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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51节

  街边的店铺大多大门紧闭,屋檐下挂着的幌子,在微风和雪花的轻抚下,轻轻晃动,几缕淡淡的炊烟,从屋顶的烟囱袅袅升起,带来丝丝缕缕烟火气。

  门口的石狮子默然蹲踞,周身已覆了一层皑皑白雪,却不见有人清扫,更添几分幽寂。

  赵驹并未在宁荣二府门口过多停留,而是轻扯缰绳,胯下踏云嘶鸣一声,便径直往东边走去。

  一路上,寒风裹挟着雪花,不断扑打在他身上。

  行过一片屋宇巷陌,未几,便踏入了自家伯爵府的地界。

  与宁荣街的清寂萧瑟大不相同,在府邸的扩建工地上,工匠们挥汗如雨,为新建筑夯实地基,一片热火朝天之景。

  不远处,还有工匠在挖掘基坑,一铲一铲地将泥土挖出,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蒸腾起一片雾气。

  赵驹翻身下马,将踏云的缰绳随意系在一旁的木桩上,大步朝着工地走去。

  只见秦业正与工部营缮司的数位官员伫立一处,手中执着图纸,眉头微蹙,神色专注,似在探讨着攸关要事。

  赵驹满脸笑意,远远地就打招呼:“秦大人,几位大人,忙着呐?”

  此刻人潮涌动,他纵然心中认了秦业为岳父,却也不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以岳父大人相称。

  秦业听闻声音,转过身来,面上即刻绽出笑容,拱手相迎:“伯爷大驾光临,莫不是有要事相商?

  工程正依计划稳步推进,只是这岁寒天冻,有些工序着实棘手难行。”

  说着,便将手中的图纸递给赵驹,几位官员也纷纷上前见礼。

  赵驹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秦大人客气了,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我瞅着这进度蛮快的,辛苦诸位了。”

  秦业轻抚胡须,面上欣慰之色尽显,含笑而答:“非也非也,此皆仰赖陛下圣明,治国理政,井井有条。

  往年岁末,各地流民纷至顺天府,工部需忙于营建临时屋舍,整日奔波劳碌,几无闲暇。

  今时不同往日,流窜至顺天府的流民数量锐减,工部得以集中精力,全力投身伯爵府之扩建工程,故而进度颇快。”

  一旁工部官员亦随声附和:“正是,陛下心系苍生,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我等臣子亦能心无旁骛,专注于本职,为朝廷竭忠尽职。”

  赵驹对京中事务不甚熟稔,况且工部几位官员皆这般言语,他便也只能随口附和几句,而后打声招呼,骑着踏云离去。

  正欲回府,赵驹脑海中骤然浮现张佺先前所言之事,当即猛拽缰绳,令踏云掉转方向,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凭借腰牌,一路畅行,层层门禁皆顺利通过,不多时便寻到了戴权。

  彼时,戴权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一众太监宫女装点皇宫。

  地面之上,琳琅满目的装饰物件堆积如山,既有色彩绚丽的绸缎、精巧雅致的宫灯,亦有饱含吉祥寓意的摆件。

  赵驹趋步向前,拱手作揖道:“戴公公,您这是……忙着呐?”

  戴权转过头来,见是赵驹,脸上顿时笑意盎然,赶忙上前:“哟,这不是赵将军嘛,今日怎么有空来宫里了?

  巧了这不是?咱家刚好有事麻烦赵将军。”

  赵驹面露疑惑之色,拱手问道:“戴公公,何事?”

  戴权笑容满面,和声细语地解释道:“还是因为赵将军先前剿匪所带回的那笔库银。

  方才陛下已然吩咐,命我带人将其送往户部库房,此笔银两数额庞大,路途之上,容不得半点疏忽。

  咱家本欲调遣禁军沿途护送,恰逢将军路过,便只好劳烦将军走这一遭了!”

  赵驹未有丝毫迟疑,朗声应道:“公公但请宽心,此等区区小事,赵某自当效劳。”

  然却也没有忘记进宫的事,旋即追问道:“对了,公公,此前所拜托您注意的……”

  戴权赶忙抬手打断,以手拍胸,信誓旦旦道:“将军尽管放心,那石刻,咱家一直密切留意着呢!等会便叫人送到金吾卫那边,决然误不了事!”

