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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类父?爱你老爹,玄武门见! 第124节

  “圣人先贤手札、典籍。”

  兒宽的回答,刘据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只是其一。”

  “而二呢,是不事生产的钱粮、土地等物。”

  “儒家的圣人、先贤,不是自幼就成了圣人、先贤,而是耳闻目睹世间万物,从世人身上汲取智慧,汇聚至理而有思想存留至今,以中大夫前言,此是世人之功,对也不对?”

  “……对。”

  兒宽有些慌了。

  他盯上了上君的文治武功,貌似也让上君盯上了他。

  “今日之儒家士人的身份地位、钱粮地产,是从圣贤书中所得,而圣贤之书,为世人智慧所化,既如此,天下儒士所掌握的圣贤书、钱粮地产,等等,皆为世人之功,对也不对?”

  “……”

  兒宽哑然,心里的恐慌上升到难以言喻的地步,想否认,却又否认不了。

  刘据笑了笑,望向了老相国,“公孙弘。”

  “臣在。”

  “着令天下臣民,即刻抄家所有儒家士人之产,此乃寡人敕令,如有抗命之儒,万民杀而无罪!”

  你共我的功,我共你的命!

第186章 鼎沸

  骄阳似火,烈日当空。

  哪怕有着寒冰,有着八扇五明扇持续送着风,诸侯王们,中、外两朝公卿、列侯、宗室大臣仍觉得是那么的热,从额头、到脖颈、再到前胸后心,整个身体都在出着汗,堂堂王公,竟一个个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上君,竟然颁诏灭儒?

  凡为儒人,其家之产皆可为他人随心所欲,珍藏手札、典籍,钱粮、田宅,等等,共天下臣民而用。

  以汝之矛,攻汝之盾。

  从古至今,没有这样覆灭过一个学说,自此今后,天下何人敢称“儒”?

  “上君,不能啊…”

  一口鲜血上涌,堵住了兒宽要说的话。

  儒家只是想要上君的武功盛德,上君竟要亡了儒家学说。

  这时,兒宽很想当廷说出“误会”,收回之前所说的话。

  覆水难收。

  是本朝丞相司直朱买臣的故事。

  昔年,朱买臣家贫,以砍柴为生,却嗜读书。

  其妻崔氏嫌弃他穷酸,在朱买臣四十余岁时逼其写下休书改嫁。

  朱买臣后因同乡严助举荐,得陛下赏识,官居会稽太守。

  崔氏后悔,拦马求复合,朱买臣让人端来一盆清水泼在马前,令她收回泼地之水,崔氏羞愧自杀。

  这时,也应在了兒宽的身上。

  不过,兒宽连女子都不如,没有自戕的勇气。

  董仲舒、瑕丘江公、孔延年、吕步舒……众多儒者之名接连在刘据的脑海中闪过,而他,也从未如此坚定地覆灭一个学说、一群士人。

  “刘辟强。”

  “臣在。”宗正卿刘辟强应声出班。

  “此敕令写入大汉宗制,凡寡人之后君主,非奉此敕令者,天下共诛之!”

  “是…啊?”

  刘辟强心颤。

  上君为大汉添了条“永制”。

  就和高皇帝与群臣之约,“非刘不王,非功不侯,有违此者,天下共诛之”一样,为大汉永制。

  而且,更加严厉,如果后继之君有违此者,天下共诛“违君”。

  这是连国运都赌上了,也要儒家永生永世翻不了身。

  “噗”的一声,在所有人震惊地目光中,中大夫兒宽仰面喷出血雾,似是在说些什么,但囫囵不清的口齿,衮衮诸公谁也听不清。

  兒宽越心急,就越不清,喷出的血就越多,直到最后,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太医院院正请殿卫把人抬走,并清理了血迹,可是,王公们鼻尖萦绕的血腥味有增无减。

  刘据望着他们,淡漠道:“还有支持中大夫的吗?”

