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35节
秦可卿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开口说道:“宝珠,你……你都瞧见了?”
宝珠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几近哀求:“奶奶,宝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天地良心,宝珠只是起夜路过,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才摔了灯。”
秦可卿看着宝珠惊慌失措的模样,快步上前,将宝珠轻轻扶起,而后转过头,对着赵驹说道:“你先回去吧,此处不宜久留。
我带着瑞珠和宝珠明日一早就去三清观,在那儿等你回来。”
赵驹深深看了秦可卿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脚下发力,几个利落的动作便跳上了墙头,转身隐没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秦可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秦可卿带着宝珠回屋,屋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沉默片刻,秦可卿轻声问道:“宝珠,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宝珠眼眶微红,连忙说道:“奶奶自然是对我好的,吃穿用度从不曾亏待我,还教我识文断字,这般恩情,我都记在心里。”
秦可卿微微颔首,幽幽一叹:“如今府中这情况,你也看得明白,我是铁了心要离了这宁国府,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宝珠听闻,眼眶中泛起泪花,竟是连‘奶奶’也不叫了,毫不犹豫地说道:“姑娘,我从小就跟您一起长大,早就把您和瑞珠当成了最亲的人。
您走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定不会让您孤身一人。”
秦可卿伸手轻轻摸了摸宝珠的头,眼中满是感动:“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只是此去前路未知,怕是要吃些苦头。”
宝珠坚定地说:“只要能陪着姑娘,再苦的日子我也不怕。”
秦可卿又叮嘱道:“此事千万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晓,尤其是瑞珠,等明日出发前,我再同她讲。”
宝珠用力点头:“姑娘放心,我嘴巴严着呢。”
随后,秦可卿开始细细思量明日去三清观的诸多事宜,宝珠也在一旁出谋划策,两人一直商议到后半夜,才各自和衣而卧。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秦可卿便起身,带着瑞珠和宝珠,跑去跟贾母打了声招呼,便是在王熙凤的安排下,坐上马车,朝着城外三清观赶去。
第61章 驿站
天色微明,晨曦如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巍峨的皇宫之上。
侯孝安与赵驹在小黄门的引领下,沿着那平整的石板路,朝着太和殿稳步前行。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更衬出皇宫的庄严肃穆。
转过一道宫门,便瞧见大明宫内相戴权正站在一众小太监和宫女面前,神色冷峻交代着各项事宜。
戴权的声音尖锐而有力,在这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严厉的训斥,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赵驹看到戴权,脚步顿了顿,脸上挂着寻常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抬手随意拱了拱手,说道:“戴公公,早啊,您这是…训着呐?”
戴权闻声转过头来,瞧见是赵驹,脸上的严厉之色稍稍缓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扬,尖着嗓子回道:“哟,这不是赵将军嘛,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
还没等赵驹回话,戴权便皱起眉头,像是抱怨般说道:“还不是昨儿那该死的刺客,可把陛下和皇后娘娘给气坏了,发了好大一阵火。
咱家这不提前跟这些兔崽子们多交代些,免得再出岔子。”
赵驹闻言,神色一凛,关切地问道:“昨日之事,查得怎么样了?”
戴权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靠近,便向前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早在放你们离宫之前就查出来了,是个乐师使的诡计。
现在人已经被抓了,还在审问呢,只是这背后指使者是谁,还得费些功夫。”
赵驹见戴权面色乌青,眼底血丝隐现,怕不是一晚上都在忙活,脸上露出敬佩之色,说道:“戴公公,您为了这宫中大小事务,日夜操劳,可真是辛苦了。”
戴权摆了摆手,一脸正色道:“都是为陛下做事,何来辛苦之说?
那刺客实在可恶,竟敢在宫中放肆,等查出来幕后主使,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戴权眼角余光瞥见侯孝安在后面静静等着,猛地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你们二位是来见陛下的?咱家正好要去复命,就带你们一同去吧。”
说着,便转身在前带路,赵驹和侯孝安对视一眼,快步跟上,三人朝着安朔帝所在之处走去。
一路上,宫墙高耸,檐角飞翘,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啼鸣,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宫道匆匆前行,鞋底与石板路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沿途宫墙上的琉璃瓦闪烁着微光,檐下的铜铃偶尔被微风拂动,发出清脆声响。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安朔帝的寝宫。
寝宫的殿门高大厚重,两名侍卫如松柏般挺立两侧,神色冷峻。
殿内,檀香袅袅,安朔帝正端坐在龙案前,手中握着朱笔,在面前的圣旨上书写着,笔尖摩挲纸张,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仔细看去,在这道正在书写的圣旨下面,还压着另一道圣旨,只能隐隐瞧见一角。
戴权在门外轻声通报:“陛下,赵将军和侯将军求见。”
安朔帝闻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朱笔,说道:“进来。”
赵驹和侯孝安步入殿内,恭敬地行了大礼:“臣等参见陛下,恭请圣安。”
安朔帝微微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二位免礼,朕安。
此次任务艰巨,赵驹、侯卿,你们一路务必小心行事。”
二人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请陛下放心。”
安朔帝微微点头,转而将一份调令递给侯孝安,语重心长地说:“侯卿,你经验丰富,此番要与赵驹紧密配合,不可有丝毫懈怠。”
侯孝安双手接过调令,腰杆挺直,郑重说道:“陛下放心,臣与赵驹过往多次携手,彼此知根知底,定能相互补位、协同共进,圆满完成任务。”
安朔帝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挥了挥手说:“如此甚好,你们早些出发吧,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赵驹和侯孝安再次行礼,随后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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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城外二三十里地的一处驿站。
一处大屋子里,顺天府都指挥同知周济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面前由赵驹组建的两小队“疾”字旗成员,神色严肃地说道:“消息早在几日前就放出去了,各方眼线想必都已收到风声。
等会一到时间,我们便出发。
记住!我们的身份是押送年货的商贩队伍,这一路上,务必装得像一点,莫要露出破绽!”
