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64节
赵驹心跳陡然加快,快步走到架子前,将手中的风月宝鉴轻轻放在大枪之上。
他刚要开口询问“这枪能不能用”,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风月宝鉴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尖叫声:“是是是,这枪就是,赶快拿开!拿开!”
声音尖锐,好似要刺破耳膜。
赵驹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风月宝鉴拿开。
他一脸惊愕地看着风月宝鉴,又看看那柄大枪,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如此激动作甚?”
风月宝鉴被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此枪恐怖至极!其中杀伐之气甚是厉害!就算警幻仙姑下凡来,被这枪戳中,只怕也得含恨西北!”
赵驹听闻,心中大喜,当下毫不犹豫,双手稳稳握住枪柄,奋力一提。
大枪入手,微微一沉,赵驹下意识地掂量,心中暗惊,此枪怕是有一二百斤重。
不过,以他这身钢筋铁骨,驾驭起来倒也不在话下。
他双手紧握枪杆,随意挥舞了几下,只见大枪划破虚空,发出阵阵呼啸,仿若蛰伏已久的洪荒猛兽,被骤然唤醒,正择人而噬。
赵驹嘴角微微上扬,心下思忖,有了这柄神兵,再对付那对僧道,便多了几分胜算。
赵驹手攥大枪,眉梢眼角俱是得意,脚步轻快地迈向祠堂门口,一心只想速速离开,寻个隐蔽之所,好好探究这柄大枪。
待他抬手正要推开祠堂大门,动作却猛地一滞,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缚住,僵立在原地。
怀中的风月宝鉴似有所感,幽幽问道:“怎么了这是?”
赵驹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抽,忙将声音压至极低,用气声急促说道:“别说话!”
恰在此时,祠堂那紧闭的大门毫无征兆,被一股大力从外面猛地撞开。
贾敬屹立于贾家祠堂的大门之前,身后宁国府的护卫们雁行排列,人人手握利刃,神色如渊,冷峻非常。
贾敬睨视着赵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恰似腊月里的寒霜,寒意砭人肌骨,随后开口道:“没想到吧?
就知道是你这贼子!竟敢潜入我贾家祠堂!”
他回宁国府管事可不是什么都没做,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趟城外的庄子,将先前宁荣二府那些个亲兵尽数召回。
贾敬瞥见赵驹手中大枪,眼中怒色转瞬即逝,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声如寒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这官司就算是打到陛下那边去,也是我贾家占理!”
言罢,他不假思索地朝身后护卫猛一摆手,高声喝道:“把这贼子给我拿下!”
赵驹:“……”
倒是他小瞧贾敬了,只是…
“砰砰砰”几声闷响,赵驹收了拳头,轻轻甩了甩手腕,目光扫过面前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哀嚎的十数名贾家护卫,嘴角浮起一抹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贾族长,您就带了这点人手,便想拿住我,莫不是小瞧了本伯爷?”
贾敬脸色骤变,阴沉如墨。
他虽早知赵驹数次潜入宁国府,身手不凡,却万没想到竟生猛到这般境地。
贾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旋即声色俱厉地喝道:“赵驹!休得张狂!还不速速将我贾家之物放回!否则,我贾家定与你不死不休!”
赵驹嘴角一撇,随后竟真的将大枪缓缓放回宁国府祠堂里,拍了拍手,朝贾敬说道:“贾族长,咱们找个地儿,好好聊聊?”
贾敬一愣,显然没料到赵驹这般举动。
“哼!此刻还有什么可谈的?你夜闯我贾家祠堂,偷窃宝物,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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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正堂内,烛火摇曳。
赵驹目光投向端坐主位的贾敬,见他悠然品茗,不禁撇了撇嘴。
这深更半夜的还喝茶,就不怕等会睡不着。
许久过去,赵驹瞧着贾敬依旧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口道:“贾族长,依本伯爷所知,如今宁荣二府之中,似无子弟习练武艺,留着那杆大枪又有何用?”
贾敬听闻,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大枪于我贾家子弟有无用处,我暂且不知,可对赵伯爷您,想来必定是大有用处!”
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跑过来行那窃贼之事了。
赵驹满心无奈:“贾族长,别卖关子了,本伯爷要将这大枪带走,开个条件吧?”
贾敬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神色淡定,缓缓开口:“我要‘破锋军’一个指挥佥事的位置。”
赵驹闻言,脸色骤变,重重一掌拍在案几之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怒声喝问道:“贾敬!破锋军事关朝廷机密,你是从何处得知?!”
破锋军,正是赵驹自己负责的一军,其余几军分别是镇岳军、临烽军、沧澜军、青闵军。
这五大军队的名字方才定下,连安朔帝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是谁走漏了消息?
第112章 预谋,探春
“勇毅伯何必如此动怒。”
贾敬却仿若未闻那震天动地的怒喝,依旧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热气氤氲中,目光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只要有心人去打听,总能知晓一二。”
贾敬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仿若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贾敬,莫要糊弄我,此事干系重大,你若不交代清楚,今日休想善了!”
