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555节
对方却不以为然:“谁不是这样呢?”
“这倒也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给你个任务吧,”他想了想,纠正道,“给你们一个任务。”
“有人在有预谋有计划地杀害灭却师,试图摧毁即将降临的宝贵和平。我需要你们动用自己的能力、经验与头脑,帮我揪出那群野心家。”
萨姆尔久久无语,直到乔木以为对方对这个任务不感兴趣时,才说了句“好”。
对方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们这群被世界诅咒的人,现在竟然要为了世界和平而战了。”
“被世界诅咒?”乔木疑惑,这又是什么说法?
“不是吗?”对方坦然地看着他,“明明都拥有神奇的力量,你、狛志,还有你那些四处杀害大人物的同伴……”
说到这里,对方笑了笑:“对,我早就知道了,别忘了我可是王牌特工。当然,我没告诉其他人,这事儿截止到我。”
乔木点了点头,并不是很在意。
“你们都有神奇的力量,甚至比我们还强、还神奇,”萨姆尔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了一丝悲愤,“但你们都很幸福,都很快乐,都很……正常。”
“为什么区别对待?凭什么是我们?凭什么就得是我们?!”对方的语气陡然转冷,“这不是世界的诅咒,还能是什么?!”
乔木默然。
他知道答案,但不太好解释。而且这个时候,真相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完现术者,确实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与磨难。
一切真相,一切合理,一切逻辑,在这一刻,都毫无意义,更无法宽慰。
两人沉默良久,萨姆尔才再次打破沉默:“找到凶手之后呢?要怎么做?”
对方的语气,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淡漠。
“不要打草惊蛇,”乔木回答,“确保找出所有参与者后,把结果告诉我,我会亲自处理。”
“似乎没有必要,”对方却有不同的观点,“那些灭却师很强,能一直杀害他们的人,也一定很强。搞得这么复杂拖沓,很容易打草惊蛇让对方逃跑。”
乔木却摇头:“你们动手,他们才会逃跑。我暂时无法确定凶手的具体身份,但他们很特殊,只靠你们是很难除掉他们的。”
“我只要身份,哪怕跑了也没关系。就算他们逃到另一个世界……”他冷酷地说,“这次,我也会亲自处决他们!”
无论对方是缺乏自控力的害群之马,还是他的敌人派来的卧底间谍,这一次,他都不打算赐对方以仁慈。
在现实世界,他一直遵循着“你守规矩,我就守规矩,咱们各凭能耐”的默契。
因为他知道,这种看上去自缚手脚的默契一旦被打破,往后的斗争就会越来越没有底线,最终不会有任何胜利者。
但在项目世界,他没有这个顾虑。
他已经让埃弗雷特的敌人知道疼了,是时候让新起点的敌人也知道疼了。
第1196章 不省心的日常
接下来几天,在与这五名完现术者的相处中,乔木对他们有了更深的认识。
正如萨姆尔·麦克所言,他算是这些完现术者们的负责人。当狛志不在时,这里基本是他说了算。
当然据乔木观察,狛志在时,大部分事情也都是他说了算。毕竟狛志那个性格,实在难以服众。
不过他也能看出来,并非萨姆尔有什么领袖天赋,他一个特工,能有什么领导经验?