  待赵驹率人将银两送至户部,竟罕见地获得户部衙门上下全体官员的热情相迎,张元直更是亲自为赵驹一行人带路引道。

  一番查验之后,赵驹等人抵达户部库房。

  赵驹望着库房中堆积如山的白银,嘴角微微一抽,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大人,贵库房存银如此丰饶,您还用得着去陛下那儿扣银子?”

  张元直神色淡定,从容自若地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岁末事务繁杂,需用银之处不胜枚举。

  别看此刻库房充盈,单是应付各地涌来的流民,少说便要耗费半数。”

  赵驹闻之,不禁语塞,眉头轻皱道:“如今眼看便要过年了吧?依在下之见,大人准备的这些银子,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张元直听闻此言,连连颔首:“本官亦觉蹊跷,往年此时,顺天府内满是各地流窜而来的流民,所备赈灾银常捉襟见肘。

  据本官手底下人所言,今年往顺天府而来的流民竟锐减大半,当真是奇哉怪哉。”

  赵驹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道:“莫不是今年各地收成颇佳,百姓无需背井离乡讨生活?”

  张元直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果真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据本官所知,今年各地虽无大灾,却也称不上丰收之年。”

  赵驹心中一动,忆起方才在工地上听闻之事,开口道:“那会不会是各地官员治理得力,将流民妥善安置了?”

  张元直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本官亦不甚明了,但流民减少总归是好事,不是吗?”

  二人并未过多纠结于此,待将银两送入库房,仔细核对无误之后,赵驹跟张元直打了声招呼,而后便是打道回府。

第91章 僧道登门论天机,赵驹拒命起冲突

  寒夜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凛冽北风,如同不羁的猛兽,肆意呼啸。

  赵府朱漆大门紧闭,在银白月光的轻抚下,投下一道悠长而寂寥的黑影。

  时近年关,整个赵府在秦可卿悉心操持下,满是一派喜庆气象。

  门口高悬一对大红灯笼,灯罩之上,牡丹盛放,寓意吉祥,于冽冽北风中悠悠晃荡。

  那浓烈的红,在清寒月色下愈发夺目,灯笼内烛火,应和着寒风,明明暗暗,将门上大红春联映照得格外鲜亮,烫金的字迹,在烛光轻抚下,熠熠生辉。

  灯光倾洒于地,与月光缠绵交融,晕染出一片片暖黄的光影,为这寒冽冬夜带来几分温馨与热闹,驱散了些许夜的冷寂,也让赵驹的心里,增添许多暖意。

  由于天冷,加上平日里进出大门的就赵驹一人的缘故,赵驹便是特地交代门子,平日里到府里边候着便是。

  赵驹刚欲敲门进府,便觉似有异样,蓦然转头望去,周遭唯有被寒风拂动、沙沙作响的枯树枝,以及在光影中摇曳生姿的灯笼,却不见任何异常。

  他心中满是狐疑,只道是近日为年关事务操劳过度,故而产生了错觉。

  正待转身入府,一道缥缈的歌谣,仿若从遥远的天际悠悠传来,由远及近。

  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岁月的霜华,于这寒夜之中肆意飘飏:“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赵驹只觉寒毛倒竖,一股森冷寒意自脊梁骨陡然蹿升,直冲头顶。

  他蓦然转身,便见远处一僧一道,正风驰电掣般朝此处而来。

  月色如水,洒落在来人身上,那和尚头顶癞疮斑驳,身着一袭破旧到几近褴褛的衲衣,脚下蹬着一双草鞋,模样虽显邋遢,周身却隐隐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难以言表的气势。

  而身旁的道士,身形一高一低,步履间似带着无尽诡谲,蓬头垢面,浑身沾满泥水,却行动如风,脚下生风,毫无拖沓迟缓之态。

  赵驹心中微微一沉,刹那间,无数念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这一僧一道,无端登门,所为何事?莫不是因为秦可卿而来?

