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61节
远远就看见院门已经敞开了,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木头叔……木头叔……你在家吗?”
“在呀,是香草啊,你有事吗?”听上去老东西精神气儿十足。
屋里面黑咕隆咚的,王香草止住了脚步,冲着里屋问:“你呆在屋里头干嘛呢?”
“累了,想睡一觉。”
“你干啥了?咋累成那样?”
“干活了。”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李木头应一声,走了出来。
王香草退到院子里,盯着李木头打量了一番,不见有受伤的迹象,就问他:“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李木头没有回答,返身从屋里拿出了一个木凳子,递给了王香草,自己坐到了门墩上,反过来问一句:“你找我干嘛?”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满天满地地找你,正打算去电视台打寻人启事呢。”王香草脸上有了怨气。
“我去哪儿与你有啥关系?”李木头冷冷地怼了一句。
王香草火气腾一下燃了起来,大声吼道:“你要是不顶着李家的皮,我才懒得找你呢!”
李木头不再说话,低头吐着唾沫。
“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
“是不是又出去干坏事了?”
“啥叫又出去干坏事了?我啥时候干过坏事?”李木头一歪头,一脸的不服气。
“那你说,干啥去了?”
“我……我去老家了。”
王香草心里灵动一下,目光落在了他白花花的头发上,平日里看上去不言不语、薄情寡义的,原来也有自己的想法,看来是想叶落归根了。
“找到了?”
“没人了,都快死光光了。”李木头蔫蔫地说。
“没人了你还找个啥找啊?老老实实在这边呆着就是了,我们又不是不给你养老送终。只要你别再瞎闹腾,给老李家丢脸就行了。”
“谁闹腾了?”
“你还嘴硬!我问你,你上午是不是去镇上了?”
“是啊,去了?”
“你去干嘛了?”
“剃头了。”
“只是剃头吗?”
“我……我……”
“用不着结结巴巴,说,是不是把人家的玻璃给砸了?”
“不是砸的,一推门,玻璃就掉下来了,还把我吓了一跳呢。”
“撒谎!你又在撒谎,一辈子没几句实话,人家都给你录像了,明明就是你砸的,还嘴硬!”
李木头擤一把鼻涕,边往鞋帮上擦边嘟囔:“就算是我砸的,也怪不得我。”
“那怪谁?”
“怪那个臊女人,谁让她偷我钱的。”
王香草毫不想让,步步紧逼,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他说进了那家店,本来想理发,谁知道那个女人动起了手脚,还趁机把钱包给掏了。
发现情况不对,就软磨硬缠地往回讨,可女人不但不给,还喊来几个男人,架着他的胳膊往大门外推。
推搡过程中,就把玻璃给弄下来了。
看上去他态度很老实,话说得也认真,但真实过程不是那样的。
李木头的确是去寻亲了,到了他出生的那个村子一打听,才知道那一家人气不旺,不但爹没了,连叔伯、兄弟也不在了,五服之内只剩了一个远房侄子,却是个傻子,见到他时正在流着鼻涕吃猪屎。
那人简直是傻到家了,喊了半天都不理睬,只管闷着头吃那些“香喷喷”的脏东西。
李木头倒也不嫌弃,靠近了,对着傻子的耳根喊:“我是你二大爷家的狗剩,你该喊我叔。”
傻子倒也懂些礼数,嘿嘿一笑,很客气地请他吃猪屎。
李木头推开他的手,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傻子扭头就跑。
“你给我站住!”李木头大喝一声。
傻子继续跑。
李木头大吼一声:“再跑我就开枪了!”
这招果然好使,傻子停了下来,回头张望着,满脸惊恐。
李木头紧脚跟上去,从裤兜里摸掏出了一叠零碎钱,递给了他,对他说:“买点好吃去吧。”
傻子呆着脸摇了摇头。
“拿着!”
傻子继续摇头。
李木头想了想,说:“我用这些钱买你手里的东西,中不中?”
第85章 疯狂之举
傻子慌乱地把手里的猪屎夹在了腋下。
李木头走过去,把钱塞进了傻子的口袋里,嘴上说着:“去小卖部买点好吃的吧,别再吃那个臭烘烘的玩意儿了。”
傻子把钱扣出来,扔在了地上,扭头就跑。
“完了……完了,全他妈的完了,这不是断种了吗?”李木头心灰意冷地感叹道。
李木头去了村委会,找到村干部,跟他们说明了身世。
村干部把他们家的情况笼统地说了一遍。
见不着活着的明白人,总该去看看死的吧。
庆幸的是接待他的那个村干部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在他的引领下找到了坟地。
远房亲戚指着一大片光秃秃的荒地说:“这不,你家祖祖辈辈都埋在这儿。”
“咋连个坟头都没有呢?”李木头满目惊疑。
“都怪前几年一场洪水,一夜之间就把你们家所有的坟包给抹平了,说来也奇怪,姓吴的那家坟子就在旁边,硬是就好好的立在那儿,你们家的却没了,一个都没剩。”
李木头难过的要死,半天没说话,等远房亲戚把他送到了村外,他才回头嘟囔了一句:“天要绝,不得不绝啊!”
远房亲戚低下头,想找几句合适的话来安慰他,不等说出口,早就不见了李木头的影子。
李木头满腹丧气回到镇上,经过高明堂的洗浴中心时,眼前一亮就看到了那个身穿旗袍的女人。
那女人见李木头眼睛直勾勾地往她的腿上瞅,就知道是来菜了,刚想上前招揽生意,突然泛起了恶心——这个老头也太脏了,简直就是个讨饭的,看上去也没几个子儿。
李木头情绪本来就低落到了极点,这时候看到了那个招摇的女人,怨气就变成了邪念。
反正啥都没有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玩一把呢!
见那女人一脸嫌弃退了回去,李木头紧脚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
女人惊叫一声,用力摔起了胳膊。
“叫啥叫?不做生意了?”李木头板着脸问她。
“脏死了,你滚!”女人挣脱不掉,脸都憋红了。
“嫌我脏是不是?看看,这玩意儿你稀罕不稀罕?”李木头说着,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裤兜里。
“你要干嘛?”女人喊道。
李木头从裤兜里摸出了盛钱的小布袋,掂在手里亮让女人看。
女人看到了一沓厚厚的钱,眼里有了光亮,嘴角扯出一丝笑,问他:“您想按摩吗?”
“我想理发。”
“只是理发可不行,除非加个按摩。”
“按摩就按摩。”
李木头跟着女人进了屋,走进一个黑暗的通道,左拐右转,等进了屋,人早就晕了一大半。
女人直接把李木头推倒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动手按摩起来。一边按摩一边问他:“你想做个全身的吗?”
李木头说:“随便,我赶了好几十里路,累坏了,睡一会儿,你爱咋整咋整吧。”
女人答应着,抬头看着天棚。
她是觉得李木头太脏,一眼不见为净,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重。
李木头哪儿还能睡得着,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女人尖叫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
醒来后,见李木头正坐在一旁吞云吐雾。
她试探着活动一下身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嘤嘤哭了起来。
李木头抬起头,问:“你哭啥?”
“你……你怎么能这样?呜呜……”