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95节

第6章 预防犯罪行动

　　“主席，总理，这第二个公文包我们已经拿到半个月了，可是，按照情报工作的原则，其实我们还没有对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做验证呢。”

　　李克农说的是真的。

　　第二个公文包虽然是李克农第一个触碰到的，但这份天上掉下来的物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李克农并没有什么从技术上核实的手段。当然，公文包里的物品无论怎么看都很像是2023年穿越过来的，但最终仍然是“很像”。

　　在拿到第一个公文包时，李克农谨慎地放在保密柜里好几个月，直到1950年6月25日，朝鲜半岛如期发生“6.25战争”，李克农这才肯定情报是真实的，立即将公文包拿给总理，再由总理转到中央书记处的会议室中。虽然这让中央看到这份情报的时间晚了好几个月，但总理以及主席都肯定了李克农的这种做法没有错。

　　如果1949年10月李克农就把这个公文包到主席和总理面前，他们或许也还是对文件半信半疑的呢。

　　第二个公文包和第一个略有不同，那台平板计算机已经被证明了绝不是简单货色，绝不是这个时空（1959年）的造假高手能做出来的东西。但作为老情报战线的特工，李克农总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在用电影机翻拍计算机里保存的视频节目时，李克农终于找到了可以用“传统”情报手段验证的东西。而且是马上进行验证。

　　“总理，就这一期节目，如果它是真的，那就说明我们捡到的这个公文包完全是真的；而且，如果它是真的，现在也刚好到了可以提前收网的最佳出手阶段。”

　　李克农指着装电影胶片的铁盒子。他和总理正在用小电影放映机看的这集节目是：

　　《档案西藏平叛纪实》

　　总理缓缓点了点头：“喇嘛和班禅在北京参加完10周年庆典，8日返回西藏，现在正在辗转回藏的路上。不仅如此，阿沛？阿旺晋美现在也没有返回西藏。按照节目里梳理的时间线，正是班禅还在四川、喇嘛已回到拉萨的1959年11月23日，西藏的分裂分子发动了武装暴动。如果我们10月份出手，西藏人民群众的损失可以降低到最小。这个想法很好，我同意。”

　　李克农：“情报部这边我也看过了，自1958年以来，对内的情报部门、西藏军区和当地政府陆续向我们汇报了许多情况。西藏地区的土改和社会改革进入到了攻坚阶段后，一些对社会改革心怀不满的旧贵族、神职人员确实在串联，他们不正常串联的人员包括噶厦政府的高层和一些代本军官。在西藏南部的山区，存在着一个叫做‘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叛军组织，这些叛乱分子的骨干，就是藏军几个代本反水的逃兵。这些对西藏地区的情报，我已经做了汇总，写成了可以向国防部和总参提交的报告。”

　　总理：“那么，这其中透露的关键情报，还是以一个单独的渠道提交到总参吧。克农，你还是我？”

　　李克农和总理对视了一下，笑了。特工之王手中有一些只和他本人单线联系的情报线，总理当然也有，这是情报工作的特殊性和两人长期在情报战线工作，为党的情报组织创下的高度绝密的情报支线。在特定的场合，两人都可以只说出自己掌握的情报，而不必说是谁获得的这份情报。

　　克农：“要不，还是总理你来吧，我就负责向国防部提交情报部汇总的正式报告。”

　　总理走到会议室的一角，摘下了放在那里的电话机听筒。

　　拉萨。

　　吉祥天母节，藏语称“白拉日卓”。每年藏历十月十五日，由木如寺全体僧众向拉萨大昭寺的护法王尊吉祥天女举行隆重的例行年祭。

　　今年的吉祥天母节，略有些特殊：班禅和达赖都不在拉萨，也不在西藏，他们俩去中央“游历”去了，当然其实是去参加国庆10周年活动去了。但是，老大和老二不在拉萨，今年的吉祥天母节却异常热闹拉萨街头人没有额外增多，就是木如寺里异常热闹。

