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65节
秦可卿闻言,转身看向赵驹,眸子里映着满池的灯火,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她盈盈一拜,轻声说道:“正要差人去前头请夫君呢,没想到夫君自己就来了。”
赵驹走上前,目光在秦可卿、元春以及周边几个丫鬟身上扫过,若有所思。
秦可卿见他神色有异,不禁好奇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赵驹摩挲着下巴,目光再次扫过四周,缓缓说道:“咱们府里,好像有些冷清了?”
元春闻言,也环顾一圈,随即抿唇一笑:“夫君不说,妾身倒没察觉。”
自从上次赵驹做主将府里部分丫鬟婆子放出府去后,府里的下人确实少了许多。
平日里倒还看不出什么,可这会子过年过节的,人手一紧,便显得有些冷清了。
秦可卿轻轻点头,柔声附和道:“前几日张罗中秋布置的时候,妾身还和元春姐姐说起这事儿呢。
若是以前,这些彩绸灯笼,半日就能挂完,如今却得分批来,免得忙中出错。”
赵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模样的孩童正捧着几盏新扎的莲花灯从旁经过。
她见赵驹几个在说话,连忙低头行礼,却因手上东西太多,脚步一个踉跄,险些绊倒。
元春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把,笑着说道:“小心些,别摔着了。”
这个小丫鬟是之前赵驹麾下亲兵的家眷,只可惜亲属都死在了战场上。
说是丫鬟,其实更像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家里人。
赵驹见状,忽而转头看向隔壁荣国府,嘴角上扬,说道:“看来,的确是该添些人了。”
第327章 忠顺话扬州
中秋佳节,乃团圆美满、普天同庆之盛日。
安朔帝于御花园内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宴会,特邀朝廷众臣共襄盛举,以庆佳节,以表君臣同乐之心。
御花园中,花厅巍然矗立,四周繁花似锦,香气袭人,月华如练,洒落一地银辉,为这中秋之夜平添了几分仙境般的雅致与祥和。
花厅之内,灯火辉煌,金碧辉煌,桌上佳肴美馔,琳琅满目,皆是御厨精心烹制,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
赵驹端坐在花厅前排的紫檀木圈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玉酒杯上的缠枝纹路,思绪却有些飘远。
作为大景朝的一等侯爵,他的坐次甚至还要在六部尚书之前。
年轻得不像话的他在一众鬓发斑白的老臣中显得格外突兀。
再加上这会侯孝安在台州还未归来,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赵驹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无聊。
坐在他上首的忠顺亲王见状,眯起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凑近赵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几分戏谑:“听闻勇毅侯明日便要南下扬州城?”
赵驹指尖微顿,他缓缓抬头,对上忠顺亲王那双含笑的眸子,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回应道:“确有此事。”
忠顺亲王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挤眉弄眼道:“扬州城花魁如云,温柔乡里最易消磨志气,勇毅侯可莫要沉溺其中啊。”
赵驹心中不为所动,只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神色从容道:“王爷说笑了,下官此行是为公务,岂敢耽于享乐?”
开玩笑,再漂亮的花魁,有秦可卿好看?
忠顺亲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里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是吗?扬州的《春江花月夜》可是名满天下,秦淮河畔的琴音,比这御花园里的歌舞可要醉人得多。”
赵驹眸光微闪,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面上笑意不减,顺势反问道:“王爷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也曾……”
“哎,本王老了,哪比得上你们年轻人懂得享受?”
忠顺亲王打断他的话,笑得愈发意味深长,“不过,扬州城水深,勇毅侯行事,还需谨慎着些。”
赵驹心中警铃微响,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压低声音,神色郑重地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忠顺亲王神色骤然凝重,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林如海乃是皇兄亲信,掌管江淮盐税要务。
他与皇兄早有约定,每隔一旬时间便要收到他的密信。”
他目光扫过宴席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才继续道:“按理说,三日前就该有消息了,可至今却毫无动静……”
赵驹手中酒杯微微一晃,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高坐龙椅的安朔帝。
只见他虽正与几位老臣谈笑风生,面上满是和煦笑意。
然而那笑意之下,却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显然,忠顺亲王所言非虚。
赵驹心中微沉,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他压低声音,凑近忠顺亲王,神色凝重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林大人这会儿已经遭遇不测?”
