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319节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说不出的可惜。
若不是元春还在跟前,她这会少不得要捶胸顿足一番,暗自懊悔。
早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遭,她就该多培养些心腹下人,如今临时收买,哪里还来得及?
她这边心思百转千回,元春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见王夫人迟迟不语,元春心中无奈,打算去找贾母说这事,便是低声道:“若是母亲不愿意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王夫人从片刻的怔忡中回过神来,赶忙堆起一脸笑意,说道:“府里这般情况,能少几个下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不愿意?”
她话语稍作停顿,旋即又装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缓缓开口:“只是如今荣国府的境况,你也清楚。
若要白白将这些人调到隔壁府里去,实在也有些不妥当……”
这话里的暗示,已然再明显不过。
元春虽是带着银子前来,可听闻王夫人这般言语,心头瞬间一沉,一股难以言说的哀怨之情涌上心头。
寻常人家的母亲,若是听闻女儿夫婿府上人手短缺,只怕早就急不可耐地挑选些得力之人,巴巴地送过去帮衬着。
可自己的母亲呢,竟还要从她这里再捞上一笔银子。
竟是没有一丁点为她着想的心思。
哪怕只是嘴上说说的表面功夫都没有……
佛堂里,原本袅袅升腾、散发着宁静祥和气息的檀香,此刻在元春鼻中,却忽然变得刺鼻起来。
她强忍着鼻尖泛起的酸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母亲所言极是,女儿自然不会让家里吃了亏。
回头我便让人送银子过来,权当是买这些人的费用。”
王夫人听闻,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脸上又浮现出那副关切的模样,说道:“你且放宽心,我定会精心挑选些老实本分的人给你。”
其实,她心里早已盘算好了。
就算没办法在勇毅侯府安插下自己的亲信,可这些人毕竟是出自荣国府,天然就会对元春多几分亲近。
往后元春想要掌握勇毅侯府后宅的话语权,少不得得多一些能使唤的心腹。
元春强撑着嘴角的笑意,说道:“倒也不必母亲如此费心,女儿已经挑选好了一批人。”
说着,她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份名单,递到王夫人面前,“母亲且看看,这份名单可还妥当?”
王夫人接过名单,低头仔细端详起来。
纸上的字迹清秀隽雅,笔锋间透着几分规整,显然是用心写就。
可看着看着,她心头猛地咯噔一下。
真真是为了最近的事昏了头了,自己压根就不识字啊!
这念头刚冒出来,王夫人脸上便是一阵微不可察的僵硬。
她当即清了清嗓子,故意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疲惫说道:“方才在佛堂里念了许久的佛经,眼睛瞧着有些发花,头也昏沉沉的。
你且把这名单念给我听听吧。”
元春闻言,抬眼看向王夫人,目光里闪过一丝古怪。
王夫人是不识字的,甚至比王熙凤还要‘文盲’几分。
别看王夫人常常吃斋念佛,但修行佛法无需完整阅读经文,反复持诵佛号亦可。
换句话来说,王夫人的‘礼佛’就是一直重复念‘南无阿弥陀佛’……
想了想,元春终究还是没有拆穿,只是顺从地接过名单,轻声念了起来:“回母亲,这名单上的人有……”
随着元春的声音缓缓响起,王夫人支棱着耳朵听得仔细。
待元春念完,她心中不由得暗喜。
这名单上的,竟都是些平日里在府里不太起眼、没什么存在感的丫鬟婆子,既不是她看重的得力心腹,也不是府里那些有头有脸的管事媳妇。
这会将这些人发卖了,岂不又能赚上一笔?