　　在这里汇集了好几个旧贵族（大地主）、噶厦政府的噶伦（高层）。每个贵族或噶伦身边都一帮子佣人，匍匐在主人身边端茶送水。在木如寺里里外外，还有很多藏军士兵。

　　“佛爷（大赖喇嘛）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我们能去罗布林卡？”一名叫索康的噶伦焦急地问在场的喇嘛教护法乃琼。

　　乃琼护法不是噶伦政府的情报军官，他是跳大神的。见索康这么问，乃琼闭目几秒，然后回答道：“佛爷正在路途跋涉，11月初四回到拉萨。”

　　索康：“现在拉萨的汉人和汉军对我们越来越警惕，代本里走了好多人，汉军已经来过问几次了我们还是要等到佛爷回拉萨才动手吗？”

　　大喇嘛的姐夫彭措扎西十分肯定地说道：“当然要等佛爷回到拉萨才可起事，我们起事不就是为了佛爷重回宝殿，成为万人之主么！”

　　索康：“彭措扎西，我听说佛爷在北京，与汉人皇汉人主席交谈甚欢，甚至佛爷还说他愿意做汉人主席的学生，谁知道佛爷是不是真的想反，他要是不想反，他回到了拉萨，反而碍事啊。”

　　彭措扎西：“我就这么说吧，要是佛爷不想反，那就更要等佛爷回到拉萨才起事。”

　　索康：“嗯？”

　　彭措扎西：“一切尽在不言中。”

　　索康脑子一激灵：“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索康明白了这位佛爷的姐夫的意思：佛爷如果想反，他回到拉萨带领大伙儿一起造反；佛爷如果不想反，那也得等他回到拉萨，然后挟持佛爷一起造反。这位彭措扎西真是个狠人啊，自己的小舅子也敢拿来做砝码，说绑就绑。

　　经师林仁波切则对军事问题更加关注，他问乃琼：“乃琼护法，如果起事，我军胜算几何？箭在弦上了，你可得帮我们算好了。”

　　乃琼：“我军有九成到十成胜算。”

　　林仁波切：“真的？这话可当真？”

　　乃琼：“当然是真的，要不要我在这里点把火再跳一次？”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门外人影未到先传来声音，一名下人飞奔进来，跪在地上，“大人，寺外来了好多解放军！有一个姓许的营长打头，说本寺涉嫌私藏武器图谋叛乱，他要进来搜查！”

　　这名下人是林仁波切的，林仁波切听了大惊失色：“什么？汉人发现了这里？”

　　木如寺不是拉萨的顶流寺庙，所以以前他们在这里聚会一直比较安全。大寺庙比如大昭寺，早两年前就被解放军和公安局监控了，据说大昭寺里有些僧人还交入党申请书了。木如寺怎么也被抄了？

　　“大人，许营长还不停劝阻，派出了一队兵，个个扛着铁锹，直奔骨塔去了，我们都拦不住！”

　　索康：“啊？！！什么？”

　　这下轮到索康惊慌了。他作为噶厦政府的噶伦，平日有不少管钱的机会，所以他负责为拉萨的叛军筹集银元、枪支和弹药。现在200多支枪、10万发子弹、2万个银元全都埋在木如寺后面的骨塔。

　　这些解放军不但直奔骨塔去的，还一人一把铁锹！

　　“索康噶伦，柳霞噶伦、夏苏噶伦。”

　　许营长大部走进这些人密谋的寺庙偏房。“经查，木如寺窝藏藏军代本的逃兵和犯罪之人，违规私藏武器弹药，并且在制定叛乱计划。我奉命进入木如寺，对此进行搜查，请各位配合。”

　　场面一片死寂。大人物们说不出话来，大人物的下人也不敢说一个字。

　　“解放军大爷，我们可从来没有叛乱呀。”索康努力镇定自己，回了一句。

　　许营长：“你们起事的画押文书就在这个房间里，是要我亲自搜出来，还是你们自己叫出来？”

　　西藏南部，曲松县附近的山野。

　　西藏地广人稀，拉萨以南的“山南地区”更是如此。这里经常是连绵几十公里的群山高原找不到一个村落，看不见一个活人。但就在这片大山当中，两年前开始聚集一群人。这些人个个有枪，看上去就不是善茬。他们平日的吃穿用要么是商队从南边悄悄运过来的，要么是天上的大飞机空投的。当然大飞机空投一般只投枪支弹药。