准确来说,其他完现术者之所以愿意听他的,更多是因为他们相信他的判断力。他们认为萨姆尔比自己那乖戾性格影响下的大脑更可靠,相信对方的判断是最佳选择。
但当其他完现术者,例如佩妮娅,完全不在乎利弊得失,单纯想使性子的时候,萨姆尔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时候,他也会直接闭嘴,完全置身事外,事情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不会干预。
这实在说不上什么领导力,但这些完现术者却出乎意料地吃这套。相反,他们对乔木那种传统的家长式管理与关怀,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与不配合,甚至叛逆。
所以接下来乔木干脆也什么都不管了,放任自流。毕竟过去一年多,这群完现术者都没捅什么篓子,说明他们已经有一套比较稳定的相处模式了。自己实在没必要画蛇添足。
他与这些完现术者,也渐渐能处到一起了。
这时他才知道,萨姆尔虽然是唯一知晓东仙要存在的成员,但查尔斯·沃特斯才是第一个加入Xcution的成员。
这位中年男人性格正直、善良,是Xcution中最重要的调和剂,佩妮娅或尼希米每每与他人发生冲突,都是他第一时间站出来劝阻、安抚,做和事佬。
他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对乔木说起自己过往经历的人。
作为狂热的摄影爱好者,查尔斯一直在各方企业与富豪的资助下,与团队穿行世界各地,拍下一系列真实而触动的镜头。
简单来说,就是个拍纪录片的。只是这个时代还是无声黑白电影,电影理念非常稚嫩,甚至都没有纪录片这个概念。
这位中年摄影师前半生的人生非常平静,甚至在西方小有名气,直到一次受斯图亚特王国一位总督邀请,前往王国在阿非利亚的殖民地,拍摄他们在那里为王国开拓市场的影像。
那次行程,改变了他的人生。
查尔斯甫一抵达,就彻底迷上了阿非利亚。广袤的草原、壮观的峡谷、无垠的沙漠、浩瀚的星空,以及满地的生机勃勃……
他为那位总督拍摄的影像,在斯图亚特王国甚至西方多国引发了轰动效应,让他一夜之间声名鹊起。但他却不愿回去与那些社会上流人士交际,让自己的人生更上一个台阶,而是固执地决定留在阿非利亚,记录那里的风土人情。
他甚至励志要走遍这座大陆的每一片区域、每一座城镇、每一个部落,等到有一天自己闯不动了,就在壁炉旁撰写一部前所未有的史诗级游记,将这座神秘而瑰丽的大陆,展现在整个世界面前。
乔木都听得入迷了,等了许久,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再说话。
“然后呢?”他忍不住催促。
“然后?”查尔斯耸了耸肩,“西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各国都卷入了一场浩大的军备竞赛,军舰、飞机、坦克、火炮……”
对方摇了摇头:“殖民地越来越民不聊生,之后就是反抗,镇压,再反抗,再镇压,无休止的战乱……”
“那段时间,我也越来越迷茫,越来越颓废。因为我的身份,无论白人还是黑人,都能够接纳我,所以我走到哪里都畅通无阻,也见到了很多事情。例如……”
对方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咂么着嘴巴,露出了惨淡的笑容:“例如我的祖国,我的同胞,甚至我的朋友,面带微笑,对成百上千手无寸铁的可怜孩童,举起手中的刺刀……”
“他们还认为那是一场胜利,对未来的胜利……呵。那天,我的完现术觉醒了,然后我就离开了,”说到这里,对方直接起身,起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不,是逃走了,以一个懦夫的身份……”
查尔斯离开了吧台,踩着楼梯回了楼上的房间。乔木没能知道对方的能力是什么,不过那不重要。
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应该是在之后的旅途——或者说流浪中,遇到了很有可能是孤儿的尼希米·阿克曼,就收养了对方。
之后两人相依为命,也许在某个地方稳定下来了,相互舔舐伤口,也许继续四海为家,结伴寻找能够让自己归于平静之地。直到狛志找上门。
回到大厅时,其他四名完现术者,正在和庆藏师傅与恋雪他们聊天。
这种景象还蛮少见的。乔木远远旁听了一会儿,这次的话题是完现术者们在比谁被虚袭击的次数多。
所有人都在积极回忆、数着、描述着。佩妮娅为了赢,干脆信口胡诌起来,讲述的经历一听就是编的。
而遭遇虚袭击次数最多的,竟然是……莉莉·卡特?
