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50节
赵国基看到地契,双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仿佛那地契是什么烫手的山芋:“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赵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赵国基扶着坐下,神色诚恳道:“莫要推辞,父亲生前,因为没能将你和……姑姑从荣国府赎出来,一直都很愧疚。
如今我做这些,算是替父亲弥补往日的遗憾,还望你能收下。”
赵国基听了这番话,嘴唇微微颤动,却一时语塞,踌躇良久,在赵驹的再三劝说之下,才颤抖着双手接过地契。
将赵国基送到府门口,赵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塞到赵国基手中:“这是之前购置的一处宅院,地方虽不算宽敞,然想来供你们一家居住亦足够。
你就不必再推辞了,日后若有何事,尽管来找我,无需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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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国基父子二人离去,赵驹返回内厅,旋即瘫坐于椅上,闭目养神。
此时,秦可卿款步而入,身后宝珠与瑞珠手提食盒,馥郁香气,氤氲飘散。
可卿见赵驹一脸如释重负,不禁莞尔,轻声打趣道:“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跑去剿匪了呢!”
赵驹喟然长叹,徐徐睁眼,苦笑道:“倒还不如叫我去剿匪呢,跟人打交道着实累得很。
本是一番好意,却总怕他们多想,每句话都得掂量着说。”
秦可卿款移莲步,行至赵驹身侧,轻盈落座于旁椅,面上笑意温婉,柔声说道:“东西送出去就好,左右都是亲戚,能帮衬的就帮衬些。
左右咱们家不缺这个,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让他们日子顺遂些。”
言罢,抬手轻轻为赵驹理顺那略显凌乱的发丝。
赵驹颔首称是,神色间满是释然:“我观那叔叔,为人老实本分,想来不会无端纠缠。
如此甚好,彼此相处,也能自在些。
若有难处,咱们帮衬一把就是了;可若是一味依赖,那这门亲戚,不认也罢。”
秦可卿笑意盈盈,朱唇轻启,语气温婉:“是这个理,今日忙了这许久,定是累坏了。
我方才特意去厨房,熬制了一锅火腿鲜笋汤,快趁热享用些,也好滋补一番身子。”
言罢,微微颔首,示意宝珠和瑞珠将食盒打开。
热气腾腾的汤被盛在青花瓷碗里,火腿的醇厚香味与鲜笋的清新气息交织在一起,瞬间弥漫开来。
乳白的汤汁中,鲜嫩的笋片和色泽红润的火腿片若隐若现,上面还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赵驹接过汤,轻抿一口,汤汁在舌尖散开,火腿的咸香、鲜笋的清甜完美融合,暖意瞬间从舌尖蔓延至全身,疲惫也似乎消散了几分。
待赵驹和秦可卿吃用完,屋内还残留着火腿鲜笋汤的香气。
赵驹拉过一脸娇嗔的秦可卿,让她在自己大腿上坐下,动作自然而亲昵。
随后,他自桌上取过一张图纸,于秦可卿面前徐徐铺展,含笑道:“咱家的伯爵府即将兴建,这是我寻宫里工匠精心擘画的图纸,你且瞧瞧,可有需要改动之处。”
秦可卿微微侧身,定睛细看,待看清图纸上的方位,不禁讶然道:“在荣国府旁边?”
赵驹笑意盈盈,伸手轻轻点了点秦可卿的鼻尖,娓娓解释道:“先前荣国府东边乃是一大片宅邸,再隔壁原是一座子爵府。
咱们将这府邸悉心修缮一番,再去把旁边那些宅子购置下来,一并纳入咱们的伯爵府。
到时候,咱家可要比一旁的荣国府还要大些。”
秦可卿略作迟疑,眉头轻蹙,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咱们就住在贾家隔壁,会不会不太好?
虽说咱们家不怕他们,但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相处难免会有些麻烦。”
赵驹闻言,轻轻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丝,满不在乎地笑道:“怕什么,咱们大门一关,过好自家日子便是。
要是他们再招惹到我们,直接打上门也方便。”
实则,他此举另有深意,是为日后之事筹谋。
先前收集十二金钗中的“情孽”,也就是秦可卿,赋予了他勘破幻境的能力,虽然现在并没有用上。
但由此推断,收集其他金钗,是否会获得别样能力?那副钗又当如何?
《红楼梦》全书皆围绕贾家铺陈,金陵十二钗大多与贾家沾亲带故,他若想收集金钗,少不得要与贾家往来周旋,住在荣国府隔壁,总归是便利不少。
第89章 寒冬衙门论五城,张元直上门讨银
寒冬的破晓时分,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如同一头猛兽在山林间横冲直撞。
日光艰难地穿透稀薄云层,洒在金吾卫衙门的庭院内,却未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
庭院里的树木早已褪去了枝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上还残留着未化的积雪,反射着冷冷的光。
赵驹端坐在值房主位之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可面上依旧残留着几分未消的倦意。
他接连打了数个哈欠,头部亦随之微微晃动,几近昏睡,嘴里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空气中。
没办法,安朔帝实在是不当人,早朝时间设在卯时,约莫是在前世的凌晨五点左右。
夏天还好些,这大冷天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着实艰难,更不用说暖被窝的是秦可卿这样的大美妞了。
一旁的张佺瞧在眼里,忙不迭地快步走到一旁的茶桌前,动作娴熟地拿起茶壶,为赵驹沏上一杯清茶。
而后满脸堆笑,双手捧着茶杯,恭敬地奉上,谄媚地说道:“大人喝茶,醒醒神,这是属下特意寻来的好茶,提神醒脑,最适合大人此时饮用了。”
赵驹抬眼看了看张佺,又看了看那杯冒着热气的茶,伸手接过,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的确让他清醒了些许。
他放下茶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缓开口问道:“今日,可有些什么要紧之事?”
