秦律,但是紧跟着今年的秦律又更新了,然后一不小心便又违反秦律了。”
“我原本是有三级爵位的,但是因为多次不小心违反了秦律,被迫用爵位抵罪,现在爵位都被降到一级了。”
“老哥你还好,你起码还有一个一级爵位在身,我原本也有一个两级的爵位在身,但是同样也因为不小心违反了秦律,从而导致不得不用爵位抵罪,现在又变成身无爵位的黔首百姓了。”
“而且现在陛下已经扫平了六国,统一了天下,想要再通过打仗立军功搏爵位的机会就更少了。”
“甚至看天幕上的意思,陛下未来可能还会取消军功爵制度,又或者是不知道要怎样改革军功爵制度,老弟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再搏一个爵位回来。”
“唉,我们家的爵位也被迫用来抵罪降了不少,如果没有用爵位来抵罪的话,通过他大父和大父相继传承下来的爵位,再加上我们以往在战场上立的军功,现在都说不定能够换一个五级的爵位了。”
“希望陛下他们能够改一改秦律吧,不要有15那么多细致、繁琐的约束、限制,这样我们也就能够减少一些触犯秦律的可能了。”
“还有也希望陛下他们能够放宽一下对我们的约束和限制,有时候我们也是想要过的热闹一些的,只不过秦律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我们也是想要有一些消遣活动,以及消遣时间的,这样日子也过得快活些。”
“是呀,以前虽然人也活着,但是总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的快乐,就是日复一日地吃饭、干活、睡觉而已。”
“但是现在有了看天幕这个消遣之后,整个人都感觉有了盼头。”
“对、对、对,我们家也是这样,在天幕没有播放的时候,就掐着手指头在算哪天幕还要几天才出现,然后在天幕出现的时候,就像是过年一样,无论如何都会准备一些吃食,方便一边吃、一边看。”
“唉,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听到我们的心声,采纳我们的意见。”
“应该会吧,太子扶苏殿下不也说了,之前是为了统一更好地统一天下,所以秦国和陛下才会禁止我们有其他消遣活动和消遣时间,好让我们将一切精力都放在耕战上面。”
“但是现在秦国与陛下已经统一了天下,应该不需要再让我们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耕战上面了吧?应该会允许我们有一点消遣活动和消遣时间了吧?”
“而且就算我们想要去打仗,现在天下间也没有什么仗可以让我们去打了,除非陛下同意让我们去打四夷,抢牛羊。”
秦国各地郡县的老秦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众秦国地方官吏,则是默默拿笔将他们说过的,大部分意思相同的话语都尽量抄录下来,以便过后上奏给始皇帝。
这是此前始皇帝为了进一步掌握天幕带给黔首百姓的影响,以及倾听黔首百姓的心声、民意,从而给他们下的命令。
而远在咸阳的秦皇嬴政在听到太子扶苏的话语时,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其他人不知道秦国律法设置那么严苛、细致的原因,他作为秦王自然是知道的。
秦国律法之所以设置那么严苛、细致,原因有三个。
第一个原因,自然就像天幕上说的那样,是为了让黔首百姓将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耕战上面,从而进一步提高秦国的综合国力。
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故意找理由罚爵、罚田!
秦国的军功授爵制度,绝对可以说是对于底层的黔首百姓最为厚待的制度之一。
像一级公士,就享有俸禄五十石、田一顷、宅一处、仆一人的待遇。
而二级上造,则是享有俸禄一百石、田二顷、宅二处、配三头牛、仆二人的待遇。
至于三级簪袅,更是享有俸禄一百五十石、田三顷、宅三处、可在马上加丝带以为标志,军中可食精米一斗、酱半升、菜羹一盘、干草半石的待遇等等。
可以说,爵位越是往上,那么秦国所给予的爵位俸禄待遇则是越高。
再加上秦国有志于鲸吞天下,扫平诸国,彻底完成一统,所以秦国发生大战的次数也几乎堪称是最多的。
换句话说,秦国的黔首百姓立功授爵获田的机会与次数,同样也是堪称最多的。
再加上秦国此前不知道还可以通过开展各种牲畜、器具与土地田亩的兑换,来增加秦国官方所拥有的土地田亩数量。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秦国不故意找一些理由来逼迫那些获得了爵位的黔首百姓,不得不选择以爵位来抵罪的话。
那么从商君至今数十、上百年间,秦国所发生的一场场大战以来,黔首百姓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立功授爵获田的情况下,秦国早就没有足够多的土地田亩可以分发给有功将士了。
而一旦没有足够多的土地田亩可以分发给有功将士的话,那么秦国自然也就无力继续维持军功授爵制度。
届时,天幕上的太子扶苏所说的军功授爵制度的弊端便会提前暴露,军功授爵制度也会因此而崩塌。
而军功授爵制度一旦崩塌,那么最后必然会动摇国本,使得秦国与秦王失去老秦人的信任。
而一旦秦国与秦王失去老秦人的信任,那么最后秦国与秦王别说能够有实力去扫平其他的诸侯国了,自身能够不因此而动荡亡国都算是不错的了。
可以说,过往的秦国正是通过一边给有功的黔首百姓不断授爵分发土地田亩,一边又通过严苛、细致的秦律,不断罚没黔首百姓的爵位与土地田亩。
在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寅吃卯粮的方式下,才勉强将军功授爵制度维系下去的。
但是如果放松律法对于黔首百姓的约束、限制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秦国不能再通过这种方式去变相回收分发给黔首百姓的爵位与土地田亩了。
第三个原因,则是为了更好的治理黔首百姓。
商君认为:“罚重爵尊,赏轻刑威。爵尊上爱民,刑威民死上。故兴国行罚则民利,用赏则上重。”
换句话说,则是只有刑罚重,爵位才显得尊贵;赏赐轻,刑罚才显得威严。爵位尊贵,主上赐爵才是真正爱护民众;刑罚威严,民众因为畏惧刑罚,才会为主上出死力。
因此,兴盛的国家执行刑罚,民众也会获利;赏赐官爵,主上就会受到拥戴。
同样,商君又认为:“民勇,则赏之以其所欲;民怯,则杀之以其所恶。故怯民使之以刑则勇,勇民使之以赏则死。怯民勇,勇民死,国无敌者必王。”
换句话说,对于勇敢的人,就要用他们所追求的东西来赏赐,以激励他们;对于怯懦的人,就用他们所憎恶的东西来处罚,以减少他们的怯懦。
所以,用严厉的刑罚律法来处置怯懦的人,他们就会变得勇敢;用赏赐来激励勇敢的人,他们就会为国死战。
而当怯懦的人变得勇敢,勇敢的人为国死战,那么国家就会变得天下无敌而称王。
商君还认为:“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德,德生于刑。故刑多,则赏重;赏少,则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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