忠顺亲王眉头紧锁,而后摇了摇头:“本王只是说密信未至,但天底下……”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后,才继续道,“应当是没什么人敢动林如海。”
林如海身为朝廷重臣,深受皇帝信任,掌管着江淮盐税这一关键要务。
除非是到了鱼死网破、毫无退路的局面,否则一般人绝不敢轻易对他本人下手。
赵驹闻言,顿时苦笑不已。
怎么可能没人敢动林如海?
虽然原著中不过只言片语提及过,但他也能从中察觉到,林如海正值壮年却突然离世,这其中显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和问题。
想到这里,赵驹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把林黛玉当做了自己的未婚妻,真心将她视为亲近之人,又哪里愿意见到她再度失去唯一的至亲,陷入那孤苦无依的境地?
“王爷,”
赵驹强自按捺住心头翻涌的焦虑。
他压低声音,目光在宴席间快速扫过,确认无人关注后,这才接着说道,“可否说说扬州城那边的局势?”
忠顺亲王显然对赵驹这番上心并不意外。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捻了捻指间并不存在的胡须,仿佛是在组织语言。
随后,忠顺亲王压低嗓音道:“扬州城乃朝廷少有的富庶之地,最出名的便是八大盐商。”
说着,他用筷子蘸了酒水,在案几上缓缓勾画起来,“这八家盐商几乎垄断了江淮地区的盐政命脉,你那老丈人主要就是跟他们打交道。”
赵驹凝神细看,只见忠顺亲王笔下勾勒出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络。
八大盐商的姓氏和族徽在酒液中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勾当。
“再往上……”
忠顺亲王突然顿住,他端起案上的御酒,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金陵那边还有一家不得不注意……”
“江南甄家?”
赵驹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补充道:“在下曾听贾佥事提起过……”
忠顺亲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原来勇毅侯也知道。”
他放下酒杯,指尖又在案上写了个“甄”字,“这家看似远离扬州,实则通过漕运暗中掌控着盐引流通,在扬州的盐政事务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赵驹点了点头,神色不由得凝重许多。
要说最有可能,也最有这个实力对林如海下手的,也就只有这江南甄家了。
“江南甄家可了不得啊……”
忠顺亲王压低声音,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那个用酒水写就的“甄”字,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忽然压低嗓音,那声音低沉得好似从齿缝里艰难挤出这几个字一般,“当年太祖爷南巡,四次皆是由甄家负责接驾。
从这便足以看出其在太祖爷心中的特殊地位。
这等荣耀,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企及的。
父皇那边就更不用说了,甄家现今的老封君,可是甄老太妃的亲妹妹。
有这层关系在,甄家在江南那一带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他说到这里时,嘴角明显撇了撇,那神情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显然,忠顺亲王对那甄老太妃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
赵驹谨慎地斟酌着词句,试探性地问道,“此次林大人出事……”
“嘘——”
忠顺亲王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眼神锐利地迅速扫视一圈四周。
待确认无人注意这边,他才如同做贼心虚般,匆匆凑近赵驹耳边,压低声音无语道:“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乱说什么?
这可不是能随意揣测的事情,万一传出去,那可是要惹出大麻烦的。
本王现在跟你说这些,是叫你到了扬州城的时候注意着些,莫要跟甄家走太近了。
那甄家势力庞大,水深得很,你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驹刚要再开口询问,想要从忠顺亲王口中多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却是忽然察觉到有人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立刻闭口不言,神色变得自然,拿起案上的筷子,夹了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肴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仿佛方才与忠顺亲王的交谈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闲聊。
忠顺亲王见他突然噤声,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正出声询问赵驹发生了何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皇叔和勇毅侯在说什么私密话?这般亲近,倒叫侄儿有些好奇了。”
忠顺亲王回过头,见到孝和亲王萧渊正笑吟吟地站在身后,那笑容虽然很是和善,但却莫名地叫人感到不自然。
他面色淡然道:“是渊哥儿啊,这宴会上人多,你不在父皇身边尽孝,跑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赵驹也转过身来,拱手行礼:“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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