  眨眼间,僧道二人已至赵府门前,停在了赵驹面前。

  癞头和尚双手合十,沙哑着嗓子开口:“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有礼了。”

  那道士稽首作揖,脸上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缓缓说道:“无量寿佛,见过这位施主。”

  赵驹强自按捺心神,拱手还了一礼,声线竭力维持沉稳:“二位尊驾是?到访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癞头和尚低诵一声“阿弥陀佛”,声如洪钟,缓缓开口:“施主,贫僧二人自远而来,皆为护持天机。”

  赵驹听闻,心头陡然一沉,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仿若未闻般从容问道:“不知大师所言,所指何事?”

  癞头和尚双眸如电,直直地凝视着赵驹,目光仿若能洞悉一切:“施主,敢问贵府现今的女主人,先前可是宁国府小蓉大爷的妻室,秦可卿?”

  赵驹神色骤凛,心中已然猜出几分,却仍强自镇定,神色冷峻,沉声道:“即便如此,又当如何?”

  一旁的道士轻轻叹了口气,语调悠悠,仿若裹挟着无尽沧桑:“施主,此乃天机变动,不可不察啊。”

  赵驹面上仍旧波澜不惊,他将目光转向跛脚道士,紧追不舍地问道:“道长所言,实在令在下费解,还望道长不吝赐教,明示一二。

  可卿不过是普普通通一妇人罢了,能与天机有何关联?”

  跛脚道士神色肃穆,目光悠悠望向远方,声若洪钟却又带着几分空灵:“施主,这秦可卿,绝非尘世中人。

  她自仙界清净女儿之境而来,乃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姑的胞妹。

  在那缥缈仙境之中,她贵为钟情首座,于警幻仙姑座下,掌管着世间所有的风情月债,维系着人间至情至性的轮转。”

  见赵驹皱眉不说话,癞头和尚接过话茬:“施主,钟情首座下凡历劫,本有既定命数,可如今,她在这尘世的经历,却偏离了原本轨迹。

  她与施主的种种纠葛,已让天机出现混乱,若任由其发展,这世间恐将陷入一场大劫啊!”

  赵驹面色陡然一沉,眼眸中寒芒骤现,冷冷地看向僧道二人,言辞间裹挟着寒霜般的质问:“二位意欲何为?”

  癞头和尚双手合十,神色悲悯:“自然是顺应天道,让天机回到原有的轨迹上。”

  赵驹心中怒火骤起,原有的轨迹?被警幻许配给贾宝玉?然后被贾珍逼得自缢在天香楼?

  赵驹面色冷峻,神色间未有半分波澜,话语冷硬而决绝:“可卿如今已是我赵府中人,与所谓天命天机无关,二位就此请回吧。”

  言罢,便作势转身,欲踏入府中。

  跛脚道士见此情景,不禁再度喟然长叹,而后意味深长地劝诫道:“施主,逆天命而行事,恐将遭受天谴之厄,还望三思啊!”

  赵驹脚步蓦地一顿,霍然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冷冷一笑道:“如此,在下倒要领教一番这所谓的天谴,看看它究竟有何能耐了!”

  癞头和尚面色凝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施主执念太深,莫要一错再错,这天道循环,岂是你能抗衡的?

  倘若汝执迷不悟,强行阻拦,非但汝性命堪忧,这赵府阖府上下,乃至天下黎庶苍生,皆会因汝之故,深陷水火,遭逢大难!”

  赵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天下苍生,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与我何干?二位莫不是仅凭口舌之利,便想劝服我?”

  僧道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眼眸之中,无奈之色一闪而过,二人随后异口同声,声如洪钟般道:“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请施主领略一番天道的雷霆手段了!”

  话音刚落,癞头和尚伸脚往地上狠狠一跺,刹那间,天地变色。

  原本寂静的夜空,突然乌云滚滚而来,将那银白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狂风呼啸,比之前更加猛烈,吹得赵府门前的灯笼“噼里啪啦”作响,烛火瞬间熄灭,大红的春联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碴,如刀刃般割向赵驹,风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佛号声,声声震耳,让赵驹的心神都有些恍惚。

第92章 勘破幻境怒火生,力战僧道铜镜失

  只听见癞头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声音低沉雄浑,仿若穿透了天地间的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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