其中一个小队长闻言,立刻拱手,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朗声道:“周大人放心!将军之前专门教导过我们如何装扮,兄弟们各个都牢记于心,保证不会出问题!”
周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抬眼又看了看时辰,心中默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果断下令:“出发!”
刹那间,屋内的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装,将兵器巧妙地隐藏在装满年货的箱子里,动作利落而有序。
周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和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队伍整理完毕,准备踏出屋子时,周济再次开口:“记住,此次任务关系重大,事关我顺天府都司军营的荣誉,不容有失!”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随后鱼贯而出,朝着驿站外早已等候的马车走去。
待众人出门后,一个身影悄然从驿站对面的阴影处中闪出。
此人身材瘦小,形容猥琐,一身粗布麻衣满是污渍,头发像是许久未曾打理,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几缕枯黄的发丝耷拉在那张尖瘦且带着几分贼相的脸上。
在众人忙着登车出发之际,他鬼鬼祟祟地朝着一处院子走去,动作极为迅速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院子不大,四周是用破旧木板随意拼凑起来的围栏,角落里堆着几捆干草,显得杂乱无章。
院子中央的简易马厩里,几匹马正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或低头啃食草料,或偶尔刨动蹄子。
那人冲进院子,径直奔向马厩,迅速翻身上马,狠狠一甩缰绳,快马朝着顺天府城外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第62章 城外
顺天府城外码头处。
一座略显破旧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潮湿与腐朽的气味。
院子正厅,几人正围坐在一起。
为首的大汉满脸络腮胡,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听说,那条‘肥鱼’已经朝着咱们这片水域游过来了,兄弟们,可有得忙活了。”
瘦高个轻轻弹了弹长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发出一声嗤笑,阴阳怪气道:“挺久没见着像样的猎物了,这次可得好好招待一番。”
矮胖男子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眼中闪烁着贪婪,不紧不慢道:“临近年底,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把这买卖做得漂亮些。”
这时,身边一个头戴冠帽,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开口问道:“可知道商队人数?”
大汉摆弄着手中大刀,大大咧咧道:“也就二十来人。”
冠帽男闻言,眉头微皱道:“临近顺天府,不可大意,多带些人,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大汉却不以为然,摆手道:“不用,不过是一队商队而已,能有多大能耐?咱们兄弟几个出马,还怕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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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城外十数里地。
周济一身富商打扮,身着华丽绸缎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美玉的腰带,手中还握着一把做工精致的折扇,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财大气粗的商贾。
他领着队伍不紧不慢地朝着顺天府赶去,车轮滚滚,马蹄声声,扬起一路尘土。
眼瞅着就快到顺天府了,周济却隐隐有些不安,心中暗自嘀咕:“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哪里出了岔子吧?”
想到这儿,他又不动声色地往队伍众人身上检查一眼,从赶车的车夫到随行的护卫,每个人的装扮都毫无破绽,货物的摆放也毫无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继续前进。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周济顿时一震,心脏猛地收紧,暗道:“来了!”
他迅速给身旁的小队长使了个眼色,小队长心领神会,悄然将手按在了藏在货物下的刀柄上。
队伍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平稳的行进速度,可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如同拉满的弓弦,只等那一声令下。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济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折扇。
眨眼间,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悍匪便是将商队团团围住。
为首的大汉满脸络腮胡,日光下,粗壮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刀刃寒光闪烁,令人胆寒。
“狗日的,都给老子听好了!这地儿,今儿个老子说了算,识相的,把值钱玩意儿全交出来,不然,一个个都得给老子去地府过年!”大汉扯着破锣嗓子,声如洪钟,带着十足的狠劲。
周济心中虽早有准备,但仍佯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苦苦哀求:“好汉饶命!这里临近天子脚下,好汉不怕引来朝廷大军?
我们不过是本分商人,运点年货糊口,实在没什么钱财,求各位高抬贵手!”
瘦高个从马背上探出身,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哼,天子脚下?老子的刀可不管这些!少废话,再磨蹭,先剁了你们几个爪子!”
说罢,手中马鞭猛地在空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惊得马匹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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