　　这几十公里的群山间，本来有一个村落，这些人就是鸠占鹊巢，把原来的村民全杀了，几百近千人借住在这里，聚集、训练。从1959年1月起，他们开始分小队打出去，翻山越岭到有人有村落的地方打劫，从村落里抢牦牛抢食物，抢金银细软，总之每当他们扫过一个村落，全村就得恢复穷光蛋状态。

　　这就是西藏叛军，自称“四水六岗卫教军”。在这儿的是一整个代本。

　　8、9月份，卫教军接到了好几封从拉萨寄来的信，说举事的时候就快到了，让他们离开山南往拉萨移动，把拉萨的汉人汉军一网打尽。

　　当然做这事，这里的一个代本一千号人大概做不到，得在山南聚集的六个代本四千多人一起出动才有点希望。这里的代本官回信，他虽然是死硬的叛军，但回信可不是表决心的，而是要钱要粮的，哎呀从这里去拉萨有几百里路，你们在沿途有没有准备粮食呀，一千人要开拔，有没有点银子给呀，等等。

　　代本官回信，拉萨的大人物再回，代本官一点一点地从大人物那里把待遇抠出来落实。

　　“那是什么？长官！有人来了！”

　　这伙卫教军的瞭望哨设在村外的两处土堆。土堆都不高，一个七八米一个五米左右，卫教军实在懒得动手搭瞭望塔。听到哨兵的报告，代本官裹紧衣服出村，在土坡下大声喊道：“到底是谁来了？”

　　“长官，远处来了一队人，正在向我们走来！”

　　代本官：“到底多少人？”

　　“一，二，三，四十八，十九，十十几？”

　　“你是不是个傻子？”

　　代本官气得不行。不对，这个站岗的好像真的是个半傻子。看来得自己亲自瞅一眼了。他蹬蹬蹬，顺着土堆的坡形阶梯爬上顶。

　　“长官，在那个方向。”

　　代本官顺着哨兵的手指看过去。

　　“啪勾！”

　　代本官捂住胸口，一头栽下土堆。

　　“里面的人听好了！”

　　在村外，一名解放军战士手握送话器，另一名解放军战士举着一个大大的喇叭筒。手握送话器的解放军战士在用熟练的藏语喊话。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武器，列队走出村庄！”

　　村子里的大小头目一阵慌乱，暂时没有人回答。

　　“轰轰！”

　　两枚迫击炮弹落在村口，炸起一堆黄土烟尘。

　　“你们已经跑不掉了！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第7章 做负责任的大国

　　在《档案西藏平叛纪实》节目中，西藏噶厦政府叛乱是1959年11月23日发动的。叛乱分子当天冲击拉萨党政机关、公路局、邮局等关键部门，失败后部分残余叛乱人员躲入罗布林卡和多个寺庙中，西藏军分区的增援部队于次日入城，将叛乱分子一网打尽。

　　在拉萨市的叛乱分子被肃清后，西藏军分区强势出击，对全藏（主要是山南）的叛乱分子据点进行打击，经过16个月的平叛作战，彻底消灭了叛乱武装。

　　西藏军分区部队入城前2小时，11月24日凌晨，叛乱的噶伦、神职人员裹挟达赖仓皇出逃。出逃纵队先是逃亡山南，在解放军开始对山南聚集的叛乱武装进行清缴后又逃亡印度。但达赖本人在出逃途中落水着凉，到印度后重病，此后似乎就未痊愈过，于两年后的1961年10月去世。

　　随后叛乱组织在印度选出了一个转世灵通，西藏也选了一个并且激活“金瓶掣签”制度认定我方的灵童是真的、印度那个是假的。当然叛乱组织坚持说他这个是正统，美国也为叛乱组织站台。但毕竟叛乱组织手里是一个娃娃，号召力比成年人差远了，而且这位假达赖XV长大之后相当平庸，智商情商演讲天赋都远不如XIV，叛乱组织从80年代以后渐渐销声匿迹。

