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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34节

  这几个连在一起的庄子可着实不好买,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拿下,还搭上不少人情。”

  赵驹嘿嘿一笑,说道:“侯叔,不瞒您说,我前些日子买了几匹马,一直没个合适的地方安置,这不就想着买庄子来养养马。”

  侯孝安听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就知道瞎折腾。

  买马养马可不便宜,还一口气买这么多庄子,钱可不能这么乱花。

  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讨个媳妇,总得存点家业,别到时候连聘礼都拿不出来,让人笑话。”

  赵驹想着库房里的两大箱黄金,笑着应道:“侯叔,我心里有数。”

  侯孝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了缓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有想法,可这世事难料,多留点银子傍身总是好的。

  你那几匹马现在安置在哪?”

  赵驹坐直身子,认真地说:“暂时寄养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不过那里地方小,多少有些养不下,等庄子收拾好了,我就把它们都迁过去。”

  侯孝安点了点头,神色稍缓:“养马是个精细活儿,可别大意。

  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侯叔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对了。”

  侯孝安话锋一转,道:“陛下那边已经在催着咱们出城剿匪,你那‘疾’字旗训练得怎样了?”

  赵驹放下筷子:“随时可以一战!”

第59章 交心

  残阳将荣国府的琉璃瓦染作胭脂色,晚风掠过穿山游廊时带起一串铜铃轻响。

  西跨院厢房的茜纱窗内,秦可卿对镜枯坐,烛影在描金芙蓉帐上投下婀娜剪影。

  镜中人儿虽病容憔悴,却更显纤腰楚楚似弱柳扶风,两弯笼烟眉下,那双含露目因着泪意朦胧,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宛如秋水浮星。

  她抬手欲抿鬓角碎发,腕间翡翠镯子滑落至羊脂玉般的小臂,叮咚一声坠在嵌螺钿的妆奁上。

  “奶奶,蓉大爷来了。”宝珠的通报声惊得她指尖一颤,犀角梳子当啷坠地。

  秦可卿霍然转身,满头珠翠在烛光中簌簌颤动,鬓边那支点翠凤凰步摇的流苏正扫过她因愠怒而泛着薄红的眼尾。

  她面色一冷,寒霜覆面,还未等贾蓉跨进门,便朝着门口方向,声音裹挟着寒意,质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贾蓉硬着头皮迈进屋内,脸上的无奈如乌云般厚重,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嗫嚅道:“可卿,我是来请你回府的。”

  秦可卿听闻,冷哼一声:“我不回。”

  贾蓉见此,“扑通”一声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他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你再不回府,老爷迟早会打死我。

  这些日子,他因为这事,对我没一点好脸色,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毒打。”

  说着,贾蓉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紫交错的伤痕,那是被贾珍使人毒打的痕迹。

  秦可卿被贾蓉的话气得浑身发颤,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质问道:“我回不回府关他何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这般着急催我回府意味着什么?”

  贾蓉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像是被抽去了脊梁,整个人都矮了几分,犹豫片刻,他低下头,嗫嚅道:“实在不行你就从了……”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秦可卿一巴掌扇在了贾蓉脸上。

  她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与鄙夷,胸口剧烈起伏,怒声道:“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对父子!”

  贾蓉被扇了一巴掌,不仅没有丝毫恼怒之意,反而趁着抬头的瞬间,目光如恶狼般扫过秦可卿那妙曼、凹凸有致的娇躯,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热,但很快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掩饰了下去。

  秦可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泛起一阵冷笑。

  贾蓉要是真有胆子对自己做些什么,她还能多少高看他几眼,可如今这般懦弱又心怀不轨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失望透顶。

  秦可卿强压着心中翻涌的厌恶,冷冷地说道:“你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去告诉那人,我想什么时候回府,自然会回。”

  贾蓉没得法子,灰溜溜地起身,走几步便回头望一眼,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的身影消失后,门帘一挑,丫鬟瑞珠和宝珠走了进来,两人双眼通红,像是熟透的桃子。

  瑞珠抹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奶奶,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可卿眼中含泪,紧紧握住拳头,指节泛白,惨笑一声,语气决绝:“死也不会叫他得逞,大不了,一死了之。”

  宝珠擦了擦眼泪,上前一步,提议道:“要不找老太太主持公道,老太太这般疼您,定不会坐视不管。”

  秦可卿微微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再看吧,此事若是闹到老太太那儿,可就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夜色浓稠如墨,将荣国府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秦可卿躺在雕花大床上,锦被下的身躯辗转反侧,细微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衬得这夜愈发漫长。

  她的脑海中,贾珍那狰狞的面容、贪婪的眼神,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每一次闭眼,那可怖的模样便浮现眼前,令她心悸。

