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88节
贾珍管家多年,私下积蓄颇丰,出手极为大方,连着好几日,都花重金为贾琏叫来城中花魁。
那些花魁皆是色艺双绝之人,一个个生得千娇百媚,身段婀娜,那一声声软糯的“爷”叫得贾琏骨头都快酥了。
平日里,贾琏被王熙凤管得死死的,哪经得起这般诱惑?
当下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一连数日未曾归家,只对家中谎称去城外庄子办事。
贾琏玩得痛快,贾珍在一旁瞧得也甚是过瘾。
见贾琏对那秋娘格外着迷,贾珍便做主将秋娘赎出,安置在城西柳儿巷一处幽静的宅院里。
当然,作为交换条件,贾琏行事之时,必须让贾珍前去观赏。
贾琏白白得了个如花似玉的花魁,这般美事,自是毫不犹豫地应允下来。
此刻听兴儿提起秋娘,贾琏刚被王熙凤一巴掌压下去的欲火,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心中那股燥热愈发难耐。
可他刚欲点头,转念一想,若将人带进府里,这般行径难免引人注意,要是被王熙凤那母老虎知晓,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闹得家中不得安宁。
贾琏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惋惜道:“罢了罢了,若被里头那位知道,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小心为妙。”
稍作停顿,贾琏眼神一转,看向长相清秀的兴儿,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笑嘻嘻道:“秋娘带不回来,那就只能让兴儿代劳了!”
说着,贾琏伸出手,用力一把将兴儿拽进被窝。
兴儿对此似乎早有预料,脸上并无太多惊惶之色,想来二人这般行径,已然不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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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赵驹与贾敬、贾赦、贾政等人围坐于荣禧堂中,就如何管教家中子弟这一棘手难题展开深入探讨。
贾敬等人听得极为专注,开始重视贾家子弟的管教,首当其冲需要整顿与关注的,便是贾家族学。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晨曦才刚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几缕微光。
贾敬、贾赦、贾政三人便已穿戴整齐,齐聚一处,匆匆朝着族学的方向赶去。
自贾环与金荣那场争吵后,贾代儒身为族学的执教者,对族学这边明显上心了许多。
每日早早便来到学堂,督促学生们读书学习,自身授课也愈发严谨认真。
待贾敬三人抵达学堂之时,只听得满室传来朗朗读书声,声声入耳,清脆悦耳。
抬眼望去,只见一众学生皆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聆听贾代儒授课,偶尔跟着贾代儒读书。
贾敬见状,脸上不禁露出欣慰之色,转头对贾赦、贾政二人感慨道:“如今看来,族学与往年相比,真真是大不相同了。”
贾敬身为读书人,且还是乙卯科进士,他也曾在这贾家族学就读。
彼时,贾代儒对学堂疏于管理,学生们学习散漫,毫无章法,又不便轻易辞退贾代儒。
贾代化无奈之下,只能另请私塾先生单独给贾敬授课,精心栽培,才成就了贾敬今日的功名。
而贾赦自袭爵之后,便迁至东路院居住,平日里醉心玩乐,甚少涉足族学之地,对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
此时听闻贾敬之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随口应和了几句。
贾敬见身为读书人的贾政不说话,回头望去,只见贾政眉头紧锁,脸色微黑,当即便是纳闷地问道:“政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学堂之中有何不妥之处?”
贾赦听闻贾敬的询问,也跟着回头,顺着贾政的目光朝着学堂内部望去。
片刻之后,他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幸灾乐祸之色,开口道:“许是二弟没在里边瞧见宝玉,才这般脸色吧。”
贾赦此话一出,贾政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隐隐浮现出几道青筋,显然内心的愤懑已难以抑制。
贾敬在一旁瞧着这般情形,一时之间也是无语凝噎,当即便是将正在讲课的贾代儒给叫了出来。
正在授课的贾代儒见到是贾敬,不敢懈怠,赶忙停下手中讲学,目光扫过堂内一众学生,温声道:“诸位自行看书研习,莫要喧哗。”
言罢,这才整了整衣冠,匆匆走了出来。
贾代儒见是贾敬,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问道:“敬老爷,今日怎得有空过来?”
贾敬这一辈如今已有儿孙,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不便再以“哥儿”相称,故此便是以“老爷”尊称,以示敬重。
贾敬回了一礼,直截了当地问道:“老太爷,我怎么没瞧见宝玉?他没来上学?”
贾代儒闻言,抬手缓缓捋了捋胡须,稍作思忖后,徐徐说道:“昨日老嫂子打发丫鬟来说,宝玉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浑身乏力,精神倦怠,便告了几天假。”
贾敬皱眉,而后问道:“婶娘可有说宝玉什么时候回来上学?”
贾代儒迟疑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答道:“老嫂子说,等过了清明,天气转暖,宝玉身子彻底调养好了,再让他回来……”
第138章 族学事
荣国府后院,碧纱橱内,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碎金。
贾宝玉今日起了个大早,在袭人、麝月等一众丫鬟的伺候下,开始精心装扮。
他端坐在妆台前,头戴一顶璀璨夺目的紫金冠,眉上勒着一条天青色抹额,身着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脖颈间悬着通灵宝玉,面上还敷了一层细细的胭脂水粉,让他愈发显得唇红齿白。
贾宝玉对着铜镜,微微皱眉,双手小心地将抹额系正,而后,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丫鬟们问道:“你们瞧瞧,我可有哪里打扮得不妥?”
袭人嘴角含笑,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二爷天生俊朗,这般装扮,恰似那画中走出的神仙公子,自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贾宝玉似是松了口气,脸上又绽出一抹笑容,笑着问:“我那盘磨了半月的水粉,可备好了?”