张佺双手相互摩挲,面上挂着恭谨的笑意,恭敬说道:“大人,倒也无其他要紧之事,只是大人先前所提及的那处罚法……”
话尚未说完,便被赵驹轻轻摆了摆手打断。
赵驹神色平静,语调舒缓,不疾不徐地说道:“前些时日,我已将此事启奏陛下。
昨日听闻戴公公所言,那石刻已然雕琢完毕,想来这一两日便会送至咱们衙门,无需这般急切。”
张佺挠了挠头,面露忧色:“倒并非属下心急,大人,我是担忧这差事被那五城兵马司给抢了去。”
赵驹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眉头轻皱,面露疑惑之色:“五城兵马司还管这事?”
张佺连忙解释:“大人,您是有所不知,这五城兵马司那可不得了。
平日里,他们便肆意搜刮小商贩,隔三岔五还去商铺打秋风,堪称嗜财如命。
咱们这处罚之法一旦施行,定能有不少罚金入账,此事若被他们知晓,必然想方设法抢夺。”
赵驹眉头紧蹙,却仍摆手道:“无妨,陛下想必不会如此行事,若五城兵马司从中作梗,再找他们理论便是。”
张佺听闻,连忙应道:“一切听大人吩咐。”
二人于值房处理了些许公务,便听闻外面有人通报:“两位大人,户部的张大人来了。”
赵驹起初满心疑惑,暗自思量是哪位张大人到访,张佺见状,赶忙轻声提点道:“户部之中,唯有一位张大人。”
赵驹这才恍然大悟,来者竟是张元直。
虽实在不知他此番前来金吾卫衙门所为何事,但礼数不可废,于是便整衣出迎。
赵驹快步走到门口,只见张元直身着绯色官服,脸上竟罕见地带着和煦之色,立于那里。
“张大人,不知是哪股祥瑞春风,竟将您吹拂至此,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赵驹满脸热忱,疾步向前,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张元直还礼,笑意温和,说道:“赵将军,阔别已久,一向安好!今日贸然叨扰,实有要事相商。”
二人步入屋内,分宾主依次落座,张佺赶忙又烹茶两杯,随后退至一旁静候。
赵驹满是好奇,不禁问道:“张大人,不知是何等要事,如此紧迫?”
张元直亦不兜转,直言问道:“赵将军,听闻将军前段时间剿匪大捷、凯旋而归,所获之银……”
赵驹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道:“此事已然过去多日,张大人缘何今日才来相问?”
张元直轻抚胡须,神色悠然,徐徐说道:“年关将近,户部上下忙于核算账簿、官员考核等诸多事宜,近日方才稍得闲暇,故而想起此事。”
赵驹顿时领悟,旋即面露惋惜之色:“张大人怕是来得不巧了,缴获的银两在在下归来当日,便已送入宫中。”
张元直神色平静,仿若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不慌不忙,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那此次缴获的银两,究竟数目多少?”
赵驹心中暗自思量,这笔银子,安朔帝究竟作何打算尚不得而知,自己就这样贸然告知张元直,是不是有些不妥?
见赵驹缄默不语,张元直面色一凛,沉声道:“赵将军,往昔您与房大人至户部借取军饷,本官可是毫无推诿之意。
如今将军这般遮遮掩掩,于情于理,恐有不妥吧?”
赵驹心中纳闷,疑道:“借的军饷?”
房弘文不是言明,那是户部批予兵部的军饷吗?
张元直微微一怔,旋即面色一板,说道:“房大人此前可是明言,称那十万两军费乃是赵将军向户部所借,待赵将军剿匪归来,自当归还于户部。
怎么,赵将军莫非是想赖账不成?”
赵驹摆摆手:“张大人,这可是军费,岂可用‘借’字来论?
在下不过是负责统兵练兵,这钱财之事,大人您向陛下请示,才是正理吧?”
张元直神色稍缓,和声说道:“本官自然是要面圣请旨,只是总得先知晓缴获了多少银两,才好向陛下陈奏,不是吗?”
言罢稍作停顿,又缓声补充道:“本官忝居户部尚书之位,那笔银子终究是要纳入国库的,将军此刻直言相告,并无大碍。”
赵驹思忖一番,觉得对方所言在理,况且顺天府都司军营那几位文书对此事也知晓,张元直若有心打听,迟早也能知道,便开口道:“那批银两,约莫有个两百万两之数。”
张元直正捋着胡须的手猛地一滞,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五官都微微扭曲,却很快便整衣起身,向外走去,口中说道:“赵将军,本官忽而想起尚有紧要事务亟待处理,改日再与将军畅聊!”
赵驹望着张元直几乎是转瞬即逝的背影,一时有些怔忡。
正拎着茶水返回的张佺,险些被张元直撞得一个趔趄,踏入屋内,他不禁疑惑道:“张大人这是所为何事?竟如此行色匆匆。”
赵驹嘴角微微抽搐:“可能是去讨债了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几日相处,张佺与赵驹渐熟稔起来,自然是知晓赵驹实际想问的,于是便开口道:“如今已然到了下值之时。”
第90章 伯爵府进度喜人,护送银两话流民
下值之后,赵驹骑着踏云,悠悠地在宁荣街上踱步。
天空中,雪花悠悠荡荡地飘落,像是被谁随手撒下的棉絮,轻盈又自在。
踏云的马蹄轻轻叩击着地面,溅起星星点点的雪粒。
抬眼打量四周,宁荣街少了往日的喧闹,显得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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