赵驹满脸冷色,双手握拳,关节泛白,在堂内来回踱步,靴子踏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勇毅伯此番深夜前来,觊觎我贾家之物,我可是没说什么。
至于消息来源,若是勇毅伯能应允了我的要求,告诉你也不是不可能。”
贾敬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前倾,目光与赵驹对视,毫无惧色。
“你如今不肯言明,明儿我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赵驹面上浮起一抹冷笑,心底却暗自思忖,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忠顺亲王身为安朔帝的坚定拥趸,又贵为亲王,跟贾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掺和此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周正乃周皇后的嫡亲弟弟,其自身利益与安朔帝紧密相连,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无可能泄露消息。
如此一来,可疑之人便只剩下原禁军统领刘猛,以及靖阳伯贾永祥。
贾永祥出身景宁一脉,虽说四王八公开国一脉与景宁一脉素有竞争,可同为贵勋,为了某些利益勾结在一起,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至于原禁军统领刘猛,赵驹对其了解甚少,难以判断,暂且持保留看法。
“赵伯爷,又何必如此为难,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桩无关紧要的交易罢了,于您无损,却能让我贾家有个上进的机会。”
贾敬见赵驹不说话,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这略显僵持的沉默。
“拿柄枪就想换个正二品的指挥佥事,贾族长,您不觉得有些赚大发了吗?
这指挥佥事手握军权,掌管诸多事务,岂是区区一杆枪就能相提并论的?”
赵驹听闻,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赵驹顿了顿,而后道:“再说了,贾家不去京营做事,却跑去陛下的新军那边混,您就不怕后面太上皇知道了找您麻烦?”
“知道便知道了,同为大景效力,太上皇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
如今陛下锐意改革,组建新军,为的是保我大景江山稳固,我贾家子弟若能在新军中任职,也是为朝廷出力,为太上皇分忧。”
贾敬面色镇定,轻轻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仿若赵驹所说的并非是什么要紧事。
赵驹呵呵一笑,贾敬这话也就糊弄下他自己了。
想起上次贾敬跑来告诉他东平郡王谋划之事,贾家这是,想要倒向安朔帝这边?
“此事关系重大,本伯爷需要上奏陛下,请陛下圣裁,破锋军的人事安排,绝非我能擅自决定。”
赵驹神色凝重,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其实,这破锋军指挥佥事的位置,赵驹也不是不能自己安排,只是能安排的人选里面,绝对不包括贾家。
“如此,便劳烦勇毅伯告知陛下了,我贾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求这指挥佥事的位置,不过是为了更好为陛下效力,祠堂那柄大枪,伯爷自可拿去。”
贾敬听闻,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淡定从容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赵驹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沉声道:“贾族长,如今该告知本伯爷,究竟是何人走漏了消息?是靖阳伯贾永祥,还是禁军统领刘猛?”
贾敬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开口,语气波澜不惊:“禁军统领刘猛,他先前本是我宁国府的门生。”
在贾家护卫带领之下,赵驹取了贾家祠堂那柄大枪,旋即昂首阔步,自宁国府大门光明正大而出。
甫一返回勇毅伯府,赵驹即刻拿了纸笔,将方才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写在折子之上,随后唤来亲兵,命其速速送进宫里。
虽然很抱歉打搅到安朔帝休息,但左右他再过半个时辰就得起来上早朝,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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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虚幻境那如梦似幻的楼阁之中,轻纱幔帐随风轻轻飘动,奇异的熏香萦绕不散,令整个空间都氤氲着神秘气息。
楼阁的石门缓缓打开,一道光芒闪过,癞头和尚与跛脚道士狼狈地闯了进来。
癞头和尚的僧袍破损不堪,多处沾染着斑斑血迹,跛脚道士的道袍更是被扯得七零八落,背后一个大洞,一只脚拖着,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他们二人踉跄着走到警幻仙姑面前,扑通一声跪地。
警幻仙姑微微蹙眉,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原本淡漠的面容闪过一丝讶异,声音仿若从九天之外飘来,却又清晰地在二人耳畔响起:“你二人遭了何等变故,怎落得这般凄惨?风月宝鉴可曾取回?”
癞头和尚与跛脚道士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癞头和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仙姑,大景朝我等修士压制极为恐怖,再者,那名叫赵驹的,身手着实恐怖,我等实在不是对手!”
言罢,癞头和尚低下头,不敢直视警幻仙姑的目光。
跛脚道士在一旁,亦是满脸沮丧,轻轻叹了口气,补充道:“仙姑,此番我等非但未能取回风月宝鉴,还险些将性命丢在那儿。”
警幻仙姑听闻癞头和尚与跛脚道士之言,缓缓转过身,凝望着楼阁外缥缈的云雾,仿佛要从中觅得破局之法。
刹那间,整个楼阁静谧无声,唯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仿若尘世的微弱回响。
沉默好似凝滞了时光,仿若历经一个世纪的漫长。
警幻仙姑终于缓缓启唇,声音里裹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隐忧:“如此说来,那个名叫赵驹的,不仅强占了钟情,连风月宝鉴也落入他手?”
言罢,她微微侧首,目光再度投向癞头和尚与跛脚道士。
僧道二人又一次对视,眼神中尽是无奈之色,而后齐声应道:“确实如此。”
一时间,令整个楼阁的氛围愈发压抑,瞬间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癞头和尚率先打破沉默,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仙姑,如今事已至此,往后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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