这般想着,王夫人脸上便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摆了摆手说道:“我当是什么要紧人物呢,原来是这些。
都是些不打紧的下人,调到隔壁府去也没什么不妥的,左右府里如今也不缺她们这点人手。”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且等着,等会儿我就让人去把这些人的卖身契给你送来。”
第364章 指挥使
另一边,扬州城,盐院衙门。
在安排好一队人马,确保他们能妥善保护林如海的安全之后,赵驹便带着赵小六,马不停蹄地朝着扬州城卫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扬州城卫所座落在城西的驻防营区,与漕运码头紧紧相邻,乃是扬州守备军的核心驻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只见高耸的砖石围墙将营地严严实实地围住,围墙之上,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肃穆。
围墙内外,身着铠甲的甲士往来巡视,步伐沉稳,眼神警惕,整个卫所戒备森严,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卫所正门前,两尊石雕狴犴威风凛凛地矗立着,怒目圆睁,张牙舞爪的样子更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这扬州城卫所掌控着扬州城的防务与治安大权。
一旦有军情急报传来,或是城中发生动乱,所有指令的调度与执行,皆需经过此处。
赵驹带着赵小六以及身后那群疾字旗精锐悄然隐匿在暗处,目光冷峻地审视着这座军营。
营内甲士步伐整齐,岗哨严密,巡逻的士兵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隐隐透着一股铁血之气。
看到这一幕,赵驹不禁眉头微皱。
这扬州守备军,军纪如此严明,守备如此森严,即便与自己的破锋军相比,竟也是毫不逊色……
沉默了片刻,他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众人心领神会,无声无息地沿着阴影缓缓移动。
一行人绕过卫所的一些偏僻角落,终于来到了离军营门口稍远处的一片区域。
经过观察,赵驹发现,相较于其他角落那严密的防守,门口这边竟是整个军营中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
岗哨稀疏,巡逻的间隔时间也较长。
显然,扬州城的守备军将防守重心都放在了那些阴暗角落和关键位置,对这片区域有所疏忽。
随着赵驹一个手势,整个队伍瞬间化整为零,如鬼魅般朝着各处守卫悄然包抄而去。
黑暗中,只听得几声闷哼,那些尚未反应过来的守备军士卒,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便被疾字旗精锐干脆利落地敲晕,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赵小六反应迅速,带着几人将昏迷的守卫拖到暗处藏好,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与此同时,另有七八个身手敏捷的弟兄,麻利地扒下守备军的铠甲,迅速套在自己身上。
转眼间,他们便伪装成了扬州城的巡防兵,从外表上看,与真正的守备军毫无二致。
赵驹扫视一圈,确认他们的行动没有惊动其他岗哨后,压低声音,沉声道:“按计划行事,外边的人负责接应,其余人跟我继续深入。”
说罢,他带着剩余人手,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军营内部潜去。
而那些换上铠甲的疾字旗成员,则神色自然地分散开来,在关键位置站定。
他们眼神警觉,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策应赵驹等人。
军营主帐前,眼前的景象与赵驹事先预想的大相径庭。
通常,军营中的指挥中枢应是戒备森严、气氛肃穆之地,可这座军帐,此刻却显得异常松懈。
帐前仅站着寥寥数名守卫,且个个懒散懈怠,毫无警觉之态。
更令人诧异的是,就连附近来回巡逻的军士,也似乎对这片区域避之不及,仿佛这里是什么禁忌之地。
赵驹藏身于阴影之中,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莫非这扬州城卫所的指挥使,也如他一般武艺超群,故而敢于如此掉以轻心?
毕竟,若非有过人之处,又怎能将整座军营治理得纪律严明、井井有条?
然而,为了谨慎起见,赵驹还是决定亲自探个究竟。
他朝身旁的赵小六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原地警戒,自己则如鬼魅般悄然掠出,身影在月光下迅速穿梭。
两个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几乎是同时被赵驹的手刀击中后颈,昏倒在地。
赵小六等人见状,立即跟上,将昏迷的守卫迅速拖入暗处,而后换上扬州城守备军的服饰,以防万一。
赵驹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着酸腐的汗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紧锁。
军帐内昏暗无比,只有偶尔传来的阵阵响亮无比的打鼾声,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凭借着强大的五感,赵驹察觉到这里边只有一人的呼吸声。
在确定了赵小六几人已然扮作扬州城守备军守在门口之后,他才放心地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放在桌案上的油灯。
一声轻响,火折子被吹亮,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帐内一片狼藉的景象。
地上散落着空酒坛和啃剩的骨头,一张矮榻上仰躺着个鼾声如雷的汉子,显然已醉得不省人事。
赵驹冷眼打量着榻上这个满身酒气的男子。
此人约莫三十出头,身形魁梧却毫无将领之风,胡须上还沾着未干的酒渍,哪里像是个治军严明的将领?
“呵……”
赵驹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案几上半坛残酒,突然抄起酒坛,将冰凉的酒水“哗啦”一声全泼在那人脸上。
“谁?!”
醉汉猛地惊醒,还没看清眼前人,咽喉已被一柄森寒的匕首抵住。
他浑身一颤,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赵驹单膝压住他胸口,握着匕首的手稍稍用力,冷声问道:“你就是李大彪?”
醉汉闻言,浑身又是一颤,却仍强装镇定地喊道:“好汉饶命!我、我正是扬州卫指挥使李大彪!我乃朝廷命官,对我下手乃是死罪啊!”
赵驹眼中寒光一闪,匕首在他脖颈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血痕:“就凭你这醉鬼模样,也配统领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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