  那不带烟火气的上音,却在王公心中掀起滔天波浪,言外之意,谁支持兒宽,谁就是下一个“共命者”。

  所有的人一激灵,躬身、下拜、颂圣,一气呵成。

  “圣明天纵无过上君!”

  “圣明天纵无过上君!”

  “圣明天纵无过上君!”

  “……”

  颂圣之音。

  比附议兒宽共功制度的声音还要大,还要广,还要经久不绝。

  谁也不想因为声音不够高昂而被认为缺乏诚意,赴了兒宽、儒家的后尘。

  登入天子堂的,大多是聪明人,其中,也不乏那些绝顶聪明的人,不由得想到入仕时前辈的告诫。

  能力差,就要诚实,想耍手段,就要聪明,要比所有的人都聪明。

  如果不能,便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作为奉祀君的儒家代表,兒宽施展了屠龙术,龙没有屠成,惹下的龙怒,希望儒家绝传千年还能卷土重来。

  螳臂当车的人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王公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跪在殿中,面如死灰的李沮身上。

  陇西李家的命运,已可预见。

  “上、上君,臣绝无不臣之心。”李沮倔强抬起头,发出了最后一鸣。

  王公闻之默然。

  如果说李沮、陇西李家有谋逆之心,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个家族,对陛下是忠诚的。

  但是,不忠上君。

  “张汤。”

  “臣在。”

  御史大夫张汤激动地走入大殿中央,上君执政以来,他终于能光明正大施展“株连之能事”的本领了。

  重现废皇后陈阿娇巫蛊案之景。

  王公为之心惊肉跳,是谁把饿虎放出来了?

  “交由你的绣衣直指御史处置。”

  上命下。

  李沮立刻晕了过去。

  张汤很满意他的表现,而后面向御座,恭声道:“是,上君。”

  领导并执行造反事,陇西李家的一切活物,他都能劈成两半。

  “上君。”

  公孙弘适时出声,“谋逆之事,另有左冯翊及部曲参与。”

  老相国做事,总是那么滴水不漏,没有忘了左冯翊义纵是谋逆的组织者。

  “同交绣衣直指御史处置。”

  “是,上君。”

  张汤的回答,永远是那么铿锵有力,充满杀气。

  王公们不由得有几分可惜,这倒不是可惜义纵这个酷吏,而是可惜其姐,巾帼医家义妁。

  在朝的王公大臣中,不少人的女眷身患隐疾时,都受过义妁的诊治,如今见其受牵连而死,难免为之叹息。

  却又无可奈何。

  携大将军、卫将军万世之功,上君连杀儒家、陇西李家两鸡,他们这群猴,自己的死活都是未知之数,哪里还能保住他人?

  义纵、李沮谋反之事论定,公孙弘履行上君交代职责,再次面向王公们,声音里透出一丝肃冷,说道:“接着议事吧。”

  廷尉卿边通移步大殿中央,正声道:“臣启上君,廷议之前,廷尉署接到令人震惊的消息,匈奴单于伊稚斜率军突袭代地前,代地的混乱,和某些诸侯国的混乱,并不是流民无意识所为,实为有心之人的操纵!”

  边通没有指出具体的混乱国度,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诸侯王们,锁定了几位王者。

  有诸侯王在私通匈奴?

  虽然不少王公都对代地之功有猜测,也对一些事情有预期,但这一刻到来时,仍是心里一突。

  更对那位通敌的诸侯王所作所为无法理解,没经过孝文帝、孝景帝、陛下削藩,匈奴强,藩王强,强强联合,能做很多事情,可现在,攻守易形了,弱者与弱者联合,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人连思考都不用,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某位诸侯王。

  赵王殿下,请回答!

第187章 王战

  宣室殿上。

  赵王刘彭祖似是面露不解,像是完全不知道诸侯王们和中、外两朝公卿、列侯、宗室大臣目光齐聚于身的意思一样。

  淮南王自绝,这天底下,生而有罪的诸侯王,就赵王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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