乔木没听到莉莉的声音,但听着其他人不可置信的惊呼,他也非常好奇,干脆从门后走了出来。
莉莉坐在最偏远的单人沙发上,那是恋雪贴心为她安排的“专座”。对方的怀中正举着一块乔木送的白板,上面用记号笔写了一个数字:9。
“九次?!”佩妮娅惊愕,“你才几岁?怎么可能经验这么丰富?”
“咳咳咳!”乔木使劲咳嗽几声,让对方注意措辞。
咳嗽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假咳。
乔木站在那里,非常尴尬:原来污的只有自己吗?还真是抱歉了……
不远处的佩妮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终于尝到这家伙的愧疚了。可惜就是量太少了,完全满足不了自己……
这么想着,她心中却又多多少少有了几分遗憾:没想到这家伙也会有愧疚感,明明……如果没有,该多好啊……
“我不信!”尼希米·阿克曼稚嫩的声音传来,“你说说看,那些虚都长什么样子?都有什么能力?你们是怎么战斗的?!”
一直低着头,通过手中镜子看其他人的莉莉,顿时面露难色。
“这太为难人了,希尼!”恋雪忍不住替对方打抱不平,“你明明知道她没办法说这么多话的!”
尼希米却轻蔑地撇了撇嘴:“说不出来?那就是吹牛!或者就是妄想症发作了!”
他这一说,莉莉顿时急眼了。显然女孩很介意这些“同乡”误会自己是骗子、是病人。
她干脆努力在白板上画了起来,可她完全没有绘画天赋,虚那种复杂的身体结构,她怎么画都像是胡来。
“你直接写出它们的能力就好了。”乔木在一旁提醒。
但莉莉却没有立刻动笔,而是陷入了犹豫与迟疑。片刻后,她才用布擦掉白板上的痕迹,唰唰唰写出了一句话:
“我不记得洞魔鬼的能力,它们应该都被我秒杀了。”
“切——”看到这句话,尼希米满是鄙夷地嗤笑一声。
“吱——!”沙发腿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音,是莉莉猛地站了起来。她动作很大,甚至将身下的沙发都往后撞出了一小段距离。
然后扔下白板,攥着镜子一路跑上了楼。显然,她生气了。
大厅中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说谎的又不是我……”尼希米嘀咕了一句,依然嘴硬,语气中却是遮掩不住的心虚。
乔木有些头疼,他确实要求大家都关照莉莉,但这个九岁的小鬼……怎么看都更需要关照。
而且……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接下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被气上楼吧?
“其实,我也许能让莉莉恢复记忆。”佩妮娅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乔木猛地回身看向对方。
“失忆大致分两种,一种是生理性的,大脑遭受创伤;一种是心理性的,是人主观想要忘记一切事情。莉莉的情况很明显属于后者。”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的能力能够给人带来很强的情绪刺激,这种情绪刺激说不定能够唤醒她尘封起来的记忆。”
“你又想干嘛?”乔木眯着眼睛,狐疑地打量对方,“就算你编这么一大堆……”
“编?”佩妮娅一脸委屈地嘟着嘴,本就漂亮的她,不作妖的时候一向是一副冰霜美人的形象,此刻嘟着嘴,那种反差感相当戳人。
乔木却早就对美女免疫了,冷笑道:“少来这套,想都别想!”
见小伎俩不成,对方脸上的委屈顷刻间消隐无踪,而是变回了平日里的冷艳模样:“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拽了拽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我可是医生。”
“什么科的?”乔木依然不信。
对方却卡壳了,半晌才故作骄傲地扬起修长的脖子与线条柔美的下巴:“法医!怎么可?”
“……哼,我就知道。”乔木冷哼一声。
佩妮娅没再说什么,只是直接起身,习惯性地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你干什么去?”乔木立刻警惕地质问,“我警告你,是否恢复记忆这种事情,是别人的自由。而且莉莉既然决定要忘记,说明那段记忆对她而言非常不美好。你不许胡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啦,典狱长阁下!”佩妮娅冷笑,“我发誓绝不擅作主张,就是去看看她,和我唯一的同性狱友处好关系,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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