  窗外,月色如水,静静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像是铺了一层冰冷的银霜。

  四周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影婆娑,仿佛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藏着秦可卿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庭院石椅上,秦可卿抱紧双臂,单薄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孤寂。

  这几日那人都没来,她心中虽早已知晓,但仍是隐隐带有一丝期盼,也不知道今儿……

  突然,秦可卿似有所感,猛地抬起头,望向院墙上。

  月光勾勒出一个挺拔的身影,竟是赵驹正静静地坐在墙头看着她。

  看到他的那一刻,秦可卿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赵驹见她落泪,心疼不已,急忙跳下墙头,几个大步便冲到秦可卿面前。

  他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肩膀,焦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可卿没有回答,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抽噎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许久,她才带着哭腔说:“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赵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怀中女子颤抖的身躯和压抑的哭声,让他心中的怜惜如潮水般涌来。

  他轻轻拍着秦可卿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呢,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可卿紧紧抓着赵驹的衣襟,声音哽咽:“那个人……他几次逼我回府,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抓住赵驹的衣袖,近乎哀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只要你对我好,哪怕做个姨娘、做个丫鬟,我都是心甘情愿。”

  赵驹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将她从怀里扶起,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坚定:“我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贾珍如此欺你,这笔账我记下了!”

  秦可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连忙抓住赵驹的手,急切地说道:“这可是国公府,他们权势滔天,我们如何能斗得过?

  你莫要冲动,只要能离了这吃人的地方,我便心满意足了。”

  赵驹拿起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贸然行事。”

  秦可卿听着他的话,心中既感动又不安,咬着下唇,犹豫道:“可是……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该怎么办?”

  赵驹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坚定地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护你周全。”

第60章 离去

  两人相拥许久,秦可卿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轻轻推开赵驹。

  赵驹怀中软玉骤离,有些不舍地看着秦可卿,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秦可卿低着头,不敢直视赵驹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小声说:“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人瞧见,可就麻烦了。”

  赵驹轻轻笑了笑,说道:“怕什么,有我在,不会有人发现的。

  只是苦了你,这些日子在这府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秦可卿抬起头,眼中再次泛起泪花,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那些苦都不算什么。

  只是……往后,我能依靠的,便只有你了…”

  赵驹当即便是双指并拢指天发誓:“我赵驹发誓,这辈子若是对你不好,那便……”

  刚要开口说出毒誓,秦可卿就急忙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娇嗔道:“不准说胡话,我信你便是。”

  赵驹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心中一动,顺势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两人又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秦可卿靠在他肩膀上,幽幽问道:“我们都这般关系了,我还不知道你家中情况,府中长辈、太太是否好相处?”

  赵驹微微一怔,随后轻轻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父母早亡,如今只剩我一人。

  家中虽不算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足以让你安稳度日,也没有那些复杂的关系让你烦心。”

  秦可卿听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抬起头,看着赵驹的眼睛,说道:“我不在乎富贵贫穷,只希望能遇到个良人,能有个安稳的家。

  只是……我如今这般狼狈,还带着一身的麻烦,你真的不后悔吗?”

  赵驹轻轻抚着秦可卿的发丝,认真地说道:“我从未后悔,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那些麻烦,我都会一一解决,你只需安心做我的娘子就好。”

  秦可卿脸颊绯红,轻轻“嗯”了一声,又将头埋进赵驹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惶恐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与安心。

  过了一会儿,秦可卿仰起头,眼中满是期待,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我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赵驹微微皱眉,犹豫片刻后说道:“得过个几日。”

  见秦可卿脸色微变,赵驹赶忙解释:“我知道你心急,可我是顺天都司军营的佥事,明儿就得出征剿匪……”

  听赵驹讲完其中个原委,秦可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担忧。

  赵驹见状,赶忙将她搂得更紧,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我等会就去安排。

  明儿一大早,你就带着瑞珠和宝珠两个丫鬟去城外的三清观,就说去祈福。

  我会提前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们,等剿匪回来,便带着你离了这宁国府。”

  秦可卿咬着下唇,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担忧与不舍,说道:“你此去剿匪,千万要平安归来,我…如今我满心期许,可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赵驹刚欲张口,再宽慰她几句,就在这时,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啪嗒”一声脆响。

  二人闻声急忙转头,只见丫鬟宝珠呆立在屋门前,双眼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脚下一盏灯已然摔落在地,灯油肆意流淌,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宝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满脸惊恐,下意识地往后踉跄了一步,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奶……奶奶,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秦可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好似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她慌乱地从赵驹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双手忙不迭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心中又羞又急,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赵驹亦是眉头紧皱,暗自懊恼自己大意失察,只顾着与秦可卿倾诉衷肠,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宝珠的靠近,短暂的沉默如死寂一般笼罩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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