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116节
至于文化的事情,典籍又没有消失,重新捡起来呗。
自己主动选择的变化,总比将来让人殖民乃至占领,强制变化要来的温和,对于自家文化的本味,失去的也越少。
曾经有过这种共识的洞山先生,自然不会反对,老钟是一个需要变化和发展的国度。现在约翰研究他们两个,既是推动了西方异人的发展,同样也推动了自家的进步。
总体来说,弊大于利。
当然了,贺松龄没想这么多。
他之所以能够同意约翰带着自己和洞山的切片组织去研究,是因为他明白,就算研究出什么东西来,西方异人也不可能复制。
无他,成本太高。
在纳森岛篇中,李慕玄被贝希摩斯视为无关紧要的目标,即不主动去招惹他,但他敢动手,就灭了他。
按实力来说,老年李慕玄是纳森岛的最强者;按血缘来说,李慕玄是纳森王的姥爷,怎么看都不可能对李慕玄视之不顾。
原因只有一个,李慕玄的功夫,是他经过许多年的刻苦修行,千锤百炼得来的。
霍元甲那句话怎么说的?“功夫,是用时间磨出来的。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挡得住吗?”
而彼时的西方异人,追求的就是能用一年的功夫,挡得住东方异人二十年的功夫。他们追求的是,在生物学、遗传学、微生物学等等科学指导下,实现异人的快速与量产。
这是由他们的历史所决定的。
三次工业革命,都是由西方人率先掀起,极大发展了生产力,并且从中获得了极大利益。
对于贝希摩斯而言,掌控异人的制造方法,也是工业革命的一种。
你东方异人厉害?
无所谓。
无论是李慕玄还是张之维,打一两百个或许不成问题,但如果我们有上万人,十万人呢?
张静清当年那句话说得好啊,你可以无敌,你的同伴、师门不可能无敌,总要防着别人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更何况,就算是张之维,也未必就打的过十万个纳森岛倒吊这种人。
所以说,就算约翰真的居心不良,或者他的研究结果无意中被谁窃取了,他们也会因为这是一份“性价比不高”的方案而放弃。
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说那个了,洞山师兄,你感觉身体怎么样?”贺松龄问道。
“这次是真的彻底恢复了。”洞山欣喜地光着脚在地上蹦蹦跳跳,之前那副英伦老绅士的形象荡然无存。
接上断了几十年的腿,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这种诱惑前面,任谁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嗖!”
洞山蹦跶了两下,脚底下一用力,运炁在自己废了几十年的腿部经脉之中,竟然凌空一个筋斗,翻上了房顶瓦片上,冲着远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老子的腿,好了!哈哈哈!”
不怪洞山如此失态,毕竟是他幻想了几十年的事情。
过了好久,他才又从房顶上蹦下来,来到贺松龄身前,深深地一揖到地,说道:“师弟,再造之恩,难以言谢。将来有什么,你尽管说,但凡我做得到的,绝不推辞。”
“你能好好做好这个董事长就行了,其他的事再压到你身上,你也顾不过来。”
贺松龄笑道:“师父教的能耐你还记得多少,咱俩比划比划?”
“好啊!比划比划!”
残废了几十年的洞山一朝复原,他心中也充满了豪气,仿佛连人设都变了。贺松龄提出比划两下子,他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下来。
“呼!”
风起,洞山的身体刹那之间变作全白,连头发都在脑后飞扬,身体似乎随着一股浊气吐出去,像要被风一起吹到天上去。
飘飘摇摇,站立不稳的样子,正是他现在道行的写照。
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逆生的第二重,都称得上一句“强者”。
“又深了,而且还在走。”
贺松龄用先天之眼看了一下,洞山现在的二重,明显比刚刚才能下床走路的时候,要更加往前了几步。
如果说之前的他,甚至还有些不如赵论的话,现在就是已经完全走到了赵论的前面。这就是几十年积累的成效。
而且这个积累,甚至还没被耗尽,他在无意之中,体内的炁,仍然在炁化着他更多的身体组织。
按照贺松龄的估计,恐怕自己这位师兄,能爬升到三一门排名前十的地步去。
左若童、似冲、澄真、陆瑾、水云、长青,加上自己,这就已经八个人,再往下,想要能找出一个比洞山师兄还强的,估摸可能就是几年后的诸葛元了。
“来试试!”
洞山只觉对面的贺松龄一挥手,就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自己的臂膀,想要把自己拉到旁边去。
这股力量一开始还只是普通,直到他的另外一侧臂膀也出现了这股无形之力,两股力量疯狂迸发,似乎要将自己从中撕成两半,他这才知道凶险。
“给我开!”
洞山斗法的经验虽然不强,但是毕竟道行在这了,贺松龄也没怎么动手,就用给诸葛元陪练的力量而已。
在洞山的全力挣扎之下,很快两股由无形之炁形成的力量,就被洞山撕碎。
“师弟,小心了!”
洞山如同一阵旋风,向着贺松龄直直扑来。
第242章 王子屯大学生周全
洞山在复原之后,虽然道行不浅,而且意犹未尽,还在不断进步,大有成为三一门前十强者的姿态。
但无论如何,跟贺松龄比起来,那就差的太远了。而且他没什么跟人动手的经验,又三四十年没动过手,武艺也不免生疏。
逆生的二重,没有啥远攻手段,这也是当年贺松龄诟病的一点,只能欺身贴近,短距离拳脚肉搏,那更完蛋。
洞山扑腾了半天,连贺松龄周身三米都没靠近,这还是贺松龄只防不攻,防御圈子只有三米的原因。
洞山打了一会,自己就累得气喘吁吁,觉得无趣,主动停了下来。
“不行,不行,跟你这种牲口简直没法打。”洞山喘着粗气挥手说道:“我第一次感觉到,二重竟然是这么菜。”
“我比咱老师还高。三一门包括咱老师在内,一起上也打不过我一个,你倒也不必自暴自弃。”
贺松龄轻描淡写地说道:“再说了,你一个董事长,二重最重要的是能够保命,这就够了,你还指望你亲自上阵跟人肉搏拼拳啊?怎么的,是枪不好用了还是炮生锈了?”
