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92节
若手中握有一批燧发枪,再辅以破锋军中的长矛兵协同作战,他何须在此艰辛操持,苦练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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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这边传完话之后,赵驹便是穿过宁荣二府间的小门,踏入荣国府地界。
许久未见贾环,也不知道这小老弟近来境况如何,念及此,赵驹径直朝贾环的院子走去。
幸得元春的缘故,贾母特意吩咐府中,准许赵驹自由进出,他不必再如往昔那般翻墙而入。
行至半途,尚未抵达贾环的院子,只见远处探春带着贴身丫鬟侍书,正从院内袅袅走出。
探春身姿婀娜,一袭月白绫子的衣裳,上头绣着淡雅的海棠花,随风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枝。
她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
探春瞧见赵驹,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之色,难掩兴奋之情,忙开口问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身后的侍书也赶忙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脆生生地喊了声:“伯爷。”
声音清脆利落,尽显伶俐。
赵驹对着侍书摆摆手,而后对着探春笑着说:“刚去了趟宫里,我来看看环哥儿,你这是从环哥儿院子出来?”
探春忙不迭点头应道:“我绣了些物件,本想叫环哥儿帮忙,送到表哥手中。”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似是有些羞涩。
“哪曾想表哥今日竟会前来,早知如此,我定当亲自将物件送给表哥。”
言罢,探春脸颊泛起淡淡红晕,恰似春日里被微风吹拂的桃花,眼眸之中,隐隐透着一丝羞涩与期许。
她的这般女儿姿态,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动人。
侍书在旁,微微低头,嘴角噙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赵驹听闻,心中暖意顿生,面上却笑着打趣道:“何苦费神为我绣这许多玩意,整日对着针线,伤了眼睛可如何是好?
表妹整日为我劳心,倒叫我这个做表哥的心里过意不去了。”
探春轻抿朱唇,略带嗔怪地说道:“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些不过我闲暇之时所作,并不费什么功夫的。”
赵驹笑意盈盈,说道:“如此,表哥便厚着脸皮收下了。”
说罢,伸手自腰间解下荷包。
那荷包绣工精美,一看便是出自巧手,上头绣着的瑞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腾飞而起。
正是探春上次所赠。
探春见状,以为他又要掏银票,心急之下,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赵驹的衣袖,嗔怪道:“表哥,可不许再拿银票出来了。
不然,倒好似我硬要将这些物件卖给表哥一般。
这些绣品,皆是表妹的一番心意,表哥若执意给钱,可就显得生分了。”
见探春拿他先前的话来说,赵驹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探春的小手,温声道:“不是拿银票,表妹放心便是。”
两人指尖轻触,探春似被热水烫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双颊瞬间泛起红晕,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微微侧过脸,不敢直视赵驹的目光,心中却似有小鹿乱撞。
赵驹自荷包中倒出几个小巧荷包,一股脑儿塞到探春手中,一边笑道:“这是我从陛下那儿求来的和田弥勒佛,听闻乃是西域属国进贡之物,珍贵异常。
男戴观音女戴佛,你们姐妹几个,一人一个,姑娘家戴弥勒佛,寓意喜乐平安,再合适不过。”
探春接过金边小荷包,心中满是好奇,遂小心翼翼打开其中一个,只见一尊小巧的和田弥勒佛静静卧于其中。
那和田玉质地细腻温润,触手生凉,仿佛能沁入人心。
雕刻工艺更是精妙入微,弥勒佛大肚便便,笑容憨态可掬,线条流畅自然,仿佛下一刻便要开怀大笑,令人观之,心生欢喜。
探春看着手中精美的和田弥勒佛,不禁惊叹道:“这等御赐之物太过贵重,实在不好转赠他人,表哥还是好好收着吧。”
她神色郑重,双手捧着装有和田弥勒佛的小荷包,递向赵驹,好似生怕亵渎了这珍贵物件。
赵驹却笑着轻轻将探春的手推了回去,说道:“表妹莫要推辞,这可是陛下赏赐给表哥的,陛下当时便说任由表哥处置。
拿去给你们姐妹把玩,也算是物尽其用。”
探春见赵驹执意相赠,心中犹豫,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将小荷包小心收起,说道:“表哥一番盛情,我若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了。”
她想起上午林黛玉帮忙缝的袜子,便将此事细细讲与赵驹听。
赵驹听后,脸上浮现出笑意,说道:“左右都是姐妹们的一番心意,表哥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二人正说着话,远处匆匆走来一个丫鬟,脚步急切,神色惶然。
近前一看,原来是贾环身边的彩云。
彩云瞧见探春,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三姑娘,奴婢正打算去找您呢!出大事了!”
