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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家 第21节

来人并不出声,双手在大腿下一捞,生生地将她从墩子上端起来,径直往厢房外走,穿过院子外屋,进了里屋,秀芹只是又惊又喜:「你啊……包谷点种完了么?今儿想起俺,肯来了么?放俺下来,急死了你!」

「你说的谁哩!」来人「嘿嘿」地笑,一抖手将她扔在床面上,从后面就压了上来。秀芹一听声音,忙翻转身来,却早被来人扑住了,赵文山那张肥脸膛狰狞可怕,眼睛里射出两道贼亮亮的光来,吓得她失声尖叫道:「呀!怎么是你……你做啥哩?做啥哩……赵书记!」

赵文山抓住她的手按到脑袋上,「呼呼呼」地直喘着大气:「你的逼别人日得,偏俺日不得?俺也是个人呀!」说罢就将油乎乎的嘴唇扑在秀芹的脸上又啃又咬。

秀芹摇摆着头,死活不让赵文山得逞,却弄得一脸的沫子,「你再这样……俺叫大黄进来咬你啦?」她盯着赵文山的眼睛,声色俱厉地嚷。

「你叫!你叫……」赵文山抬起脸来让她叫,她便颤声叫:「大黄!大黄……」大黄却不见进来,赵文山「嘿嘿」地奸笑道:「你的大黄啊!它来不及管你喽!俺带了一斤猪骨头给它啃,还没啃完哩!」

「救命啦!救命……」叫了两声,第三声还没喊出来,赵文山的大嘴从上面盖下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她的嘴巴。秀芹赶紧闭了嘴巴挣扎,赵文山哪能给她喊叫的间隙?一次一次地封堵,秀芹只能「吚吚唔唔」地哼叫,肥胖的身子全堆她身上,压迫得她就快回不过气了。

赵文山牢牢地按了她的双手,就像按住一对小鸟的嫩翅膀,任由女人在身下无助地扭动。秀芹用鼻孔「呼呼」地出气,只顾反复地躲闪、挣扎,赵文山怎么也亲不踏实,倒累出一身的臭汗来。

这样下去不是个头,赵文山大概弄清楚了这一点,索性松开女人的手,直起身子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叫!俺豁出去了!把大家叫进来,俺就说是你守得久了,熬不住才引诱俺的,临到头又反悔,俺倒要看看,他们信谁?」

秀芹愣了一下,万分的懊悔:要是在厢房里,那还说得清,可自己偏偏把他当了铁牛,让这禽兽将自己弄到屋里来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

秀芹一迟疑,赵文山便知晓她是怯了,狞笑着又扑上身来,手如蛇一样飞快地往下滑去,眼看就要钻到裤腰里。秀芹一个激灵,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赶在赵文山的前头勒紧了裤腰上的带子,无论赵文山怎么去掰她的手指,她都死命地抓着毫不放松。

赵文山掰手指不成,急红了眼,手掌贴着女人的肚皮顽强地往下伸——他知晓要速战速决的道理,等不着女人的手因气力用尽松开。

秀芹比谁都明白:女人只要那地儿失守,很快就会导致全线溃败。她忙放了腰带,双手狠命地把住赵文山的手腕往上拔,像拔萝卜似的,甩着头,绷着脸,咬着牙骂:「禽兽!禽兽!枉你还是个书记……糟蹋了多少妇女来!」

「骂得好!骂得妙!」赵文山厚颜无耻地说,女人攥得他的手腕一阵阵地生疼,他太低估了女人的力量,无论他怎样转动着手臂向下钻,竟也不能前进分毫,急得脑门心上的沁出了一层油汗,便软言软语地说:「秀芹,你别给俺装正经,你和铁牛的事,村里哪个不知晓,三岁的娃娃都知晓哩!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能和铁牛干,就不能和俺干?俺可是堂堂的书记,亏不了你的!」

