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74节
贾宝玉刚想转身去求林黛玉,让他瞧瞧诗作,外边就有一个伶俐的丫鬟匆匆进来催促:“老祖宗,外边几个老爷打发奴婢来问问,几位哥儿可曾写完?他们正等着呢。”
贾母这会正拉着薛姨妈的手,说着些家常闲话。
闻言她转过头来,目光扫向书案。
见案上几张诗笺都已墨迹干透,林黛玉几个更是在一旁“闲聊”,便笑着说道:“看这样子,应当是都写完了。”
贾母朝身旁的鸳鸯招了招手,和蔼地说道:“你直接拿了去外边,叫他们几位老爷好好品鉴一下,再排个名次出来,也让咱们瞧瞧哪个能拔得头筹。”
鸳鸯应了声“是”,脚步轻盈地走到书案前,而后将几张诗笺一一收好。
贾宝玉虽然心中满是遗憾,没能第一时间看到林黛玉和薛宝钗的诗。
但见鸳鸯拿了几人写的诗去外边叫贾政几个品鉴,心中竟是更为期待起来。
他眼巴巴地望着鸳鸯手中的诗笺,恨不能生出一双透视眼来。
“也不知道林妹妹写的诗是什么样子的......”
贾宝玉暗自思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黛玉往日里的模样,“她夙来才情出众,写出来的诗定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嘿嘿”傻笑起来。
贾宝玉转念又想到薛宝钗方才说的“意境相似”,心中更是如同被猫抓了一般,心痒难耐:“不知道宝姐姐写的又是什么?”
王夫人见自家好大儿这副痴痴傻傻、魂不守舍的模样,赶忙轻咳一声提醒道:“宝玉,还不快回去坐好?这般失态,成何体统。”
贾宝玉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却仍忍不住频频朝门外张望。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林黛玉方才执笔书写时的模样。
那微蹙的眉头,那专注的神情,还有那纤细的手指握着狼毫笔的姿态......
正出神间,忽听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贾宝玉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却见是几个小丫鬟端着果盘进来,他顿时又泄了气,肩膀都垮了下来。
薛宝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抿了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借着这个动作掩饰眼中的复杂神色。
茶水温热,在口中缓缓流淌,却驱不散她心头那股莫名的凉意。
林黛玉则始终端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方素帕,神色淡然。
只是那帕子被她无意识地折了又折,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了贾宝玉和薛宝钗几个一眼,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这会子参加了写诗的,有迎春、探春、惜春、贾宝玉、贾环、贾兰、薛宝钗和她自己。
贾兰不用多说,年纪尚小,稚气未脱。
纵使他平日里读书再怎么刻苦用功,毕竟阅历尚浅,写出来的诗也不太可能将她给超了过去。
除非,他是那种数十年难得一见、天赋异禀的神童。
只可惜,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他显然并非如此。
迎春就更不用提了,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围棋上,对诗词歌赋并无太多钻研。
她写出来的诗,估计比贾兰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惜春自然是不必多说,虽然比贾兰大个一二岁,但这会没人管束她,估计满脑子都是放在吃食上,写出来的诗自然也是敷衍了事。
而探春和贾环姐弟两个,想法估计都跟她差不多,想要将那珍贵的雀金裘赢了,好送给赵驹。
她们几个人中间,不管是她,还是探春,亦或者是贾环得了这雀金裘,其实都是无伤大雅的。
剩下的,就只有贾宝玉和薛宝钗两个了。
想到这里,林黛玉心中不由得暗喜,嘴角微微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已然是胜券在握。
方才薛宝钗念贾宝玉写的诗的时候,她可是就在一旁仔细听着。
虽然平心而论,贾宝玉这诗已经是写得极好,辞藻优美,意境悠远,颇有几分才情。
可林黛玉很遗憾地表示,这货写的诗已经偏题了。
贾政几个叫丫鬟来传信的时候,可是特意提了一句“宫里赏下了些月饼和果酒”。
往内宅报信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意简言赅,不会多说无关紧要的话。
若是贾政几个只是单纯的想要叫贾宝玉几个写关于中秋的诗,显然是没必要多说这一句。
很显然,贾政几个的目的,是叫他们写一下关于中秋以及皇恩浩荡的诗。
重点是哪个,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薛宝钗说她写得诗跟贾宝玉的差不多,想来也应当是偏题了,没有抓住这关键的一点。
厅内一时安静下来。
贾母见状,笑着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沉默:“怎么都拘束起来了?趁着老爷们评诗的工夫,咱们继续看戏。”
说着,她向台上招呼了一声。
台上的戏子们立刻重整精神,锣鼓声重新响起,咿咿呀呀地继续唱了起来。
第334章 名次
宁国府,雕梁画栋的花厅在夜色中更显古朴雅致。
厅内,一张圆润如满月的檀木酒桌被精心布置,周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张雕花座椅。
贾敬、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贾蓉几个摆了张酒桌围着坐了,这会正在聊天。
当然,主要还是贾敬、贾赦和贾政几个在说话。
这会他们正在聊关于贾蓉的婚事。
自贾琏被安朔帝废黜之后,贾敬便时常忆起赵驹曾对他说的那番话——尽早开始培育下一代,以确保家族的繁荣昌盛。
原本,他也并非没有给过贾蓉机会,曾动用关系,想让他谋个实职官位。
可奈何烂泥扶不上墙。
贾蓉这厮,似乎认定了无论自己如何胡闹,将来总有个爵位等着他继承,于是便彻底放纵自己,开始摆烂度日。
贾敬见状,无奈之下,只得将重心转移到为他张罗婚事上,按照赵驹所说着重培育下一代。
贾敬干了一杯酒,对着贾政问道:“这夏家,可是在户部挂了名的那家皇商?”