麝月从桌上拿起一个精巧的水粉盒,盒子上雕刻着精致的花鸟图案,她眉眼弯弯,笑道:“二爷心心念念的东西,我们哪敢忘,早就准备好了,二爷尽管放心!”
贾宝玉接过水粉盒,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缓缓打开盒子,见里边的水粉色泽鲜亮、质地细腻,并无差池,这才小心盖好,笑道:“这便好,林妹妹那般清新脱俗,气质如兰,用我这精心研磨的水粉再合适不过!”
袭人在一旁笑着应和:“二爷用心准备的水粉,林姑娘定会喜欢。”
贾宝玉正与一众丫鬟们炫耀得意之际,忽闻身后贾政那仿若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幽幽传来:“听闻你近日身子欠佳?”
贾宝玉浑身猛地一颤,手中的水粉盒子“啪”地一声落在桌上。
他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脖子僵硬得好似被定住一般,缓缓向后转去,结结巴巴道:“老……老爷,您……您怎么来了?”
众丫鬟瞧见贾政进来,忙齐刷刷地屈膝行礼,齐声恭谨唤道:“老爷。”
贾政神色冷峻,摆了摆手,沉声道:“都退下吧。”
丫鬟们纷纷垂首,脚步轻疾却又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
须臾,屋内便只剩宝玉与贾政二人。
贾政满面怒容,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紧紧盯着宝玉,质问道:“为何不去学堂?”
宝玉低着头,双腿微微发颤,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嗫嚅道:“回……回老爷的话,昨夜儿子身子略有不适,今早本想调养一日,故而未去学堂。”
贾政冷哼一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愈发森冷:“身子不适?我看你是心思全然不在学业上,整日只晓得在后院与丫鬟们厮混,摆弄这些脂粉之物!”
说着,他目光扫向桌上那盒水粉,眼中嫌恶更盛。
宝玉心中一紧,偷眼瞧了瞧贾政,旋即又低下头去,额上已沁出细密汗珠,小声辩解道:“老爷,儿子平日里也有勤勉读书,只是今日实在是……”
贾政见宝玉仍在狡辩,当即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逼视着他,冷冷问道:“《大学》开篇之语,‘大学之道’,下一句是什么?”
宝玉只觉头皮一阵发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舌头好似打了死结,支支吾吾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在……”
后边的话仿佛被死死堵在嗓子眼,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贾政见状,怒到了极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得高高跳起,“哐当”一声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而后,他的训斥声如雷鸣般响彻屋内:“这便是你所谓的勤勉读书?连这般简单的都答不上来,你每日究竟在做甚!?”
宝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身子抖若筛糠,头垂得极低,不敢直视贾政的眼睛,嗫嚅道:“老爷息怒,儿子……儿子一时紧张,忘了后边的。
平日里儿子确有用心读书,只是今日……”
话还未说完,贾政已气得浑身颤抖,抬脚便要朝宝玉踢去,嘴里骂道:“孽畜!还敢狡辩!
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方能让你长些记性!”
眼看贾政那一脚就要重重踹在贾宝玉身上,一直在外间竖着耳朵关注里边动静的袭人,心一横,猛地冲了进来。
她“扑通”一声,直直跪在贾政面前,双手仿若铁钳一般,死死抱住贾政的大腿。
贾政见一个丫鬟竟敢阻拦自己,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锅底,怒声呵斥:“滚开!”
然而袭人仿若未闻,哭得泪如雨下,声音颤抖着苦苦哀求:“老爷,求您高抬贵手!
宝二爷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今日才稍有起色,实在无力前往学堂。还望老爷开恩,饶过宝二爷这一回!”
贾政被袭人抱住大腿,动弹不得,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但他毕竟是读书人,做不出打骂府里丫鬟的事,只能黑着脸,冲外边的小厮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丫鬟拉开!
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这逆子,让他明白什么是上进!”
贾政话音方落,贾母的训斥声便从外间传来:“你要教训哪个?”
旋即,贾母便是从外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着王夫人、王熙凤等一众女眷,还有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
贾政神色微微一变,他使劲儿挣开紧紧抱住自己大腿的袭人,匆忙整了整衣衫,快步上前,就要向贾母行礼请安。
还未等贾政开口,贾母已满脸无奈,揉着额头叹道:“我不过是走开一小会儿,你就来欺负我的宝玉!”
王夫人见宝玉瑟瑟发抖,瑟缩在一旁,赶忙疾步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满是心疼地呼喊:“我的儿啊,可别吓出个好歹来!”
一时间,宝玉院里的众多丫鬟赶忙围了上去关心起宝玉来。
贾政见状,脸色更加阴沉,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指宝玉,怒声喝道:“这个不成器的孽障!整日就知道在后宅瞎混,不思进取,荒废学业!
今日若不严加管教,日后还不知会闯出多大的祸事!”
第139章 林黛玉的女红
贾母听闻贾政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宝玉,心中顿时不悦,那布满皱纹的手重重顿了顿手中拐杖,拐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她眉头紧紧蹙起,看向宝玉的眼中满是心疼与维护之意。
须臾,贾母愠怒地开口,声音因年迈而略显沙哑:“宝玉几时荒废学业了?他不过是偶尔在这后宅走动,又能有何妨?
平日里他与我这老祖宗亲近,那是他一片赤诚孝心,你怎地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他!”
贾母此言一出,纵使贾政心中对宝玉有诸多不满,也只得强行忍了下来。
他冲着宝玉冷哼一声,随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经过袭人时,他还冲着王夫人怒道:“瞧瞧你是怎么管家的!随便来个丫鬟都敢来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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