「呸!呸!呸!」秀芹啐得他一脸的唾沫,铁牛几日不来,她恨,可她更恶心赵文山,「瞧你这德行,给铁牛舔屁股还嫌脏哩!」

赵文山却一点儿不着恼,不慌不忙地擦了擦脸,老着脸继续摇唇鼓舌:「俺有你说的这样恶心么?男人不都一样,都是根直棒子?」趁着秀芹手上松懈,一个海底捞月,手掌滴溜溜地直钻到秀芹的裤裆里。

秀芹「呀」地尖叫一声,早迟着一步!可她不能放弃,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牙齿咬得「格格蹦蹦」地响,疯了似的哭叫着要把赵文山的手拔出来。

赵文山一击得手,便憋足了股劲儿不断地往下钻,好不容易来到鼓凸凸的肉丘上,上面耻毛丛丛,软软绒绒地撩得他的手心发痒,再往下,指尖便到了沟缝的最上沿,肉团自那里开始往下凹陷,那里窝着一团潮乎乎的热气,「你……都流水哩!」赵文山得意地说。

「放屁!你摸你老娘,看你老娘湿也不湿!」秀芹又羞又气,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高高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来了。

赵文山挨了骂,也不还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把往下伸,他也就这么点力气了,心头打鼓:要是在这档儿,女人只要还有一点气力,准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的手拉出来——可事情却意外地顺当。

秀芹叹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向后倒了下去,像挨了一枪的兔子倒在被面上瑟瑟发抖——她似乎已放弃了抵抗。胖乎乎的指头在湿润的沟坎上来回侵略,贴在柔软的肉瓣上搓几下便陷入了逼缝里,在羞耻的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处的肉孔,粗鲁地钻了进去,钻得她尖叫一声蜷了膝盖,两条腿不安地绞动起来。

「痒啊!山叔……」女人轻声地叫,赵文山满心欢喜,她在叫他山叔了!这是个好兆头,他又征服了一个女人哩!只听女人又叫:「山叔,你真真好手段哩!俺要……想要了……你让俺起来脱衣服,好不?」

「你个浪货!」赵文山抽出手来,满手心的淫水。秀芹便挣起上身来,默默地脱了外衣,又脱了内衣放在一边,娇嗲嗲地说:「山叔,你压在俺身上,俺怎么脱裤子?你下来呀!俺是你的人啦……」

赵文山看了看女人,白光光的背膀,两个奶子巍巍地抖颤,抓起她的衣服甩到床头上,从她身上下来让她脱。秀芹便跳下床来,慌得他忙伸手去抓,手背上却挨了一巴掌,「俺这样子,还能跑哪里去?」秀芹嗔道,抓着裤腰往下褪,一直褪了脚踝上脱出来,递在赵文山手里。

赵文山伸手接了,丢在一旁,伸手拨转女人来,莲藕般白生生的大腿间一小片黑云,看得他直流口水,手就抖抖索索地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秀芹突地扭身,像兔子一样地往外便跑。

事发突然,赵文上本能地跳下床往外追去,秀芹早跑到外间的厨房里,从案板上抓起菜刀来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在过来一步,俺就剁你稀巴烂!你是书记,你不要脸!俺也不要命了!」双眉竖起,威武不可侵犯。

赵文山当下便傻了眼,陪着笑说:「秀芹,你唬俺哩!哪样女人俺没见过?只要是俺赵文山看上的女人,没有不服服帖帖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来取刀。

「滚!滚出去,再也不要看到你!」秀芹闭了眼一阵乱挥乱砍,刀口划在赵文山的指尖上,冒出一颗血珠子来,她没看见,疯了似的嚎叫。

「好吧!好吧!」赵文山缩了手,后退几步,「俺赵文山也不是那些个小年轻,喜欢强扭着瓜吃,那没味道。你先别冲动,仔细想想,俺黑里再来,说句不怕闪舌头的话,今日不成,有明日,明日不成,有后日……」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两张十元票子放在饭桌上,吮着手指走了。

赵文山一走,秀芹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竈台跟前起不来了,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呜呜」地哭了起来。大黄狗去河边转了一圈回来,秀芹还在哭,它便爬在身边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秀芹两巴掌扇过去,骂道:「畜生就是畜生!一斤猪骨头便把你收买了!俺还养你干啥?!」狗挨了打,莫名其妙,缩在门角「嗷嗷」地叫。