贾政点了点头,见贾敬和贾赦都皱着眉头,连忙解释道:“这是我在鸿胪寺的上官帮忙介绍的,盛情难却,倒也不好直接拒绝。”
说着,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所以,今日特来问问敬大哥的意思。”
贾敬与贾赦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流露出无奈之色。
在鸿胪寺这样的清闲衙门当官,能是什么利害的角色?
给帮忙说亲的对象,只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贾敬沉吟片刻,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以咱们家的门第,找个商户家的女儿,怕是有些不太合适。
蓉哥儿虽然和离过,但怎么说也是宁国府将来的继承人,婚事上不能太过草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们还是再多相看几家,挑选一个门当户对、品行兼优的女子罢。”
贾政闻言,脸上露出可惜之色,道:“我特意派人去打听过,那夏家女儿生得极好,家里就她一个女儿,娇宠得紧。
将来若是嫁进宁国府,这夏家的家私将来全部会作为嫁妆,随夏家女一同嫁到女婿家,传给外孙的。”
见贾敬和贾赦面上依然不为所动,他继续劝道:“许是这夏家女幼年失怙,难免有些娇生惯养,性格强势。
不过,这也正是我看中的地方。
蓉哥儿性子软弱,要是有个强势的妻子管束着他,想来往后能好上许多。”
贾赦恍然,但脑海中竟是莫名地想起来王熙凤那泼辣的性子,嘴角微抽。
贾敬闻言则是有些心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权衡着利弊。
他凝视着烛火跳动的光影,脑海中浮现出贾政对夏家女那“娇生惯养、性格强势”的形容,确实与贾蓉那绵软性子形成鲜明互补。
但这份心动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缓缓摇头,语气里夹杂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惋惜:“还是算了吧。”
贾赦正夹起一块酱牛肉往嘴里送,闻言动作猛地一顿,含混不清地问道:“怎么?莫非那夏家姑娘不合你心意?”
“左右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
贾敬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目光缓缓扫过贾蓉,“慢慢相看,总能挑到合适的。”
贾蓉和贾珍父子之间不和已久,彼此早已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如今贾敬尚在人世,还能勉强压着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可若是将来哪天他撒手人寰,这两人迟早要闹得不可开交。
因此,贾敬心里盘算着,得帮贾蓉找一个性格强势,且家世也还过得去的女子为妻。
不说能帮着贾蓉对付贾珍,起码也能让她把持住后宅,不让贾蓉吃太多亏。
方才贾政提及的那夏金桂,各方面倒是不错,可惜就是家世差了些。
区区一个皇商家的姑娘,娘家势微,可不会让贾珍心生忌惮。
几人正说着话,鸳鸯从内厅轻盈地走了出来。
她莲步轻移,仪态万方,先是在几人跟前盈盈福了福身子,而后轻声道:“老爷,这是里面宝二爷他们几个作的诗。
老太太吩咐说让排个名次出来,她好依着名次给赏。”
贾赦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地接过诗笺。
他随意扫了一眼,便又随手丢回桌上,满不在乎地说道:“老爷我又看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拿给我作甚?”
说着,又是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口酒,便不再理会鸳鸯。
鸳鸯一愣,而后下意识地看向贾政和贾敬。
贾政见状,从桌面上拿过那叠诗笺,指尖刚一触到纸面,就察觉到有些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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