　　现在，依据《档案西藏平叛纪实》节目中提供的线索，西藏军分区、民兵、警察部队分头出击，在叛乱发生前将所有叛乱头目、武装分子一网打尽，由于情报极其准确，这些叛乱头目都是带着叛乱证据（签字画押的起兵书就有好几张）被抓的、武装分子都是带着枪和子弹一起落网的。

　　在叛乱分子被一网打尽的时候，达赖XIV还在从北京返回西藏的路上，走走停停，边回家边旅游。听闻拉萨叛乱分子被挖出来之后，XIV发表声明怒斥叛贼，并且宣布这些人死后会下18层地狱，永远不会转生。

　　在拉萨收网前一个星期，西藏军区依据中央情报，由18军派出多个穿插的营、连部队，在山南地区突袭四水六岗卫教军的秘密基地。六个秘密基地全部被捣毁，其中除一个为强行攻打消灭之外，其余5个均为直接投降或火力示警后投降。在这6个秘密基地中甚至还俘虏了3名外国顾问，1名美国人和2名印度人（倒不是印度政府派出的，是CIA雇佣的线人）。

　　美国陆军情报局、中情局都不得不感叹，中国方面对西藏叛乱组织的情报渗透太吓人了，只一回合就致叛军于死地。

　　但西藏军区以及18军的指战员对“吓人的情报渗透”一头雾水。我方是在西藏构建了广泛的基于藏区底层人民的情报/消息网络，但西藏军区似乎并未向叛军打入什么高级卧底。几十年后，张国华将军已离休很多年，终于写了一本回忆录。在回忆录里他披露，平叛战斗的情报工作真不是他做的，完全是总理的秘密情报线传递的。

　　平叛行动进入扫尾和善后阶段，11月底，中央政治局书记处的六位同志都回到了北京，在秘密会议室开会。

　　由于第二个公文包携带的信息量十分巨大，书记处每个人还有其他的工作，不能老是消失，因此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各人才大致搞清楚了其中的信息。

　　现在，是要针对这些信息，做出一些响应和调整。

　　“从里面披露的信息，可以肯定，我们在八大制定的‘三步走’发展战略，全都按时完成了。”

　　陈沄当然主要关注的是经济和财政工作。

　　到1966年，全国实现了普遍的温饱，即便最贫困的地区，农民也能拥有基本的食物和衣物吃得好是有点奢求，但有饭吃，有衣服穿了。

　　1989年，建国四十周年的时候，全国实现了小康。对小康的定义一开始其实是很模糊的，到了七十年代末才给了一个明确的定义，比1956年的时候人们脑子中所想的小康标准要高得多。从温饱到小康中国用了23年时间，而在这23年时间里，中国也从一个“名义上实现工业化”的工业国，发展为一个工业强国。

　　1989年的中国不仅制造业规模世界第二、且维持着极高的增速，制造业的质量高、技术升级速度快，在许多工业门类保持着世界领先水准，尤其是计算机和半导体技术。四十大庆之后，全国上下普遍有一种乐观的估计：原定2021年才达到的第三步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有可能提前达到。其中最乐观的估计认为2001年就可达到。

　　此后几年确实中国达到了奇迹般的增长速度（主要是1987年加入了关贸总协定），在国内则开始将发达的制造业向中西部扩散。90年代初引领世界的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革命，1992年制造业规模超过美国，到1999年制造业总产值已是美国的150%。

　　但在19992000年，千年之交，欧洲战争让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发展计划都打乱了，中国也不例外。

　　欧洲战争中，其实中国和美国受到的波及是比较轻的，但这也只是相对的“轻”。中国最轻，美国和中国一样，本土只被核尘影响，另外比中国多了几万战场死亡都是青壮年。

　　问题在于，核尘使得全世界的经济停摆了，并且出现了严重问题。

　　2000年中国的粮食产量从6亿吨锐减到4.6亿吨，实际可用粮食3.05亿吨（有1亿5000多万吨粮食种出来了但辐射值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