第23章:惩奸

日头落了西山,秀芹的眼都哭得红肿了。两个孩子从河边回来,一进院门就被她拉到里屋里。天还没黑定,她就将狗用一根长长绳子拴了,牵到院子里系在椿树上,厉声骂道:「给俺看好了!来人就咬他鸡巴!」回头又关了院门,放下了横杠来,摇摇,还是不放心,又从厢房里扛了两根碗粗的圆木出来抵上,这才进屋来烧火煮饭。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后,秀芹却怎么也闭不了眼,支了耳朵听外边动静。远远地传来几声牛叫,挺长,谁家才从地里归来?「天都黑了,还玩还玩……」女人一叠声地骂,接着娃娃就「哇哇」地哭,谁家的孩子又挨了打?……喧闹过一阵,一切又静寂下来,偶尔一两声狗咬,几只老鼠从竈台上跑来跑去,「吱吱」地欢叫。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院子里的大黄狗咬了两声,秀芹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上,那狗却又不咬了,院门拍得「啪啪啪」地响,一个粗厚的声音在叫:「秀芹!秀芹!开门哩,咋睡的这样早?」

不是赵文山?秀芹尖起耳朵又听,那人又叫了叫声,铁牛!拍门的是铁牛!铁牛来寻她了!她蹿下床来,趿了鞋奔向院门,对着门缝往外张望,颤着声问:「铁牛,是你吗?」

「是俺!」铁牛在门外哑声说,「连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秀芹左右推,抵着门的圆木就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险些砸中了狗。门一开,就一下子扑倒在铁牛怀里,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响:「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了?!」

「忙得很哩!连你的地也点种了,今黑才点完……」铁牛「嘿嘿」地笑,搂了女人又亲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脸面对女人入伙的热情,便打趣道:「今儿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这个样?!」

秀芹脸儿发烫,心头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说要俺帮你点种的吗?第二天也不来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为你再不来了哩?!」

「咱敢不来?翠芬归家了嘛!让你多织些布匹,统共织了多长?」铁牛拥着女人往屋里走,秀芹说九丈多。到了屋里点上灯来,铁牛才看见了女人的双眼,肿得跟烂桃儿似的,讶声问:「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吗?」

秀芹的眼泪就涌上来,包不住,断线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扑在铁牛怀里捶打,抽抽搭搭地说:「以后哪儿也不许去,夜夜来家守着俺!」

铁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两天日来一回,也就够了……」

「你还说笑!!你不如离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贼人哩!」秀芹一想起白日里的事,就气得浑身发抖。铁牛见女人如此反应,紧紧追问,秀芹便一五一十地诉说。铁牛听罢,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赵文山,俺干你老娘,耍骚耍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翠芬知晓铁牛的脾气,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劝道:「算了!算了!你来了就好,有你在身边,俺甚也不怕了!他赵文山毕竟是书记,咱还是不招惹他的好!」

「书记咋的啦!就敢强奸民妇,胡作非为?」铁牛气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骂,将赵文山祖宗八辈骂了个遍,还气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让人听见哩!」秀芹担忧地探出头起看了看门口,害怕的不行,说:「他说他今黑里还来,来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给他喝,看他要对俺说什么?」

「大爷的!还敢来呀!」铁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让他狗日的来!今儿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后还要缠着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时糊涂,只说:「来了再说嘛!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再治他也不迟!」

「咱不能便宜他了,这号人一贯吃硬不吃软,得想个好法子!」铁牛说。

「你有甚法子?」翠芬问,铁牛便如此这般地和她说了一遍,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地问:「这样……不会弄出甚事来的吧?」

「不会!不会!」铁牛笑道,「俺只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罢咧!」

翠芬放了心,在厢房里铺了褥子,将熟睡的娃娃抱到里面去睡。才安顿好,大黄狗又在椿树下汪汪地叫,铁牛和翠芬交换个眼色,闪身藏到房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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