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62节
“我不那样能对得住你吗?”
“你……你不是人!呜呜……”
“瞧瞧,俺不是人是啥?”
“像驴!”
女人哭过一阵子,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拿钱来,赶紧结账离开这儿。”
李木头扔掉烟头,说:“该干的还没干呢。”
“你还想干啥?”
“我想干啥你不知道吗?”
“滚!你还想怎么样?快,拿钱来。”
“多少钱?”
“三百!”
“你打劫呀?不行,最多给你一百!”
“不行,最少三百,不然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
“能耐你了,就不给,你能拿我咋样?”
“不给是吗?那好,你等着。”女人说完,冲着门外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呢,抓流氓啊!”
房间砰一下被撞开,走进了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个个凶神恶煞。
“你们想干嘛?”李木头有点怕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装糊涂是不是?说吧,要钱还是要命?”站在最前面的旁站恶狠狠地问他。
“我给她,她不要,这能怪我吗?”
“她为什么不要?”
“嫌少呗。”
“照价付款,快点!”
李木头看见那人攥紧了拳头,心里开始发毛。
“磨蹭啥呀磨蹭,掏钱!”后面的一个刀疤脸喊了一嗓子。
李木头指了指被女人扔在地上的那张百元大钞,唯唯诺诺地说:“那不,钱在那儿呢。”
“啪!”
老鼠眼挥拳打在了李木头的右边脸颊上。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不等有所反应,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李木头被摔了个狗吃屎,三个人同时冲上了,死死按住了他。
那个女人走过来,弯下腰,伸手摸出了李木头腰间的钱袋子,掏走了所有的钱,扬长而去。
李木头哭喊起来:“你咋全都给拿走了?那是我活命的钱啊!就算你是金枝玉叶,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吧!”
“妈了个逼的!让你喊!让你喊!”胖子一连抽了好几个耳刮子。
直到李木头蔫了下来,才一齐动手,把他抬到了门厅外面,随手扔在了地上,就跟扔一条死狗似的。
李木头挣扎着爬起来,身上酸痛难忍,心里更是恶气丛生。
足足八百块啊!
那几乎是自己的所有积蓄。
奶奶的!
你个熊女人,难不成是黄金做的?
李木头越想越生气,恶气难咽,浑身颤抖。
他把右手伸到了腰后面,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像旱烟袋的东西,慢慢走近了玻璃门,高高扬起,猛劲砸了下来。
没用几下,明晃晃一页玻璃就成了碎片。
屋里的人见此景况,顿时傻了眼,哥哥被惊得目瞪口呆。
等他们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了李木头的影子。
第86章 李木头的罪恶人生
李木头一口气跑出了镇驻地,钻进了一片杨树林里才停了下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慢慢平静下来,他觉得胸口邪火狂燃,拼命折起了树枝。
噼里啪啦,转眼间就把二十多棵杨树苗子拦腰折断。
然后撒一泡尿,悻悻而去。
王香草联想到自己误入黑店,差点被骗那件事,心里暗暗恨起了高明堂:你这个为富不仁熊玩意儿,简直黑了心肠了!
正儿八经做生意不成吗?
为什么非要带着那帮子男盗女娼胡作非为?
就算李木头劣迹斑斑,毕竟也是一大把年岁的人了,怎么就忍心偷欺诈他呢?
可转念一想,李木头说得也未必是实话,就问他:“你不是说理头发了吗?”
“是啊。”
“既然理发了,咋还那么长?”王香草质疑起来。
李木头眨了眨眼,说:“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理嘛,刚坐到椅子上,那个女人就动手给我做按摩,按着按着就把钱给摸去了。”
王香草瞪他一眼,大声警告他:“你要是敢欺骗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木头信拍着胸脯说:“侄媳妇,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以后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你知道这个就行。”王香草接着问他,“你回老家干嘛了?”
“也没啥,就是惦记着回去看看。”
“那边还有啥亲人没有?”
“没了,都死了。”李木头接着又更正说,“不,还有一个远方侄子。”
王香草冷冷地说:“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让你侄子为你养老送终,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
李木头脸色黯然起来,喃喃道:“王香草,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我现在可是你们李家的人。再说了,我娘的尸骨还埋在这边呢,我想着死了以后跟她一块呢。还有……还有……”
“还有啥?”
“在这边我还有你跟李德福指望着,可那边没个正经人了,只有一个吃屎货色。”李木头说得满脸伤感,眼圈都红了。
王香草被说得心里酸溜溜的,抬头望着矮墙上几棵随风摇摆的小草发起呆来。
平静片刻,她不无指责地说:“你说你一辈子人是咋混的?年轻的时候不着调,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个媳妇都没讨上,更不用说留下个一男半女了,老来老去该咋办?”
“又不是我不想成家生孩子,可是……”
“可是啥?”
“不是有毛病嘛。”
王香草听了这话,反倒有了火气:“谁让你胡乱闹腾的,不出毛病才怪呢,想想你那些年活得还像个人吗?”
李木头垂下脑袋,一时没了话说。
王香草厚着脸皮问李木头:“你年轻的时候跟那么多女人相好过,就没人给你怀上过?”
李木头脸上一阵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说:“谁知道呢,那时候就没想过那些事儿。”
“你原来跟谁家的女人好的时间最长?”
“你就别再翻腾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是觉得兴许你还真有后人,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你说,你跟谁正经好过?”
李木头沉着脸想了想,说:“要是真正有那个意思的,算得上是高箩筐家的女人了,那时候她男人对她不好,整天打她,所以我就……”
王香草一怔,随问道:“你说的是高明堂他娘吧?”
李木头点了点头。
王香草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禁不住唏嘘道:“咦,你还别说,高明堂那小子还真有几分像!”
“像我的人多了去了,还能得成我儿子了?”李木头小声嘟囔。
王香草板起脸来,大声呵斥他:“你说你,咋就那么不要脸呢?自打进了李家门,正事没做多少,坏事倒是做了一大筐,生生让你把我们的脸给丢尽了!”
“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啊?还不是被他们逼的。”
“谁逼你了?”
李木头目光呆滞,直愣愣盯着脚下的一滩鸡屎,重重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地说:“自从进了这个村子,除了我娘,从来就没人把我当人看。就连你爷爷都把我当成了一条多余的癞皮狗,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拿我出气,不是打,就是骂。还有……还有……”
“还有啥?快说!”
“你爷爷不光拿我不当人,跟我娘也不一心,那还有夫妻之份啊!在家里受气,到了外面又被人欺负,天天被骂‘私孩子’、‘拖油瓶’。”
说到这儿,李木头神色悲愤,目光灼灼。
“别人对你不好,你就开始报复?”
“是啊,除了以牙还牙,我还能做啥?”
“那为啥跟女人不清不混的?”
“一开始没那样,自打上学后,班里的一个女生欺负我,不光骂我,还往我身上吐痰、擦鼻涕。实在气不过了,就在夜里惩罚了她。”
“你是咋惩罚她的?”
“下了晚自习,我躲在小胡同里,见他过来,就用褂子蒙住了她的脑袋,拖到一个没人去的老屋里,让她尝了尝苦头。”
“你是牲口啊?你知不知道那是犯罪?罪过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