“啧,你说的也对。”洞山这些年因为不能用炁,防身一直用的也都是普通人的热武器,他更熟悉这种铁疙瘩的用法。
想到自己如今二重,无论是力量,还是恢复能力,都已经进入非人的境界,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学着贺松龄,肩抗两门迫击炮,当机关枪轰人玩儿。
逆生第二重没有远攻?没关系,我拿来远攻手段不就是了。
这也就是现在,再往后发展个二三十年,像他们这种修炼到二重的牲口,完全可以拿着舰载或飞机搭载的机关炮当突击步枪使。
跟这些玩意儿相比之下,加特林和马克沁都显得那么柔和无害了。
谁敢来犯?突突死他。
“行,既然如此,我不日就启程去东北。”想通了这一节,洞山又变得信心满满。
“人手实在是不够。魏淑芬和周全让我送到外国留学去了,还得有几年才能回来,你别见怪蛤。”
“见怪?不不不,洞山师兄,你真是我亲师兄,哈哈哈,还得是我亲师兄啊!”
贺松龄这趟游学,跟卢慧中旧情复燃也就算了,还跟魏淑芬的两个师妹做了一些不让写的事情,他正愁见了魏淑芬怎么交代呢。
想不到,竟然已经让洞山送出去留学了。
要不是洞山是个男的,他真想抱着洞山亲一口。
亲哥,这才是亲哥。什么才叫同门之谊啊?就这么说吧,哪怕现在左若童突然宣布,把三一门长传给他,对他来说,整个三一门,还是洞山师兄跟他最亲。
“干得漂亮!师兄,他俩上哪留学的?”
“本来是想送去英国的,毕竟魏淑芬也算是微生物学、生物制药的专业对口,但是伯明翰那边有点麻烦,就算是约翰的导师和院长,也没法直接收下她。”
洞山掏出两人的推荐信备份说道:“所以啊,还是给送去哈佛了,约瑟夫这个狗资本家的地位,比约翰他们几个臭搞科研的可高多了,啧,这狗日的世道啊。”
“你等会,魏淑芬是去了哈佛,这周全怎么……”
贺松龄正拿着周全的档案和推荐信,上面“去处”一栏,赫然写着是“王子屯”。
“啧,这小子不是跟魏淑芬是青梅竹马么,虽然说之前他号称对魏淑芬不感兴趣,但那是因为魏淑芬一直憋在清河村学蛊术,太闷太土,才让这小子看不上。”
洞山冷笑了一声:“但自从魏淑芬跟了你,又上了学,有了见识和自信,她身上又开始焕发光彩了,再加上她本身那个条件,是吧,你贺师弟严选的女人,那都个顶个的漂亮。
在我这上学的时候,我就看那小子状态不对,看小魏的眼神经常就定在那儿了。这要去海外留学,孤身在国外,救他们两个人,这小子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呢,干脆,让他俩分开得了。”
“啧,还得是你啊,师兄,真是亲师兄,我都记下了。”贺松龄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贺松龄自己倒是不在意这种事情,他没那种“跟我睡过一次的女人就是我的,别人都不能碰”的奇怪收集癖。
他这人很讲究平等的,向来认为许我就许你,许我看上了就睡,腻了就跑,那就许人家女方也看上别人。这都无所谓,反正他是第一个,他又不吃亏。
但是洞山一个大清年间生的人,又是一番好意,他总不能说自己不需要,打了师兄的脸吧?只能承下他这份情。
“物理,这小子彳亍啊,这都敢学?”贺松龄看着后面填的专业,更是叹为观止。
他一个文化课成绩不行,被迫走艺术艺考,后来上了个三本的艺术学士,看见这种真正的大学生,还是充满了尊敬的。
“周全这小子,心思是有点幼稚,但是脑子又不笨,他学习的进度要比魏淑芬快很多,也就你在这的时候,魏淑芬能够爆发出奇怪的潜力,偶尔反超他。”
洞山笑着摇头:“再者说了,美国那地方,你也知道,有钱就是爷。有约瑟夫的推荐信,小周又有真才实学,有啥进不去的?大不了咱再给它捐个楼。”
“你说的有道理,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吧。”
王子屯大学啊,在后世号称“菲尔兹奖得主”的摇篮,菲奖得主辈出。其他著名科学家里面,爱因斯坦、诺依曼,乃至于老钟的杨老、陈老、华老,都曾在此任职或者学习。
更关键的是,那位著名的奥本海默,就是在这里,捣鼓出了世界上第一颗大蘑菇。
“或许小周能参与种蘑菇呢?”
贺松龄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王子屯大学和王子屯研究所是两回事,两所学术机构相互独立,只是地方很近,人有可能互通罢了。
再说就算互通,也互通不到周全头上来。人那些研究员都什么级别的科研大佬,周全区区一个本科,还是在读生,在那伙大佬眼里,跟幼儿园也没区别。
但是,万一呢。万一能稍微接触或者听说点什么,是不是几十年后,对老钟的科学发展也能有益一些?
“啧,那到时候,我可算是名垂千古咯。”贺松龄喜滋滋地想到:“贺松龄,抢了周院士的媳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