她跑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鬓发也有些凌乱,说话间还带着浓重的喘息声。
见彩云这般上气不接下气,探春赶忙抬手帮她轻轻拍背顺气,目光关切,和声问道:“不要急,慢慢讲,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赵驹也收起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看向彩云,静候下文。
丫鬟彩云,他是知晓的。
王夫人院里,共有金钏、玉钏、彩云、彩霞四个大丫鬟。
按常理,身为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理应与王夫人同一阵营,对贾环和赵姨娘不对付才是。
可偏偏彩云是个例外。
许是瞧着贾宝玉身边丫鬟如云,自己难有出头之日,彩云便将心思都放在了贾环身上。
瞧彩云此刻这般焦急模样,想来多半是与贾环母子有关。
果不其然,彩云定了定神,神色焦急,匆匆禀道:“太太刚醒,便差人将环三爷和赵姨娘唤到她院里去了。
环三爷此刻正在那儿抄佛经,赵姨娘一旁跪着立规矩呢!”
探春听闻,脸色微微一变,忙伸手攥住彩云的胳膊,急切问道:“老祖宗和老爷可晓得此事?”
彩云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老祖宗不知怎的,突然晕厥过去,老爷这会儿正在跟前侍奉着呢。”
赵驹眯了眯眼,旋即便是冷笑一声。
死老太婆身子骨一向硬朗,贾政也不像是个能乖乖在病床前服侍的人。
这会贾母装晕,贾政又抢了王熙凤的差事,怕不是故意纵容王夫人这般行事。
探春素以“敏”著称,此刻也想到了其中一些缘由,面色顿时变得难看。
见探春抿着嘴唇、绷着脸的模样,赵驹却轻轻笑出了声,伸手捏了捏探春的脸,说道:“怎地这副表情?此事自有表哥做主,表妹且看着便是。”
探春瞬间破了功,脸颊泛红,跺了跺脚,娇嗔道:“表哥!”
平日里强装的沉稳干练荡然无存,此刻的她,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向兄长撒娇的小姑娘。
两人正说着,便是往王夫人的院子走去。
昨日,他携元春回贾府,虽未去王夫人的院子,可王夫人的居所本就在荣禧堂侧旁,路径他自是熟知。
丫鬟侍书与彩云跟在二人身后,彩云凝望着赵驹的背影,眸中满是好奇,忍不住轻轻扯了扯侍书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这就是隔壁的勇毅伯?”
侍书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正是,你尽可宽心,有伯爷在此,环三爷定是安然无恙。”
显然,彩云中意贾环一事,在府中诸多丫鬟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第143章 言语如刀
二人朝着王夫人的院子走去,步伐不紧不慢。
看门的婆子眼尖,远远便瞧见赵驹与探春并肩而来,刹那间,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变得煞白。
她慌慌张张整理了一下衣衫,旋即扯着嗓子,朝着院子里高声通报:“三姑娘,勇毅伯到啦!”
声音尖锐,带着几分颤抖,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婆子心里跟明镜似的,隔壁宁国府的珍大爷那般厉害的人物,都被这勇毅伯给去了势。
自己不过是个看门的,一个月拿这半两银子的月钱,拼什么命?
能往里边通报这一声,已经是念在平日里在王夫人院里当差,得了不少好处的情分上了。
王夫人屋内,入目便是一幅略显压抑的画面。
贾环身着素色衣衫,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膝盖下的青砖透着丝丝凉意。
面前摆着一个古朴的小板凳,上头搁着一份抄了一半的《金刚经》,字迹工整。
赵姨娘跪在贾环身前,身形微微佝偻,面色略显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落,瞧着像是跪了许久。
王夫人端坐在榻上,身姿端庄,一袭深色的衣裳更衬得她面容肃穆。
她手中捻动着佛珠,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在她指尖缓缓滑过,发出细微的摩挲声。
王夫人双眼微阖,长睫低垂,口中念念有词,那经文的低语仿佛在这屋内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蜘蛛网朝着贾环母子二人落下。
待看门婆子的通报声自外传来,王夫人捻动佛珠的手猛地一颤,旋即,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身后的周瑞家的,脸上亦是惊色一闪而过。她急忙趋步上前,凑近王夫人,低声问道:“太太,这可如何是好?”
王夫人紧咬下唇,眼眸中怨愤之色一闪而过。
心中却是在暗自咒骂赵驹多管闲事,大晚上的跑到荣国府来,但她却又不得不迅速思量应对之策。
须臾,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底的慌乱,缓缓睁开双眼,往昔当家太太的从容再度浮现在眼中。
“慌什么!”王夫人低声斥道,“不过是个外姓人,纵然有勇毅伯的爵位,也休想在我贾府内院肆意妄为。
且看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我自能应付。”
话虽如此,可她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贾环与赵姨娘母子二人听闻,面上闪过一丝难掩的喜色。
然而,赵姨娘旋即朝贾环递了个眼色,贾环心领神会,暗自伸出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掐。
刹那间,他面色陡然变得惨白,额头上细密汗珠滚滚而落,模样显得极为可怜。
赵姨娘的手段显然比贾环更为老到。
她未做任何明显动作,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煞白如纸,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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